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下杭州市民宿时空分布特征及其影响因素

摘要：以民宿数量位居全国第二的杭州市为例，从时间和空间两个维度探讨新冠疫情对中国民宿空间分布发展的影响。运用最邻近指数法、核密度估计法和中心点法等多种空间分析方法，研究新冠疫情前后杭州市民宿分布的时空演变特征及其影响因素。研究表明：截至2019年，杭州市新增民宿的空间集聚程度、集聚密度和集聚范围持续增强和扩展，分布中心向西南方偏移。新冠疫情爆发后，杭州市新增民宿的空间集聚程度和集聚密度显著降低，集聚范围显著减少，分布中心显著向东北方向偏移。新增民宿主要分布在2018—2019年高集聚区附近，尤其分布在以西湖区为核心的民宿集聚区和余杭民宿集聚区附近。新冠疫情期间，原先影响杭州市民宿空间分布格局的主要因素——旅游资源、交通分布、社会经济发展和集聚效应以及政策因素仍然对民宿空间分布格局产生较大的影响。新冠疫情所导致的人们出游习惯的变化也对民宿空间分布产生影响。

关键词：民宿；时空分布；新冠疫情；杭州市

中图分类号：F59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1-2443（2024）05-0441-07

民宿作为一种新的旅游业态，是带动旅游整体产业链发展、助力乡村振兴战略和产业结构升级的有效抓手［1-4］。2021年，中国“十四五”规划纲要提出要壮大休闲农业、乡村旅游、民宿经济等特色产业。2022年，中国文化和旅游部等10部门联合印发《关于促进乡村民宿高质量发展的指导意见》，将乡村民宿发展纳入各地旅游发展规划。近年来，我国民宿行业得到国家政策的扶持和游客的青睐，发展势头迅猛，丽江、杭州、厦门、成都等地的民宿在质量和数量上都位于全国领先地位。然而，2020年春节前后爆发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新冠疫情）对我国的社会经济和人民生活造成了极大影响，尤其是旅游业受到巨大冲击［5-7］，民宿的发展也受到了巨大挑战。

杭州市作为浙江省的省会城市，是集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为一体的长三角第二经济城市，也是中国著名的风景旅游城市之一，自古就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美誉。杭州市民宿业的发展态势十分迅猛。根据《中国旅游民宿发展报告（2019）》［8］，截至2019年9月，杭州市民宿数量位列全国第二，其数量仅次于北京市。然而，2020年春节前后爆发的新冠疫情对杭州市旅游业发展产生了巨大影响。由《杭州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可知：2020年杭州市旅游休闲产业下降16.3%，旅游总收入下降16.7%；旅游总人数下降15.6%，其中接待入境过夜游客下降87.4%。但随着新冠疫情的有效精准防控，2021年杭州市旅游业发展有所回温。旅游休闲产业增长值比2020年增长4.5%，旅游总收入增长6.9%；旅游总人数增长5.0%，其中接待入境过夜游客增长26.4%。这期间杭州市民宿的发展也受到很大影响。

目前，研究者们主要专注于乡村民宿、民宿设计、民宿经济、民宿空间分布及其影响因素等主题开展研究，其中，民宿空间分布及其影响因素已成为近年来研究的关注焦点。梅林等［9］采用标准差椭圆、核密度等分析方法探究2012—2018年北京市民宿时空分异特征，运用随机森林模型解释人口密度、高等教育密度、距市中心距离、公交站点和旅游景区是影响民宿空间分异的主要因素。董之滔等［10］采用最邻近指数、核密度等方法分析2022年山东省民宿空间分布特征，通过地理探测器揭示A级景区密度、酒店密度、人均可支配收入和人口密度是主要影响因素。龙飞等［11］采用空间最邻近分析、密度分析等方法研究2017年长三角民宿的空间分布格局与特征，利用多因素逐步回归模型确定了单位面积旅游收入、A级景区数量、人口密度和地区国内生产总值对长三角地区民宿空间分布有显著正向影响。胡小芳等［12］分析了2018年杭州、湖州、恩施三地民宿的空间集聚模式，参考相关文献和三地民宿发展特点，发现区位、区域品牌、旅游资源和道路交通是主要因素。Gutierrez J等［13］通过双变量空间自相关分析，发现巴塞罗那的民宿与旅游景点密切相关。

综上所述，学者们对民宿空间分布的研究所涉及的研究区域较广泛，但从时间上对比民宿空间分布差异的研究较少，尤其是比较新冠疫情前后民宿空间分布差异的研究较为有限。对于民宿空间分布的影响因素，学者们要么通过参考相关文献及研究区民宿发展特点来阐述主要影响因素，要么通过随机森林模型、地理探测器和多因素逐步回归模型等计量分析方法进行分析，但都缺乏这些影响因素是否适用于新冠疫情下的民宿空间分布的探讨。总之，新冠疫情对民宿空间分布发展的影响鲜有研究。因此，本文以杭州市民宿作为研究对象，从时间和空间两个维度探讨新冠疫情对我国民宿空间分布发展的影响，并分析新冠疫情前后影响民宿空间分布的主要因素，以期正确认识新冠疫情对我国民宿业发展的影响，正确认识重大危机下我国民宿的发展特征，为我国民宿业的可持续发展提供参考依据。

1 数据来源与方法

1.1 数据来源

杭州市辖上城、富阳、拱墅、萧山、西湖、余杭、临平、钱塘、滨江、临安10个区以及建德市、桐庐县和淳安县，总面积为16850 km2，截至2021年底，杭州市常住人口为1220.4万人。本文根据POI分类编码和网络爬虫技术，获取截至2021年来有效的民宿样本点2014家，将所获取的民宿点地理坐标和杭州市行政区图一起导入GIS软件，得到杭州市民宿空间分布数据。为了更好地认识新冠疫情对我国民宿业发展的影响，本文根据民宿的开业时间，将2014家民宿划分为2015年及以前、2016—2017年、2018—2019年、2020—2021年四个不同时间段的新增民宿。

1.2 研究方法

1.2.1 最邻近指数法 最邻近指数是衡量点状要素在空间分布上的相互邻近程度的指标［14］。本文使用最邻近指数法分析杭州市民宿空间分布的集散特征。计算公式为

[R=r0re]，[re=12NA] （1）

R表示杭州民宿的最邻近指数；A表示杭州市行政面积；N表示杭州市民宿个数；re表示各民宿之间理论最邻近距离；r0表示各民宿之间实际最邻近距离。R<1、R=1和R>1则分别表示点状要素的集聚、随机和均匀分布型。

1.2.2 核密度估计法 核密度估计法是一种非参数统计方法，可直观地反映研究对象的集聚程度［10，15］。本文使用核密度估计法分析杭州市民宿空间分布的集聚形态。计算公式为

[f（x）=1nhi=1nKx-xih] （2）

[Kx-xih]为核密度方程，[h]为带宽，[n]为带宽内的民宿数量。

1.2.3 相关性分析 采用Person相关性分析方法对杭州市2020年现有民宿和A级旅游景区进行分析，以期得到两者的相关性。

2 疫情下杭州市民宿时空演变特征

为了全面地分析杭州市民宿发展的时空演变特征，本文逐一对2015年以前、2016—2017年、2018—2019年、2020—2021年间杭州市新增民宿进行分析。

通过最近邻指数计算可以分析杭州市民宿空间分布的集散特征（表1）。从表1可看出，杭州市四个时期新增民宿及2021年现有民宿的平均最近邻指数（R值）均小于1，Z值均小于-2.58，P值均小于0.001，表明杭州市四个时期新增民宿及2021年现有民宿的空间分布均呈现集聚状态，且空间集聚极为显著。但杭州市民宿发展的空间集聚程度有所不同。截至2019年，新增民宿的平均最近邻指数是递减的，表明2019年前杭州市新增民宿的空间集聚程度呈加强态势。但受到新冠疫情的影响，2020—2021年间杭州市新增民宿的平均最近邻指数由0.345变为0.427，空间集聚程度显著下降。从表1还可观察到，杭州市2021年现有民宿的平均最近邻指数是最小的，表明杭州市2021年现有民宿的空间集聚程度高于任意一个时期，也表明杭州市每一时期的新增民宿都有较大比例的民宿是在之前原有民宿的周边发展起来的。

对杭州民宿进行核密度分析，按照每个时期的核密度值进行分类分级，得到2015年以前、2016—2017年、2018—2019年和2020—2021年四个时期杭州市新增民宿核密度图（图1）。由图1可见，2015年以前，杭州市新增民宿主要聚集在西湖区，在西湖区形成了一定密度的集聚中心。2016—2017年期间，杭州市新增民宿在以西湖区为核心的集聚区的集聚密度继续增大，集聚范围也有所扩大，并在淳安县千岛湖风景区周围和桐庐县富春江镇周围形成两个次中心。2018—2019年间，杭州市新增民宿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大规模增长，以西湖区为核心的集聚区、淳安县千岛湖风景区周围和桐庐县富春江镇周围的集聚区，集聚密度进一步增强，集聚范围不断扩展。尤其是以西湖区为核心的集聚区，集聚密度迅速增加，从2016—2017年最高核密度值0.39快速增加到0.82。在这一时期，除了在原有的集聚区上大发展外，杭州市其他区域的新增民宿也显著增加，桐庐县的其他区域、临安区、余杭区和富阳区都形成了一定规模的民宿集聚区。2020—2021年间，杭州市新增民宿的集聚区主要还是分布在2018—2019年高集聚区附近，尤其在以西湖区为核心的民宿集聚区和余杭民宿集聚区附近。但相对于2018—2019年，2020—2021年新增民宿的集聚区就集聚密度和范围而言都显著减少，尤其是淳安县千岛湖风景区周围的集聚区，集聚规模显著下降。

综合杭州市四个时期新增民宿的发展，结合杭州市2021年现有民宿的核密度分布（图2）可得，杭州市2021年现有民宿的发展表现为“一主两次”“成片发展”的分布格局，以西湖区为核心的集聚区在集聚密度和集聚范围方面都显著超越杭州市其他区域，成为杭州市民宿发展的大核心区。淳安县和桐庐县则形成民宿聚集发展的次一级核心区。此外余杭区、临安区和富阳区的民宿集聚自2018—2019年起也逐渐成形。西湖区、拱墅区、滨江区、上城区和富阳区部分区域已呈现连片发展格局，桐庐县、临安区和富阳区，以及余杭区和临安区也逐渐形成连片发展格局。

为了进一步分析杭州市新增民宿空间分布格局的时空变化，对杭州市四个时期新增民宿以及2021年现有民宿的空间分布进行空间分布中心计算，得到杭州市各时期新增民宿及2021年现有民宿的分布中心图（图3）。如图3所示，杭州市新增民宿的中心都分布在富阳区，在2019年前，杭州市新增民宿的中心均朝向西南方向移动，2018—2019年和2016—2017年分别比上一时期移动了4 km和5.4 km。但2020—2021年间，杭州市新增民宿发展中心发生明显变迁，由之前的西南方向直接转变为东北方向，移动距离也是历年最大，移动了12.6 km。这表明新冠疫情爆发后，杭州市新增民宿的空间分布与之前不同，主要集中在杭州市东北方向，这与图1（d）中“2020—2021年间杭州市新增民宿主要集聚在以西湖区为核心的民宿集聚区和余杭民宿集聚区附近”相一致。

3 新冠疫情前后杭州市民宿空间发展的影响因素

3.1 新冠疫情前杭州市民宿空间发展的影响因素

根据杭州市民宿空间发展特点并参考相关文献［9-13，16］，选取旅游资源、交通分布、经济发展和集聚效应及政策因素等指标分析杭州市民宿空间分布的影响因素。因此，在新冠疫情爆发前，杭州市民宿发展的空间格局具体受以下因素影响。

3.1.1 旅游资源 旅游资源对民宿的布局具有无可争议的影响，独特的自然或是人文景观能够带来大量的人流和消费，从而住宿需求量也会大幅上升。因此旅游资源越丰富的地区越有可能带动民宿的聚集。本文分别统计了杭州市各县区A级旅游景区的数量，利用SPSS软件对截止2019年已有民宿和A级旅游景区进行Person相关分析。相关分析显示截至2019年已有的民宿和A级旅游景区的相关系数为0.886（p <0.001），表明新冠疫情爆发前，杭州市民宿空间分布与A级旅游景区之间具有较强的正相关性，A级旅游景区对民宿选址具有较强的影响。

3.1.2 交通分布 便捷的交通能够为民宿旅游的发展提供重要支持，是促进民宿旅游繁荣发展的必要条件。尤其是最近几年自驾游开始流行，通达的交通显著推动区域旅游产业的发展。本文对高速公路、国道和省道等主要交通道路进行缓冲区分析可得：截至2019年，在1 km范围内杭州市民宿数量有380个，在2 km范围内有569个，在3 km范围内民宿数量达到739个，占民宿总数量的50%。可见，杭州市民宿也主要集中在交通便利的地带。

3.1.3 社会经济发展和集聚效应 较高的社会经济发展水平意味着拥有更加完善的产业结构、更完备的基础设施、更优美的生活环境，有利于民宿的运营、发展和集聚。通过图1可知，在经济更发达的西湖区更容易形成民宿集群，而在西南经济欠发达地区则较难形成高密度的民宿集群。

3.1.4 政策因素 自2015年国家对民宿发展提出了一系列相关的扶持政策，杭州市积极响应也提出了一系列促进民宿建设发展的相关政策。2015年，杭州市制定了《杭州市旅游休闲业转型升级三年行动计划（2015—2017）》，提出大力发展乡村农家乐、现代民宿等农村新业态，为民宿业的发展打下坚实根基［17］。2016年，杭州市出台首个针对民宿服务的地方性标准——《民宿业服务等级划分与评定规范》，实行民宿等级动态管理。2018年，杭州市出台关于印发《杭州市农村民宿业发展扶持项目管理办法》的通知，对民宿业发展的行政村进行扶持工作。一系列扶持政策的发布，使得杭州市民宿产业能够成为杭州市经济发展的主要动力之一，并且推动着杭州市民宿行业朝着高质量、标准化方向发展，杭州市很多县市的民宿都发展迅猛，尤其是西湖区、淳安县、桐庐县、临安区、富阳区和余杭区。2015年起杭州市新增民宿数量开始呈倍数的增长态势，2014—2019年杭州市新增民宿数量的年均增长率达到了510%。

3.2 新冠疫情后杭州市民宿空间发展的影响因素

在新冠疫情爆发后，杭州市民宿的发展也受到较大冲击。值得一提的是，虽然新冠疫情影响了民宿业的发展，但仍有不少的民宿是在疫情期间开业的。新冠疫情爆发后，杭州市新增民宿虽然在集聚密度及集聚范围上都明显减少，但主要还是分布在2018—2019年高集聚区附近（图1（d）），即原先基础条件好的地方（先前民宿高集聚区附近）更容易集聚新增的民宿。这表明原有的影响民宿空间分布的因素（旅游资源、交通分布、社会经济发展和集聚效应以及政策因素）仍对民宿建设发展产生较大影响。如西湖区具有丰富的旅游资源、便捷的交通条件、发达的经济基础以及良好的政策支持，使得西湖区即使在新冠疫情爆发后仍然可以吸引集聚较多的新增民宿。利用SPSS软件对2020—2021年新增民宿和A级旅游景区进行Person相关分析，相关分析显示2020—2021年新增民宿和A级旅游景区的相关系数为0.861（p <0.001），表明新冠疫情爆发后，杭州市新增民宿空间分布与A级旅游景区之间也有着较强的正相关性，A级旅游景区对民宿选址仍具有较强的影响。对杭州市主要交通道路（高速公路、国道和省道）进行缓冲区分析可得，2020—2021年间，在杭州市主要交通道路1 km范围内民宿数量有150个，在2 km范围内有215个，在3 km范围内有281个，约占2020—2021年杭州市新增民宿数量的51%，表明新冠疫情爆发后，杭州市新增民宿仍主要分布在交通便捷的区域。新冠疫情爆发后，良好的政策仍然继续对民宿的建设发展发挥着积极的推动作用。为了应对新冠疫情对民宿行业产生的冲击，杭州市各区县积极出台一系列扶持政策及活动。2020年余杭区制定《余杭区文化和旅游融合发展规划》《余杭区文旅融合一镇一品工作指南》等相关政策。2021年西湖区举办“西湖民宿非遗文化主题年”等活动。这一系列扶持政策及活动推动了当地民宿业的发展，使得杭州市在新冠疫情爆发后仍保持一定的增长，并形成一定的集聚性。另一方面，受新冠疫情的影响，人们出游习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由传统的跟团游变为以自驾游、亲子游为主，并由之前出境游、长途游变为周边短途游［5］。因此，疫情期间，杭州市民宿的客源地主要是江浙地区，尤其是上海市。以西湖区为核心的民宿集聚区和余杭民宿集聚区凭借各种优势，再加上靠近上海市，方便短途自驾游，成为江浙游客尤其是上海游客在自驾游时的首选住宿地。这也促进了疫情期间杭州市民宿的发展，使得2020—2021年杭州市新增民宿在西湖区和余杭区形成较大规模的集聚（图1d）。

4 结论与展望

4.1 结论

新冠疫情对全球社会经济和人民生活都造成了显著影响，尤其是旅游业受到巨大冲击，民宿的发展也受到了巨大挑战。本文以杭州市民宿作为研究对象，从时间和空间两个维度探讨新冠疫情对我国民宿空间分布发展的影响，并分析其影响因素。

（1）通过最邻近指数、核密度估计法和中心点法对杭州市民宿空间格局的演变情况进行分析可得，新冠疫情对民宿空间分布的集聚程度、集聚密度及集聚范围和发展中心及方向都产生较大影响。新冠疫情爆发前，杭州市新增民宿空间集聚程度呈逐渐加强态势。新冠疫情爆发后，杭州市新增民宿的空间集聚程度明显降低。新冠疫情爆发前，杭州市新增民宿的集聚密度不断加强，集聚范围也不断扩大，杭州市各地的民宿都迅速发展，集聚密度和集聚范围在2018—2019年都达到了最高水平。新冠疫情爆发后，杭州市新增民宿的集聚区在集聚密度及集聚范围上都显著下降，杭州市新增民宿发展中心也发生了明显改变，由之前的西南方向直接转变为东北方向，移动距离也是历年来最大的。

（2）新冠疫情期间，杭州市仍有不少新增民宿。这些新增民宿主要分布在2018—2019年高集聚区附近，尤其在以西湖区为核心的民宿集聚区和余杭民宿集聚区附近。

（3）旅游资源、交通分布、社会经济发展和集聚效应以及政策因素对杭州市民宿空间分布格局都产生了较大影响。新冠疫情爆发后，这些因素仍对民宿建设发展产生较大影响。旅游景点数量越多，交通条件越便利，社会经济发展越好，越有利于民宿的运营、发展和集聚，一系列扶持政策及措施也有力推动了民宿业发展。此外，新冠疫情所导致的人们出游习惯的变化也对民宿的空间分布产生影响。

4.2 展望

随着新冠疫情防控陆续放松优化，旅游业出现了明显复苏，民宿的建设发展也将步入正轨，并再次迎来高速发展阶段。本文从不同时间段分析了杭州市民宿的空间分布特征，今后将选取不同城市或地区进行对比分析，以期更深入探讨新冠疫情对民宿空间发展的影响，为民宿的可持续发展提供更有价值的参考。此外，本文根据POI分类编码和网络爬虫技术，获取截至2021年来有效的民宿样本数据2014家，由于数据采集方法及地图位置显示的限制，收集到的杭州市民宿数据可能存在一定的误差，今后需进一步借助实际走访调查及结合多方资料对数据进行修正和完善。本文根据民宿开业时间的不同来划分不同时期的新增民宿，并根据新增民宿来研究不同时期的民宿空间分布特征，今后将通过倒闭民宿的空间分布进一步深入研究新冠疫情对民宿发展的影响。

参考文献：

［1］ 刘婧媛，徐菲菲，何云梦，等.共享经济影响下民宿的演变、发展模式及展望［J］.资源开发与市场，2022，38（7）：883-889.

［2］ 祁峥.美丽乡村建设下乡村民宿旅游可持续发展策略分析［J］.农业经济，2020（8）： 64-65.

［3］ SOOD J， LYNCH P， ANASTASIADOU C. Community non-participation in homestays in Kullu， Himachal Pradesh， India［J］. Tourism Management， 2017， 60：332-347.

［4］ 魏燕妮.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北京乡村民宿业可持续发展路径研究［J］.生态经济，2020，36（9）：135-141.

［5］ 王庆生，刘诗涵.新冠肺炎疫情对国内游客旅游意愿与行为的影响［J］.地域研究与开发，2020，39（4）：1-5.

［6］ 田里，马玉.常态化防控下的旅游业发展挑战与机遇［J］.社会科学家，2021（12）：60-64+75.

［7］ 唐承财，张宏磊，赵磊，等.新冠肺炎疫情对中国旅游业的影响及其应对探讨［J］.中国生态旅游，2022，12（1）：169-183.

［8］ 过聚荣.中国旅游民宿发展报告（2019）［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20：1-16.

［9］ 梅林，姜洪强.基于Airbnb数据的北京市民宿空间分异过程、因素与趋势［J］.经济地理，2021，41（3）：213-222.

［10］ 董之滔，孙凤芝，田菲菲，等.山东省民宿空间分布特征及影响因素研究［J］.干旱区资源与环境，2023，37（2）：112-119.

［11］ 龙飞，刘家明，朱鹤，等.长三角地区民宿的空间分布及影响因素［J］.地理研究，2019，38（4）：950-960.

［12］ 胡小芳，李小雅，王天宇，等.民宿空间分布的集聚模式与影响因素研究——基于杭州、湖州、恩施的比较［J］.地理科学进展，2020，39（10）： 1698-1707.

［13］ GUTIERREZ J，GARCIA-PALOMARES J C，ROMANILLOS G，et al. The eruption of Airbnb in tourist cities：Comparing spatial patterns of hotels and peer-to-peer accommodation in Barcelona［J］. Tourism Management，2017（2）：278-291.

［14］ 邵海琴，王兆峰.湖南雪峰山地区康养旅游资源空间分布特征及影响因素［J］.湖南师范大学自然科学学报， 2022，45（4）： 44-54.

［15］ 沈士琨，史春云.苏南、浙北地区民宿空间分布特征及其影响因素［J］.热带地理，2022，42（1）：123-135.

［16］ 王玺，杨效忠.宣城市民宿空间分布特征及影响因素［J］.安徽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22，45（3）：278-287.

［17］ 王莉莉.杭州民宿“点亮”美丽乡村全域旅游助力乡村振兴［N］.杭州日报，2018-05-22（14）．

Spatiotemporal 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Homestays in Hangzhou City under the COVID-19 Epidemic Situation

LIN Qiao-ying， WANG Xiao-ling

（College of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al Science， Quanzhou Normal University， Quanzhou 362000， China）

Abstract：Taking Hangzhou， which has the second largest number of homestays in China， as an example， this study discusses the impact of the COVID-19 on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homestays in China from two dimensions of time and space. Using the nearest neighbor index method， Kernel density estimation method， the center point method and other spatial analysis methods， the spatio-temporal evolution characteristic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the distribution of homestays in Hangzhou before and after the COVID-19 epidemic were studied. The results show： by 2019， the spatial agglomeration degree， agglomeration density， and agglomeration range of newly added homestays in Hangzhou have been continuously strengthening and expanding， with the distribution center shifting towards the southwest. After the outbreak of the COVID-19， the spatial agglomeration degree， density and agglomeration range of the new homestays in Hangzhou decreased significantly， and the distribution center shifted significantly to the northeast. The newly added homestays were mainly distributed near the high agglomeration areas of the new homestays in 2018-2019， especially near the high agglomeration areas with West Lake District as the core and the high agglomeration areas in Yuhang. After the outbreak of the COVID-19， the main factors that previously affected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pattern of homestays in Hangzhou， such as tourism resources， traffic distribution， socio-economic development， agglomeration effects， and policy factors still have a greater impact on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pattern of homestays. The changes in people's travel habits caused by the COVID-19 also have an impact on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homestays.

Key words： homestays; spatiotemporal distribution; COVID-19; Hangzhou city

（责任编辑：巩 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