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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镜头记录故乡老屋用心留住那份乡愁

2024-07-09杨金英

摄影与摄像 2024年4期
关键词:瓦房青龙老屋

杨金英

他镜头下的那一座座老屋

黑白印记的古建筑

没有色彩的着装

斑驳的墙面

是历经的沧桑

残缺的瓦片是经历风雨后的忧伤

不管经历过什么

它们依然屹立在那

挺着坚强的脊梁

见证时代的变迁

是一种历史的担当

这一座座老屋在向观者讲述着它们背后的故事

或感动;或眷恋;或忧伤

是感情的延续

亦是世代的回忆

它们也是历史文化的缩影

记录着它们以往的饱经风霜或兴旺

它们静静地守在那里

守着那些温馨的回忆......

若说摄影,是一种情绪的表达,是一种思想、精神和态度,那么王进勤先生就是以对故乡——青龙满族自治县无限眷恋的情怀和自觉担当意识,对青龙瓦房民居建筑历史沿革、结构、选址、材料、装饰、工序、辅助建筑和公共建筑等进行了系统的归纳,并历经近6年的时间,跋山涉水,扑扑风尘,深入30多个乡镇、120多个村进行了挖掘式拍摄和调查,拍摄了大量的影像资料,筛选130多幅辑入成册,由燕山大学出版社出版《故乡那座老屋》,此次展览为其中部分作品。

民居不仅是人们的居所,也是灵魂栖居的地方。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承载着岁月的印迹与浓郁的传统文化。青龙瓦房民居建筑特色鲜明,地域特点突出。作者以其真诚、热情、执着的精神,用镜头翔实而客观纪录了正在逐渐消失的民居建筑,使其和与之凝结在一起的厚重的历史和传统文化固化下来;以其独特的视觉和凝重的摄影语言,全方位、多角度、更直观的呈现了青龙瓦房民居建筑厚重、古朴、典雅等特色和面貌,为青龙民居建筑留下了珍贵的图像资料,具有较强的文献价值和历史文化价值。同时,也释放了作者对故乡的热爱和在新农村建设中保存与传承传统民居建筑的匠心精神及文脉的期望。

“让百姓看得见山,望得见水,记得住乡愁”。乡愁,因每个人的经历不同,对乡愁的理解也不尽相同。作为土生土长的青龙人,作者深爱着那一座座炊烟袅袅的青色瓦房,那一片片依山傍水,山环水绕的村舍,分布在群山峻岭之中,宛如一种梦境。因此,他呈现给我们面前的一幅幅照片,向我们展现着强烈的地域文化,传递着温暖和力量,唤起人们岁月深处的记忆与魂牵梦萦的情愫及对故乡的热爱与憧憬,是望得见的乡愁。

《故乡那座老屋》这组照片就是王进勤对故乡无比眷恋、热爱、怀念或者一种情怀的释放。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内心一直在拷问,一个人的来处是哪里?你对她理解有多少?答案不断在更新。故乡,就是小时候总想逃离出去,老了又总想回去的地方。青龙满族自治县就是他的故乡。

故乡,植根于灵魂,刻骨铭心,包括她的全部。也不管漂泊多远,故乡都一直在每个人心中。犹如母亲的脐带,剪断了,元气仍留在了我们的身体里。特别是小时候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日久弥新。

乡愁,是那一座山,那一条河,也许是一棵树,一处老屋,一口老井。每个人的经历不同,对乡愁的理解也不尽相同。王进勤深爱着那一座座炊烟袅袅的青色瓦房,那一片片依山傍水,山环水绕的村舍,分布在群山峻岭之中,是一种梦境。

民居不仅是人们的居所,也是灵魂栖居的地方。离开故乡久了,有一种恐惧,担心从江湖丛林归来,找不到了来处,就像漂泊的的灵魂,找不到安放之处。这种恐惧感,是一种心理的感应,也是环境的一种反射。古朴的故乡村落离我们正渐行渐远,原汁原味的瓦房民居建筑即将消失殆尽,想把它们用影像记录下来的欲望越来越强烈,这也许是一个人的自觉意识吧。此时拍摄的对象—老屋,已不仅仅是一座居所,成为他释放乡愁的载体。

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前世、今生和未来,故乡的老屋也不例外。故乡的先人,早期居住在深山老林里的洞穴、地窝铺,后来发展成“马架子”房,在简易地基上用木杆子搭成人字形的架子,外面苫山草或谷草,里面在离开地面几尺高的地方搭一层架子,铺上草作为床,面积大小在数平方米之间。这是青龙小瓦房民居建筑的雏形,当地把这种早期民居称之为“窝棚”,这种简易茅屋现在一些地方偶尔还能见到,每到秋季,人们为了护秋往往在田间地头搭上一处,以供守护使用。

在“马架子”房基础上,人们开始对其生活空间已不满足,开始建造中间起脊的梁架式建筑。建造的方式即,在垒好的地基上支起房架,支房架时先竖柱子,联柱支架,梁上接檩,顺檩上搭椽子,椽子上加铺苇笆或木片,然后抹上一层茅草和成的大泥,上面再铺上茅草或青瓦。在周围垒起四壁,安上门窗,就建成了上栋下宇,冬暖夏凉的住房了。

初期多为三檩住房,后发展成五檩、七檩,以五檩为多数。砌墙初为用河卵石,以黄土和泥作粘和剂,室内以黄土细沙拌成泥抹平。后来改为平整的山石打地基,用山石砌墙,白灰勾缝,用砖砌墙左子和“腰带”。室内墙壁用石灰抹平,粉刷涂料,地面亦由夯土改为铺砖、混凝土或木地板等。房顶改苫草为铺瓦。同时,人们在建造的过程中逐渐产生了木匠、泥瓦匠、石匠等专业技工,并在房脊、山墙、墀头、门楼等部位注入了雕刻、彩绘及鸱吻、滴水、瓦当、户对、门墩等装饰构件。至此,庭院梁架式民居建筑日渐成熟了。概括起来其发展轨迹为:地窝铺—马架房—三檩草房—三檩瓦房—五檩瓦房。

这种民居建筑产生于什么年代无从考证,它是一个渐进过程。由于明代中期,青龙被划为禁住区,青龙境域几无人烟,至清初以前“居民每以田野为庐舍,或三家,或五家,户口畸零,难编牌甲”(清同治年间版《迁安县志》)。清圣祖康熙九年(1670年),正白旗和正蓝旗人出冷口占地开荒,建庄居住。因此,青龙境内现存的民居建筑,明代及明以前的极少,大多数为清中后期,或者说属民国以后的。拍摄到最早的民居建筑是白家店乡下抱榆槐村的郝家老宅,始建于清康熙年间,公元1662年。其次,干沟乡盘岭沟村马杖子自然村恩科进士马声振住宅大院,为清同治至光绪年代建筑。

在拍摄这组照片过程中,王进勤不断深化对故乡民居建筑的认识,逐渐由感性到理性,更加客观的挖掘其内涵,对其结构、装饰、材料、工序、辅助建筑和公共建筑等,力求系统的拍摄。不仅知其然而要知所以然,这样大大拓展了拍摄的宽度,从纵向上追朔其岁月深处。此时的乡土建筑就是建筑本身,仿佛有了“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是山”的过程。

故乡的民居建筑最大的特点莫过于瓦,双面坡,青瓦顶,正脊和两边的鸱吻,深深的烙在我的心里。曾不止一次的骑在房脊上玩耍,也常常登梯子上屋顶上晒红薯。铺瓦做脊是泥瓦匠展示才艺与匠心的地方。拍摄过程尤如对曾经的生命历程一种故地重游,因此是幸福的。

随着新民居的建设和空心村的出现,一些老屋年久失修,许多都不能住人了,青龙小瓦房的时代即将成为历史,成片完整的五正六厢院落已经很少了,“一段老墙半间房,一块方田树几行。瓦上流淌辛酸泪,记忆刻在青砖上。”每当遇此情景他不免两眼湿润。

灶膛和一字炕是青龙民居另一大特点,多数搭在靠南侧临窗户的地方,这样的布局采光好。锅台连着炕,所以锅台一般也在厨房南边一进门的位置。土炕一般为通铺大炕,有不同辈分人居住的,在两间屋中间大柁下安装一个隔板,用于区分里外屋。青龙讲究东为大,长辈住东屋,晚辈住西屋,都在一个屋的情况下,长辈住挨近灶膛的一边,叫住炕头。说到灶台不免有些感触,人的一生,在内心深处总会有些许岁月无法磨灭的烙印,灶台就深深地烙在王进勤的心里。在那食不果腹的年代,每当看到妈妈在灶台前生起了火,甚至走进胡同里看见了炊烟,一种说不出的喜悦便油然升起。

碾道,每个村落都设置一至两个碾道。主要功能是供村民碾米用,一般用毛驴拉石辘碌,农忙时,人推着碾米。碾道的建筑一般为木梁架式建筑,屋顶为苫草或铺瓦而成。室内设有碾盘和辘碌,其他设施很少。大部分为露天碾道。

磨坊,青龙有吃水豆腐习惯,黄豆少的话,用杂粮或其它豆类磨豆腐,也叫小豆腐,有条件的加上花生,就叫花生小豆腐。还有的用绿豆磨后用锅摊饹子,还有的用玉米或小米磨后摊煎饼。磨坊建筑与碾道建筑结构、规模等差不多,随着电磨、粉碎机械的产生,现存很少了。

水井,在没有压水井和自来水之前,村民饮用水主要依靠地下水的水井,水井就成了公共建筑。一般一个村子有一到两个水井,人工开挖,用石砌成。提水用木架上的辘轱卷上麻绳索提,井口有的加盖,一般都是露天的。

一个人的出身环境,会在他的心灵上打下深深的烙印,真的会影响他的一生,这如一个人的底色。王进勤是土生土长的青龙人,魂牵梦萦的故乡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的专题拍摄,自从拿起相机他就没有离开过乡土建筑。故乡那座老屋,有岁月深处的记忆,也是农耕文化的载体,他拍摄这组照片,希冀为今后的民居建筑留下一些传统民居建筑文化信息或资料,并得以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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