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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伯钧

1957-08-16廖少仪

中国青年 1957年14期
关键词:反党反动政客

我认识章伯钧是1947年6月间的事。那时我在南京中央大学读书,因参加了“五·二0”反饥饿、反内战的学生运动,遭国民党反动派迫害,逃到上海。那时,由于自己在政治上的幼稚,具有农厚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和中间路线思想,听见章伯钧是当时民盟的组织部长和农工民主党主席,经一个同学的介绍,在上海见到了他,并由那个同学介绍参加了农工民主党。1947年11月间民盟和其他民主党派被蒋介石宣布解散,章伯钧逃到香港。这时,我也在那里。我和他经常见面。解放后,我到北京来开会也见过他几次面。过去我对章伯钧的政治面貌是认识不大清楚的。在香港那一段时间,受他的反动思想影响不小。解放后,虽然认识了他过去的“第三条道路”不对,但对于他在“左”的伪装下的反党、反社会主义本质却缺乏应有的政治嗅觉。直至这次整风中,他的反党、反社会主义阴谋活动被揭发后,才使我真正看清了他的肮脏反动面貌。

章伯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根据我认识他以后所了解的情况和这次反右派斗争中各方面所揭发的材料来看,我认为可以给他下如下的一个鉴定:

无产阶级革命的叛徒,

卑鄙的资产阶级政客,

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野心家。

这个鉴定还是根据现在情况来下的,如果他抗拒改造,坚持反党、反社会主义的立场和阴谋活动,那恐怕最后的鉴定将是:人民的公敌,反革命的罪魁。

章伯钩在大革命时期曾参加过共产党,任过北伐军总政治部的组织科长。在总政治部工作期间,他结织了邓演达先生,并接受了邓演达先生的政治观点。1927年,蒋介石叛变革命后,章伯钧经不起考验,便“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溜之大吉,脱离了党,做了一个无产阶级革命队伍里的逃兵。后来他在上海参加了邓演达先生组织的“反蒋又反共”的第三党。1931年邓演达先生被蒋介石杀害后,他便施展拉拢排挤的政客手段,爬上了“第三党”的领导“宝座”。几十年来,他打着“第三条路线”的旗子,以农工民主党作为政治资本,进行过多种多样的政治投机活动。他常常把农工民主党称做“我的小党”、“我的小集团”、“我的一个小摊子”等等,实际上就是把农工民主党看成他章伯钧个人的一个工具。他常常欢喜在人家面前说:“我是共产党队伍里的一个逃兵”,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由此可见,他的政治品质是怎样恶劣了。

有人说,章伯钧是人民民主革命时期的“左”派,对人民民主革命有过功劳。我不同意这种说法。章伯钧今天所以敢于野心勃勃,向党、向社会主义进攻,也就是因为他自以为是个“左”派,在过去革命中有过“功劳”,有一定的政治资本可以和党对抗,欺骗那些不熟悉他过去历史的人们。其实,章伯钧在人民民主革命时期,并不是一个左派,而是一个右派,当然,我们也不否认在人民民主革命时期,章伯钧也曾在党的领导下做过一些事情,出过一些力,但章伯钧所以能做一些事情,出过一些力,并不是出于章伯钧本人的自觉自愿,而是由于以下三个原因:第一,党的正确领导和对他的耐心争取、团结、教育;第二,革命胜利形势的迅速发展对他的逼迫;第三,大多数民盟和农工民主党同志反对他的“第三条道路”的反动主张,逼迫和推动着他勉强地随着大伙儿前进。就章伯钧本人的思想行为来看,他在整个人民民主革命时期,是从来也没有放弃过“第三条道路”的幻想的。直到现在,从他反党、反社会主义言行中,还可以明显地看到在他的心灵深处是如何地顽固地保存着资产阶级反动思想。

远的情况我不知道,就以我认识他以后所知道的一些事实来谈谈吧:

1947年6月我在上海第一次认识他时,他就向我吹嘘了一顿农工民主党的“平民政权”(即中间路线)的政治主张,说“农工民主党在广东几省有很大力量,有武装,只要我们好好搞,是大有可为的”(原意如此)。我记得在他要我带给彭泽民、李伯球等人的信件中,也曾提到过大力发展组织搞武装的问题。他到香港后,曾企图收集一批流氓政客,在南方各省大力发展农工民主党组织,搞“游击”武装活动,以备扩大自己政治资本,和中国共产党争天下。有一次我听到他说:“广东、江西、福建第三党有基础,这些地方将来是我们的。”他常常向人鼓吹“国际局势紧张”,“国共之间战争不会很快结束,将来恐怕还是个和局,”来影响民主党派人士对党的靠拢,动摇他们对革命胜利的信心,另一方面也给他的拥护者打气:“干吧,好好干吧,三分天下我们还是有希望的。”我在香港一年多,从来没有听到他说过一句接受共产党领导的话。我有一个朋友告诉我:一次他到章伯钧家去,章伯钧对他说:“不要接近共产党,共产党是不好惹的。我们不能要共产党员参加农工民主党组织,他们是主张搞阶级斗争的,来了会搞乱。”

章伯钧很羡慕西欧各国的社会党,他口头上也常讲社会主义,但从不讲马克思主义。他很想把邓演达先生的政治思想发扬起来,创出农工民主党的“第三条道路”的理论,他主张中国要实行“联邦制”。他曾在农工民主党中央成立一个“中央宣传教育委员会”,吸收当时在香港的一些农工民主党知识分子党员参加,来从事农工民主党的宣傅理论研究工作。我那时是农工民主党中央宣传部干事,也被吸收为委员之一。这个委员会虽然只开

过一次全体会议后就不了了之,但老实说,我受他的反动思想影响却很不小。记得1948年7、8月间,章伯钧很热心于国际时事的“研究”,在他北上前不久,曾拿了一本英文的“英国工党外交政策”小册子要我给他翻成中文,我给他翻了。我曾在他影响下从事邓演达先生遗著的“研究”,并于1948年11月间,在香港出版的农工民主党中央机关刊物“中华论坛”上写了一篇“邓演达先生哲学思想研究初步意见”,强调一个党派要有他的独立政治理论,牵强附会,鱼目混珠,错误地把邓演达先生的资产阶级改良主义的思想解释为马克思主义,其中立场观点是荒谬的、反动的。当时,农工民主党中央有些领导同志还叫好,也没有人出来公开批评,我想大概那时有不少人都受了章伯钧“第三条道路”思想的影响吧。

章伯钧的“第三条道路”的反动政治主张在香港是受到了民盟和农工民主党内所有进步分子的反击的,章伯钧由于野心不得实现,又看到解放战争形势急转直下,感到不得志,情绪表现得很不正常。记得1948年夏天我一次到他家去,他对我发牢骚说:“我在美国、印度有朋友,国内事情如不好搞,我想到美国或印度去。”(原意如此)。不管到那里去,总是想到外国去,特别那时美国反动政府正在支持蒋介石反对和屠杀中国人民,章伯钧竟说出想到“美国去”的话,不是认贼作父吗?哪里还有一点“革命”气味呢?!

我在1949年1月间由农工民主党中央派到江西来搞地下工作,“招兵买马”,大事发展农工民主党组织,宣传“中间路线”思想,搞地方武装等等。客观上虽然不能说没有起了一点点微小的反对国民党反动派的进步作用,但本质上是执行了章伯钧的“第三条道路”的错误政治路线的。幸好解放得快,党对我和其他农工民主党同志及时地进行了教育,才使我和其他一些同志很快竟悟过来,抛弃了章伯钧那一套“第三条道路”的反动思想,坚决“一边倒”,没有犯下更严重的错误。并能够在批判了自己落后反动思想意识以后,大踏步前进。

章伯钧在解放后,口头上拥护共产党领导,心里面是一直也不服气的。有个民盟同志告诉我,1949年他到北京去看章伯钧时,章伯钧说:“蒋介石真不中用,连我们的资本也输光了。”一个农工民主党同志告诉我,解放后不久,章伯钧有一次在房内对一些干部大发脾气说:“你们都不中用,现在天下是人家的。”试问,这是什么话!

章伯钧在香港时对我印象很好,想把我培养成为他的一个“得力”干部。那时,我心里也很“感激”,解放后,我在党的亲切教育下,题识到跟着章伯钧这样的政客走是没有前途的,所以从1949年冬起,便和章伯钧疏远起来,并坚决反对了他的一些错误行为。章伯钧看到我这个干部不可靠了,特别是1950年我参加青年团后,他对我更没有好感了。有些同志来北京开会,他就问:“廖少仪还搞农工民主党不?”言下之意是最好希望我不要再搞农工民主党了。1953年6月农工民主党中央执行局召集各省市负责人来北京开会,讨论暂时停止在工程技术界发展党员问题,我在会上坚决支持了这个方针,章伯钧爱人李健生(农工民主党中委)反对我的意见,并说“北京有好多工程师要参加农工民主党,不能统战部怎么说就怎么做。”章伯钧当时没有批评李健生,实际上他是同意李健生的意见的。

有一次章伯钧在邀请农工民主党各省市负责人到家去吃饭时谈到有些民主党派同志争取入党的问题时说:“共产党是要老老实实的人,假积极是不行的。”去年1月农工民主党召开三中全会,他做总结时谈到:“要以柔克刚,”并说“牙齿和舌头相比,牙齿总是先掉下来。”当时许多人(包括我自己在内)由于政治嗅觉不敏锐,没有看出他的话中有因。实际上他前一句话是用来讥讽那些想争取入党的民主党派同志为“假积极”,后两句话是用来比喻向党进攻的策略和手段。章伯钧用心之毒,可谓极矣。

章伯钧还有许许多多反动的言行,报上已经揭发了的,我就不再重复了。

从以上情况来看,章伯钧是一个典型的资产阶级政客和居心叵测的野心家。他在解放前所搞的那一套“第三条道路”和现在所搞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阴谋活动,目的都是为了一个:用资产阶级的民主来代替无产阶级的民主;用资产阶级和上层小资产阶级的政党来夺取无产阶级的革命政党的领导权,推翻共产党的领导,推翻社会主义制度,在中国建立资本主义的反动统治——而章伯钧就想成为这个反动统治的头号人物。算盘本来是打得很好的,可是码子完全打错了。现在章伯钧和他的伙伴们该想到他们是犯了多么严重的“主观主义”的错误吧,右派先生们,你们不看看这是什么样的时代啊,这是什么样的人民呀。凭你们几个政客和野心家就想推翻在六亿人民中生了根的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人民民主专政和社会主义制度吗?

最后,我想向青年同学们说几句话。在这次章伯钧和其他右派分子向党、向社会主义的进攻中,我们有些大、专学校的同学,由于缺乏生活经验和政治上的辨别能力,曾一度被章伯钧等右派分子花言巧语所迷感,上了他们的当。现在许多人都已经看清了章伯钧等右派分子的面貌,清醒过来,积极参加反右派分子的斗争了。但是这一次上了当的经验教训必须吸取。十年前,我也和你们一样是一个政治上没有经验的大学生,我曾经凭着爱国主义的热情参加了反对国民党反动派的学生运动,后来参加了民主党派,犯过“中间路线”的错误,经过长期的迂迥、曲折、摸索的道路,最后才找到了真理——中国共产党。十年来的经验告诉我:只有跟着中国共产党走,把自己的命运和广大工农劳动人民的命运连结在一起,知识分子才会有他的光明前途。那些资产阶级政客和野心家的话是千万听不得的。他们的心是黑的,除了个人的权利欲望以外,什么祖国的前途,人民的幸福全是骗人的鬼话。我们这一代的同学,生长在前人流血牺牲为我们创造出来的社会主义的环境里,应该是如何来珍重、继承和发扬中国学生的光荣革命传统啊!建设社会主义是要碰到困难的,困难要靠我们去战胜、去克服。我们决不能再上右派分子的当,决不让右派分子野心家利用我们学生作为他们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工具。

1957年7月2日于南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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