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力同志的错误思想有什么危害?
1955-08-16编者刘文演
编者 刘文演
下面我们发表了南京一个知识青年的错误思想情况。这个青年由於有极端浓厚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思想,长期不克服,逐渐发展到对革命组织采取恶劣的对抗态度,甚至和反革命分子搞在一起,形成反党小集团,犯了严重错误。我们认为,这个青年所犯的错误,并非偶然的,这是一个参加了革命而思想未加改进的青年最容易走向的途径,这种现象也并非个别的,在当前社会主义革命日益向前发展,阶级斗争日益尖锐的时期,在各个岗位上都有少数青年或多或少的存在着类似的思想情绪。因此,公开讨论他的错误思想,对于提高广大青年思想觉悟,加强政治警惕性,防止反革命分子钻空子,都有重大的意义。在讨论时,我们觉得大致可着重这几个问题:
一、我们参加革命是为了什么?谢力同志参加革命的动机是否正确?像谢力同志那样钻研革命理论,业务,有些什么错误?为什么说在革命阵营里单纯要求个人获得发展,是不对的?也是行不通的?
二、我们应该怎样对待批评与自我批评?严格的批评是否“不温暖”?严肃的组织生活是否“不自由,逼人”?批评与打击有何不同?谢力同志说:他们那里的同志在“闹宗派”,对他有成见,故意“打击”他,对不对?我们有错误,受了批评以后,应该怎样?
三、我们要求入党应该是为了什么?如果因为不合党员条件,一时不能入党,应该怎样办?单纯从业务上找出路,可以吗?应该怎样正确对待领导?搞小集团,挑拨打击,为什么说是很错误的?
四、谢力同志错误思想的根源是什么?严重性何在?为什么说他的错误发展下去,就有反革命的可能?他应当怎样对待这次肃清一切暗藏的反革命分子的斗争?为了广泛展开讨论,我们希望广大青年读者多多发表意见,踊跃地把自己关于对待以上问题的认识、体会写给我们。稿子要写得具体些,每篇稿子最好围绕一个具体问题来谈。不要受我们以上所提出的几个问题的限制,有什么新的问题可以提出来,自由发表意见。参加讨论的稿件,请在信封上访明“问题讨论”。——编者
编辑同志:
在这次粉碎胡风反革命集团和肃清一切暗藏的反革命分子的斗争中,我们机关也进行了紧张的学习。为了提高警惕,不上敌人的当,我们曾结合自己思想进行了检查。检查中我们特别对一个叫谢力的同志的错误思想作了批判。为了进一步帮助他改正错误,我们征求他本人的同意,把他的情况写给你们,请你们考虑是否要予以发表,并公开讨论。
谢力同志今年二十五岁,地主阶级家庭出身。他父亲曾在国民党政府当职员,抗战前夕,他家庭已开始没落了,抗战爆发一家人沦陷,他就随家里的人到了大后方。在这以后,他的家庭生活更困难了,他父亲在“事业”上也很不如意。他父亲常常“教导”他说:“我这一生是没有什么出息了,将来光宗耀祖要看你的了,你要好好读书,以便将来出人头地。”这些话在谢力同志幼小的心灵中,刻下很深的痕迹。他决心要拼命读好书,能作“人上人”。
抗战胜利了,他随家庭到了南京,念了高中。当时国民党正发动内战,物价飞涨,民不聊生,而学生们为了反对国民党黑暗统治,掀起了如火如荼的学生运动。起初,谢力同志仍埋头读书,不参加政治活动,但后来,现实生活也刺激他不能安心读书了。尤其当他看到国民党屠杀逮捕青年学生的暴行以后,他更觉得“这个鬼社会真太黑暗,逼的人们走头无路,我不反抗,那有出头的日子。”于是他也参加了学生运动。进行示威:办壁报,他都很热情,后来,他被选为班会的负责人。
一九四九年南京解放了。他怀着极兴奋的心情迎接这理想的日子,他幻想着:“从此一切都自由了,一切都解放了,现在我们能够出头了吧!能够好好发展自己了吧!我要大大地干它一番事业。”于是,他很快地加入了青年团,并走出学校,参加革命,被分配在一个文化机关工作。谢力同志在解放前虽然是参加反对蒋介石国民党的斗争,解放后,也热情倾向革命,但由于他对革命、对共产党认识比较模糊,参加革命工作的目的不够正确,再加上没有很好提高自己的觉悟,所以到革命队伍以后,就渐渐产生了很多矛盾。
他在刚参加工作时,由于自己水平较低,只能做事务性的工作。虽然他对这工作并不太满意,感到干这些没有什么出息,但一想自己事事生疏,比起参加革命较早的同志,的确还差一些,所以一般还是愿意积极努力去完成任务。他一到革命队伍,虽然也有点奇怪:“共产党不是很讲民主平等吗?为什么还有上下级之分,还有什么请示报告,还有很多纪律!”他感到组织是一种束缚,领导不照顾自己的发展,但他表面上还不敢对抗组织和领导,
只是暗下决心要拼命钻理论,“有了本钱,什么都好说。”由于谢力同志有一定文化水平,也肯钻理论,所以在那一段时期内业务提高得较快。随着机关工作的迅速发展,不久之后,领导上就让他独立负责一小摊子工作。他很高兴,觉得“领导上很看重自己”,工作劲头就更大了。但另一方面,在这段工作中,同志们对他却有意见,觉得他“有些自高自大”,“好摆领导架子,高高在上,总指挥别人。”
一九五一年下半年,谢力同志调到上一级机关工作了。初听到这个消息,他兴奋得很,认为:“这是被提拔了。” “到上级机关:出路就更大。”那知到了上级机关后,由于工作局面更大,任务更重,组织上当然不能让他“独当一面”,只派他到一个科内做具体的助手工作。于是他大为不满,认为“在下面大小是个领导,” “现在我是压在最底层了。”
谢力同志追求个人名利,个人发展,自然就与集体利益发生了冲突。首先,由于个人名利得不到满足,他的工作积极性就逐渐下降了。他在工作中,处理事情常常浮皮潦草,一有空就钻书,他认为:“自己当不上领导干部,但钻理论,做个理论家也好。”他很关心学政治理论,但劫不喜欢过团组织生活,注意锻练自己的思想。尤其这个上级机关,领导上对思想工作抓得更紧,团内经常展开批评与自我批评,他对组织生活就更不积极。甚而说:“这里抓得太紧了,真不够自由。”“有点逼人”。
谢力同志钻革命理论,并不是为了自己思想改造。而是在为个人储蓄本钱,所以理论越读得多,也就愈自负。一九五二年机关评级,他被评为十八级,这本来己够高了,但他却为这闹了好几天情绪。他不但说:“革命队伍,也要分什么级别,真想不通。”而且又到处与人比,说“××水平并不高,为什么比我高一级。”“××参加革命比我晚,他也是十八级。”由于他自视很高,觉得自己“参加革命早,有水平,又熟悉业务,却没有被提拔。”所以就总感到郁郁不得志,对组织也就很不满,渐渐就与领导对立。在工作中,领导交给他的任务,他往往不坚决执行,好打折扣。对于领导同志的意见他似听非听,再不然就是唱反腔,领导同志与他谈工作,意见还没有讲完,他立刻就从反面提意见来反驳;有时领导同志考虑了他的反面意见,他又回过头来主张领导原来的意见了。别人批评他对抗领导,他还振振有词地反问:“为什么要人云亦云,唱一个调子呢?”“对领导难道就应该低眉曲膝,事事顺从?”
谢力同志一九五○年就在申请入党了,口头上他也常表示“迫切”要求解决这个问题,但因他有很多思想毛病,当然党不能吸收他。入不了党,他不是很好去改造自己,反而怨天尤人,说:“我早已够入党条件了,假如不是因为调工作,入党问题老早就解决啦!”“某某参加革命比我晚得多,为什么他也入党了?”他很悲叹自己的“命运多乖”,“二十好几岁了,还是一事无成。”前年年终签定时,因为他的思想问题越来越严重,工作十分不负责任,所以,在团支部大会上大家就对他进行了严肃的批评。而领导上在全体干部大会上也点名批评了他。这一下,他更心灰意懒了。感到大家这样严厉批评他,是在故意跟他为难,不了解他,对他有成见。“为什么只抓我的缺点呢?难道我没有一点优点?”“我的工作成绩,他们就一点也不提。”他尤其怀疑,大概这是“科长和科内某些党员在搞‘宗派,”故意“打击报复”他。从此他对组织对同志更不满,更不愿意接近领导和那些严格批评他的同志。他感到这里“没有温暖,冷冰冰”,因此也就和另几个爱发牢骚的人搞在一起了。当他和这些人在一块儿发牢骚,议论领导和思想进步的同志的时候,他感到很“痛快”,肚子里的“怨气”都出了。日子一久,他与这几个人的关系就更加密切,形成了一个小集团。
在这个小集团中,有的是闹个人主义的,有的政治面目不清,而起核心作用的却是一个暗藏的反革命分子(最近查出来的)。这个人对谢力是特别“同情”、“关心”的。在谢力发牢骚,说领导对他有“成见”的时候,他就“安慰”谢力,说:“看得远一些吧,你总有一天会出头的。”入党不成,应该怎样呢?这个反革命分子说:“没关系,你在业务上搞出一套来,给他们看看。”“你看他们(指领导)离开了我们这些人成不成。”他又挑拨谢力说:“他们(指几个党支委)不敢发展你入党,就因为你敢坚持原则,大胆提意见。”
这些话谈得越多,谢力就越“愤愤不平”,越觉得自己“不能妥协”。因此他在工作上就更经常挑领导上的缺点,在背后常把那个科长说成是“领导无方”“工作一团糟”,有的同志指出他这样议论领导是个错误,他却反驳说:“照这样说,对领导歌功颂德就好了。”在这种情况下,他因而也更“讨厌”这些作风正派的同志,为了“报复”这些同志,他也常常夸大别人的小缺点,在群众当中散布。由于他似是而非的议论还能迷惑一些年轻幼稚的同志,所以就使得他们科内同志之间不够团结,而工作的开展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谢力同志的思想问题长期未得到解决,最近我们在学习关于胡风反革命集团的材料,检查思想时,同志们都觉得在这次有必要着重批评他的错误思想。在讨论他的问题时,同志们都严正指出他对抗领导,不满组织,搞小集团,挑拨是非,性质是非常严重的,如果不克服,发展下去,就有反革命的可能。现在,谢力同志虽然已初步承认自己有错误,但思想还没有完全接通。他认为:“我反对的只是个别领导,个别同志,难道真的就是一种反领导反组织的思想行为吗?”“我在解放前就参加了反蒋学生运动,早已有革命觉悟,怎么现在竟有发展到反革命的可能呢?”“我是热爱党的,所以我才一再申请入党,为什么一个积极要入党的人会有反常情绪呢?”
更成问题的是,因为他还没有勇气决心改正自己,还有小尾巴抓在坏人手里,所以他对肃清暗藏反革命分子的斗争,态度也不够积极。当同志们要他揭发那个暗藏反革命分子的反革命言行的时候,他态度很不坚决。他怕一旦别人也揭发他不满组织的言行,自己也会被同志们怀疑,受到牵连。
显然的,谢力同志的错误是十分严重的。为了帮助他进一步深刻认识错误,我们现在正在继续对他进行批判,同时,也希望从广大青年同志那里得到帮助。(刘文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