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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地区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实证测度及路径研究

2024-10-18赵雅曼

统计与管理 2024年7期
关键词:中部地区新质生产力指标体系

摘要: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对推动中部地区高质量崛起具有重要意义。本文基于对新质生产力理论内涵和实践要求的把握,从新质劳动者、新质劳动对象、新质生产资料和新质生产结果4个维度构建指标测度框架,利用熵权法、耦合协调度模型和Tobit面板模型等对2013-2022年中部地区的新质生产力时序变化、结构状态及其影响因素进行测度分析。结果表明:中部地区的新质生产力发展呈现上升态势和非均衡特征,区域间表现差异显著;新质生产力系统协调性有所改善,但未达到协同发展状态,仍有较大提升空间;市场化程度、产业结构发展、财政科技支出水平和政府行政能力等对中部地区新质生产力发展至关重要。未来,应以新时代推动中部地区崛起为契机,从重塑优化区域比较优势、依托国家重大发展战略、完善区域政策支撑体系等方面入手,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为中部地区高质量崛起提供坚实支撑。

关键词:中部地区;新质生产力;指标体系;实证测度

基金项目:河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年度项目“组态视角下河南建设国家创新高地的路径研究”(2023CJJ160)

中图分类号:F1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537X(2024)07.0105-08

一、引言

从习总书记在黑龙江考察时创造性提出“新质生产力”后,各地开始贯彻落实党中央、省委、市委部署要求,积极谋划培育新质生产力的路径举措。中部地区承东启西、连南接北,经济体量约占全国五分之一,发展新质生产力是进一步夯实“三基地一枢纽”战略地位、在更高起点上扎实推动中部地区崛起的关键支撑。新时代推动中部地区崛起座谈会和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为健全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体制机制,推动解决中部崛起所面临的困难和挑战提供了根本方向。

当前关于新质生产力的研究多聚焦于演进逻辑、理论内涵以及实践路径等,对新质生产力相关评价指标体系的研究尚不多见。从已有研究的指标体系来看,主要有以下两种构建思路:一是基于生产力构成要件来构建综合评价指标体系。王钰、王荣基(2024)立足于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从劳动者、劳动对象和生产资料三方面构建了新质生产力的指标体系,分别对我国省域和地级市层面的新质生产力发展水平进行了测度:刘建华等(2024)虽在评价指标框架上与前者相似,但主要针对黄河流域的新质生产力水平进行动态评价和因素分析;宋佳等(2024)则是基于劳动力和生产工具生产力二要素构建了企业层面的新质生产力测度指标体系。二是基于新质生产力的理论内涵和实践要义所提出的综合评价体系。如卢江等(2024)基于对习近平总书记相关重要论述和当前中国经济发展事实的把握,认为新质生产力是一个集科技、绿色和数字于一体的综合系统,因此构建了涵盖绿色生产力、数字生产力科技生产力3个一级指标的评价体系。林铨、林寿富(2024)结合新质生产力的理论阐述和特点,从认知力、创新力、开发力和利用力四个角度构建的综合指标体系。从相关的测度结果来看,西南财经大学全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研究中心研究团队发布的《新质生产力指数研究(2012-2022年)》显示,我国新质生产力指数总体呈高速增长态势,但区域间发展状况存在显著差异,长三角、京津冀、珠三角地区保持着较高的新质生产力水平和增速;厦门大学经济学院等联合发布的《新质生产力发展指数报告(2024)》指出,新质生产力发展程度普遍较高的地区大多位于东南沿海,中部省份在新质农业发展方面有亮眼表现:电子科技大学(深圳)高等研究院新质生产力发展研究中心发布的《中国新质生产力区域发展评估报告(2024)》中强调,新质生产力发展越是领先的地区,其新要素、新技术、新产业协调发展态势越明显,待发展地区要以数据要素作为突破口。已有研究为新质生产力发展评价及路径探索提供了有益的借鉴思路,但关于新质生产力的指标构建及其发展测度有待进一步扩展,区域新质生产力的差异化实践及其经验总结是未来研究的重点。

基于此,本文以2013 -2022年安徽、湖北、湖南、河南、江西和山西6个省份作为研究对象,聚焦中部地区新质生产力的时序变化与结构状态,从新质劳动者、新质劳动对象、新质生产资料和新质生产结果四个维度构建地区新质生产力发展评价指标体系,使用熵值法和DEA -Malmquist指数测算中部地区2013-2022年的新质生产力发展水平,并利用耦合协调度模型和Tobit模型分析新质生产力内部耦合状态和影响因素,据此提出中部地区新质生产力的发展路径,为新时代以新质生产力发展推动中部地区高质量崛起提供理论和实证参考。

二、指标体系设计与数据来源

(一)指标体系设计思路

劳动者、劳动对象、生产资料和生产结果四个维度相辅相成、内外联动,共同构成新时代新质生产力的发展基础。因此,对中部地区新质生产力发展的评价测度主要从这四个方面构建评价框架。

1.新质劳动者

发展新质生产力对劳动者素质提出了更高要求,主要体现在劳动者的技能和意识层面。首先,形成新质生产力客观上需要培养和提高劳动者顺应时代发展需求和产业转型要求的技能,形成推动要素配置和技术进步的人力资本,进一步壮大人力资本规模,优化人力资本结构,建立一支与现代科技进步、现代产业发展相适应的高素质劳动者队伍。其次,新质生产力下的人才观符合克思主义追求的根本价值目标,即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这就要求彻底激发人民群众创造财富的热情,在全社会营造良好的创新创业氛围,以充分释放人才干事创业的活力,为新质生产力发展奠定人才基石。

2.新质劳动对象

劳动对象是指在劳动过程中被加工和改造的物质,可以是自然界原有的物质,如地下矿石等自然资源,也可以是经过加工的原材料。步入新发展阶段后,该维度下新质生产力主要体现在自然环境和新质产业层面。一方面,新质生产力本质上就是绿色生产力,包含着深刻的生态意识,加工和改造自然的过程中必然遵循“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生态理念,做好环境保护和降污减排工作。另一方面,新质生产力以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为载体,以此来打造新产业、塑造新优势、释放新动能。因此,在新质生产力理念下,不仅要通过技术进步和科技创新最大限度降低资源使用成本,加强生态保护,而且还要加速促进新旧动能转换,实现传统产业的改造升级,大力发展战略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形成经济系统顺畅且可持续的生态循环。

3.新质生产资料

生产资料不仅仅是影响和改变劳动对象的一切物质资料和手段,还是劳动者生产和创造的物质条件和环境。新质生产力以科技创新为主导,以此推动生态发展和产业变革。“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在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中始终占据重要地位,新质生产力在此基础上更加强调创新促进科学技术发展的重要作用和意义,即当原创性、颠覆性技术实现创新突破及转化应用,必然会引发生产力核心要素变革,催生新质生产力;随着数字经济的发展,大数据、互联网、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不断加深融合,客观上要求产生于数字时代的新质生产力必须充分利用数字技术,以数字化赋能生产全过程,实现传统要素与数字要素优化组合,这一过程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数字经济发展环境,为新质生产力的形成和发展提供土壤和养分:此外,生产物质资料离不开能源的基础支撑。新质生产力的提出为能源利用提供了方向性指引,围绕重点领域和重点行业要积极推进节能提效改造升级,依靠能源低碳转型推进减少碳能源消费,并通过利用低碳技术改造生产工艺过程实现降碳,逐步以新能源取代传统能源,从而引导经济向“新”向“绿”转型。

4.新质生产结果

新质生产力强调以“新”促“质”,以新产业、新模式、新动能助力高科技、高效能和高质量,必然要求在生产结果上体现高质量发展效益,其主要包括了全要素生产率和全员劳动生产率,分别体现为生产的经济效益和经济效率。全要素生产率作为新质生产力的核心标志,是反映新质生产力丰富内涵中最根本、最集中、也最易操作的指标。此外,我国现阶段的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与不平衡不充分发展之间的矛盾,其根本原因就在于要素资源错配,制约供给效率的提高。在我国发展现阶段,提高经济效率,有利于提高经济系统内部结构与发展新质生产力的适配性,充分发挥各种要素的最优效率和实现生产分工体系在更大范围内的有效配置。

(二)指标选取

新质生产力是一个多层次、宽领域的概念体系,本文基于传统生产力理论和新质生产力丰富内涵,并参考借鉴刘建华等和王钰,构建了包括4个一级指标、10个二级指标和19个三级指标的新质生产力发展综合评价指标体系,如表1所示。

(三)数据来源

以2013-2022年安徽、河南、湖北、湖南、江西和山西等省份为样本,测度中部地区的新质生产力发展水平。指标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中国能源统计年鉴》《中国工业统计年鉴》《中国区域经济统计年鉴》和各省统计年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等。对个别指标数据存在少量缺失的,采用类推法或插值法进行处理。

三、研究方法

(一)DEA-Malmquist指数

DEA模型适用于对同一时间点或时期数据进行静态相对效率分析,但难以观察不同时期效率值的变动情况。而Fare等(2004)提出的Malmquist指数法能够度量从t期到t+1期的全要素生产率变化,动静态分析相结合达到更好的拟合效果。DEA-Malmquist指数可综合考虑多个投入和产出指标,并通过计算效率变化指数和技术进步指数来反映决策单元之间的相对效率和技术进步情况,提供一个全面评估决策单元绩效变化的方法。同时,该方法还能实现对不同决策单元进行比较和排序,为决策者提供参考依据。

(二)熵权法

在新质生产力评价逻辑梳理和指标体系构建后,采用熵权法确定各级指标权重和测度新质生产力发展水平。熵权法是一种客观赋权方法,可以充分利用信息、平衡各评价准则间关系,使评价结果更加准确合理。一般计算过程如下:

1.数据标准化

为避免指标之间因量纲不同而不可比,本文采用极差变化法对数据进行无量纲化处理。所选三级指标具有正负之分,正向指标值越大越好,负向指标值越小越好。

其中,i代表年份(i=1,2,3…,k),j代表测度指标(j=1,2,3,…,n),Xij是原始指标值,Yij是第i年第j项指标经过无量纲化后的标准化值,min{Xij}表示第j项指标的最小值,max{Xij}表示第j项指标的最大值。

2.计算指标信息熵

3.计算指标权重

4.计算新质生产力发展综合指数

(三)耦合协调度模型

运用耦合协调度模型,分析新质劳动者、新质劳动对象、新质生产资料和新质生产结果四维度子系统之间的协同关系,计算公式如下:

协调度:y= αf(x1)+βg(x2)+γh(x3)+εy(x4)(7)

式中,f(x1),g(x2),h(x3),y(x4)代表子系统发展水平;C为耦合度;T为协调度;α,β,γ,ε为待定系数,4个子系统在新质生产力发展的耦合协调过程中同等重要,因此将待定系数的值均取为0.25;D为耦合协调度,取值在0-1,依据赵书虹、孔营营(2023)的等级划分方法,对新质生产力系统内部的耦合协调水平进行划分。

(四)Tobit回归模型

基于熵值法测得的新质生产力综合指数值是截断的离散数据,使用OLS回归会出现参数估计有偏且不一致的情况。因此,为进一步分析中部地区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影响因素,本文选用Tobit面板回归模型,参考新质生产力影响因素的相关研究成果,分别从市场化程度(MAR)、产业结构发展水平(ISD)、财政支出水平(FEL)和政府行政能力(GAC)四个方面进行分析,具体模型如下:

Rit=α+ β1MARit+ISDit+FELit+Ln GACit+ε(10)

式(10)中,i、t分别表征省份和时期,α为常数项,β1、β2、β3为估计参数,ε是随机误差项。Rit表示i省t年度的新质生产力发展水平值,MAR通过市场化指数测度,ISD利用第三产业产值与第二产业产值的比重来反映,FEL采用财政支出中科技、教育支出占比进行测算,GAC通过人均固定资产投资额的自然对数进行表征,以消除量纲不统一对结果的影响。

四、实证结果

(一)综合指数分析

基于新质生产力评价指标体系及上述方法,测算得到2013 - 2022年中部六省的新质生产力发展综合指数得分(见表2)。整体来看,中部地区的新质生产力发展水平呈现上升态势和非均衡特征。2013至2017年内,个别省份的新质生产力得分出现过短暂下滑,但在2018年后稳步上升。尤其是进入2021后,新质生产力发展得分总体上有大幅度提升,现阶段中部六省得分排名依次是湖北、安徽、湖南、江西、河南、山西,且地区间的差距进一步扩大,空间特征大致表现为中间强、两头弱。

从2013 - 2022年观测期10年的年均值来看(见图1),中部六省新质生产力发展综合得分排名依次为湖北、湖南、山西、安徽、江西、河南,2013 - 2022年得分均值分别为0.3655、0.2790、0.2625、0.2596、0.2515和0。1938。结合表2结果可以看出,湖北的新质生产力发展水平以绝对优势位列中部第一,从2013年的0.2669提升至2022年0. 6175;安徽的提升幅度最大,从2013年的0.1536提高至2022年的0.5570,提升了近3倍,排名位次从第五位上升至第二位:湖南2013年到2022年仅提高了1. 47倍,2021年后排名被安徽赶超:山西变化幅度最小,从2013年的0.2872提高到2022年的0.3181,仅提高了10%左右:江西和河南虽在2013 - 2022年均得分中居于末尾,但随着2021年新质生产力发展水平的显著提高,排名有所提升。

(二)动态结构分析

新质生产力发展评价体系由4个子系统UI、U2、U3、U4构成,利用前文计算方法,得到2013 - 2022年中部地区新质劳动者、新质劳动对象、新质生产资料和新质生产结果子系统发展水平及其各省份年均得分,并从动态结构性视角运用式(7)、式(8)、式(9)测算其系统耦合协调度(见表3和表4)。

从整体来看,2013-2022年中部地区的新质劳动者和新质生产结果2个子系统发展水平稳步提升,新质劳动对象和新质生产资料系统水平呈现波动上升态势。新质生产力4个子系统之间的耦合协调度在2013-2019年具有小幅度的增加,整体处于中度失调低水平耦合阶段:2020-2022年增幅有所提升,耦合协调状态发展为轻度失调拮抗阶段。耦合协调度的发展趋势主要受协调度影响,二者时点水平的变动趋势相似,耦合度相对稳定、数值波动范围较小。总的来说,虽然研究期内中部地区新质生产力系统结构的协调性有所改善,但其4个子系统仍未达到协同发展状态,未来仍有较大提升空间。

分省份来看,2013-2022年新质劳动者子系统年均得分排名为山西、湖北、湖南、江西、安徽、河南,新质劳动对象子系统排名为湖北、江西、湖南、安徽、山西、河南,新质生产资料子系统排名为湖北、山西、湖南、安徽、河南、江西,新质生产结果子系统排名为湖北、湖南、安徽、江西、河南、山西。与系统水平值相比,中部六省的新质劳动对象和新质生产资料年均得分偏低,是导致系统协调性不强的主要原因。与新质生产力发展综合得分相比,大多省份的子系统得分排名存在显著差异。可以看出,湖北、湖南、安徽和河南各子系统的得分排名相对均衡,山西新质生产力发展主要受制于新质劳动对象和新质生产结果方面,而江西的新质生产资料发展明显落后于其他子系统。

(三)影响因素分析

利用Stata 15.1软件对2013-2022年中部地区新质生产力发展水平的影响因素进行Tobit回归分析,结果见表5。

新质生产力各项影响因素所对应的指标变量均通过了显著性检验。在市场因素方面,市场化程度与新质生产力发展在1%的水平上显著正相关,说明市场作为有效配置资源的“无形之手”能充分发挥市场机制激励科技创新的关键作用,促进科技进步和产业革新。因此,提升市场化程度是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必要手段:在产业发展方面,结果显示产业结构升级影响系数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产业结构升级是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形成新质生产力的关键。只有通过传统产业的智能化、绿色化改造和新兴产业的发展壮大,才能不断满足社会经济发展新需求,成为新质生产力的现实载体;在政府因素方面,财政支出水平和政府行政能力的估计系数分别在5%、1%的水平上呈现显著正相关,前者说明教育、科技财政支出的增加会显著提升地区的新质生产力发展水平,地方政府重视科教投入有利于促进科技、教育、人才一体化发展,从而建立起与新质生产力发展相适应的科教体系和人才培育体系。后者表明新质生产力的发展也要发挥政府“看得见的手”的作用,一定程度上的适时干预能够对新质生产力产生积极影响,尤其在前期培育阶段面临市场机制不完善、产业体系不健全、新质人才不足等问题时,需要通过政府提高决策规划和管理能力来推动地区新质生产力的培育。

五、结论与实践路径

(一)主要结论

通过上述实证分析,主要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从综合指数来看,中部地区新质生产力发展具有上升态势和非均衡特征。进入2021后,新质生产力发展得分总体上有大幅度提升,现阶段中部六省得分排名依次是湖北、安徽、湖南、江西、河南、山西,地区间的差距不断扩大,空间特征表现为中间强、两头弱。

第二,从内在结构来看,新质生产力子系统之间的耦合协调度从2013-2019年的中度失调低水平耦合发展到2020-2022年的轻度失调拮抗,整体上有所改善但仍未达到协同状态。中部六省的子系统得分排名存在显著差异,新质劳动对象和新质生产资料年均得分普遍较低,是影响系统协调性的主要维度。

第三,从影响因素来看,市场化、产业发展、财政支出和政府行政能力等是提升中部地区新质生产力水平的关键因素。地方政府重视教育和科技支出、加强有效指导和管理,配合不断完善的市场体系和产业结构,往往能激发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二者合力,为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发展新质生产力提供坚实保障。

(二)实践路径

1.坚持系统思维,促进新质生产力均衡、可持续发展

新质生产力综合指数是多维度指数叠加作用的结果,必须坚持系统思维,推进各维度指数均衡发展。因此,中部地区在面对新质生产力发展协调性不高、新质劳动对象和新质生产资料存在明显制约情况时,一方面要丰富和扩展新质生产资料。加快高水平科技创新和科技成果转移转化,同时积极推进管理、模式、业态、体制、文化等方面的创新,畅通由科技创新到全面创新的链条,实现二者之间的良性互动,加快推动新质生产力形成。另一方面要积极培育和壮大新质劳动对象。建设绿色发展的美丽中部,是中部崛起战略实施以来一以贯之的要求,要加强生态环境联合保护,提升环境质量,多方共筑绿色保障。进一步挖掘绿色低碳转型蕴含的巨大发展潜能,选择性承接适宜产业转移,坚持走可持续发展之路。

2.重塑优化区域比较优势,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

中部六省的新质生产力发展情况不同,本质上是劳动者、劳动对象、生产资料、生产关系等要素基础、资源禀赋存在天然差异。因此,中部各省份应基于资源要素禀赋和区域特色,把握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机遇,激发和加强区域比较优势,聚焦优势主导产业,努力构建体现特色和优势的现代化产业体系。在区域布局上,一方面要强化中原城市群、郑州都市圈和国家中心城市等优势地区的创新发展动力和引擎带动作用,以各地的新区、高新区、经济技术开发区为引领,重点布局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形成带动发展新质生产力的重要增长极。另一方面应完善区域间合作与互助机制,加快完善人才引进、技术转移转化等要素流动机制,助推新质生产力的扩散转移和创新应用,实现要素、资源跨地区高效配置,从而构筑各自产业优势。

3.依托国家重大发展战略,完善支撑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区域政策体系

中部地区虽然六省经济体量发生了巨大变化,但仍面临着内聚力不强、协同缺失、难以集体突围的困境,要在培育和发展新质生产力、促进中部高质量崛起中形成合力,政府引导至关重要。因此,要以中部崛起战略实施为引领,加强中部地区协调发展领导小组建设,统筹发展新质生产力。地方政府应基于中央的顶层设计与领导小组的统筹规划,加强制度设计,促进要素市场体系、人才流动机制、产权制度和法律法规等的完善,为中部地区新质生产力的培育提供良好的政策环境;其次,结合主体功能区战略的落地,以“三基地、一枢纽”和“一中心、四区”的定位引导新质生产力布局,以国土空间规划为引领为新质生产力提供更有利的空间,提高新质生产力的土地效率,构建国土空间规划的保障体系和协调合作新机制:最后,要加强与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长三角一体化、粤港澳大湾区、京津冀协同发展等其他重大发展战略的衔接,更好融入和支撑新发展格局。并吸引发达地区的产业创新资源,深化产业协同发展、促进基础设施互联互通,增强辐射带动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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