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两个结合”深刻把握中国式现代化的理论逻辑

摘 要：中国式现代化从萌生、开创、成熟到新时代发展，无一不体现着马克思主义的理论逻辑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发展逻辑。“两个结合”创造出了一种适应中国国情，能够指导中国革命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取得伟大成就的理论。要想厘清中国式现代化的历史渊源、内在逻辑，就必须基于对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以及中华民族文化历史进行深度研究，以此阐明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原始发生和持续推进的内在特质和内在机制。因此，从“两个结合”这一维度把握中国式现代化的理论逻辑能够为当代中国发展指引正确方向，进而为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的全面启动做出重大贡献。

关键词：“两个结合”；中国式现代化；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

中图分类号：D601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９ — ２２３４（２０24）07 — ００18 — ０5

正确处理守正与创新的关系，是中国式现代化必须回答的重大理论问题，也是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必要条件。其理论思想来源，既要从当代中国丰富多彩的社会实践来考察，也要考察其与中国传统文化的关系。习近平总书记在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对坚定中国式现代化的道路及文化自信做了深刻阐释，指出要深刻理解“两个结合”的重大意义，明确强调“中国特色的关键在于‘两个结合’”，以指引建设中华民族的现代文明。中国共产党人对“两个结合”的经验总结和理论创新的继承发展，不仅实现了中国式现代化理论的新飞跃，更为中国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历史任务提供了新思路新理念，对推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发挥了重大作用。

一、“第一个结合”奠定了中国式现代化的道路根基

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和中国式现代化的理论基石。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马克思主义是我们立党立国的根本指导思想，是我们党的灵魂和旗帜”［1］。“第一个结合”的理论创造既突破马克思主义原有语境，又超越中国实践的一般性经验总结，从而使马克思主义的真理性、先进性、时代性以及中国具体实际的特殊性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得到充分展现。因此，在推动社会主义现代化实践中我们必须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基本原理，坚持科学社会主义的价值目标。这一伟大科学理论蕴含的批判和建构、反叛和超越的现代化思想仍然具有重要的当代价值，对坚持走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及其理论体系建构仍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对此，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理解：

（一）马克思和恩格斯揭示现代化生成及发展的历史基础和内在规律必然性，从而使得现代化理论有了科学深厚的理论基石

马克思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规律，就在于它不再仅仅来自经验，更来自人们对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理性认识，同时也对未来社会（共产主义社会）进行了理论构思。马克思并没有将眼光局限在对资本主义推动现代化发展层面的思考上，而是把思考点延伸到资本主义现代化的起源以及现代化社会未来发展的这两个维度上。首先，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这样高度评价资本主义现代化发展在生产力发展过程中作出的巨大贡献：“资产阶级在它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世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在《德意志意识形态》《共产党宣言》《资本论》等著述中，马克思和恩格斯都实证地考察并描述过工业革命的逻辑链条，在逻辑的意义上证实了生产力是推动人类社会发展的决定性因素，因此马克思和恩格斯都把生产力看作近代社会发展的一个重要标识和时代特征。其次，马克思明确指出，资本逻辑构成现代社会发展的内生动力，但同时也为现代社会埋下了属于它自身的“定时炸弹”。诚然，资本主义一方面在客观上促进了社会生产力的进步发展，另一方面也为自身发展设置了不可逾越的障碍，由此资本主义的内在发展趋势也孕育着共产主义的历史生成。马克思和恩格斯立足历史唯物主义考察现代化社会，从人类社会发展进程进行历史审视，揭示现代化生成及发展的历史基础和内在规律必然性，从而使得现代化理论有了科学、深厚的理论基石。马克思主义的“两个决不会”“两个必然”的原理以及建立在科学的唯物史观的基础上对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研究，不仅高屋建瓴地洞悉他身处其中的早期现代化社会及其未来走向，更对社会主义现代化超越资本主义的现代化发展，积极开展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提供了科学的指导理论。中国共产党历届领导集体在中国现实国情的基础上展现马克思主义的理性精神，始终坚持大力发展生产力为过渡到共产主义社会奠定必备的物质条件，用以指导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建设事业。

（二）通过对资本主义现代化生产方式的“探源”研究，马克思主义强调民族独立对发展现代化事业的重要作用

现代化事业的启动和发展需要建立在独立民族国家的基础之上，有民族的独立才有独立的现代化发展。恩格斯在写给卡·考茨基的信中指出： “排除民族压迫是一切健康而自由地发展的基本条件”。［2］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进一步分析指出，随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在全球的扩张，资产阶级“使未开化和半开化的国家从属于文明的国家，使农民的民族从属于资产阶级的民族，使东方从属于西方”。这里的“从属”指的就是资本主义现代化较为发达的国家出于满足资本逐利的需求对后发国家进行的侵略扩张和降维打击。中国也在“外力逼迫”下成为后发性现代化国家。中国被迫进入世界市场体系后，一方面出现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使得资本主义经济有了快速发展。另一方面，中国社会在一系列现代化发展趋势中，严峻的政治危机和社会动乱依旧存在且愈演愈烈，这是因为，当时中国在看似独立的背后，实则是以向帝国主义国家出卖民族利益和独立主权为代价的，直到中国共产党的诞生，使中国的现代化有了立足的支撑点。党在领导社会主义革命、建设和改革中，历来坚持贯彻独立自主的基本原则。民主主义革命战争时期，毛泽东就在思考建国以后国家现代化道路的建设问题。改革开放时期，邓小平就反复强调“我们搞四个现代化，是搞社会主义的现代化，不是搞别的现代化。”［3］新时代，习近平多次就民族独立自主问题进行阐述“坚持独立自主就要坚持中国的事情必须由中国人民自己作主张、自己来处理”［4］。坚持独立自主不仅是马克思主义关于未来社会发展的一大原则要求，更是贯穿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一根红线。从坚持走符合自身国情的发展道路，到今天的中国式现代化实践，中国不仅为广大发展中国家提供了全新的现代文明形态和发展范式选择，更为国际社会树立起独立自主迈向现代化的典范，这正是马克思主义与时代特征结合的鲜明印证。

（三）现代化发展事业把以人为本作为党和国家全部工作的基石，这是马克思主义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的根本立足点

马克思对人类历史发展的不同阶段的所有制形式以及人类社会共同体的产生和形成进行了深入考察，揭示了人的本质在其现实性上是社会关系的总和，并认为共产主义社会是实现自由人的联合体。由此，唯物史观坚持创造历史实践活动的主体是人民群众，创造历史的人，是现实的、具体的人，是基于自身和社会需要而从事一定物质生产实践活动的人，又是处于一定社会关系之中，是协调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能动创造的主体，更是不断推动历史进步和社会发展的主体力量。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一文中马克思恩格斯这样指出“全部人类历史的第一个前提无疑是有生命的个人的存在”［5］。马克思主义把是否坚持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作为区分唯物史观和唯心史观的分水岭，同时也致力于脱离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导致的人的异化，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强调：“在未来社会，必须以每个人全面而自由的发展为基本原则。”［6］实现人的现代化发展以达到每个人的全面自由的解放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研究的出发点以及使命归宿归于人民群众，从一而终坚持人民立场。同样，中国式现代化指向的是人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因此它与传统现代化模式不同，超越了单纯以经济发展指标为导向的经济发展观，既注重物质财富积累，又注重制度建设，更注重人的发展。中国共产党的历届领导人把马克思主义关于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的原理同中国的革命和现代化建设事业的具体实际结合起来，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群众观点和群众路线，正如毛泽东所言“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7］从毛泽东同志提出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邓小平强调的“三个有利于”标准，到“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秉持的“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理念和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对人的主体地位和作用的强调，再到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理念，都表明中国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以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的综合选择和顶层设计都是围绕“人民”二字付诸努力和进行探索实践的。

（四）马克思主义关于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态观与中国式现代化追求的生态价值具有极大的契合性

早在马克思主义之前的唯心主义和旧唯物主义自然观，尽管肯定自然界是一种客观存在，却否定了人对自然界的影响，将人与自然的关系割裂对立开来进行界定。但在历史唯物主义这里，马克思把自然界纳入人类社会发展历史进行分析，把自然界看作人、社会、历史发展的基础前提。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阐述道：“整个所谓世界历史不外是人通过人的劳动而诞生的过程，是自然界对人来说的生成过程”。［8］马克思关于“自然界具有优先地位”的基本观点，不仅体现出马克思的唯物主义，更彰显了马克思尊重自然的基本立场。他将人与自然这二者的关系看成是相互依存、相互作用的主客体，是处于平等的、双向的而非主奴式的、单向的关系。同时，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如何正确处理人与自然相互关系的论述，也把人与自然的互动关系纳入人的本质发展史中予以考察分析，目的在于把人类带向“自由王国”实现解放，是当今人类正确面对自然界、建立人与自然和谐关系，从而真正使人通过“解放自然”进而解放自身，使自己的生存获得真正意义的基本准则。这一思想最早见诸马克思的《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这种共产主义，作为完成了的自然主义，等于人道主义，而作为完成了的人道主义，等于自然主义，它是人和自然界之间、人和人之间的矛盾的真正解决，是存在和本质、对象化和自我确证、自由和必然、个体和类之间的斗争的真正解决”。［9］中国学者张岱年、程宜山先生就曾做出这样的表述：“在西方思想史上，最早认识到人与自然不仅存在对立而且存在和谐的是马克思和恩格斯”。［10］社会主义现代化发展的本质要求在于促进人的本质发展，为了促进和实现人的现代化离不开良好的生态环境，因此生态文明建设自然也是中国式现代化事业的必然要求。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确定了包含绿色发展在内的新发展理念以及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新生态自然观，反映出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内在规律和发展趋势，体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的具体价值取向。这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巨大的理论和实践创新，是当代中国在现代化发展生态问题层面上作出的更高阶段的回复。

中国社会自近代以来从被动到主动建设发展现代化，马克思主义无疑为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提供了重要的发展解释框架和价值依据判断。当前中国式现代化建设仍然没有超出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范畴，马克思关于未来社会的研究思考及其社会理想依旧是指引中国式现代化发展的重要牵引，为党推动中国发展提供极具参考价值和至关重要的思想资源以及制度体系安排，对中国社会的未来走向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而中国正是在此思想的指导下开启了中国式现代化的建构征程。

二、“第二个结合”标注了中国式现代化的文明基因

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这一理论与文化的“双向奔赴”意味着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离不开中国历史文化沃土，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不仅是推动中国式现代化发展的重要软实力，更是成为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历史依据和资源。2023年6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再次强调：“第二个结合”让马克思主义成为中国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成为现代的，让经由“结合”而形成的新文化成为中国式现代化的文化形态［11］，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地位和作用提升到了一个崭新高度。对于中华传统文化提供的精神文化资源，现择要述之。

（一）人民至上是“民为邦本”民本思想的当代表达

国以民为本，社稷亦为民而立。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民本思想不仅深刻影响了后世的政治观念，也成为党在长期的革命、建设和改革中始终坚持的一贯思想。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人民的作用与价值，明确指出“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人民是真正的英雄。”［12］党带领人民走中国式现代化的发展道路正延续着天下为公、以民为本的治国理政智慧而不断向前，正是与“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这一追求相一致，这一智慧思想不仅仅是对马克思主义人民主体思想的继承和发展，更是得到了党对这一思想的贯彻落实，历史也在不断证明，以人民为中心的思想内核是国家长治久安的关键。中国式现代化坚持人民至上，确立新发展理念大力推进供给侧结构改革，用中国的减贫方案解决长期困扰中国的绝对贫困问题，将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奋斗目标系统化、指标化、具体化，脚踏实地地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需求。这一思想体现了中国共产党将唯物史观中强调的“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的人民观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民本思想相融合，不仅是对“天下为公”“民为邦本”这些传统社会治理理念的现代诠释，也是对人民在国家和社会中的主体地位的切实维护与实践。

（二）中国传统文化蕴含的生态智慧是中国式现代化遵循的治世之道

古人很早就认识自身与外部世界本来就是同一的，二者遵循相同的发展法则，世间万物都具有内在统一性。儒家文化的“天道”和“人道”相通，蕴含着人与自然的和合共生；孔子“仁爱万物”的生态道德，孟子“仁民爱物”的生态情感；庄子明言道“天地与我共生，而万物与我为一”；老子有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张载的“天人合一”以及“民吾同胞，物吾与也”思想等都是突出的代表。因此，在中国古代思想体系中，天人合一的基本内涵就是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季羡林曾指出：“东方哲学思想的基本点是‘天人合一’。把遵循自然规律，追求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作为最高的道德旨趣和人生理念。”［13］马克思主义“两大生产力”“两个和解”的生态思想与中国传统文化中“天人合一”的思想具有极为相似的价值契合。在马克思主义中，人与自然也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中国共产党继承了马克思恩格斯的生态思想。从可持续发展战略到科学发展观再到“两山论”，党一直站在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高度上谋划中国发展。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的生态价值取向，把美丽中国建设上升为国家战略，统筹推动了一系列建设生态文明新时代的开创性工作，正确处理了保护生态环境和民生福祉、保护生态环境和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关系。党从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角度上出发，高屋建瓴地为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所做科学定位和规划，不仅是对中国传统哲学生态智慧的传承和发展，更是对“天人合一”中国智慧的扬弃和升华。

（三）和合思想给予中国式现代化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以智慧支持

维系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一大核心要点是崇尚文明。古籍《公羊传》提出治理天下的“三世”思想——据乱世、升平世、太平世，“刚柔得道谓之和，反和为乖。”［14］《中庸》有言：“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国虽大，好战必亡”。中华民族自古以来就具有广阔的世界格局，崇尚和谐统一的精神，主张“协和万邦”“兼济天下”，希望建立由贤德之人治理国家的大同社会。“和而不同”的社会观追求在差异中寻求和谐统一，通过发扬德行实现天下和谐、协和万邦的目标。2012年11月，习近平总书记正式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倡议，并多次强调中华民族具有亲仁善邻、协和万邦的天下情怀。这种“治国安邦”“万物一体”的思想，一方面体现出中华民族以德治国的治国理政智慧，另一方面也体现出以德服人的“无为”外交智慧。作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领路人，党坚持胸怀天下与“为万世开太平”相呼应，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和合”思想以“小康——大同”的实现目标形式同马克思主义“自由人联合体”的思想有机贯通结合起来，将实现从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的飞跃以及全人类的解放和幸福作为自己矢志不渝的奋斗目标和使命任务。中华民族坚持的和平理念在新时代条件下彰显出独特的中国智慧，贯穿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始终，在此文明理念指导下的和平实践也为中国及世界引领更加明媚的未来。

（四）厚德载物、兼容并蓄的精神品质给予中华民族治国理政的文明禀赋

“厚德载物、兼容并蓄”是中国历代谦谦君子的品质，也是中华文明治国理政的智慧。中国共产党百年来的奋斗征程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实践，正是在秉持厚德载物、兼容并蓄的基础上激发了实现中华崛起与复兴的动员力量。厚德载物所提倡的包容、宽容的态度调和不同民族在思想、文化乃至生活习俗上的差异，由此使得每一民族如“石榴籽”一般紧紧地抱在一起。过去中华民族以“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宽广的胸襟，虚怀若谷的视野，宽容待人的品德，推进汉文明与其他文明的交流互动，造就文明互鉴的历史佳话。今天的中国依旧秉持“受益惟谦，有容乃大”的优秀传统品德，跨过时空局限启动陆上、海上丝绸之路，以最大公约数绘制出和平发展、国家富强的最大同心圆。厚德载物、兼容并蓄同样也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内核凝练。实现共产主义社会是马克思主义的根本归宿，也是马克思毕生致力的最高追求。公平正义的社会，共同富裕的全面实现，社会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的和谐发展等等，这些目标要求也是马克思主义伦理思想的核心内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通过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发展，为新时代推动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发展汇聚民力，彰显强大精神力量。

三、“两个结合”推动内生出人类文明新形态

现代化本身是一个表征着文明的概念，二者亦是同频共振的发展过程。人类文明新形态是中国在坚持“两个结合”的进程中被创造出的一种新的社会主义文明形态，为世界创造出了新的现代化发展范式和文明新形态。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全面贯彻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用马克思主义观察时代、把握时代、引领时代，继续发展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21世纪马克思主义”。［15］中国式现代化是具有中国特色的现代化，这种“特色”首先就表现在它有坚实的根基，即中国式现代化一定筑基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和实践，一定坚持着本民族的文化特色。中国式现代化是马克思主义科学性、时代性和人民性的统一，更是彰显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及民族特色的全新文明发展范式。中华民族创造了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中华文明，拥有无比深厚的历史底蕴，这使得中国式现代化的架构建设有了深厚基础和独特优势。

中国国家面貌的日益更新，中国式现代化成功实践的生动体现，让世界越来越关注这一推动人类进步的现代化发展之路。百年来，中国共产党构建的人类文明新形态绝不仅是延续传统的中华文明，更是把中华文明汇入人类文明的发展大潮中，为实现民族复兴奠定思想基础，推动着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发展和成熟，进而为全人类文明的发展进步做出巨大贡献。中国式现代化通过对“两个结合”的笃定坚持和深刻把握，辩证地把握了与其他现代化发展模式之间的关系，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正气，坚守马克思主义的魂脉以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根脉，以“潜龙腾渊、乳虎啸谷”的锐气，大力推进中国当代实践出新绩。正是因为我们坚持马克思主义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坚定不移地高举马克思主义的思想大旗，党才能指引中国始终坚持走最根本的“正路”，领导中国人民不断取得胜利；正是因为党坚持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结合，我们才能在发展模式的选择上做到既不照搬他人也不妄自尊大，坚持兼收并蓄、批判扬弃，使中国式现代化打破西方资本主义模式在全球发展的垄断地位以及西方理论界那些认为颠扑不破的历史结论，成为照亮现代化文明发展前景的灯塔，作为全新的人类文明形态，为世界其他国家探寻本国现代化发展之路提供重要的参考意义与借鉴价值，进而在选择和调整现代化发展模式过程中起到深刻的启发作用。

〔参 考 文 献〕

［1］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J］.新生代，2022，371（01）：2.

［2］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472.

［3］邓小平文选：第3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110.

［4］王璐，熊梅.坚持独立自主——学习领会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的历史经验［EB/OL］.http：//www.theory.people.com.cn/n1/2022/0124/c40531-32338108.html.

［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67.

［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8：649.

［7］毛泽东文集：第3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031.

［8］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196.

［9］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185.

［10］张岱年，程宜山.中国文化精神［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5：44.

［11］习近平.在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的讲话［N］. 新华每日电讯，2023-09-01（01）.

［12］习近平.在第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8-03-21（02）.

［13］季羡林.“天人合一”方能拯救人类［J］.哲学动态，1994（02）.

［14］张岱年.文化与哲学［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6.

［15］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J］.新生代，2022， 371（01）：2.

〔责任编辑：秋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