爱因斯坦的初恋
1989-01-01岳进译
岳进译
爱因斯坦不仅是一位孜孜以求的科学家,而且是一位忠实和热忱的人。他对后来成为他妻子的姑娘的爱恋,是炽烈的,忠贞不渝的。
“听我说,米列娃,愤怒和爱情是世界上两个强大的推动力。它们可以解释一切,胜过一切,并往往影响其他事物。”1900年8月,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在信上这样写道。他当时21岁,认识米列娃·玛里奇已经三年了,他喜欢她,并试图向这位信仰天主教的塞尔维亚少女解释清楚其父母对她冷酷无情的敌视态度。
在还不为世人所知的此时,爱因斯坦立志要以自己的独创精神征服世界,同时要以无限忠诚赢得米列娃。
还是让我们从头说起吧。
相对论和喜悦之花
进入苏黎世工业大学后不久,阿尔伯特就结识了米列娃。她也在那里读书。
阿尔伯特的母亲波林娜宠爱儿子,事事都想方设法使他称心如意,他和她也和睦相处。在米列娃之前,阿尔伯特曾钟情于玛丽·温特列尔,一位瑞典教授的女儿,教授是阿尔伯特家的朋友。波林娜·爱因斯坦极力鼓励这门亲事。但是,他却突然断绝了与玛丽的联系。是不是由于米列娃的缘故呢?毫无疑问。他和米列娃已经相识,而且他们的关系超出了一般同学关系的范围。关于这一点,她在假期中从塞尔维亚寄给他的第一封著名的书信可以证实:“……感谢您在我们长时间散步中给予我的欢乐。”
如果说他暂时还没有爱上米列娃的话,那么,至少感到她是个知音。
但是,假期中阿尔伯特也许把自己的女朋友忘记了。几个月之后,她通知他,她要回工业大学复课,并且询问他对学习计划的意见。
“我想给予您唯一的建议,”他给她回信说(出于大公无私吗?),“就是尽快地回到这里来。”信的结束语是“热诚地致意”。米列娃果真回去了,而且学期是在频繁的拜访、交换学术期刊和书籍、讨论、散步中度过的。这是温情脉脉的同学友谊,是没有突变的恋人之情。其全部含义,阿尔伯特在他们第一次分离期间领略到了。他是到妈妈和姐姐那里过复活节而离开米列娃的。
他写道:“我怀着忧郁的心情回忆我们相处的富有诗意的日日夜夜。正是在那些日子里,几小时地坐在您——我迷人的漂亮的伴侣身边,我突然发觉我们异常的亲密和我们身心非常的欢娱。”
阿尔伯特整整20岁。他已经创立了自己最重要的相对论基础。与此同时,波林娜·爱因斯坦为儿子与这位陌生女人的经常通信而忐忑不安。
做个被理解的人
他渴望了解她,更渴望被她理解。阿尔伯特和米列娃终于走到了一起。他们彼此相爱。他们都表白了爱慕之情。米列娃给阿尔伯特发了一封短信,信中倾诉了少女的全部激情:“我亲爱的小约翰涅斯尔!我如此强烈地爱你,可是你却离我那样遥远!我怎么才能够拥抱你呢?我要求你对我说,你是不是也象我爱你那样强烈地爱我。快回答我。你的多尔克谢莉千百次地吻你。”
他们彼此相爱,于是阿尔伯特向妈妈敞开了自己的心扉。随之,一场可怕的情景出现了。他给米列娃的信中写道:“母亲一头扑到床上,把头埋在枕头里,孩子般地哭了起来。后来,她突然从轻度的休克状态清醒过来,转而采取攻势。‘我们是有威望的人家,让那个女人别指望进家来。我忍耐不住了,回答她说,我们已经不是恋爱关系了。然后,她试图说服我相信,你与我不般配。‘她年龄太大,不会给你带来幸福的。她不是女人,只是一本书,这不是你所需要的。”
米列娃担心阿尔伯特会抛弃她。可是他解除了她的担忧,他顽强地工作,并且吸引她参加自己的全部工作。“我唯一的乐趣就是学习,而且学习起来几乎象爱你一样地狂热。我的爱情和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你,我亲爱的人儿。不能设想,你在这个世界上而我不想继续生活在令我们失望的社会上。拥有你令我自豪,对你的爱情使我感到幸福。”
他们的结婚由于金钱问题一再拖延,而爱因斯坦与父母亲的冲突也远未得到解决。“由于我爱你,我的父母亲陷入了毫无办法的痛苦境地。母亲哭个没完,好象我在人世间犯了弥天大罪。”
尽管存在着这些人生中常有的复杂问题,阿尔伯特的研究工作仍在继续进行。缺钱和来自爱因斯坦父母公开化的敌意,反而使米列娃与阿尔伯特更加亲密。阿尔伯特写道:“找到你这样的人,我是多么幸福啊!你和我一样坚毅刚强,不依赖别人。要是没有你,我会感到自己在整个世界上是孤单的。”
1900年10月10日,米列娃回到了苏黎世,身无分文。“我的多尔克谢莉昨天回来了。我俩谁也没有找到工作。如果我们教教课,我们也许能摆脱贫困。米列娃又回到她家去了。她没有考好,于是决定从事医学研究。阿尔伯特热情地支持她,同时不断地吸引她参加自己的全部研究工作,包括与相对论有关的研究,他认为相对论是独创性的理论。
他寻求其他物理学家的支持,结果没人回应。他为他们视野的局限性愤懑不已,但是,当一位物理学家答应和他谈一谈的时候,他的愤懑情绪即刻冰释。
“阿尔伯特怎么能找到工作呢?”米列娃在给女友埃列娜·萨维克的信中叹息道,“他高傲自负,说话尖刻,除此之外,他还是个犹太人。”
为证明自己理论的正确性,年轻的爱因斯坦到国外开辟成功之路去了。他把自己的身心都交给了这项任务,连忍受离别之苦的米列娃也丢下不顾。她在信中不断向他暗示自己女友们的婚姻。阿尔伯特生气了:“你不该羡慕自己女友们的命运。我比众人都强!你忍耐一下吧。当我功成名就之时,你对这一点就会深信不疑了。”
同时,阿尔伯特继续受到排斥。他忧心忡忡,总提不起精神。“我害怕成为一个厌世者。”因此,他象往常一样以写信给米列娃来排忧。
1902年5月,在分离和孤独地生活了几个月之后,他们终于一起抵达科姆。当阿尔伯特得知米列娃怀孕时,他欢喜极了:“我是如此地幸福和快乐,以至于你应该分享我的感情。什么都不必害怕了,我的心上人,我再也不想离开你了。让我们忍耐着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米列娃以为,一定生个女儿。而阿尔伯特已经在为她的营养操心了,还开玩笑地说:“不要喝牛奶,要不然,她就会长成象动物一样的傻瓜的。”正因为他们没再见面,他便给她写道:“把你的肚子令人喜欢的情况给我描绘下来。看到你那圆圆的样子一定滑稽可笑。”他答应她,只要情况一顺利,他们就登记结婚。在她怀孕期间,他迁到了伯尔尼,那里答应请他担任教授。在阿尔伯特再次见到米列娃之前,李泽莉降生了。
“我非常喜欢她,虽然还没有见过她!她的眼睛会注视移动的物体了吗?请把情况全都记录下来。我多么希望亲自培育小李泽莉啊!”他给米列娃的信中说,当你最终成为我亲爱的妻子的时候,你一定会看到,我们将在一起不知疲倦地工作,永远也不会成为一事无成的庸人。”
阿尔伯特在伯尔尼终于得到了一个可以接受的职务……
阿尔伯特履行了对米列娃的诺言。1903年,他和她结婚了。婚后,他们生了两个男孩儿——汉斯·阿尔伯特生于1904年,爱德华生于1910年。
(摘自《世界博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