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进、突破与展望

一个民族的复兴需要强大的物质力量，也需要强大的精神力量。举精神之旗、立精神支柱、建精神家园，都离不开文艺。对于专题类的研究可谓见微知著，他们的议题是基于守正之下的“创新”，并能理论联系实际，丰富文字的论述，闪现思维的火花，踏出铿锵的脚步声。

艺术史研究的认识前提是能为时代留下“时间的形状”。阶段性的发展有时候并不总是直线螺旋上升，而是曲折向前。因此我们需要拨开表象的迷雾，探究艺术创作的内在逻辑和精神。基于此，不仅仅是对“史”的研究，也能对“当下”进行研究与批评，是为艺术评论的灯塔之义。

2024年度的上海话剧舞台精彩纷呈。“上海出品”闪耀舞台，主题性创作彰显对精神高地的坚守；情感话剧、悬疑剧、喜剧、沉浸式戏剧等商业性话剧在沪演出活跃；木偶、多媒体等元素在作品中的巧妙运用，新编历史名人题材剧等题材新颖的类型作品，亦引起广泛关注。交流演出频密，众多外地、外国名团、名作来沪演出。良好的演出市场氛围，专业化的演出运营服务助力“上海成为国内演出最具活力、体量最大、产业进程最快的城市”。1

年度基本情况

（一）创作、演出方面

2024年度，上海话剧工作者围绕重大革命历史题材、新时代温暖现实主义题材、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题材和经典IP跨艺术门类转化，扎实推进创作、演出工作，创排了一批主题深刻、人物塑造扎实鲜活、艺术风格多元的话剧艺术作品，受到社会广泛关注。

1.红色基因深植上海的城市文脉之中，为话剧创作提供了丰沛养料

2024年4月，由上海东方艺术中心管理有限公司等多家单位联合出品的话剧《向延安》2完成了首演。该剧改编自海飞的同名小说，选取平民视角将“小人物”与人性探索相结合，讴歌平民英雄、探讨人生价值、叩问信仰根基。由上海戏剧学院创作的《声闻于天》完成了首演。该剧以三次与母亲的告别为情感线索，以写意笔法重现张闻天—一位百年前的热血青年从彷徨到觉醒的成长历程，探寻两代青年人的思想共振。

2.现实题材作品以细腻温润的笔触书写新时代的人民故事

由上海话剧艺术中心创作的《无名之城》，聚焦为中国核事业默默奉献的无名英雄，故事以高度机密、鲜为人知的404核城为背景，讲述了将青春和生命奉献给核事业的老中青三代人的故事。由中共宁德市委宣传部、上海戏剧学院等单位联合出品的话剧《树魂》，以福建宁德周宁县黄振芳家庭林场的真实故事为原型，聚焦于生态文明，剧中意识流的表现、象征性的道具运用，使得作品在厚重质朴之余，兼具灵动、轻盈的浪漫色彩。

3.优秀文学IP跨艺术门类转化工作稳步推进

由上海话剧艺术中心制作、演出的，改编自第十六届“五个一工程”、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同名获奖小说的话剧《千里江山图》，年内完成首演。该剧采用叙事体形式，演绎和叙述相结合，在舞台上呈现出一部“立体的小说”。上海话剧工作者长期关注跨IP改编的创作实践工作。近年来，由上海出品，分别改编自同名小说的《繁花》系列、方言版《长恨歌》等也都取得较高的评价。

4.历史名人题材剧注重创作对象的在地性

历史名人题材剧以人物作为历史、文化载体，突出强调作品的文化属性。由泗泾镇人民政府出品的《马相伯与史量才》，以都曾居住在泗泾老街的文化名人马相伯和史量才入题。在中国大戏院完成首演的《孟小冬》突出了中国大戏院作为曾经的上海京剧“四大舞台”之一，众多京剧名角在此登台演出的历史，以及1947年9月8日“冬皇”孟小冬于此演出封箱戏《搜孤救孤》的往事。另外，由浙江话剧团出品的《寻她芳踪·张爱玲》《思凡·陆小曼》，上剧场创作的《张爱玲的最后一夜》等，年内均在上海演出。

5.经典作品再阐释，为经典作品增添时代注脚

“2024上海·静安现代戏剧谷”期间，彼得·布鲁克的《暴风雨计划》（由彼得·布鲁克和玛丽-伊莲·埃斯蒂联合执导）和特佐普罗斯导演的《等待戈多》接续上演。《暴风雨计划》改编自莎士比亚的最后一部剧作《暴风雨》。对莎翁《暴风雨》的改编贯串了布鲁克戏剧实验的几乎全部过程，他曾经先后四次改编该剧。2024年演出的这版，是布鲁克执导的第五版，也是他的遗世之作。该剧弱化叙事，以舒缓的舞台节奏，简约、质朴的舞台和灯光变化，营造松弛的观演氛围，以演员细腻、真实的表演，引领观众走进魔法师普洛斯彼罗的内心。特佐普罗斯兼任了《等待戈多》一剧的导演、舞美、灯光和服装。他基本放弃了在平面展开调度，而是以立面为基础展开表演。极度克制的肢体与充满压迫感的台词，大胆的灯光与肆虐的舞台装置，共同造就了独属该剧的日常与荒诞的交锋、戏剧与装置的碰撞。

第23届上海国际艺术节期间，德国邵宾纳剧院的《哈姆雷特》和波兰山羊之歌剧团的《评论哈姆雷特》来沪演出。邵宾纳剧院的《哈姆雷特》采用表意符号，营造出哈姆雷特的心理真实，采用延时摄影将实时影像中的人物抽帧、黑白化、定格，为作品增添了荒诞、诡谲的意味。山羊之歌剧团的音乐戏剧《评论哈姆雷特》则是采用解构主义手法，使阿卡贝拉这一当代音乐元素与当代戏剧的元素得以在剧中共振。

年内，多家院团在沪演出《雷雨》。其中，上海戏剧学院韩生教授担任监制、副教授杨佳执导，学生演出的数媒版《雷雨·宴集》，是一次新颖的尝试。该剧打破《雷雨》的叙事框架，以“周府家宴”串联起情境片段，采取非线性叙事，通过观众的互动选择，决定剧情走向和角色命运。

周可导演的《玩偶之家2：娜拉归来》，是对《玩偶之家》的续写之作，编剧卢卡斯·纳斯。全剧基于“娜拉迫切需要获取自己的独立身份以保住自己数年写作的版权，因此，她不得不回家和海尔茂协商办理离婚手续”的前情展开，“娜拉是不是应该回家”以及“当娜拉选择回家后，她还是《玩偶之家》中我们认识的娜拉吗？”之类的议题，引起了观众的广泛讨论。

以上多重视角对经典作品的再解读和再阐释，是基于作品自身深刻的精神内核和丰富的文化内蕴。同时，这些解读也延续了经典作品的艺术生命。

6.传统文化为话剧创作提供了丰厚的土壤

传统文化是艺术创作的宝贵资源，如何充分利用和发掘这一资源宝藏，越来越成为上海话剧创作者们探索的方向之一。上海话剧艺术中心的新作《父亲》，由弗洛里安·泽勒编剧、蒋维国执导。该剧以质朴的戏剧手法和真实、细腻的表演风格，引发了观众强烈的情感共鸣。上海话剧艺术中心的《红楼梦》2024年完成了第四次修改提高工作。本轮演出，在剧本、舞台呈现等方面都做了调整和升级，结构更加紧凑，在真与假、兴与衰、梦境与现实的交织中，带领观众接近故事核心，感悟人生哲理。另一部由上海话剧艺术中心制作、演出的话剧《西游》，则尝试以独特的方式探寻传统经典的当代诠释：剧情从“取经前一夜”开始，以玄奘为全剧核心人物，探寻取经的意义；全剧一百多个角色，由21位演员饰演；舞美方面，以简要装置结合现代光影设计理念，打造成一个“留白但不空白”的写意空间。上海开心麻花的新作《出马》，以错位喜剧的手法结构剧情，融入我国东北地区传统民俗文化，戏剧元素丰富，受到观众好评。

（二）相关政策与项目扶持情况

2023年初，文化和旅游部发布《2023—2025舞台艺术创作行动计划》，明确提出“遴选适宜舞台转化的优秀文学作品，不定期向主管部门、文艺表演团体和剧作家进行推介，拓宽优秀剧本来源。”同年6月，由上海市文化和旅游局编制印发的《上海市文化和旅游局舞台艺术和群众文艺创作行动计划（2023—2025）》也将“加强文学（影视）成果转化”列入保障措施。

为推进落实《上海市文化和旅游局舞台艺术和群众文艺创作行动计划（2023—2025）》的要求，夯实上海舞台艺术创作的选题储备，在上海市文化和旅游局的安排部署下，各单位通力合作，共同探索，推动了文学IP戏剧影视转化的健康繁荣发展，上海市作家协会、上海市剧本创作中心以及出版社、网络平台、舞台艺术制作演出单位、影视制作公司等密切联系，共同搭建平台，形成桥梁纽带，定期推出书单，举办沙龙研讨和主题论坛以及相关孵化扶持讲座培训、一对一匹配洽谈、项目分享会等。以更有效的形式进行内容创新，实现更广阔、更多样的内容触达。2024年3月，上海话剧艺术中心的《千里江山图》完成首演。6月26日，上海文学戏剧影视创投沙龙·文学作品推介和圆桌沙龙讨论活动在上海展览中心成功举办。

戏剧需要从文学中汲取营养。推动文学IP影视转化，可以促进两者互相赋能，双向互动。但在文学IP改编的探索过程当中需警惕“IP决定论”，拿到一个热门的IP并不意味着就一定能制作出高质量的舞台作品。另外，原创作品的生存空间会不会因此受到挤压，也需要业界持续关注。

2024年，国家艺术基金和上海文化发展基金会为上海话剧机构的创作、演出，以及项目孵化提供了重要的资金扶持。

9月，上海文化发展基金会《舞台艺术创作选题孵化研发项目资助实施细则》发布，明确了选题孵化研发项目，主要指宣传贯彻落实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精神，围绕“十四五”期间社会发展和重要时间节点的重大主题创作，反映重大革命历史题材、重大现实题材、新时代发展题材、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题材、上海特色题材、爱国主义题材、青少年题材的原创舞台艺术创作选题的孵化研发。重点资助传承弘扬红色文化、赓续上海红色血脉的红色题材开发。重点资助讲好新时代故事、表现新时代成就，展现时代风貌、体现时代特色的重大题材文艺精品创作，特别是反映上海在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生动实践的上海特色现实题材开发。重点资助赓续城市文脉，推动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新发展和中华文化更好走向世界的优质项目。

（三）人才培养

青年话剧人才的成长一直是业界关注的重点。2024年，上海话剧艺术中心以“新文本孵化剧读节”为依托，为年轻编导打造一个活跃、开放、稳定的创作平台，开心麻花则举办“青年导演摇人计划”，为原创作品保驾护航。

11月7日，作为“新文本孵化计划”的升级活动，上海话剧艺术中心“新文本孵化剧读节”开幕。三天内，四位年轻编剧带着对社会现象的敏锐洞察和对艺术表达的勇敢探索，与上海话剧艺术中心的导演与演员们通力合作，为观众带来了《飘零雁》《我与小说家》《整点甘蔗》《阿肯那顿》等四部作品的朗读活动。作品主题涵盖自我觉醒、存在主义危机等热门议题，反映出青年人在当代社会困境下的思辨与抗争。

6月，开心麻花第一届“青年导演摇人计划”在静安文化馆·静剧场开幕。该项目旨在鼓励与支持喜剧新人才，丰富喜剧领域作品，孵化更多兼具艺术和商业双重价值的喜剧作品。在近一年活动期内，有四十余部作品参投，最终有《抓住那个30岁的人》等六部作品脱颖而出。活动得到了上海市剧本创作中心、静安文化馆以及静安区工人文化宫的支持。

年度亮点

（一）北京人艺驻演，引发观演热潮

第23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期间，北京人民艺术剧院（以下简称“北京人艺”）携《茶馆》《哗变》《日出》《正红旗下》和《杜甫》五部作品参演，这是该团建团以来第四次大规模来沪演出，受到上海观众的热烈关注。另外，北京大学话剧九人的《春逝》《对称性破缺》《双枰记》《四张机》和《翻山海》，央华戏剧的《鳄鱼》《你好吗》和《悲惨世界》，已故著名导演里马斯·图米纳斯的《叶甫盖尼·奥涅金》《战争与和平》《樱桃园》和《浮士德》等作品陆续上演。与以往“演毕即走”不同的是，北京人艺、央华戏剧等演出团体，还通过深入业界交流，加强与本地观众的互动等活动，密切院团与上海、与观众的联系。

此番借驻演契机，北京人艺不光在剧场里用好戏与观众交流，也走进了高校，与年轻观众们分享艺术见解，寻找更深的连接。冯远征走进复旦大学，向学子们介绍了北京人艺的发展脉络与艺术风格、坚持以“人民性”“民族性”“时代性”为中心的创作理念，以及因此诞生的一大批具有民族特色、人艺风格的话剧作品。

11月9日上午，由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组委会办公室、北京人艺、文汇报社、上海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主办的《在艺术节，遇见“京”彩人艺—北京人民艺术剧院上海驻演主题研讨会》在锦江小礼堂举行。北京人艺的演员代表与沪上文艺界人士进行交流，总结京沪两地话剧界在艺术创作、人才建设、评论研究、传播推广等方面的成果和经验，探讨新时代话剧发展的状态与前景、机遇与挑战。

北京人艺等话剧演出机构和中介机构努力深入城市肌理，尝试通过丰富的周边活动加强与观众的互动，加深彼此间的文化感受，既是基于对作品艺术水准和票房能力的坚定信心，另一方面则是对上海观众欣赏能力的肯定。而题材多元、形式多样的话剧演出则显示了当下上海观众审美情趣的多元化发展和话剧艺术生产消费市场的繁荣。

（二）多媒体元素

与历年作品相比，2024年的话剧/舞台剧中，多媒体元素的运用更为纯熟，更具功能性。其作用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

1.补充叙事

利用多媒体元素补足舞台叙事，并达到延宕、强化情感的效果。如前文提及，由周可导演的《玩偶之家2》。剧中运用即时影像，跟踪拍摄娜拉走下舞台、走出剧场、走上大街的系列动作。通过即时影像，娜拉坚定的步伐，直观地呈现在观众面前，而不再是《玩偶之家》的剧本中的一行舞台提示—

“娜拉摔门而出”，或是惯常导演处理的—“娜拉下场，‘关门’音效起”。周可导演不满足于“留白”所能带给观众的畅想，而是要让观众实打实地亲眼见到，“我，娜拉，真是走出去了！我是那么的坚定与义无反顾。这是我对自己的态度，是我对人生的态度”。这样直接的视觉刺激与情感张力，不是舞台上一声关门音可以比拟的。

2.与表演者互动

由阿库汉姆舞团出品的《丛林之书·再构版》，摒弃传统的实物造景，用电影级的视觉和投影技术构建出人迹散尽的后现代城市图景，让文明成为荒蛮的注脚。剧中，多媒体与表演者互动，并且这个互动渗透进了表演者的身体与情感中，多媒体在与表演者共同完成剧情的同时，也更好地准确放大了情感，达到“1+1＞2”的效果。

3.增强互文性

由鼓楼西剧场出品，改编自爱尔兰著名剧作家马丁·麦克唐纳“直面戏剧”代表作的舞台剧《枕头人》中文版，以即场表演、多媒体动画和即时影像，合力将观众带入似真似幻的叙述世界中。剧情由警官图波斯基和埃里尔审讯作家卡图兰兄弟贯穿，兄弟二人被怀疑涉及虐杀儿童案；剧中的另一条线索是“寓言”，是一个个充斥着血腥、暴力，与虐杀儿童有关的小故事，它们大多是卡图兰小说里的故事。剧中，导演周可和舞美设计师沈力将主演区设计成黑匣子般的审讯室和禁闭室，带给观众强烈的压抑和逼仄感；并且以此为基点，以大屏幕扩展出更多的空间—可以是直播审讯室监控实况的即时影像，可以是展现寓言的“暗黑童话”放映器，还可以是巨大的背景板等。“寓言”主要以多媒体动画的方式呈现，以可爱的虚拟动画形象和夸张化的处理办法委婉表述暴力场面。而审讯过程，则是采用即时影像的办法突出细节，力求真实展现暴力场面。“寓言”与审讯过程相互缠绕，紧密贴合，共同支撑起全剧，形成强烈的互文性。这样的处理，使作品的真实感和寓言性通过技术手段得到不断加强和碰撞，进一步加强了作品的戏剧张力与内在的隐喻性。

（三）单人剧

2024年，多部单人戏剧在上海演出。有疯阁楼出品的《请问最近的无障碍厕所在哪里？》、思凡凡思出品的《谨遵医嘱》、好戏出品的《我和刘红梅在车站》，以及上海话剧艺术中心出品的《低音大提琴》等，这些作品不约而同地聚焦社会生活中的普通人，表达了对他们的生活现状、人生轨迹的观照与理解。

单人剧的表演空间具有高度假定性、非写实性和非逻辑性。那么，在这样的空间里表演，就要求表演者具备高超的形体能力和高度的语言表现力。表演者需要由肢体和声音入手，塑造多个角色。与双人、多人交流相比，单人剧更有利于释放自我情感、剖白内心。多视角的表达虽然对表演者提出了非常高的表演能力上的要求，但也正是由于观众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个演员的身上，使得他们的情感、意识紧跟表演者的表演；剧中大量的独白和多视角的表达，使得他们可以直视表演者的内心，因此，观众有可能与角色发生深刻的情感共鸣。

单人剧中的道具运用也值得我们关注。比如，《低音大提琴》中的那只寄托绵密情感同时也困住了琴手的大提琴；《谨遵医嘱》中的喇叭与小木马，都是很好的叙事助力和情感载体。而在关于个人成长历程的叙述作品《887》中，罗伯特·勒帕吉和Ex-Machina用旋转装置、微缩景观、实时影像、影戏和操偶等多重方式来构建一场梦境，突破了普通意义上道具使用的范畴，实现了一次有关戏剧与装置的试验。

另外，孟京辉执导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辛芷蕾演出的《初步举证》、上海现代人剧社出品的《雪莉·瓦伦丁》，以及约瑟夫·格雷夫斯执导并演出的《一个人的莎士比亚》等上海观众比较熟悉的单人剧作品，2024年在沪演出亦受到观众的热烈反馈。

本文节选自《2024年上海话剧发展研究报告》

作者" 上海艺术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员

姜方.上海已成国内演出最具活力城市[N].文汇报，2024-3-28.

《向延安》剧目述评参考李扬.话剧〈向延安〉国家大剧院首演，谍战题材创新表达引发共鸣[N].文汇报，2024-6-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