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话有利于谁？

袁水拍

两个青年，

某某工厂的技术人员。

工作积极，

本单位数他们一对。

工作好，

当您不坏，

可是他们对胡风反革命案件，

反应跟别人不同，

说的话挺怪。

一个这么嘀咕：

“又是小组，又是大会，

又是报告，又是动员！

依我说，

该抓就抓，

该办就办，

何必小题大做，

把正常的工作学习都打乱，

报上登了一版又一版！”

另一个表示同意：

“对！

事情已经摆得一清二楚，

送公安局不就得了呗？

费那么大力气，

不上算。

依我看，

对生产只有妨碍。

再说，

天塌也有咱毛主席管，

咱们能起什么作用！

你说对不对？”

不对！

同志们，你们说得不对！

你们的觉悟程度

还不如那检举特务的老大娘，

还不如那活捉反革命分子的小孩。

你们一对

活像在帮着反革命分子说话，

帮着他们

来缴大家的械！

真要是依了你们，

大家和你们一样，

呼呼呼地，陪着老虎睡，

那前面只有死路一条——

亡党亡国丢脑袋！

好一个“小题大做”！

好一个“一清二楚”！

推翻中华人民共和国，题目还小？

暗藏了二十年的反革命还说是“清楚”？

要是谁都和你们一样糊涂，

反革命分子的真面目又怎么能够“清楚”？

特务脸上没写字，

奸细说话没句真。

出场自己报身份，

那只是戏台上的事情。

在第三批反革命“材料”公布以前，

我就碰到这样一个老牌胡风分子，

他装得若无其事。

说话挺和气，

给你沏茶又点烟。

他一面爱抚着怀里的一只小猫，

态度从容悠闲，

一面微笑地说道：

“报上说我是胡风分子，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

真是好笑，好笑……”

可是这伪善的家伙，

十多年来

一直忠于胡风集团，

他曾经劝阿垅向党反攻，

不要示弱，不要承认失败。

还有这么一个胡风集团的骨干分子，

当时第二批反革命“材料”也还没有公开，

党支部要他交代，

他回答得斩钉截铁，激昂慷慨：

“胡风的理论我一向反对，

我哪里是什么胡风派？

毫无根据地随便怀疑自己的同志，

太不应该！”

可是前不久，

他还鼓动胡风向光进攻，

桌子一拍：

“那怕全军覆没，

也要干！”

同志们！

就是这样。

反革命有时会装成革命，

特务不一定一脸横肉，都戴黑眼镜，

他们可以胸挂证章，手拿介绍信，

满嘴革命的词儿，貌似正经，

所谓是“道德的化身”①。

敌人是善于伪装的，

敌人是善于“顺着”我们的，

敌人是善于隐蔽的，

敌人是善于“装死”的，

敌人决不会自己报名，

敌人还要向我们送“入党申请书”……

敌人就靠我们麻痹大意吃饭！

谁麻痹，

谁就养活一个暗藏的敌人！

大家擦亮了眼睛，

敌人就没法儿混。

新中国的青年，

幸福的一代！

可是别让胡风的唾沫

溅污了我们。

他说什么“长了硬壳的幸运儿

不会有什么感觉”。

不错，生活，战斗，在我们这新的时代，

在我们的新生的祖国，是幸福。

但谁要是真的长了“硬壳”，

丧失了政治警觉，

那就是不可饶恕的罪恶。

不！

我们必须把反革命匪徒的污蔑

打回去！

我们要听从党的忠告，

“政治嗅觉必须放灵些”；

我们要按照党的忠告去做，

必须从这件事学得一些东西！

只有反革命分子才不喜败

我们受到革命教育，

只有帝国主义蒋介石

才害怕我们扩大宣传。

同志们，

你们说的怪话

究竟有利于谁？

究竟是对，

还是不对？

要是依了你们，

究竟是蕲春县的恶霸地主向我们②

还是我们

又得向蕲春县的恶霸地主

下跪？

①胡风分子把阿垅捧为“道德的化身”。

②胡风的家乡在湖北代蕲春县，他的家庭是个反革命的地大衣庭。但这里的含意是：如果我们丧失政治警惕性，让帝国主义蒋介石反革命分子得逞，那么反动政权就有可能复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