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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美好生活”概念的生成逻辑及实践启示

2024-06-30杨玉连张婷婷

学理论·下 2024年3期
关键词:对象性美好生活费尔巴哈

杨玉连 张婷婷

摘 要:马克思“美好生活”概念的建构离不开《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对“类”概念的把握。马克思的“类”概念是对费尔巴哈感性的“类”的超越。马克思的“类”是对象性的、社会性的,是证明人的本质的“类”,是人的真正意义所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的异化理论阐述了在资本逻辑操控下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自身的对立,正是这种对立性存在,使得人的自由活动本质丧失,失去了自由以及全面发展的前提;由此必须消除异化,实现人与自然、社会和自我的和解,重新确证人的社会性本质,还原人的“类”自由,才能把握“美好生活”。

关键词: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美好生活;“类”概念

中图分类号:A8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24)03-0026-04

人的“类”概念是马克思理解人的出发点,是认识人的美好生活的源泉。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以下简称《手稿》)中,从批判费尔巴哈的“类”概念入手,揭示了人作为人的“类”本质是人的真正本质,将主体人的美好生活的图景建构给世人,蕴含着丰富的人学理论:“美好生活”概念建构。从异化劳动出发,阐述《手稿》中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自我的“三层关系”对立,重新确证人的实践性“类”本质,实现“三层关系”的和解,对新时代建构美好生活,复归人的实践主体能动性,实现人的整体全面发展具有深刻的实践启示。本文通过分析《手稿》中,资本逻辑操控下异化劳动使人丧失自由劳动的事实,马克思“美好生活”概念建构的逻辑理路,确证人的类本质复归的条件,最终还原人的自由现实劳动关系,回归“美好生活”。

一、问题缘由:资本逻辑操控下“美好生活”概念的丧失

人的类特性是人实现美好生活的主体性质,是现实活动的人的独特性。在《手稿》中马克思指出,人因为处于被支配的地位,人的需要变成了与动物相似的追求肉体的需要,这是人的生命活动的倒退。《手稿》中,马克思充分肯定自由劳动对人发展的实践第一作用,但也批判了异化劳动使劳动与劳动者对立的事实。异化导致自然界作为人的无机身体丧失,致使人与自然对立,并丧失了人赖以发展的生活资料,人最终沦为劳动对象的奴隶,沦为劳动的工具,人越是想通过劳动确证自己反而就越是失去人的本质,最终人不再从现实的劳动中肯定自己,而是被迫成为劳动的“机器”,逐渐背离“美好生活”。

(一)人与人之间的异化,丧失“美好生活”的主体本身

人与人的异化,从人与人的劳动对象及劳动产品相对立来理解。《手稿》中明确指出,人同自己的劳动产品、自己的生命活动、自己的类本质相异化的直接结果就是人同人相异化[1]。也就是说人同自己劳动的外化,即劳动产品相对立,同自己作为人的生命活动与作为类存在物的本质相异化,直接导致人同人相异化。在异化状态下,人被迫劳动,被迫拥有满足基本需要的产品,但是这些产品仅仅是维持人的肉体需要的生存资料,人只是作为同自己创造的劳动产品的对立者存在。异化状态下的人没有生产资料,他努力劳动,然而自己创造的东西却反过来控制自身,工人不仅在异化劳动中同劳动产品对立,也同资本家相对立,因为资本家就是在劳动者与劳动对象对立关系之外的,所以工人不仅生产出阻碍自身存在发展的产品,也生产了控制自身的敌对力量——资本家。就这样,人在异化的现实关系当中越是努力,结果越是使得一切都同人敌对起来,人同人也相互敌对起来,人在这样的状态中丧失“美好生活”的主体本身,同时也丧失自然过程的“无机身体”。马克思这样说道:“工人的产品越是精美,工人本身就越是畸形,工人成为产品的奴隶,自然也成为‘自然界的奴隶”[1]。

马克思在对费尔巴哈的抽象的“类”的批判中,提出了人是现实的人,是一个有生命活动的个人。而且这个人首先是一个自然的存在物,所以从这个存在物出发,印证了人和自然界就是一个有机的对象性的关系存在的。首先,自然是人的无机身体,“人要靠自然来生活”[1]。人跟自然界的联系就是自然界跟它自己的联系,因为人是自然的一个部分,是证明自然界具有人的生命的一个部分。其次,人是自然界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人不能没有自然界这个客观实在,人要在自然界中获取生产资料,完成自己的生命活动,证实自身的意义。工人与劳动产品的异化,人与人的异化,再到人与自然的异化。人的现实关系的异化最终丧失了人达到美好生活阶段的现实条件,同时使得人的劳动活生生地变成了创造敌对力量的源泉。

(二)资本逻辑下社会生活全面异化,丧失人的一切现实关系

人的感觉、感觉的人性,都是由于它的对象的存在,由于人化的自然界,才产生出来的[1],人的一切的感受要靠人化自然即社会这个客观存在完成,只有在自由自觉的社会生活中人才会感受到美,才能有去追求美的条件,才会有美好生活的向往。社会生活异化的存在,本该随着时代进步具有丰富内涵的“美好生活”却黯然失色,一切物的丰富性映射人的本质的单调性,失去了美好生活意义。基于人一切现实关系的异化,马克思揭示了人与社会关系的对抗。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工人和资本家永远处于对立的状态,因为工人的生产都是被资本家占有,工人与劳动产品的关系也是对立的。通过工人与产品对立呈现的工人与资本家对立导致了社会形成两大对立体,就是工人和资本家对立。而这一切都是由于人与人、人与物背后的资本的力量在操控,渐渐地,资本以无形的力量操控人类社会,连同资本家一起与真正的人相异化,沦为商品拜物教的附庸。此外,在各种社会生活关系中人的交往也单一片面化,人与人之间进行社会生活的交往丧失了,人与社会处于全面对立的关系中。人通过有意识的对象性活动考察人的“类”特性也丧失了,进而失去了通过他人确证自己的机会。正如马克思所说,人就是要在普遍交往的关系中,证明自身的社会性,人与人通过社会交往发展自己的社会性本质,但是异化条件下,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对立使得人的普遍交往丧失了,人就失去了证明自己社会性的机会。所以社会经济、文化交往的各个领域都跟人异化存在着,人自己亲手葬送了“美好生活”的一切前提条件。

(三)人与自身的类相异化,人的劳动自由的丧失

有意识的能动性劳动确证人的类本质。“人是类存在物”[1],所以在任何生命活动上,人都将自己的“类”当成是自己的一个对象来观察,而且也把自身当成现有活动的、具有生命的类来对待,人就是通过不断确证自身的类,区别自己与动物的本质。但在异化状态下,人没有了自己的生命活动的自由,人把自己当成动物来看待,人只看到自己作为动物的一面,每天进行的劳动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物质需求,人失去了意识,也就丧失了使用意识去确证自身的“类”的特性的机会,所以人没有了追求生活的主动性。人作为自由自觉的“类”存在,而异化使得人的这种区别于动物的特性被磨灭了,人的生产变成了动物的生产,是动物式的片面生产,人在改造客观世界时缺乏主动性、创造性,也失去按照美的需要改造客观世界的能力,人失去了确证自己自觉劳动的本质的能力,与“美好生活”蕴含的美、幸福背道而驰。

二、内涵辨析:马克思对人的“类”概念的把握建构了“美好生活”

马克思以自身的哲学智慧,窥探了人的美好生活。费尔巴哈的自然直观式的“类”活动,给马克思人的“类”本质:“社会性活动”浇灌了感性基础。马克思在解构费尔巴哈的感性“类”概念中提出了“类”是对象性的活动,还是社会性的活动,同时也是人自身的自觉生命活动。马克思通过对“类”概念的建构,规划了人们美好生活的蓝图。

(一)马克思对费尔巴哈“类”概念的批判

马克思认为费尔巴哈的“类”概念首先是感性的。他一直以为宗教这个披着人的外衣的存在是具有人的特性的“东西”,只不过这是人被异化了之后体现的人的特性的“东西”。费尔巴哈“把宗教的本质归结于人的本质”[2],他认为宗教的本质就是人的本质的体现。在对宗教的批判中,费尔巴哈把人的“类”感性本质还原到人本身,由此证明了人的本质特性,虽然他批判抽象思维本质,但是他对人的“类”的感性直观只能停留于感性层面,没有认清人的实践性的真正本质。费尔巴哈将理性、意志等感性的东西归结为人的主体本身所具备的性质,是体现人的感性特性的重要内容。在那里人被表达成是理性、爱和意志,这是他对人的实践本质的提法,他用这些感性的东西规定人的全部活动,作为人的全部生命体现。他所重视的“爱”这一概念还可以延伸出友谊等其他形式,这些东西恰好满足了人所要求的精神活动,就是人需要友谊、交往、爱情。所以他又提出了:“类”是体现人的精神层面的观念活动。人具有感性的精神本质,还具有感性的、对象性的本质,但是这是片面的、孤立的人的本质的体现。

费尔巴哈的“类”概念其次是孤立的、单一的动物性活动。对感性的“类”的理解中,提出了人的本质的“类”是具有动物意义的对象性活动,是局限于追求肉体需要的功利性需要,是一种片面的对象性活动,就是片面地认识自然。因为他将“类”,“理解为一种内在的、无声的,把许多个人纯粹自然地联系起来的普遍性”[2],认为人是一种抽象的孤立个体,虽然他想摆脱抽象的思维,但还是陷入现实的孤立中,看不到人的实践意义。人的本质在他那里被认为是动物单一的品质,是只会追求单一生活的存在,是卑微的、动物式的自然本质,是仅仅通过感性的活动完成自己的目的抽象直观式的活动,虽然这里有了区别于动物意识的人的感性的活动,但是他看不到社会中人的现实实践本质以及交往等社会属性,最终也没有看清人的本质概念。所以在对本质的探索中,费尔巴哈在对现实自然的生命活动的理解中陷入了他的唯心误区。但他的对象性活动是人的本质,被马克思加以继承和发展。对于“类”的理解,费尔巴哈没有全面地看待,他只是在感性的自然直观层面上对人的本质进行小修小补,没有脱离抽象的本质,所以他的“类”本质如果放到现实中经不起考验。因而,费尔巴哈这种没有还原人的社会性本质的“类”是不能确证人的生命活动的,也就不能确证人的美好生活。

(二)马克思的“类”本质上是对象性和社会性

马克思在对费尔巴哈的“类”概念建构中,提出了他的“类”本质。首先,作为人本质的“类”,其是有意识的对象性存在。马克思的“类”是基于现实的社会客体,能够发挥人的主体作用的类本质。人不再是动物式的没有意识的对象性存在,这时候人已经能够发挥自身的意识,去感受自己的生命活动,将自己看作意识的对象加以考察,同时也意识到自己之外的他物,将他物也列入自己的意识范围内去考察。这时候人的感性对象性活动具备了双向的作用,是人在现实世界中的探索和改造自然以满足人的需要的现实活动。其次,“类”是社会性的存在。马克思认为“人的类特性就在于自由而且自觉的本质”,这种特性表现为人通过社会交往活动完成了人的社会性本质转变,这是展现人的生命活动自由和人主动参与社会活动的本质,是一种主动交往需要。人正是通过具有社会性的“类”将自己与动物的“类”区别开来,就是在参与社会活动过程中将自己区别于动物的特性显示出来,以此证明自己是有意识的存在。人不仅有意识地看待自己,也以有意识的“类”看待他人,在表现自己的生命过程中,也通过有意识地观察他人来确证自己的“类”本质。人就是这样使自己摆脱了动物单一式的特性,具有了丰富内涵的社会属性,且在社会交往中证明自己是具有自由自觉的活动本质,使人成为真正的社会人。

马克思正是通过人区别于动物的、独特的社会性质,提出人的实践活动是人的本质活动。因而在这里,马克思认为人的感性的有意识的“类”使得人通过自身的活动将自然界的现实的感性的东西改造成适合人的物质需求的东西,就是人按照自己的需要的尺度有目的地改造客观世界,按照人的艺术和审美的需求改造自然界,使得人不仅有了物质的满足,也有了精神的满足,这只能通过人的本质活动实现,动物是达不到的。《手稿》中马克思对费尔巴哈的“感性”的活动的批判继承,提出了人的自由的有意识的生命活动是人的真正意义上的活动,就是证明了人作为社会人所具备的东西。同时也阐释了现实的人本质上是自然存在与物质存在的统一体,人的现实劳动是感性特征和社会性特征的有机统一的动力。

(三)马克思对“类”概念的把握体现“美好生活”的深刻内涵

人的“类”本质是现实的人的写照,现实的人是美好生活的主体。人的“类”概念证明了人不仅具有自然属性,还是一种社会性动物。人通过自身的“类”来看待生活,也通过“类”活动产生交往需要,因而人具有丰富全面的生活需要,这不仅体现为物质的富足,也表现为精神的和谐发展。这是人与动物的区别。“动物只有单一的生活,而人却有双重的生活”[3],动物生活只是片面的,动物的最终目的仅仅满足生存发展的需要,而人的需要具有多重属性,人在考察自身的对象性活动的时候,是通过考察他人的劳动来确证自己的全面性,由此证明连同交往在内的实践活动是人的本质属性。从“类”概念出发,我们知道,动物只是一种单一的生命,动物的个体需要局限于满足肉体的生存需要,而人则是具有双重特性的生命体,这样的特殊性决定了人的发展必须是物质和精神需要的高度统一,这也是马克思所说的有且只有人才能满足美好生活的根本特征。由此证明了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主体是现实的人,现实的人的实践是美好生活的再生源泉。

人区别于动物的“类”本质设定了人“美好生活”的丰富内涵。首先,“类”的感性对象性活动是人的美好生活实现的前提。美好生活来源于人现实生活的沉淀,是人通过感性的活动将人的需要应用于自然界和人类社会,通过改造自然界或者人类社会的面貌,使之适应人的发展,满足人的生命居所和物质等的需要,奠定了人自由全面发展的物质基础。其次,“类”的社会性实践活动是人本质的复归,是美好生活概念的深化。人的自由自觉的社会性活动是美好生活内涵释放的途径,美好生活通过人的自由实践展开,因而只有现实的人发挥自身主体性活动,去改造客观对象并借助于客观世界这个现实存在才能完成美好生活的复归。总之,人的美好生活内涵很丰富,这体现为满足人的发展的一切需要是客观的,是自由且全面的,是通过人类的普遍交往实践达成的,是人自觉能动性发挥的,是人不断确证自己的本质体现。现实的人是美好生活的主体,美好生活只能由人来完成。现实的人拥有实现美好生活的手段和品质,拥有一切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全部内涵。

三、实践路径:从“美好生活”概念的丧失与复归双重逻辑中重新确证人的劳动自由

(一)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确证人的自然本质

人与自然关系的实质是人与人的关系,劳动实践对人与自然关系具有调节作用。“没有自然界,没有感性的外部世界,工人什么也不能创造”[1],自然界为人的劳动提供生产资料和对象,是人发挥实践作用的对象性存在,人正是通过改造自然界的物质活动满足自身对一切劳动产品的多样化需要。人通过自由劳动把握了人与自然关系,并且在自由劳动中消除了人与自然的对立关系,还原了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本真。人通过劳动改造自然界,创造出自然界所没有的东西,满足了人所以称之为人的物质需要,印证了作为人所具有的自觉能动性的属性。由此证明了人离不开自然界,人在改造自然客观对象中,赋予人的计划性、目的性和意识性,创造出了人化自然的社会,使人的社会属性有了延续的可能。人化的自然作为人的肉体生存的居所,保障了人的基本需要,使得美好生活的实现有了现实保证。作为人的无机身体的自然界,满足了人的基本生命供给,同时也延续了自然的生命。人与自然是一种彼此共生的关系,正是这种共生使得人的本质完美地得到释放。可以说自由的实践活动是调节人与自然关系的中介,是美好生活需要物质变换的源泉,是人的幸福的起点。

(二)人通过现实劳动完成人的社会性转变

“个体是社会存在物”[1],人需要通过社会实践完成自然人到社会人的转变,进而区别于动物,所以在这个意义上说社会也是通过人的实践活动产生的。自然以劳动实践为中介转化为人化自然,“自然界的人的本质只有对社会的人来说才是存在的”[1],人要通过自然这个纽带完成自己合乎人性的本质需要,在改造自然过程中不断改造自身,进而实现向人的现实生活的转变。人只有在现实的劳动中改造自身,消除被异化的事实,进而在恢复人的现实关系中证明自己的本质,人在消除异化的过程中借助自然界发挥本身的主体性实践,创造出人的“对象世界”,由此证明自己是有着区别于动物属性的社会存在物,完成人的真正复归。社会是人的社会,人只有借助社会才能让人的自然存在转到人的存在,实现人由自然物到社会物的质的飞跃。在社会中,人是丰富的存在物,人们通过语言进行交往,这个语言是社会赠予人的产品,是语言丰富了人的交往,使得人交往的社会性展现得更加淋漓尽致。通过语言的艺术,人可以表达自己的情感、信念,也可以给人爱的回馈,它成了证明人需要的一种符号,帮助完成社会交往活动的各种需求。因而借助于语言展开的社会交往让人丰富了自己的精神需要,也丰富了美好生活的精神向往。建立于社会物质层面的美好生活的深刻内涵,必定会有相应的精神上层建筑作为辅助,也就是人的审美、艺术生活的达成。

(三)人与自我的和解,完成人的类本质回归

人在与自然、社会的和解中,也完成了与自身的和解。人作为区别于动物的存在物,通过自由的生命活动进行生产,由此还原了人自己的实践本质。实践第一的观点作为贯穿《手稿》的核心,是人达成美好生活的重要方式和手段。人在实践作用下,发挥自身的智力能力,有选择地进行生产,使自己的需要尽善尽美,由此证明了人的生产的全面性,证明了人的自由实践是人幸福生活的展开,是最能诠释美好生活的权利。人在改造自然的过程中,将自己的创造性发挥应用于自然,创造出自然界所不能提供给人的东西,然后通过主体能动性的发挥在改造自然和社会当中不断地发展自身、直观自身、证明自身。因为自己是怎么样的,他就是怎样表现生活的,人要认识自己首先就要通过认识自己在生活中的表现完成。人在实践活动中,不断地确证自己的生活,不断地确证自身的类本质,也不断感悟美好生活。美好生活是人的生命活动的自由自觉得到完全释放,重新回归劳动的自觉,是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最高呈现。

参考文献:

[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2]费尔巴哈.费尔巴哈哲学著作选集:下卷[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

[3]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8.

基金项目:广西民族师范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2022年度自治区党委宣传部共建项目“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美好生活概念的重要论述及其现实意义”(2022MYKY009)及广西民族师范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2021年度青年教师科研“启航”项目“从马克思‘三个和解出发理解美好生活——基于《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2021MYKY013)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杨玉连,助教,从事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研究;张婷婷,博士研究生,从事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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