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主义道路和党的领导

吴传启

北京大学曾经有一篇所谓“自由主义者宣言”的壁报这样写道：“拥护一个最完善的社会制度和最完善的领导，应当放在第一位，至于他是否社会主义和共产党，是另一个问题。”是的，不管哪一个阶级，总是要拥护一个它所认为最完善的社会制度和最完善的领导的。然而，对于官僚资产阶级和地主阶级来说，他们所认为最完善的社会制度，就是半封建半殖民地的社会制度；最完善的领导，当然也就是国民党反动派了。对于工人阶极、劳动人民，以及一切愿意走社会主义道路的人民来说，最完善的社会制度就是社会主义制度；最完善的领导，就是中国共产党。对于资产阶级右派分子来说，他们当然以资本主义制度为最完善。然而广大人民，却只认为没有比社会主义和走社会主义道路更完善的了。这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但真理只有一个，道路只有一条。“谁战胜谁”？那就要看真理属于谁，谁掌握了真理，谁掌握了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以及谁能得到人民群众的拥护。

社会主义道路和党的领导问题，对于工人阶级、劳动人民，以及一切愿意走社会主义道路的人们来说，本来是不成问题的了。因为中国近百年的革命史和全国解放后八年来的现实生活已经不容置疑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可是，右派分子借着党整风的机会，想来作翻案文章，挑起这场争论，那么，好吧！我们是不怕争论的。争论的结果，就可以使那些在不同程度上，受过右派分子思想影响的人们，“从盲从的睡境中苏醒过来”。

什么是社会主义？列宁说过：社会主义就是消灭阶级。所谓消灭阶级，首先就是要消灭剥削阶级，以及改造小私有者阶级。具体一点说最主要的：第一就是在国民经济中实行生产资料的公有制，实行全民所有制和集体所有制；第二在政治上实行社会主义民主和无产阶级专政；第三在国家的一切根本制度上，实行民主集中制。要保证实现上述一切，要保证社会主义改造在各个领域内的彻底实现，以及保证社会主义的经济和文化的胜利进展，保证逐步向共产主义的高级阶段过渡，就必须要有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的党——共产党对国家的领导。没有党的领导，就没有科学的社会主义。

可是右派分子林希翎说：“真正的社会主义应该是很民主的，但我们这里是不民主的，我管这个社会叫做在封建基础上产生的社会主义。”确实，在我们国家里，是有“不民主”的地方的，这个“不民主”的地方就在于：我们国家要对反动阶级、反革命分子，以及一切反抗社会主义的人们实行专政。在我们国家里，一切拥护社会主义道路的广大人民，是感到很民主的，那些反对社会主义，想走资本主义道路的人，当然就要感到不民主了。如果有了走资本主义道路的民主，那末，对于广大拥护社会主义的人民来说，就没有民主了。只有让他们愈感到不民主的时候，才愈能突现人民的民主，才愈有利于实现广大人民走社会主义道路的要求。所以社会主义民主和无产阶级专政是同一个问题的两方面，无产阶级专政是社会主义民主的保证，社会主义民主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基础。所以感到“这里是不民主的”人，倒真正是旧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生产关系所反映的一种反动思想。

有人说，“社会主义社会就是没有资本主义社会自由”。不错，社会主义社会就是没有发展资本主义的自由。社会主义社会只有发展和巩固社会主义的自由，正如资本主义社会只有发展资本主义的自由是一样的。所谓资本主义社会的自由，不过是资本的自由，不过是资产阶级的自由。资本的自由表现为自由竞争，而所谓自由竞争的背后，不过是资本剥削劳动的自由；不过是资本的统治和资产阶级对劳动人民的专政。资本主义的自由、是以绝大多数人的不自由为代价的少数剥削者的自由。社会主义制度下，则是人民群众合作互助建设新社会的自由，是人民群众发展社会主义经济和社会主义文化的自由。这是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绝大多数人的自由，因为绝大多数人需要这种自由，所以就不能让那些少数反革命分子和反抗社会主义的分子有自由。

或曰：既然说资本主义社会只有资产阶级的民主和自由，为什么资产阶级国家允许共产党合法存在呢？答曰：资产阶级要生存和发展，就不能没有无产阶级，否则就没有剥削的对象。资本主义愈发达，无产阶级的队伍和力量也就愈强大，无产阶级也就要有自己的政党。由于阶级斗争的发展，资产阶级的国家允许它合法存在也好，不允许它合法存在也好，反正它总是要存在的。其次，资产阶级国家允许共产党合法存在，也是有条件的。当资产阶级有力量来消灭它，或者当这种合法存在要动摇资产阶级算政的时候，就要不是宣布共产党非法，就是进行种种限制和迫害。过去希特勒这样作过，近来我们在西德和在美国所看到的，不也是这样吗？

同样道理，在我们国家里，只能允许拥护社会主义道路的党派存在，不能允许反社会主义的党派存在，不能允许反革命的政党存在。这就是因为社会主义不像资本主义社会不能没有无产阶级，而社会主义社会则是从资本主义剥削制解放出来的社会。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革命，不是以一种剥削代替另一种剥削，而是要消灭一切剥削。总之，资产阶级的民主和自由，不能逾越资产阶级专政的范围；同样，社会主义的民主和自由，也不能逾越无产阶级专政的范围。右派分子们总是感到社会主义民主制好像缺少一点什么东西。其实，他们感到缺少的正是无产阶级专政范围以外的东西，而他们所要的就是资产阶级民主，也就是像右派分子章伯钧所要的所谓“政治设计院”和“两院制”之类的东西。

右派分子又进一步说，“不要共产党的领导，也可以搞社会主义”。也许可以这样说，不过，要看是搞哪一种社会主义。一百多年前，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就指出，有种种不同的社会主义，有“封建的社会主义”；有“小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有“保守的或者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也有“批评的空想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马克思、恩格斯把这些一律叫作“反动的社会主义”。之所以叫作“反动的社会主义”，就因为这些并不是什么社会主义，不过是为剥削阶级服务的一些工具。比如“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恰巧就在于断定说：资产者之所以为资产者，是为了工人阶级的利益。”（共产党宣言）近来，不是有人说“定息”不是剥削；资产阶级没有两面性；要求延长“定息”二十年；要公方代表退出公私合营企业；以及“党委退出学校”、“政治设计院”、“平反委员会”等等，不都也说是为了社会主义吗？确实，这些也是为了社会主义，不过是为了像“共产党宣言”中所说的“反动的社会主义”，为了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

如果搞这种社会主义，当然不需要共产党领导，共产党也不领导搞这种社会主义，这倒是要右派分子来领导的。我们所要搞的社会主义，乃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科学的社会主义。要建设科学的社会主义，就不能没有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思想的，共产党的领导。科学的社会主义，不仅要靠组织起来的劳动人民的自觉的建设，而且必须经过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才能实现的。无产阶级为了领导人民群众建设新的社会主义社会，以及为了进行阶级斗争，就不能不组成一个坚强的战斗的司令部，并通过它来领导人民群众进行革命斗争。就是说，不能没有共产党和党对国家的领导。

于是有人又说：“革命胜利后建立了人民政府，现在人民政权已巩固，用不着党的领导。”完全不错，现在我们的人民政权是十分巩固的，但人民政权之所以能够这样巩固，难道不就是由于有了党的坚强的领导吗？如果我们国家一且没有共产党的坚强领导，当然也就不能有巩固的人民政权。最近右派分子的猖狂进攻：以及他们想把我们国家变成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国家，不就是一个明显的例证吗？那末，由于我们国内形势的变化，可不可以把党的领导加以削弱呢？当然，一切社会主义的敌人，总是千方百计地想削弱党的领导的。因为只要党的领导有所削弱，反社会主义的隙地就可以加强。反之，只有党的领导的不断加强，才是社会主义道路的保证。今天，就阶级斗争的任务来说：第一、国内的反革命势力虽然已经大大削弱了，但反革命还是有的，还有同反革命的斗争；第二、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虽然已经基本改变，但资产阶级还存在，从而阶级斗争也就没有消失，最近右派分子的猖狂进攻，也就是它的反映；第三、广大劳动人民和手工业者虽然绝大部分都参加了合作社，但在思想领域内，还需要继续引导他们从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下，彻底解放出来，这是一个巨大的长期的阶级斗争任务；第四、在国外还有强大的帝国主义，反帝斗争也是长期的。另一方面，就建设的任务来说，我们的社会主义改造虽然基本完成，但社会主义工业化还没有完成，特别是我们还要组织共产主义建设，造成过渡到共产主义高级阶段的物质前提。总之，要造成过渡到共产主义社会的经济的和思想的条件，如果没有一个坚强的共产党，领导人民群众进行自觉的建设，一切就耍变为空谈。所以党的领导在任何时候，只能加强，不能削弱；任何削弱党的领导，只能有利于敌人，不利于人民。

也有一种别有用心的人，把共产党的利益和全民的利益对立起来。有人说：“任何政党都是代表一定的阶级，有阶级局限性，共产党也不例外。”是的，“任何政党都是代表一定的阶级”的，共产党是代表无产阶级的。如果说无产阶级也有其“阶级局限性”的话，那么这种“局限性”就只能是“局限”于消灭阶级、消灭剥削和坚决走社会主义的道路。这种“局限性”正是代表了全体劳动人民的利益；所以才同全体劳动人民的利益完全一致。所以那种说无产阶级有“局限性”，说共产党有“局限性”的人，只不过反映了他们自已的资产阶级的“局限性”。正因为他们资产阶级的“局限性”太多了，所以才自觉地或者本能地反党、反社会主义。

那末，党的领导为什么是法定的，为什么载在宪法上，是不是“一定要承认党的领导”呢？是的，共产党对国家的领导是法定的，是载在宪法上的。近百年来，中国人民进行了多次革命，选择了好几个领导，但只有选择了共产党才取得了最后胜利，现在，不过是把这个事实写在宪法中罢了，宪法不过是把这个事实肯定下来罢了。我们的国家是社会主义的国家，我们的宪法是社会主义的宪法。因为人民要走社会主义道路，所以要求共产党的领导来保证，社会主义道路和共产党的领导是不能分离的。所以不存在承认或者不承认的问题，也不存在强制或者不强制的问题。因为党的领导是正确的。当然，在走社会主义道路的人民群众中认为是正确的东西，

在那些想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右派分子那里，也可能就认为是错误的。正因为如此，所以右派分子罗隆基就说，“可见共产党领导中国处处是错”；所以右派分子们就说，统购统销搞糟了，肃反搞糟了；所以许多右派分子就把社会主义说成黑漆一团，只许谈缺点，不许说成绩。

那末，承认党的领导，但请公方代表退出公私合营企业，请党委退出学校可不可以呢？那就要看是真正的承认还是口是心非的承题。所谓党的领导，不是空洞的而是具体的，承认党的领导也不是抽象的，而是具体的。没有具体的党的组织的保证，党的方针、政策和路线，就不能贯彻执行。只有通过具体的党的组织作为核心，才能领导群众和组织群众，保证社会主义国家的政策、方针和路线的具体贯彻。公方代表退出公私合营企业，当然不行。因为对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还没有最后完成，而要把资本家由剥削者真正改造成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则是一个更长期的过程。党委退出学校的问题也是这样，任何一个学校教育机关，并不是单纯的某一个学校本身的问题；而是全体人民社会主义事业的一个组成部分。站在人民的立场，乃是要求每一个学校，培养出更好的建设社会主义的人材。而党组织对学校的具体领导，也正是为了保证这一点。显然，右派分子提出这些口号和要求，乃是别有用心的。因为取消了这些党的具体领导以后，就无所谓党的领导。因而他们所反对的并不是单纯的学校党委制的问题，而是想反对根本的党的领导问题。

当然，我并不是说在各个工作岗位上的共产党员，都是没有缺点和错误的。对于共产党员的缺点和错误，任何人都可以提出批评，以便克服缺点，改正错误。正因为是这样，所以党才决定开展整风运动，并邀请党外人士帮助党整风。个别党员的缺点和错误是一回事，发现了缺点和错误，经过批评可以改正。但党的领导和党组织的具体领导，则又是一回事。党的领导只能加强，不能取消也不能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