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建筑业从业人员胜任力研究综述

摘要：建筑业从业人员胜任力对工程项目的成功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但是目前有关胜任力的文献综述成果较少。通过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并结合滚雪球的方法，筛选出49篇高质量的胜任力期刊论文，采用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分析方法，综述建筑业从业人员胜任力研究现状和研究热点。结果表明：胜任力最主要的研究对象是项目经理（4286%），模型构建是最常用的研究方法（4082%），研究主题主要聚焦于胜任力特征（3673%）。研究成果有利于全面了解我国建筑业从业人员胜任力研究现状，为未来开展相关研究提供有价值的理论参考。

关键词：建筑业从业人员；胜任力；研究综述

0引言

建筑业是我国国民经济的支柱产业，根据《中国统计年鉴2022》数据，建筑业总产值293 0783亿元，占社会总产值的2563%，我国建筑业从业人员数量为5 2824万人，占全社会就业人员总数的708%。建筑业从业人员胜任力水平不仅决定了工程项目实施的绩效水平，而且对我国建筑业的可持续和健康发展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因此，分析建筑业从业人员胜任力相关研究成果对提升建筑业从业人员整体素质具有重要的实践价值。此外，近年来，我国建筑业的快速发展、新技术的应用对建筑业从业人员胜任力提出越来越高的要求，有必要系统总结最新研究成果，为相关企业制定更有效的人力资源管理制度提供理论参考。

1973年，哈佛大学教授戴维·麦克利兰指出，胜任力是与工作或生活中其他重要成果直接相似或相联系的知识、技能、能力、特质或动机。戴维·麦克利兰提出知名的“冰山模型”，其将个体素质分为两个层面；冰山以上部分是显性素质，包括知识、技能，是外在显现层面；冰山以下部分是隐性素质，包括态度、价值观、特质，是个人内在层面[1]。王重鸣[2]认为，胜任力是组织中高绩效工作者所具备的知识、能力、个性和价值观等。国外有较多关于建筑业胜任力的研究成果，Pariafsai等[3]对31篇相关文献进行内容分析（Content Analysis），确定了项目经理所需的39个方面的胜任力，包括领导力、沟通、管理能力等，Moradi等[4]通过问卷调查和访谈的方法确定了合作建设项目中项目经理的10项核心胜任力。近年来，建筑业智能化、数字化发展趋势明显，因此，相关研究也更加重视探索该背景下建筑业从业人员的胜任力。Liu等[5]构建了数字时代项目经理胜任力模型。Ribeiro等[6]发现，工业40的发展对建筑业项目经理胜任力提出了更多要求。Rodrigues等[7]研究了智能建筑项目管理中项目经理的核心胜任力。与国外该领域的研究相比，国内建筑业项目经理胜任力的研究成果较少，且主要集中在识别胜任力的指标或特征上。例如，彭春艳等[8]通过文本分析得到项目经理4个维度的16个胜任力特征。而建筑业从业人员胜任力综述成果更少，比较典型的是康飞等[9]采用文本分析法对国内外项目经理胜任力研究现状进行评述，但是该成果完成时间较早，已经很难适应我国建筑业的发展现状。此外，我国建筑业从业人员类型多样，例如，基于不同参与方，有业主、设计单位、建筑施工企业、供应商等企业从业人员；基于不同岗位，有项目经理、总工程师、合约经理、施工技术员、班组长等从业人员。不同类型从业人员所需胜任力也有明显差异，例如，设计单位的结构工程师需要具备设计领域的结构专业知识，而建筑施工企业的项目经理需要掌握工程施工技术、造价、设计等复合型专业知识，并具有较强的沟通能力。因此，结合建筑业从业人员基本特征进行胜任力系统分析十分必要。

本文采用文献综述法，通过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严谨地筛选出建筑业从业人员胜任力期刊论文，并通过滚雪球（Snowballing）的方法获得发表在国际知名期刊上的两篇关于我国建筑业从业人员胜任力的研究成果，在此基础上，分析这些文献的基本特征，包括年度分布、发表期刊、研究机构、作者、研究对象和研究方法；总结胜任力的研究主题与研究热点，以探索建筑业从业人员胜任力的研究方向，为我国在该领域的未来研究提供有价值的理论参考。

1研究方法

为了全面了解建筑业从业人员胜任力的研究现状，本文采用主题检索的方法，以“胜任力”“胜任特征”为关键词，并与“建筑”“工程项目”相结合，在中国知网（CNKI）中进行检索，仅获得42篇期刊文献，数量较少。而“滚雪球”（Snowballing）的方法可以基于已检索期刊的参考文献，有效识别与研究主题高度相关的文献[10]。因此，本文采用“滚雪球”的方法对检索得到的期刊文献进行进一步收集。通过深入阅读检索的期刊文献，剔除不符合主题的文献，共计得到47篇高质量文献。为了确保文献来源的质量，本文检索期刊的来源类别为：SCI、EI、北大核心、CSSCI、CSCD、AMI。中文文献检索流程如图1所示。

此外，在综述过程中，本文还通过滚雪球的方法识别出发表在国际知名期刊上的两篇有关我国建筑业从业人员胜任力的研究文章，即Zheng等[11]发表于Journal of Construction Engineering and Management和Chen等[12]发表于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roject Management的文章。考虑这两篇文章发表于近期且两本期刊在工程管理领域具有很高的知名度，本文将它们纳入统计分析范畴，共计49篇。

2文献的基本特征分析

21文献的时间分布与期刊来源分析

基于上述文献检索流程，本文识别出2009—2023年建筑业从业人员胜任力文献数量，见表1。从表1可以看出，近5年发表的文献数量占全部数量的4490%，明显高于第一个5年（2041%），表明近年来理论界比较关注建筑业从业人员胜任力研究。

本文筛选得到的49篇文献涉及22本期刊，涵盖土木工程、项目管理等相关领域，发表两篇及以上胜任力文献的期刊见表2。

从表2可以看出，在《工程管理学报》发表的建筑业从业人员胜任力文献数量最多，其次为《项目管理技术》和《铁道科学与工程学报》。《工程管理学报》和《项目管理技术》是工程管理领域的重要学术期刊，而《铁道科学与工程学报》则是铁道工程领域的重要期刊，3本期刊都具有较大的影响力和知名度。

22文献的研究机构分析

对每篇文献署名第一作者的研究机构进行统计后发现，49篇文献共涉及31个研究机构。其中，署名天津大学的文献数量最多（6篇），其次是河海大学和中南大学（4篇）。发表3篇及以上胜任力论文的研究机构见表3。

23文献的核心作者分析

普赖斯提出了确定核心作者的方法。计算公式为：Ni=0747（Nmax）05，Ni表示核心作者应该发表的论文最小值，Nmax表示发表论文最多的作者发表论文的篇数[13]。对每篇论文的署名作者进行统计后发现，49篇论文共涉及42个第一作者。发表论文数量最多的作者是李文华（3篇）和张水波（3篇）。经计算，Nmax=3，Ni=129，因此，发表论文数量两篇及以上的可以认为是该领域的核心作者。核心作者发表的论文数量见表4。

24文献研究对象类型分类

基于建筑业从业人员的不同类别，本文对筛选出的49篇文献进行详细阅读，统计研究对象，得出胜任力文献的研究对象分布，如图2所示。结果表明，研究对象为项目经理的文献数量最多（21篇），其次keK2sWEQSYJ6m/lXNV/8sQ==是（造价/设计/总监）工程师（9篇）和施工班组长（5篇）。

3文献采用的研究方法分析

本文参考陈静静等[14]构建的研究方法分类标准，在阅读49篇文献的基础上，统计出胜任力文献的研究方法，见表5。

由表5可知，胜任力文献中采用最多的研究方法是模型构建（20篇），其次是问卷调查（12篇），再次是对比分析（4篇）。

31模型构建

模型构建不仅指用数学方法构建系统中变量之间的关系模型，而且包括采用典型的管理或应用流程构建模型[14]。在胜任力研究中，这些文献主要采用结构方程模型、云评价模型、因子分析模型等，通过数据分析得出其核心胜任力或关键影响因素。例如，孙月峰等[15]采用偏最小二乘法结构方程模型的方法，构建了PPP模式下高速公路建设项目团队胜任力影响因素模型，分析不同因素对团队胜任力的影响。

32问卷调查

问卷调查法是一种以问卷方式向被调查对象了解情况或寻求意见的评价方法[16]。在胜任力研究中，这些文献主要通过发放问卷、分析收集数据等，得出胜任力的现状或关键指标等。例如，江卫丰等[17]通过问卷调查方法收集数据，并采用SPSSAU软件进行胜任力现状研究，分析建筑产业工人胜任力差距，并提出提升胜任力水平的建议。

33对比分析

对比分析可以基于不同研究对象研究胜任力的差异程度。在胜任力研究中，这些文献主要通过对两类及以上不同人员的胜任力比较，得出胜任力各个维度的差异。例如，刘红勇等[18]分别对普通工程和大型工程项目经理的各级胜任力指标进行比较，得出两种类型工程中项目经理胜任力指标的差异，为企业将普通工程项目经理培养为大型工程项目经理提供理论参考。

4文献研究主题与研究热点分析

41文献研究主题分析

本文深入阅读所筛选的49篇文献，识别每篇文献主要的研究主题，并参照康飞等[9]、盛艳燕[19]的研究主题分类标准进行统计分析，经过分类汇总，得到建筑业胜任力文献的研究主题统计，见表6。结果表明，研究主题文献数量最多的是“胜任力特征”（18篇），其次为“胜任力评价模型”（9篇），再次为胜任力的影响因素（6篇）。

411胜任力特征

建筑业从业人员胜任力特征的研究受到广泛关注，对49篇文献进行详细分析后发现，18篇中有11篇研究项目经理的胜任力特征。由于项目经理是工程项目管理中的重要角色，分析其胜任力特征具有更重要的理论价值。因此，本文采用内容分析法统计项目经理的胜任力特征词频，结果表明，11篇文献共包含109个胜任力特征，项目经理胜任力特征3次及以上的词频统计结果见表7。

由表7可知，项目经理的关键胜任力特征包括沟通协调能力、创新、团队管理与协作能力和人际关系。沟通协调能力和创新是项目经理高质量完成任务的硬实力；团队管理与协作能力和人际关系是项目经理得到项目团队支持、保证利益相关方顺利合作的软实力[20]。

在建筑业领域，沟通协调能力是指有效传达自己的想法和别人传达的信息且有效协调发生的冲突和矛盾的能力[21]。为确保工程项目的顺利实施，项目经理需要与团队成员及大量的参与方（业主、监理、设计单位）进行沟通。理论研究表明，项目经理的沟通占其工作量的75%～90%[22]，可见项目经理的沟通工作负荷及其重要性。Zheng等[11]研究发现，通过沟通协调建立良好的关系对于成功管理我国工程项目是必不可少的。刘冰等[23]研究发现，沟通能力与项目成功显著相关，协调能力也是项目成功的重要保障[24]。

在创新方面，项目经理应具有创新思维，能够提供创新的解决方案应对工程项目中的挑战和问题。创新思维也有助于项目经理更好地应对工程项目中的不确定性及随时可能发生的变化。项目经理的创新能力对工程项目的质量、安全、施工效率和成本等绩效具有重要的影响[25]。因此，项目经理要注重培养创新等方面的硬实力，以确保工程项目的顺利实施。

团队管理与协作能力涉及培训和指导团队成员，建立积极的工作氛围，促进团队合作和协同工作。通过有效的团队管理与协作，项目经理能够最大限度地发挥团队成员的潜力，提高工作效率和质量，也有利于项目信息共享和决策效率提升[26]。

我国的建筑业更强调人际关系的处理能力，项目经理需要与各类参与方或团队成员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20]。人际交往能力在工程项目管理中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12]，良好的人际关系有助于建立信任关系、有效沟通和协作，促进项目成功[27]。项目经理需要具备处理不同人格、背景和利益冲突的人际关系的能力，以确保项目顺利实施。

412胜任力评价模型

胜任力评价模型是在建立胜任力指标的基础上，对指标进行定量化评级，以建立建筑业从业人员胜任力的评价方法，所建立的评价模型可以用于评价特定建筑业从业人员的胜任力。陈为公等[28]通过文献综述和工程实例建立了胜任力评价指标，对定性指标进行定量化表达，从而提出基于向量夹角余弦的项目经理胜任力评价模型。梳理9篇胜任力评价模型文献可以发现，其中研究项目经理的有6篇，研究其他类型从业人员的有3篇，研究项目团队的仅有1篇。项目经理胜任力评价模型可以评价其胜任力水平、发现胜任力的不足之处，为提升其胜任力水平提供理论基础。而项目团队胜任力评价模型可以应用于项目团队建设的多个阶段，满足不同阶段的需求，包括评估待定的项目团队、培训已定的项目团队和改进已有的项目团队[29]，从项目团队胜任力层面确保项目的顺利实施。

413胜任力的影响因素

建筑业从业人员的胜任力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国内的相关研究可以归纳为专业知识、技术技能、个人特质三个层面。专业知识对提升项目经理的胜任力具有显著影响，其直接影响项目经理的综合管理能力，间接影响胜任力[30]。李文华等[31]的研究表明，技术技能对施工班组长胜任力的影响最大，并且可以通过影响团队管理能力间接影响其胜任力。在个人特质层面，工作年限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其胜任力。李文华等[32]的研究表明，不同工作年限人员的胜任力存在差异，工作年限越长、胜任力越强。通过数字化培训能显著提升建筑业从业人员的胜任力水平[33]。

研究表明，专业知识、技术技能和个人特质三个维度是一个有机整体，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直接或间接影响建筑业从业人员的胜任力。其中，个人特质并不会直接影响胜任力，而是通过专业知识和技术技能间接影响胜任力；专业知识不仅能直接影响胜任力，还可以通过影响技术技能间接影响胜任力；而技术技能可以直接影响胜任力[30]。其他研究还表明，除了以上三个层面的因素影响胜任力，项目管理职业资格认证的相关要素（如考核认证、继续学习）等也会对建筑业从业人员的胜任力产生正向影响[34]。

42文献研究热点分析

421文献研究热点主题

国内现有胜任力文献数量偏少，因此不适合采用CiteSpace进行热点分析。本文以5年为一个时间段，2009—2023年胜任力文献研究热点主题见表8。由表8可知，胜任力特征和胜任力评价模型一直是研究热点主题，而胜任力的影响因素是近5年的研究热点。

“胜任力特征”在2014—2018年的发文量较多，但近5年有明显下降趋势。通过具体对比三个5年的文献可以发现，在最初的研究阶段，研究人员关注建筑业从业人员的胜任力特征，但很少对这些特征的重要性进行排序；而近年来研究人员更关注对胜任力特征的重要性进行定量排序。进一步对比不同文献对胜任力特征的排序可以发现，专业技能对胜任力影响最大[31]，但也有一些研究则认为，与其他维度特征（如职业素养、项目管理能力、社交能力等）相比，专业技能对胜任力的影响最小[8]。分析背后原因，建筑业的发展对从业人员的胜任力要求发生了变化[35]。科技的进步使得许多操作和管理变得更加智能化、简单化，从而降低了对建筑业从业人员的专业技能要求，相反，其他胜任力特征逐渐受到重视。

“胜任力评价模型”的研究一直保持稳定的发展态势，表明该研究主题受到了持续关注。通过对比三个5年的文献可以发现，在最初的研究阶段，胜任力评价模型的应用主要依靠自我评估，从而得出其胜任力水平。也有研究邀请了相关领域的专家进行评估，如王思琦等[29]建立了胜任力评级模型，并邀请两位建筑领域的专家对海外EPC项目管理团队的胜任力水平进行打分，进而分析其团队的胜任力。但是，单一的评价方法容易受评价者主观意识和偏见的影响，导致评价结果不准确或不可靠。近年来，研究人员构建的评价模型结合了自我评估、同行评估和专家评估[28]，从而科学、客观地评价项目经理的胜任力。与此同时，研究对象也更加丰富多元，从早期单一的工程项目经理扩大到工程项目团队、造价工程师、建筑内环境设计师等。随着建筑业逐渐向数字化、智能化转型，研究人员开始关注于将胜任力评价模型与建筑业发展现状相匹配，使其成果更具有实际应用价值。例如，闫吉庆等[35]在大数据背景下，基于序关系分析法，建立了造价工程师的胜任力评价模型。

“胜任力的影响因素”是近5年的研究热点主题。通过阅读这5篇文献可以发现，它们涉及3个不同的研究对象，其中有3篇研究对象为施工班组长，且均是李文华团队的研究成果。探索这些影响因素对提升建筑业从业人员的工作绩效水平至关重要。研究人员发现了一些关键影响因素，包括学历、工作年限[32]、继续学习[34]等。通过分析它们对胜任力的影响，建筑业企业可以提出更有效的胜任力提升措施。

422研究热点对象

本文对49篇文献的研究对象进行分析，2009—2023年胜任力的研究热点对象见表9。

通过比较三个5年的文献可以发现，建筑业从业人员胜任力的研究对象呈现出多元化趋势，项目经理是胜任力研究持续关注的对象。项目经理是工程项目的核心管理者，负责项目的规划、组织、协调和控制，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工程项目的质量、安全等绩效水平。王雪青等[36]研究表明，项目经理胜任力是影响工程项目目标实现的关键因素。近5年来，施工班组长的研究也受到较多关注。施工班组长是施工一线管理人员，负责协调施工人员、监督施工进度等。研究表明，工程项目施工班组长的岗位胜任能力对公司的绩效水平具有重要的影响[37]。

5现有研究的不足与建议研究的方向

（1）研究方法方面。该领域文献采用较多的研究方法是模型构建和问卷调查，其中，模型构建

采用最多的是结构方程模型，而如解释结构模型等其他模型应用较少，因此，将来可以采用更多样化的模型构建方法，以获得更全面的研究结果；此外，研究人员采用问卷调查方法研究较多的是胜任力特征，这种研究方法可能会受到个人主观因素的影响，导致结果在实践中存在偏差。因此，在探索胜任力特征时，可以结合工作分析法（即分析建筑业相关岗位的招聘信息得出实际工作中所需的胜任力特征）获得更具实践应用价值的胜任力特征。

（2）研究主题方面。尽管胜任力特征的研究成果较多，但是，胜任力特征之间相互关系或影响机理的研究成果还比较少。Yang等[38]也认为，探索胜任力之间的潜在关系可以作为该领域未来的研究方向。此外，随着建筑业新的发展趋势，工程项目的复杂程度明显增加，智能建造理念和预制装配技术应用更加广泛，建筑业从业人员的胜任力特征和胜任力的影响因素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Liu等[5]研究发现，在数字化背景下，项目经理的胜任力增加了数字化能力和综合项目管理能力两个方面的要求。因此，将来针对该领域的研究应结合这些变化，聚焦分析特定背景下的建筑业从业人员胜任力特征与影响因素，为我国建筑业培养更具竞争力的专业人才提供理论参考。

（3）研究对象方面。工程项目的成败不仅取决于项目经理、施工班组长的胜任力，更需要工程项目团队较高的整体胜任力。现有成果对项目团队胜任力的研究较少，因此，后续可增加对工程项目团队胜任力的研究。此外，尽管胜任力的研究对象包含了不同类别的建筑业从业人员，但是，大部分都只针对建筑施工企业类型的人员，对建筑业其他类型企业（如业主、设计单位、分包商）人员的关注较少。而Chen等[12]研究发现，不同类型的项目管理人员的胜任力存在显著差异。因此，未来可针对不同类型企业开展实证调查，比较不同类型企业的同类型人员胜任力差异，为企业制定更有效的人力资源管理政策提供理论参考。

6结语

本文以从中国知网数据库识别出的49篇高质量胜任力文献为基础，对文献的基本特征、采用的研究方法、研究主题与热点进行统计分析。结果表明：模型构建是最常用的研究方法（4082%）；以项目经理为研究对象的文献数量最多（4286%）；胜任力特征主题的文献数量最多（3673%）；而从近5年的文献热点主题来看，研究人员更加关注胜任力影响因素的研究。

与我国建筑业的庞大规模、建筑业从业人员的巨大数量相比，我国理论界对建筑业从业人员胜任力的研究还不够重视，研究成果偏少。具体而言，建筑业从业人员胜任力在研究方法、研究主题与研究对象方面存在很多今后值得关注的研究领域。随着我国建筑业逐步向数字化、智能化转型，现代大型和复杂的工程项目数量明显增多，建筑业从业人员的胜任力特征、影响因素正在发生变化，这些也是未来研究人员应该重点关注的内容。此外，比较国内外建筑业各类从业人员胜任力的差异，也是很有价值的研究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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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40203

作者简介：

孙霞（2000—），女，研究方向：工程项目管理。

张尚（通信作者）（1979—），男，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工程合同管理。

王瑞镛（1971—），男，经理，研究方向：工程项目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