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 · 芣苢》主题新论
2024-06-28孙安
【摘要】《周南·芣苢》的主题具有多义性,根据不同研究视野存在颂扬后妃说、伤夫恶疾说、劳动合唱说、令妇人堕胎说、求子说五种解读。根据已有材料分析,闻一多“‘芣苢是‘薏苡”的观点比较可信,而薏苡是大禹部落的图腾,在古代常作为祭祀的常用物品。因此《周南·芣苢》可能是大禹部落追述初生历史的国家祭歌,后来因为夏朝灭亡而流传在大禹老家成为民间祭歌。
【关键词】《周南·芣苢》;主题;祭歌
【中图分类号】I2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4)24-0007-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4.24.002
《周南·芣苢》采用重章叠唱的手法,三章句式完全相同,只变换了几个动词,这在《诗经》中相当罕见,因而引发了研究者对该诗主旨的探讨,共有颂扬后妃说、伤夫恶疾说、劳动合唱说、令妇人堕胎说、求子说五种说法,但各有不足,诗中“采采”是形容词还是动词、“芣苢”是车前子还是薏苡也存在争论。根据现有材料分析,“芣苢”应当是薏苡,它是大禹部落的图腾和古人祭祀的常用物品,《周南·芣苢》可能本是大禹部落的国家祭歌,因为夏朝灭亡而流传在大禹老家成为民间祭歌。
一、《周南·芣苡》主题诸说辨析
(一)古文经学视野下的颂扬后妃之美
该说以《毛诗序》最有代表性,从维护封建宗法伦理角度出发认为该诗颂扬后妃之德。在《毛诗》看来,该诗营造了和平欢乐的劳动场景,妇人们采摘芣苢希望得子,一派祥和,这要归因于后妃的美德贤淑。为《毛诗》注疏的郑玄、孔颖达,袁燮《絜斋毛诗经筵讲义》、范处义《诗补传》等均在《毛诗》的基础上做了补充说明。这是经学的传统解读模式,借赞美女性生育来歌颂太平盛世和教化有功。后代学者大多不赞同《毛诗》的观点,因为它有牵强附会之嫌。在《毛诗》的时代,儒学处于独尊地位,对《诗经》的解读都打上了深厚的儒家思想的烙印。但这是后世争论的基础,因为该观点承认“芣苢”是车前子:“芣苢,马舄。马舄,车前也,宜怀妊也。”
(二)今文经学视野下的伤夫有恶疾
该说以《鲁诗》和《韩诗》为代表,把芣苢看成恶臭之菜,借女子不嫌弃芣苢的气味采摘它比喻君子有恶疾而高尚的妇人不离不弃,肯定了妻子的忠贞品行。鲁说记载宋国一个女子嫁给了蔡国人,夫君患上恶疾,宋女的母亲劝说女儿改嫁,但宋女坚决反对,借采取恶臭的芣苢喻指夫妇关系:“且夫采采芣苢之草,虽其恶臭,犹将始于捋采之,终于怀撷之,浸以益亲,况于夫妇之道乎?” ①《韩叙》依从鲁说的看法。姚炳《诗识明解》对此做了批评,指出芣苢不是恶臭之菜,而是治疗恶疾的草药,理据是虾蟆常待在芣苢之下,芣苢沾染上了虾蟆气,所以能治疗恶疾。这种观点总归指向妇人的贞节,鼓励妇女对丈夫不离不弃,披着文学起兴手法的外衣,仍与教化说一脉相承,没有脱离经学的框架。
(三)纯文学视角下的妇女劳动合唱之歌
所谓“芣苢”,现在一般遵循《毛诗》说法,认为它是车前草,可以使人怀孕,许慎《说文解字》和陆机《毛诗草木鸟兽鱼虫疏》均持此说。车前子在我国普遍野生,全草或种子可入药,性寒味甘,清热祛湿解毒,常用来治疗肾炎水肿、感冒咳嗽等疾病,在古代被认为有助于宜子。正因为芣苢有用,所以妇女采摘它们。最早认为《周南·芣苢》为妇女劳动合唱之歌的是清人方玉润,其《诗经原始》描绘了一幅妇女在田野里合唱采摘芣苢引人联想的图画:“恍听田家妇女,三三五五,于平原绣野,风和日丽中,群歌互答,余音袅袅,若远若近,忽断忽续,不知其情之何以移,而神之何以旷,则此诗可不必细绎而自得其妙焉。” ②余冠英的总结是:“这是妇女采集芣苢时所唱的歌,开始是泛言往取,最后是满载而归,欢乐之情可以从这历程见出来。” ③都是试图从纯文学的角度来考察《周南·芣苢》的主题。
虽然妇女劳动合唱说是《周南·芣苢》众多主题中较为普遍的观点,得到了一系列名家的认可,但仍能发现某些破绽。《周南·芣苢》没有确定的主人公形象,几乎全是动词的变换运用,存在着大面积的空白和不定点,等待着读者去补充。既然没有主人公,就无法断定它是集体歌唱还是个人创作,这需要借用关于“采采”的研究成果。余冠英、宫玉海把“采”当作动词,译为“采了又采”;毛亨、陈子展、蓝菊荪、王松山则把“采采”理解为“形形色色的”“华盛貌”,如“采采衣服”就是“灿烂衣服” ④。支持妇女劳动合唱说的学者应是把“采采”当成动词,反复强调采摘这个动作。若将“采采”视为“众多貌”,“采采”作动词的意味将明显削弱。
(四)药理学角度下的令妇人堕胎
该说由王质提出,他在肯定“芣苢”是车前子的前提下,依据《总闻》“此草至滑利,在妇人则下血,非宜子之物;在男子,则强阴至精,令人有子,非妇人所当属意者也” ⑤,认为女子不应采芣苢,因为这一行为带有鼓吹“淫”的意思。明代丰坊《鲁诗世说》支持王质的看法,认为车前子只能延年益寿,没有助于女子生育的效果。同时,丰坊引用滑伯仁语“车前性寒,利水,男子多服,则精寒而易瘘;妇人多服,则破血而堕胎。岂宜子乎” ⑥,来论证芣苢乃性寒之物不能多服,妇女采芣苢则为淫妇,《周南·芣苢》实为诲淫之诗。
该观点与“宜子说”完全对立,两种说法的矛盾焦点在于对车前草功用的不同解释,反映出古人对于车前草药用价值的怀疑,说明了把“芣苢”解为车前草的不合理性。该观点自以为突破了政治教化的束缚,从药理学角度分析《周南·芣苢》主题,但是解读的思路与政治教化并无差异,都是规劝人们要遵守礼法,透露出浓重的道德说教气。
(五)民俗学视域下的妇女求子愿望的传达
这一说法是在肯定“芣苢”是“车前子”、采摘芣苢的基础上结合芣苢的功效所得出的。车前子结红色的籽而且数量较多,象征着生命力的旺盛。在生产力水平较低的时代,生育能力决定女子的家庭地位,《仪礼》规定“无子”是“七出”中的第一条。为了维护自己在家庭中的利益,女子们争相前往采摘芣苢,也不关心它是否真正起到促进生育的作用,只不过是一种虚无缥缈的寄托。闻一多在《匡斋尺牍》中强调了《周南·芣苢》所具有的祈子意味:“宗法社会里……一个女人是在为种族传递并繁衍生机的功能上存在着的……你若想象得到一个妇人在做妻以后,做母以前的憧憬与恐怖,你便明白这采芣苢的风俗所含意义是何等严重与神圣。” ⑦在这种理论的阐释情境中,女性有着强烈的生育愿望,她们一边采摘芣苢一边放声歌唱,希望能够实现求子的愿望。而且,女子们不一定集体劳动采摘芣苢,也有可能是个人前往采摘。在古代,女子不孕采药治病绝对是一个秘密。
值得一提的是,闻一多认可祈子说,却是从上古民俗学、音韵学的角度给“芣苢”做了一种全新的阐述:“古代有种传说……说是禹母吞薏苡而生禹,所以夏人姓姒。这薏苡即是芣苢。古籍中凡提到芣苢,都说它有‘宜子的功能,那便是因禹母吞芣苢而孕禹的故事产生的一种观念……‘芣从‘不声,‘胚字从‘丕声,‘不‘丕本是一字,所以古音‘芣读‘胚……‘芣苢的本意就是‘胚胎,其字本只作‘不以,后来用为植物名变作‘芣苢,用在人身上变作‘胚胎,乃是文字孳乳分化的结果。” ⑧此后,范卫平的《〈诗经·芣苢〉论释》、游修龄的《质疑“芣苢”即“车前”——兼论“芣苢”是“薏苡”》、赵鑫的《“芣苢为薏苡说”补证——兼论〈诗经·芣苢〉主旨》等都对闻一多的观点给予支持。这些学者主要是从车前草的生理特性和采摘方法入手来否定芣苢即车前草:古人采摘车前草应该是整株拔出放入篮中,而不是在田地里捋取种子;采摘车前草时应该蹲下或者弯腰,而不是以衣襟盛物;车前草种子微小且与泥土颜色相近,难以拾取。随后,他们又从文字学、文本和实用价值角度来论证芣苢即薏苡:古代“不”和“丕”为同一字,“芣”和“胚”同音;“苢”和“苡”是异体字,“苡”与“胎”古音相同,所以芣苢本意即胚胎,有生育的色彩。薏苡在古代是重要的农作产物,有重要的药用价值。此外,“采采”足够体现芣苢数量众多的特点,但是车前草不可能广泛且集中地生长在一个地方,只有薏苡才可能被大规模种植。
由此可见,“求子说”的支持面比较大,归结起来有两点。一方面,如果把“芣苢”视为“车前子”,因为古人认为车前子可以“宜子”,所以有求子的意味;另一方面,如果把“芣苢”视为“薏苡”,因为“薏苡”与“胚胎”存在语音上的联系,所以具备求子意义。可是,关于车前子能否促使妇女怀孕在古代就已是一个争论。假如车前子不能使妇女生育,那么“求子说”根本就是错误的,而闻一多等人的贡献则在于帮助人们了解到“芣苢”的真正所指——薏苡。
由此可见,对于《周南·芣苢》的主题解读确实存在争议,集中表现在对“芣苢”的界定。综合诸家见解,以闻一多为代表的观点较为可靠,因为存在音韵学联系予以辅证,后来学者也从生物学角度予以补充证明。“车前草”说虽然受众较广,但是没有实际证据能将“芣苢”与“车前草”直接挂钩,而且“车前草”说受到经学影响较大,更有牵强附会之意。所以,以下关于“《周南·芣苢》是‘祭歌”的论述皆以闻一多“薏苡”说为前提。
二、《周南·芣苡》“祭歌”主题新说
结合前代学者观点和已有材料,可以推断《周南·芣苢》可能是一首大禹部落祭祀祖先、追述初民历史的祭歌,这是因为薏苡是大禹部落的图腾而且自身是祭祀的常用品,加上古代祭歌中有记述采摘祭品过程的传统。作为祭歌的《周南·芣苢》,本来是夏朝的国家祭祀正乐,但是在夏朝灭亡后流落到大禹部落老家,成为大禹部落遗民追忆祖先的民间祭歌。因大禹部落居住地与“周南”有交叉之处,所以被吸收入《诗经·周南》中。
(一)“芣苢”为“薏苡”,是大禹部落的图腾
根据闻一多观点,既然已明确“芣苢”是“薏苡”,就不得不提大禹部落与薏苡的密切关系。据传大禹的母亲吞下薏苡仁而生下了禹,薏苡养育了整个部落,因此,薏苡就带上了生育的意味,并成为大禹部落的图腾。《竹书纪年·帝禹夏后氏》记载:“禹母见流星贯昴,梦接意感,即吞神珠而生禹”,《吴越春秋·越王无余外传第六》曾言:“鲧娶于有莘氏之女,名曰女嬉,年壮未孳,嬉于砥山,得薏苡而吞之,意若为人所感,因而娠孕,剖胁而产高密。” ⑨《礼纬》有“禹母修已吞薏苡而生禹,因姓姒氏”句,《帝王世纪》也说禹母“吞神珠薏苡,胸坼而生禹”,无一例外都强调薏苡与大禹部落的联系。范卫平在《禹夏族的图腾祭祀歌——人类学视野中的〈诗经·芣苢〉》中分析,“嬉”“修已”拖音读即“芣苢”,“高密”急呼即“禹”,传达出薏苡生养了大禹的讯息。公木、赵雨在《名家讲解〈诗经〉》中表示:“这是一首歌颂夏氏族的图腾歌。王充《论衡》:‘禹母吞薏苡而生禹,故夏姓曰姒。王充所说‘薏苡即‘芣苢,应为夏氏族图腾。” ⑩
(二)《周南·芣苢》是大禹部落祭歌
在祭歌中出现的植物,往往是祭祀时的必需品,具有重要的作用或者价值,而薏苡恰好满足了这一条件。薏苡又称“薏仁”,在古代是较为普遍和常用的食物,具有极高的营养价值和药用价值。正因为品质好、产量少,所以薏苡在古代被人们用来祭祀祖先和神灵,如布依族的祭祀歌《穆告〈魂竿经〉》就提及薏苡:“天上有十寨九河,有一条河的青鱼游鱼是我们老人的;天上有十块九块地,有一块是给我们老人栽苡仁米和花卉的。”
薏苡还可以作为陪葬之物,从属于新石器时代至汉代的诸多古墓中都发现了薏苡的痕迹。这些薏苡有些是作为食物下葬,有些是作为酿酒原料陪葬,还有的是作为装饰品。可见,薏苡在祭祀和丧葬中不可或缺。祭祀需要薏苡,在祭歌中体现采摘薏苡的活动自然合情合理。类似地,《召南·采苹》记述了贵族之女出嫁之前为举行祭祀而采苹、采藻的过程;《召南·采蘩》描写了人们采摘祭祀所需要的用来燎烧的蒿草;纳西族《祭天古歌》中的《哈时》开篇就叙述用神木、神石安置阳神、阴神,《素库》描写了收集好挂祭猪胆、肾、脾的柏、栗树枝以举行祭祀的场景。薏苡作为大禹部落的图腾,出现在祭祀大禹部落祖先的歌谣中名正言顺。所以,《周南·芣苢》可以理解为是大禹部落追忆部落初生历史、祈愿民族繁衍的祭歌中的一部分,作用有二:一是对当初禹母采摘薏苡生育大禹行为的再现;二是记叙采摘祭品的过程。在夏朝,它是当之无愧的国家祭歌,具备国家正乐的至高无上的地位。
(三)“周南”收入《芣苢》的原因
有一个问题值得商讨,为什么大禹部落的祭歌会被收入《诗经·周南》呢?对于周南的具体方位一直存在争议,有一种说法认为周南在河南洛阳一带。裴骃《史记集解》引用挚虞的观点说:“古之周南,今之洛阳”,司马贞《史记索隐》引用张晏的话说:“自陕之东,皆周南之地。”这些都是根据古书记载,在西周建国前后,周公、召公曾经分陕而治,这里的陕就是河南陕县一带。所以,可以说部分《诗经·周南》的诗歌来自河南洛阳、南阳一带。
大禹部落在何处,有四川、河南、山西、淮河流域等诸多说法,河南说较为可信,因为现存的史料大多都与河南有关。徐旭生1959年发表了《豫西调查“夏墟”的初步报告》,大量引用文献资料,证明了河南是夏部落的本来聚居地,核心理由是:《国语》记载禹的父亲是崇伯眩,韦昭注:“崇,崇高山也。夏居阳城,崇高所近。”韦昭又补注:“崇嵩字古通用,夏都阳城,嵩山在焉。”《汉书·地理志》在介绍颍川阳县时也说禹居阳城,《孟子·万章上》也有“禹避舜之子于阳城”的说法。关于阳城在何处,徐旭生认为登封市告成镇即古阳城,原因在于《史记·郑世家》《史记·韩世家》《史记·六国表》皆记载韩文侯二年(公元前385年)“韩伐郑,取阳城”。此外,徐旭生也肯定了禹州和夏部落的关联,因为《左传·昭公四年》说:“夏启有钧台之享”,杜注为:“河南阳翟县南有钧台陂。”郭沫若在《中国古代社会研究》中更是明确指出禹是夏族的祖先,禹州古称夏地、夏邑,是夏部落的栖息地。既然周南和大禹部落聚居地存在交叉之处,那么周南收入大禹部落的祭歌也不足为奇了。?对于此,张岩在《简论汉代以来〈诗经〉学中的误解》中表示,“国风部分的多数诗篇,实际上是一些极为古老的祭礼仪式(包括图腾祭礼以及与之有直接或间接关系的祭祀仪式)中所使用的祭祀乐歌的歌辞,亦即祭祀的礼辞。这些礼辞的产生年代,有些可以直接追溯到尧舜之前。” ?
这样一首国家正乐,缘何沦落到《诗经·周南》之中成为民间歌谣呢?这可以从潘啸龙的《〈九歌〉六论》中得到启发:《九歌》本来是夏启所用的祭祀乐歌,具有国家祭歌的性质,等到夏朝灭亡后在夏启的老家“天穆之野”继续流传,成为民间祭祀神灵的歌曲。与《九歌》的命运相同,《芣苢》在夏代确实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但是夏朝灭亡后,大禹部落失势,它的崇高地位随之丧失,只能在大禹的老家一带流传。但它的祭祀属性不会改变,大禹部落的遗民依然会借助它表达对于祖先的怀念,重复部落先民初生的场景。
三、结语
综上所述,《周南·芣苢》虽然主题众多,但还是闻一多从语言学角度断定“芣苢”是“薏苡”较为合理。结合薏苡是大禹部落的图腾,薏苡常被作为祭祀物品,可以推论《周南·芣苢》有可能是大禹部落追述初生历史的国家祭歌,后来因为夏朝灭亡而流传在大禹老家成为民间祭歌。将《周南·芣苢》置于一种全新的视角下来观照,是有可能获得新发现的。
注释:
①(清)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中华书局1987年版,第47页。
②(清)方玉润:《诗经原始》,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85页。
③余冠英:《诗经选》,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版,第13页。
④王松山:《〈诗经〉中“采采”小释》,《文献》1995年第2期,第256-259页。
⑤(宋)王质:《诗总闻》,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年版,第444页。
⑥刘毓庆、杨文娟:《诗经讲读》,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167页。
⑦闻一多:《闻一多全集》,湖北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204页。
⑧闻一多:《闻一多全集》,湖北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205-206页。
⑨(东汉)赵晔著,张觉注:《吴越春秋全译》,贵州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238页。
⑩公木、赵雨:《名家讲解〈诗经〉》,长春出版社2007年版,第12页。
?徐旭生:《1959年夏豫西调查“夏墟”的初步报告》,《考古》1959年第11期,第592-600页。
?张岩:《简论汉代以来〈诗经〉学中的误解》,《文艺研究》1991年第1期,第55-69页。
参考文献:
[1](清)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M].北京:中华书局,
1987:47.
[2](清)方玉润.诗经原始[M].北京:中华书局,1986:85.
[3]余冠英.诗经选[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
13.
[4]王松山. 《诗经》中“采采”小释[J].文献,1995,(02):
256-259.
[5](宋)王质.诗总闻[M].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
444.
[6]刘毓庆,杨文娟.诗经讲读[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167.
[7]闻一多.闻一多全集[M].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
1993:204-206.
[8](汉)赵晔著,张觉注.吴越春秋全译[M].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1993:238.
[9]公木,赵雨.名家讲解《诗经》[M].长春:长春出版社,2007:12.
[10]徐旭生.1959年夏豫西调查“夏墟”的初步报告[J].考古,1959,(11):592-600.
[11]张岩.简论汉代以来《诗经》学中的误解[J].文艺研究,1991,(01):55-69.
作者简介:
孙安,男,汉族,安徽安庆人,中央民族大学文学院中国古代文学专业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先秦汉魏晋南北朝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