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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下决心作工人阶级的知识分子

1957-08-16徐震

中国青年 1957年23期
关键词:工人阶级知识分子关心

徐震

红与专、政治与业务的辩论是知识分子走什么道路的辩论。

我们正在进行着的关于“红”与“专”即政治与业务关系问题的辩论,具有很重要的意义。因为辩论的实质涉及到知识分子的道路问题;这个问题若能在认识上一致,并在实践中逐步得到贯彻,就一定会引起我们学生的思想面貌的很大变化。

在辩论中,有人认为又要政治好,又要业务好,是有矛盾的,两者不可得兼,因为一个人的精力有限,一天的时间又是一个固定不变的常数,花费一定的时间去关心政治,必然要影响业务学习,在年青力壮的青年时代,特别是在学校学习的阶段,就应该抓紧时间学好业务。至于政治,只要不犯错误,不做右派分子,不当反革命就行了,出校后再多关心一点,于是就出现什么“先专后红”的口号。依我看,所谓“政治与业务矛盾”,其实不过是:党对青年的要求和一部分青年对自己的要求之间的矛盾,是党指出的知识分子道路和一部分知识分子自已坚持的道路的矛盾。

党和国家对知识青年的要求是什么呢?我们知道,党和国家从来就是坚定地宣布:培养“德才兼备,体魄健全”的全面发展人才;从来就是坚定地宣布:培养“工人阶级知识分子”;通俗一点讲,就是要培养“红色专家”。所有这些提法都包含了两面:一面是“德”,就是“工人阶级的”、“红色的”,也就是政治;一面是“才”,就是“知识分子”、“专家”,也就是业务。离开了这两者中的任何一面,都是没有达到我们培养人才的全面要求。

党从来就要求学生中有一部分人做化学家、物理学家、文史学家……等等各行各业的专家,但却必须是工人阶级的。全世界任何一所大学都是培养知识分子和专家,但社会主义大学必须是培养工人阶级的知识分子和“红色专家”。所以“为谁服务”就是社会主义大学和一切非社会主义大学的根本分歧点。因此,不管理科学生也好,文科学生也好,什么是对时代最响亮的回答呢?做一个工人阶级的知识分子,这就是时代的要求,也是我们对时代最响亮的回答。

党和国家对青年的要求很明确。那么青年自己的要求应该是怎样呢?他们是如何来回答党的要求的呢?他们自己想走什么道路呢?

在我们青年学生中,已经有着一批人把“工人阶级知识分子”当作自己奋斗的目标,正在从政治与业务两方面来提高自已,但也有不少同学由于各种原因,并不把“工人阶极知识分子”作为自已的奋斗的目标。在他们自已的心目中另有一个目标,另有一面“旗帜”。如有的说:“既不是白色的,又不是红色的,只是粉红色的”。“粉红色的道路”好像很不坏,不像白色那样不容于社会主义集体,又不必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既做得到也做得稳,再加上“专家”二字,就“万物皆备于吾”了。还有的说:“有了业务,就有了一切,就有了‘实力地位,不怕你们不要。”“业务一好,名也有了;汽车、洋房也有了。”名利齐全,当然也是“万物皆备”了。这样一发挥就露出“名利”的马脚,露出“个人主义”的马脚来了。由此可见,这不是别的道路,就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道路!有的说得比较含蓄:“政治上要有一定的标准;然后在业务上下死功夫。”政治有一定的标准,就是所谓“及格”。什么是“及格”呢?有的人说:“不做右派。”(是否能保险,以后再讲)。可见所谓“及格”不过是想做一个中间分子,这是极其明显的。中间分子是什么人呢?当然绝对不是工人阶级知识分子!

这样在我们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对立:党的要求——做工人阶级知识分子;一部分青年自己的要求——做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这是我们辩论中出现的第一个分歧。也是全部辩论中的最基本的分歧。

什么是政治?怎样才算关心政治

同学中有些确实并不知道自已走的这条道路,就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道路,有的还认为这是真正“红色”的道路呢!原因就是他们不懂得“红色”或“工人阶级的”政治标准是什么。

在这次辩论中,我们听到这样的许多说法:“政治是开小组会”;“政治就是不阻碍运动”;“站稳宪法立场就是关心政治”;“每天读报,小组会发言,政治课考三分以上就是关心政治”;“不到美国去,在国内又不做右派就是关心政治”;经济系有同学说:“读的资本论,上的政治课,还能不关心政治吗”?他们把政治看得这样简单和狭隘,认为读几本马列主义书籍,或者参加一些会议,做一点社会工作。或者不做坏人,不犯错误就行了。这显然是一种误解。那么究竟什么是政治?怎样才算关心政治呢?

政治就是阶级斗争。这里说的阶级斗争,既是说的

社会生活里敌对阶级间谁战胜谁的斗争,又包括人们脑袋里不断进行着的工人阶级思想和资产阶级思想间的谁战胜谁的斗争。所谓关心政治,就是关心这样的阶级斗争。也就是说,我们每一个人都要参加这种斗争,并在斗争中改造自已的思想。改造思想和为人民服务这两者是关联的,只有不断改造思想才能为人民服务得好,因为共产主义社会是只能在共产主义者的手里实现的;而改造思想又不是和尚尼姑的关门修行,必须是在为人民服务的实践过程中逐步完成。这就是变革客观和变革主观的相互关系。

如果我们承认了这一点,那末,我们就可以看出,像上面所说的关心政治的种种论点,大都是不正确的,至少是不全面的。“开小组会”就是关心政治吗?把它作为改造思想、提高觉悟的手段,是关心政治;相反,就未必算得上关心致治。读资本论也有两种读法:为了改造思想,改造世界,则是关心政治;相反,当作一般技术书读,为读资本论而读资本论,那怕倒背如流,也算不上是关心政治。

说明了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作为工人阶级知识分子来说,对文理科大学生的政治要求是完全一样的。就是都要进行思想改造,都要具有工人阶级思想。只是在具体的政治活动方面,比如社会工作的分配,政治学习的时间长短和分量多少等,应该根据各个专业或各人的不同情况有不同的要求。

由此我们就可以看出:所谓关心政治不是为了点缀生活,也不是为了应付门面,而是生活中极为重要的不可缺少的内容。政治是灵魂,是我们生活的指南针,是工作和学习的动力。对于政治,不是只是关心一下而已,而是要参加进去,使自己变成一个为人民服务的人。因此政治上是没有什么“分工论”、“分段论”,政治是一刻也不能脱离的,“脱离了革命的政治,就可能走向反动的政治。没有正确的政治立场,就可能陷入反动的政治立场”。①

这样,在我们面前又出现了第二个对立:关于什么是政治和怎样才算关心政治的两种不同的理解。这是我们这次辩论中出现的第二个分歧。

“红”了吗?“为谁服务”的问题解决了吗?

有人说,既然这样叫做“政治”,明确了“为谁服务”就叫做“关心政治”,那么,“为谁服务”的问题我早解决了,“早已红了”。有的更加上一些“理论”,比如说:生活在社会主义社会里的人当然是“红”的;有人还做哲学注解说:“存在决定意识”,社会主义的存在就决定“红”的意识。有人说,“解放前和解放初期都强调政治思想工作,强调改造。现在经过了五大运动,三大改造:再强调思想改造就没有意义了”。个别说漏了嘴的人,还在“社会主义”这四个字上加上“你们”两字:“反正总是为‘你们社会主义服务的么!还谈什么‘红不‘红,‘白不‘白呢?”

这个问题一方面既得弄清楚究竟怎样才算解决了“为谁服务”的问题;另一方面又牵涉到对我们同学政治思想状况的估计和青年知识分子还要不要培养和改造的问题。

显然,客观上为社会主义服务是不够的。这不能算是解决了“为谁服务”的问题。只要提出一个问题问问就立见分晓。要按照“客观上”为社会主义服务就叫做解决了“为谁服务”,那么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除现行反革命分子、右派分子和坏分子等外,还有谁客观上不为社会主义服务呢?我们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劳动成果当然都留在这个社会里。这就叫做为社会主义服务吗?假如真是这样,标准未免太低了吧!

为谁服务的“服务”两个字应该和旧商店里贴着“货物齐备、服务周到”的服务有所不同,不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买卖关系。但我们有些同志所说的“为谁服务”,却正是这种商业思想的反映。

为人民服务必须全心全意,不计较私利。人民要什么就干什么,要他在那里干就在那里干,对他提出任务他就千方百计地去完成,不对他提出任务他也千方百计地去找有利于人民的任务去完成。这里最主要的就是“自觉”。工人阶级的知识分子,一定是自觉的劳动者。这样的人,才可以称为“红”了,才算“为谁服务”的问题解决了。

我们再来看看我们同学的状况吧!除右派分子以外,同学们在政治上拥护社会主义;但是思想上的社会主义革命却还远没有完成。我们这一代青年都来自旧社会,虽然在旧社会时间不长,但也并不是一张白纸,在我们身上程度不同地沾染了旧社会的遗毒,有的受剥削阶级家庭影响;有的虽不出身于剥削家庭,但所受的教育和社会上习惯势力的影响,特别还有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榜样。这些影响就难免不在思想上扎下毒根。这些毒根是“个人主义”、“自由主义”……等等。这些思想不仅阻碍青年学生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甚至给敌对思想留下可钻的空子。科学院物理研究所右派分子项志遴,不过二十几岁,出身也不是剥削家庭,姐姐哥哥都是共产党员,但因为在官僚地主的舅父家庭过了十几年,资产阶级思想一脑袋,坚持走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路,终于最后成了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分子。由此可见,人们的思想不能自发地长入社会主义。如不努力改造,不但“红”不了,而且还有“白”的危险。怎么能说“红”的问题已红解决了呢。

这样,在我们面前出现了第三个对立:对青年知识分子要不要改造的两种相反的看法,这是这次大辩论中第三个重要的分歧。

(下转第七页)

(上接第十六页)

怎样才算是工人阶级知识分子?

知识分子不是一个独立的阶级,凡知识分子都依附于一定的阶级。区分的标准就是看知识分子为谁服务。

工人阶级的知识分子就是要具有工人阶级立场,马列主义世界观,把自已的全部生命,全部精力,全部知识无保留地为工人阶级事业而奋斗的人。

这样的标准是不是高了呢?有人说,“假如这样标准我们大多数人都没有达到。”我看这倒是事实。但是不是高不可攀了呢?我看也不是。假如我们要拿出一个完整的形象,那么我们党中央领导人就是这样的形象,要拿出一个青年形象的话,那末“远离莫斯科的地方”里的阿列克赛就是这样的青年工人阶级知识分子的形象。也许有人会说这样标准太高了,又是党中央又是小说人物。那末,我们可以说,学校里绝大部分党员教师和一部分非党员教师也正是在向工人阶级知识分子的方向努力。有一小部分人已经基本上改造成为工人阶级的知识分子。

上面所说的标准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有人说:“你们拿一个最低标准出来”,“拿一个政治上的三分出来”。我们说没有什么最低标准。工人阶级知识分子,就是我们的标准;是最低标准也是最高标准。至于政治上的“三分”其实是没有的。因为什么是政治上“及格”呢?就是不断地改造思想,跟上时代。形势发发展,思想一停滞,你就落后了。想以“及格”的不变来应付形势万变,不过是形而上学的观点;革命的辩证法则是:不断发展着的东西才是最稳定的东西。否则必然为历史所抛弃。比如过去民主革命时期的一些“头面人物”,政治上应该是及格的吧!然而曾几何时,有人就沦为右派分子了。“专”是没有止境的,“红”也是没有止境的,活到老要学到老,也要改造到老。想适可而止,是不可能的。

我们谈了很多道理,但究竟政治与业务有没有矛盾呢?应该说:矛盾是存在的,也是不存在的。存在的是指在同一时间内进行政治活动,就不可能同时进行业务活动,因此,是有矛盾。不存在主要是从以下两点来看。一点是:假如把政治与业务同样看成是你的需要,那么就不存在什么的矛盾。至少在思想上不应有这样矛盾。因为,仅从时间上着眼,那末业务不仅和政治矛盾,还和睡觉、吃饭、穿衣矛盾,因为吃饭、穿衣、睡觉……都需要时间,这些时间都不能从事业务活动。同样,也和人的生命有限发生矛盾。但所以这些矛盾,从未被人提及,原因是:吃饭、睡觉、是需要,不吃饭、睡觉是要翘辨子的。而所以觉得和政治有矛盾,因为政治对有些人讲起来不是需要,是别人强加在头上,因此侵占了业务,就矛盾,就叫声连天。所以只从业务着眼是看不清问题的,必须全面看问题。第二点是,必须进一步看,政治既然是灵魂,那末除了特定的政治活动时间和专职的政治工作外,政治还渗透在全部生活中间。同样读一本书,看一张报,有关心政治的读法,也有不关心政治的读法。有联系思想的读法,也有不联系思想的读法。推而广之,名种活动中都贯穿着这种“政治”,而这种“政治”,一定就是化了时间,影响了业务,就很难设想了。其实,一个人思想觉悟的提高,除了特定的政治活动,时事政策理论学习和工作锻炼外,日常生活中的自我斗争,也是不可缺少的。这种自我斗争贯穿在全部生活实践中,根本就很难用时间来计算。

说清楚这点以后,我们附带可以提一下,我们知识分子的思想改造应该到火热的斗争中去,到劳动中去锻炼。但假如没有这种条件的时候,就应抓紧政治活动时间不断学习和提高觉悟。同时要在日常生活中坚持不断的自我斗争,不断地挤,不断地装,这是决心革命的人,一辈子的任务。要使这种挤和装成为一种习惯,成为自觉的行动,这样才能保证终身成为工人阶级的知识分子。

政治和业务所以成为问题,主要是由于人们的人生观有矛盾,是资产阶级人生观和工人阶级人生观的矛盾的反映。但是也不可否认我们政治思想工作上还存在着缺点,对积极分子的使用和对工农出身同学的培养也都有问题,这些都应加以改正和解决。①见少奇同志,在北京各界庆祝十月社会主义革命40周年大会上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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