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有风的旷野》:自由和答案都在风里
2024-10-21蒋肖斌
科教新报 2024年41期
生活滚滚向前,对于常年奔波在城市森林中的人们来说,想开辟一方让时间慢下来的天地,似乎成了奢侈。作为一个从大地上走来的作家,阿来始终拒绝让快节奏的生活将自己的人生变成“段子”,在他看来,人生是一个漫长、缓慢的进程,没有那么短。
“一个小时走5 公里和一个小时飞720公里,看到的东西是截然不同的。”阿来说。多年来,他始终将行走和写作视作自己的宿命。
在《去有风的旷野》中,阿来还呈现了他作为一位植物学的痴迷者和博学者的一面。他的文章无一不聚焦花草树木,棘豆、风花菊、香青、蝇子草……他爬上海拔4000多米的高山,对每一株花草如数家珍。他的手机和电脑硬盘里,储存了数万张植物图片,因而被读者们亲切地称为“作家中的植物学家”。
在阿来笔下,风景不再是人物活动的“背景板”,鲜红的杜鹃、紫色的马先蒿、蓝黄相间的鸢尾,生机处处;云杉、白桦、杉树、松柏,蓊郁如海。他的文字总有一股自然的野气,穿行于群山之中,头顶蓝天,看冰川消融、古树繁花。
相比行走,阿来认为更重要的是感受和思考,他的文字处处透露着人生哲学与豁达。
在米仓山巅,他毫不失望于时值红叶季而未见红叶,反而庆幸赏到了盛放的杜鹃。
在金川河谷赏梨花,他看到了因一场战事造就的梨花的前世今生。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阿来的观点正与陶渊明的诗意相合。我们生活在这世间,难免被牢笼所束缚,“旷野”似乎早已成为一服治愈精神内耗的良药,一批批徒步者,带着一顶顶露营帐篷,逃离城市,奔向山头。但读过阿来的文字,才发现并非真正的出走才叫“抵达旷野”,只要心中自有旷野,无论身处何地,都处处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