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绿茶出口贸易发展的问题与对策

摘要：自2001年以来，我国绿茶出口贸易总体保持较快增长，贸易金额和数量位居世界绿茶出口榜首，出口市场数量得到大幅拓展，地区结构趋于优化，国际竞争优势较为显著。但近年来我国绿茶出口贸易发展中出现了一些问题和不足，如贸易总体规模逆势下滑，产品结构不合理，市场集中度相对偏高，出口均价连续下降，国际影响力持续减弱，频繁遭遇绿色贸易壁垒等。新时期，需推进我国国内茶叶产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稳产提质，不断增强竞争力，积极实施“走出去”战略，优化出口地区结构，拓展贸易分销渠道，创新贸易合作方式，推动我国由绿茶出口贸易大国向贸易强国升级发展。

关键词：绿茶；出口贸易；竞争优势；贸易强国

中图分类号：TS272.5+1；F746.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3150（2024）10-08-8

The Problems and Suggestions of Chinese Green Tea

Export Trade Development

ZHENG Guofu

College of Economy and Management， Guangxi Minzu Normal University， Chongzuo 532200， China

Abstract： Since 2001， the export trade scale of Chinese green tea has been developing quickly. The trade amount and volume has ranked first in the world green tea export trade. The number of export markets is increasing gradually， the regional structure is tending to be optimized， and the international competitiveness is becoming stronger. However， there are still some problems. For example， the scale of export trade Chinese green tea is decreasing， the product structure is unreasonable， the market concentration is higher， the average export price is lower， the international influence tends to be weak， and frequently trade barriers restrictions are encountered. In the new period， China should deepen the structural reform of tea supply side， increase the quantity and improve the quality， enhance the international competitiveness， implement the "Going out" strategy， optimize the market pattern， expand the trade channels， innovate the way of trade so as to promote the upgrading and development of China from a major exporter of green tea to a trade power.

Keywords： green tea， export trade， competitive advantages， trade power country

我国是茶叶的发源地，具有3 000多年的茶叶种植、加工、饮用历史。我国长期位居世界茶叶出口贸易的前列，对世界茶叶市场发展具有举足轻重的影响。我国茶叶出口贸易主要包括绿茶和红茶，绿茶所占份额基本维持在70%以上。自2001年以来，我国绿茶出口贸易发展成效显著，贸易金额和数量位居世界榜首，是名副其实的贸易大国，但也存在一些问题与不足，有待进一步改进和完善，以更好地实现我国绿茶出口贸易可持续高质量发展[1]。

1 我国绿茶出口贸易发展的历程与现状

1.1 贸易规模与国际地位

根据联合国商品贸易统计数据库（UN Comtrade）资料显示，2001年，我国绿茶出口量为18.22万t，出口额为2.39亿美元，占世界绿茶出口贸易总额的68.17%。2001—2021年，我国绿茶出口规模持续高涨，蝉联世界绿茶出口贸易金额与数量的榜首，2021年，我国绿茶出口额达到历史峰值，为15.45亿美元，同比增长13.12%。2022年，我国绿茶出口额骤然逆势下滑，降幅为6.14%，出口量与上年基本持平；2023年，我国绿茶出口额再度下降13.85%，跌至12.49亿美元，出口量降至31.64万t，同比下滑1.24%（图1）。

1.2 产品构成

2001年，我国绿茶出口贸易中的HS090210（绿茶，内包装每件净重不超过3 kg，简称“小包绿茶”）和HS090220（绿茶，内包装每件净重超过3 kg，简称“大包绿茶”）出口量分别为5.01万t和13.21万t，所占比例分别为27.51%和72.49%。2023年，我国绿茶出口贸易中的小包绿茶与大包绿茶出口数量分别为13.34万t和18.31万t，所占比例分别为42.15%和57.85%（表1）。

1.3 市场结构

2001—2023年，我国绿茶出口市场以非洲为主，除2019、2020、2021年外，其余各年份所占比例均在50%以上。2001年，我国绿茶出口非洲所占比例为52.19%，其后依次为亚洲（32.87%）、欧洲（10.73%）、美洲（4.04%）、大洋洲（0.17%）。2023年，我国绿茶出口非洲、亚洲、欧洲、美洲、大洋洲所占比例分别为61.70%、24.50%、9.68%、3.97%、0.15%。总体来看，我国绿茶对非洲市场出口发展势头持续强劲，2023年出口非洲市场的占比较2001年上升近10个百分点；对亚洲市场出口锐减，2023年出口亚洲市场的比例较2001年下降超8个百分点；对其他地区出口总量不足，增势乏力，所占比例相对稳定（表2）。

2001年，我国绿茶出口95个国家（地区），其中，摩洛哥位居我国绿茶出口贸易额的首位，金额为0.57亿美元，占23.85%；前十位出口市场集中度为71.91%；小包绿茶出口贸易市场数量为72个，摩洛哥雄居榜首；大包绿茶出口贸易市场数量为73个，日本位居首位。2023年，我国绿茶出口贸易市场数量增至121个，其中，摩洛哥位居首位，贸易额为1.90亿美元，占15.21%；加纳第二，为1.42亿美元，占11.34%；前十位出口市场集中度为65.10%；小包绿茶出口贸易市场数量增至108个，加纳跃居首位；大包绿茶出口贸易市场数量增至94个，摩洛哥位居首位。

1.4 出口均价

2001—2021年，我国绿茶出口均价持续攀升，2001年，我国小包绿茶出口均价为1.75美元/kg，低于世界小包绿茶出口均价（2.59美元/kg）；大包绿茶出口均价为1.15美元/kg，低于世界大包绿茶出口均价（1.28美元/kg）。2021年，我国绿茶出口均价连续攀升至历史峰值，其中，小包绿茶出口均价为6.16美元/kg，低于世界小包绿茶出口均价（7.89美元/kg），大包绿茶出口均价为4.03美元/kg，略高于世界大包绿茶出口均价（3.93美元/kg）。近两年我国绿茶出口均价呈连续下滑态势，其中，2023年，我国小包绿茶出口均价为4.51美元/kg，同比下降19.73%，已跌至2014年以来的最低水平；大包绿茶出口均价为3.54美元/kg，同比下降8.48%（图2）。

1.5 国际竞争优势

根据显示性比较优势（Revealed Comparative Advantage，RCA）测算，2001—2023年，我国绿茶RCA呈连续下滑态势，2001年，我国绿茶RCA为15.72，小包绿茶RCA为12.85，大包绿茶RCA为18.05[2]。自2010年以来，我国绿茶RCA降幅有所收窄。2023年，我国绿茶RCA为4.22，小包绿茶和大包绿茶RCA分别为3.63、4.97，均为极强竞争优势（图3）；同期，日本的绿茶、小包绿茶、大包绿茶RCA分别为3.31、3.02、3.68，大幅低于我国水平。

2 我国绿茶出口贸易发展中存在的主要问题及其原因

2.1 出口增势乏力，国际影响力减弱

近年来，我国绿茶出口贸易规模连续大幅下降，国际影响力减弱，我国在世界绿茶出口贸易中所占比例已由2001的68.17%下降至2023年的61.39%，给国内茶叶产业发展也带来了巨大冲击。究其根源在于：一是近年来世界茶叶市场需求持续疲软，消费低迷不振，较大程度影响了我国绿茶出口贸易的发展。2021、2022年，世界绿茶进口贸易总额增速放缓，分别增加4.78%、0.96%；2013年出现下降，降幅为4.15%。尤其我国绿茶主要出口对象如摩洛哥、加纳等国进口急剧萎缩，2023年两国进口降幅分别达28.17%、21.26%。二是2020年以来受新冠疫情爆发与蔓延、国际运输成本上升、地区军事冲突等影响，给世界经济和国际经贸往来增添了诸多不确定性，进而影响了我国绿茶出口贸易发展。中国香港（地区）长期作为我国绿茶出口重要中转地，其作用和影响巨大，是我国绿茶出口贸易的风向标，但近年来我国对香港地区出口规模大幅萎缩，出口额由2021年的2.73亿美元降至2023年的0.73亿美元。三是日本等部分国家绿茶出口贸易持续高涨，快速抢滩国际市场，对我国绿茶出口形成了巨大的竞争与挑战。近年来，日本国内茶叶产业迅速崛起，种植规模扩增，产量持续增长，出口尤为强劲。2023年，日本绿茶出口贸易金额已达2.06亿美元，仅次于我国，跃居世界第二位，同比增长22.96%，远高于同期我国绿茶出口增速（－13.85%）。美国作为当今世界绿茶进口第一大国别市场，其绿茶进口额约占世界绿茶进口贸易总额的10%，对世界绿茶市场发展具有重要影响[3]。2001—2016年，我国一直位居美国绿茶进口贸易的榜首，2017年，日本首次取代我国成为美国绿茶进口贸易的第一大来源，近年来增势尤为迅猛，2023年，日本在美国绿茶进口贸易中所占比例达53.02%，大幅高于我国水平（15.64%）。

2.2 产品结构不合理，贸易利润萎缩

虽然我国长期位居世界绿茶出口贸易首位，是名副其实的贸易大国，但仍未成为贸易强国[4]。从茶叶出口的产品构成分析，我国绿茶出口以大包绿茶为主，2023年，大包绿茶出口数量所占比例高达57.85%，其产业链较短，产品精深加工不足，附加值偏低，品牌效应较弱，综合经济效益不高。从出口均价纵向与横向分析，我国绿茶出口贸易增长依赖数量扩张，出口均价持续走低，2023年，我国小包绿茶与大包绿茶出口均价同比分别下降19.73%、8.48%，其中，对加纳小包绿茶出口均价同比下滑6.06%，对摩洛哥大包绿茶出口均价同比下滑0.16%。我国绿茶出口均价低于同期世界其他国家水平，贸易利润较低。2023年，日本小包绿茶和大包绿茶出口均价分别为38.88美元/kg和20.69美元/kg，远高于我国绿茶出口均价。我国绿茶出口均价甚至低于部分发展中国家水平，2023年，斯里兰卡小包绿茶和大包绿茶出口均价分别为13.87美元/kg和5.38美元/kg。从国内外价格对比与综合效益分析，随着我国国内茶叶种植、采摘、加工成本的持续上升，2023年，我国国内采茶工日均工资水平同比上涨5%～10%，囿于出口均价大幅下滑，进而大幅挤压利润空间，贸易综合利润萎缩 [5]。

2.3 市场结构不合理，发展层次偏低

我国绿茶出口市场集中度持续偏高，外贸风险集聚，且不易分散。2023年，绿茶出口前十位市场集中度达65.10%，其中，小包绿茶和大包绿茶出口前十位市场集中度分别为78.49%和77.76%（图4），第一大出口市场（加纳和摩洛哥）所占比例分别为23.56%和28.94%。在非洲市场中，加纳和摩洛哥雄居首位，所占比例为18.65%、18.38%，但对其他国家出口却严重不足。另外，在主要目标市场中的占有率偏高，2023年，我国大包绿茶在摩洛哥进口贸易中所占比例达99.12%，几乎占全部，贸易摩擦与争端风险不容忽视。

我国绿茶出口较多依赖于消费水平和层次相对低下的发展中国家市场，对发达国家市场出口拓展严重不足，且所占比例呈下降趋势。我国绿茶出口贸易中发达国家市场所占比例由2001年的33.68%降至2023年的13.08%，尤其大包绿茶对发达国家市场出口所占比例由2001年的43.53%降至2023年的15.52%（图5），同期在日本绿茶出口贸易中发达国家市场所占比例高达73.39%。美国、欧盟分别作为当今世界绿茶最大进口国别和地区市场，2023年，其绿茶进口贸易金额分别为2.02亿美元、3.51亿美元，而我国对其出口仅为0.37亿美元、0.89亿美元，市场占有率十分有限，影响力偏弱。另外，我国对主要发展中国家茶叶出口增长不快，经济效益不突出，出口均价偏低且持续下滑。2023年，我国对加纳小包绿茶出口均价为4.03美元/kg，同比下降6.06%，低于同期我国小包绿茶对世界出口均价（4.51美元/kg）；对摩洛哥大包绿茶出口均价为3.16美元/kg，同比下降0.16%，低于同期我国大包绿茶对世界出口均价（3.54美元/kg）。

2.4 技术性贸易壁垒阻碍茶叶出口

我国国内茶叶的种植与加工分布区域较广，出口企业数量众多，产业集聚效应弱，企业综合实力与产品质量参差不齐，同质化竞争较为普遍，恶性压价较为严重，协同效应偏弱，国际影响力不强[7]。同时，发达国家市场对茶叶进口质检要求普遍较高，导致我国绿茶在对发达国家市场出口中频繁遭遇技术性贸易壁垒，迫使企业更多转向标准偏低的发展中国家市场[8]。根据我国现行《食品安全国家标准 食品中农药最大残留限量》（GB 2763—2021）、《食品安全国家标准 食品中112种农药最大残留限量》（GB 2763.1—2022），关于茶叶的农药残留检测指标数量为110项，大幅少于欧盟食品安全局（EFSA）对茶叶农药最大残留限量（MRL）检测指标（499项）[9]。根据欧盟委员会食品和饲料类快速预警系统（RASFF）统计资料，2023年，欧盟对我国绿茶拒绝入境通报批次共10次。欧盟作为当今世界绿茶进口贸易的第一大地区市场，2023年，欧盟自我国绿茶进口贸易金额大幅下降30.12%，我国在欧盟绿茶进口贸易中所占比例由2001年的41.07%萎缩至2023年的25.24%，而同期欧盟自日本绿茶进口同比增长23.54%，所占比例上升至9.72%，未来我国绿茶出口发展形势十分严峻，所面临的挑战众多。

近年来，发展中国家市场普遍提高本国茶叶进口要求，给我国绿茶出口发展带来巨大挑战。摩洛哥曾长期位居我国绿茶出口榜首，对我国绿茶出口贸易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影响。2019年7月1日，摩洛哥国家食品卫生安全局（ONSSA）宣布实施新的茶叶进口标准，大幅提高进口质检门槛，涉及MRL指标为48项，其中，有29项高于我国国内标准，部分指标相差较大，进而导致2019—2020年我国绿茶对其出口受阻，举步维艰，贸易金额连续下滑4.98%和12.03%；尤其小包绿茶出口甚至出现了“断崖式”下降，2023年，出口贸易金额跌至252.5万美元，较2013年（2.96亿美元）呈现急剧萎缩态势；我国小包绿茶出口摩洛哥的比例由2001的48.74%下降至2023年的0.42%[10]。

3 政策建议

3.1 深化产业转型升级，提升国际竞争优势

坚持以市场需求为导向，充分发挥政府的引导作用，深化国内茶叶产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走科技兴茶、绿色兴茶、质量兴茶之路，实现茶叶产业高质高效发展。加大政府扶持力度，完善茶园及其周边基础设施建设。统筹规划，合理布局，因地制宜，优化品种，稳定茶树种植面积，提升单位面积产量，降低成本。全面推进绿色转型，建立高标准绿色茶园，构筑全生态产业链，合理科学使用农药、化肥等，强化绿色防控，从茶叶源头保障产品质量与食用安全，加大出口抽查与监管预警。培育茶叶行业龙头企业，推进现代组织化管理，增强企业规模经济效应，提升生产机械化与数字化水平，发展新质生产力，降成本增效益，发挥示范作用。推进绿茶产品的精深加工，促进三产融合发展，构筑全产业链[11]。实施知名品牌战略，培育和打造一批民族特色品牌。立足我国国情与优势，对标国际茶叶的质检标准，完善我国茶叶质检体系，加大科技和人才投入，提升和优化质检服务[12]。注重出口产品的外包装与文字符号标识，实施差异化的国别出口策略，巧妙融入地方民族特色与文化元素（外包装的颜色、图案、形状、材质等），提升产品的亲民感，成为当地消费者喜闻乐见的甄选[13]；同时，也要避免过度包装给消费者华而不实的印象，注重以质取胜，坚持久久为功[14]。完善国内茶叶产品质量溯源管理体系，强化地理标志与知识产权保护，构建国家层面的产品质量与信誉评级制度[15]。发挥茶叶行业协会引领作用，增进交流，提升内部协同效应，抱团出海，维护出口利益。培育和推动茶叶领域的新质生产力发展，提升产品国际竞争新优势，推动我国绿茶由传统比较优势产品向竞争优势产品升级发展[16]。

3.2 拓展出口市场数量，优化地区结构分布

以“一带一路”倡议合作为发展契机，鼓励企业积极实施“走出去”战略，拓展海外市场，提高国内茶叶产业国际化水平[17]。持续优化绿茶出口贸易市场结构，继续巩固非洲市场，深挖亚洲市场，拓展欧美市场，开拓其他新兴市场。增进与世界茶叶主要进口国合作，推进贸易自由化与便利化谈判，协商降低茶叶的进口关税税率，减少和规范非关税壁垒，密切与海关、检疫、运输、税务等部门的合作，简化通关程序、提高通关效率、降低通关费用，为我国绿茶出口贸易发展营造良好的外部氛围。引导国内企业参与茶叶国际博览会、研讨会等，协会组团市场考察，增进对外交流与合作，了解国际市场，把握发展动态，统筹国内生产，加大产品对外展示展销，提高产品国际知名度[18]。优化国际销售渠道，提升产品直达终端，密切与出口国家分销商、零售商的深度合作。加大对海外市场调研，搭建国际市场信息平台，跟踪主要进口市场需求动态及进口管理制度，整理历年出口受阻案例，及时发布国别（地区）市场报告，为茶叶企业出口提供情报与咨询，引导国内企业做好做实出口前期备案，更好地适应进口国家要求。

3.3 发展茶叶数字贸易，创新“茶叶贸易+”多元模式

深度推进茶叶产业数字化转型，充分利用互联网优势，发展数字贸易与网络营销，完善国际茶叶信息平台，推广跨境电商模式，加大跨境电商人才培养和技术支持，增进线上线下有机融合与内外联动。构建“保税仓”“海外仓”“中转仓”等区域性物流配送中心，优化供应链，降低物流成本，提升送达时效。持续推进“茶叶贸易+文化”模式，以2023年“中国传统制茶技艺及其相关习俗”正式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为重要发展契机，挖掘中国茶文化精髓，借助互联网技术（自媒体）加大传播和弘扬中国独特的传统茶文化，以推动我国绿茶更好地“走出去”[19]。创新“茶叶贸易+外交”模式，充分利用政府高层外交活动、国际会议、“国际茶日”等平台，以茶会友，扩大中国茶叶对外宣传，增进认知与认同，促动双边民间茶叶贸易合作发展[20]。推广“茶叶贸易+健康”模式，挖掘饮茶对人类身体健康的功效，加大宣传与健康知识普及力度，培育潜在消费市场。进而推动我国绿茶出口贸易高质量可持续发展，实现由出口贸易大国向贸易强国的转型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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