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遗产背景下的端砚展台展示设计研究

2024-06-27杨国杰

美与时代·上 2024年5期

摘要：端砚是肇庆最具代表性的文化品牌，通过展览会展示设计传播端砚品牌形象，让端砚文化遗产融入民众生活，已经成为提升端砚产业核心竞争力和传播端砚文化的重要途径。首先对端砚展台展示设计的传统构建流程与缺失进行了系统分析，其次探析了端砚展台展示设计与文化遗产，最后探究了端砚展台文化遗产的展示设计转化，并提出相应的建议与对策，希望端砚展台设计面对未来复杂系统时，可以轻松应对困境与危机，促进端砚文化遗产的生态传承。

关键词：文化遗产；端砚；展览会展台；展示设计

基金项目：本文系教育部高等教育司2022年第二批产学合作协同育人项目[教高司函（2023）1号]“网络云时代下环境设计创新能力的探究”（220702690253233）研究成果。

端砚作为肇庆文化品牌的重要产品，参加了中国国际文化产业博览交易会、全国文房四宝博览会、中国工艺美术博览会等展会。借助展览会高效的区域辐射能力和国际化交易平台，不仅锻造和擦亮了肇庆端砚文化遗产品牌，优化了端砚产业结构，还提高了端砚品牌在国际市场的核心竞争力。但是，文化遗产背景下端砚展台展示设计研究还存在不少问题，无论是展示设计流程的构建，还是端砚文化遗产的展示设计转化，都需要在展览会展示设计中整合运用，方可不断提升端砚展台空间的多维体验，促进端砚文化遗产的生态传承。

一、文化遗产与展示设计概述

（一）文化遗产概述

根据《世界遗产公约》的定义，文化遗产是历史留给全人类的宝贵财富。主要分为物质文化遗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1]，如古遗址、历史纪念物、古建筑群、古石窟石刻、史籍文献、艺术品、传统技能、民俗活动和民间文学等。

端砚作为中国四大名砚之首（肇庆端砚、甘肃洮河砚、安徽歙砚、山西澄泥砚），名扬汉唐，盛产于肇庆，是国家级文化遗产，在肇庆区域内发现多个开采砚石坑口的古遗址和大量不同年代的古端砚。端砚作为研磨器具，经历了多个朝代的兴衰更迭[2]。端砚在汉代成为文人墨客的必备用具，形制简练大方，依材制形为主，雕刻纹饰以简洁的横竖纹居多。在唐宋时期，因为经济和文化的繁荣发展，书法绘画等艺术在唐宋盛行，端砚因其石质独特、纹理及磨墨开化，书写绘画效果非同一般砚材，独受皇族大家的宠爱。历史上有许多与端砚相关的名家、名砚、名画，在历史长河的洗刷下至今依旧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如今已经成为宣传肇庆文化的“名片”。

（二）展示设计概述

展示设计是在既定的时空环境中，以传达信息和反馈信息为主要功能，通过各种组织策划，有计划、有目的地运用空间规划、平面布局、灯光设计、色彩配置等，使其形成独特的空间氛围，以期对大众的心理与行为产生有意识或潜在的影响。从运营模式可分为商业展示和非商业展示，如博览会、展览会、博物馆展陈和商业环境展示设计等[2]。国家提出“文化自信”后，端砚品牌文化的传承与发展备受重视，越来越多的群体关注端砚品牌文化和收藏。为满足市场需求，大量端砚产品频频亮相各种展览会，因而端砚展台展示设计也迎来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

二、基于文化遗产的端砚展台展示设计构建流程

目前，受传统手工业思维的制约，虽然制砚大师和端砚数量众多，但是真正有影响力的端砚品牌凤毛麟角。因此，任何一家端砚企业都要从被动的“姜太公钓鱼”的销售理念转型为以“消费需求为目标，坚持市场导向”的理念。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导向，展览会中必须构建高效的端砚展台展示设计流程，提升端砚品牌的知名度和市场竞争力，才能有效传播或传承端砚文化遗产。

（一）端砚展台展示设计的传统构建流程

端砚展台展示设计构建流程是一门艺术[3]。主要运用艺术与科技的手法来创建一个具有心理情绪的多维空间，让观众在观赏过程中能够随着空间的变化而产生情绪变化，感受端砚艺术与科技、端砚文化与时尚。当前，端砚展台展示设计的传统构建流程主要归纳为以下四点：

第一，在端砚展台空间展示风格设计方面。展示风格以体现中国文化内涵为主，包括端砚品牌形象主题策划、空间形态设计、界面设计，环境中“声、光、电”设计等[4]。这种展示风格的弊端在于表现得太大太泛，忽略了端砚文化内涵和端砚石质特点的呈现。目前，端砚展台主要采用靠墙式和岛屿式布局，人流动线主要采用串联式、并联式和放射式，展台空间界面色彩搭配一般会采用棕木色系、暗木色为主的暖色调，以打造出一个富有传统气息的展示空间。

第二，在端砚展台空间体验方面[5]。通过线型变化、同质单元体重复以及有序的方向扩展进行规则排列能够营造出一种持续稳定的心理感觉，帮助观众在纷乱的展示空间中找到一种平静的心理状态。通过会展空间中的展示组合来进行空间序列变化，在参观心理的影响下会逐渐将观众引向端砚展示主体，端砚品牌传播效果更佳。

第三，在构建端砚展台视觉中心方面。针对展示中心创造出视觉集中的焦点展区，让整个空间都能够围绕中心点，达到平衡整体展区的作用[6]。在端砚展台展示设计中，虽然在整体风格上会自成一体，但展区内需要划分不同功能的小区域以达到扩展视觉的效果，同时运用传统端砚展台中借影的手法将封闭区域与相邻空间相互映射，达到空间的无限延伸与相互融合。

第四，在端砚展台空间维度及展示效果方面。端砚展台需要设计一个主次分明的空间系统，通过空间重构、打散、阵列等手法，构建起主次分明的体验空间。同时，色彩与灯光、交互体验也是影响空间体验的重要因素[7]。展区中一般在主体区域的灯光较亮，聚焦观众的视线，提高端砚展台展示信息的传播效果。另外，利用提高灯光照度和观赏心理特点，将主体区域的地面抬高更能吸引观众的目光，让大众在整个展示空间中感受到更多空间层次，体验端砚展台展示中不同维度的空间魅力，感受端砚艺术气息的熏陶。

（二）端砚展台展示设计传统构建流程的缺失

目前，从各类端砚展台展示设计传统构建流程研究中发现，主要存在以下四个问题：一是缺乏多元开放思维，缺乏“展览会+”思维，导致服务范畴单一，影响端砚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未能融入新格局、新基建和新消费模式；二是缺乏在地性，对端砚产地的文化地标与端砚石质特征传播存在严重误解；三是缺乏文化符号和端砚品牌形象的融入；四是缺乏生态设计思维和大数据云展示，空间展示设计方式过于常规，没有围绕生态特征和地域特色开展云平台设计，展品与观众之间缺乏交互，无法突出端砚展示空间的主题风格。此外，在空间中所用的灯光过于分散，灯光照度要么过亮，要么过暗，无法较好地呈现端砚的特征、石质、纹理等，让观众无法品读端砚的精妙之处，影响端砚品牌信息的体验与传播。

三、端砚展台展示设计与文化遗产探析

（一）开放性思维的思考

文化遗产背景下的端砚展台展示设计研究是一项“系统化”工作，“系统化”工作需要开放性思维，具体需要设计者要有生态设计理念，跨界思维和智能技术应用，更需要从端砚文化的视角切入，给观众带来优质的端砚文化体验，才能让更多的社会群体分享和传播端砚文化遗产。

国家会展经济研究会近10年数据显示，国内举办线下商业展览会近12000场，其中外国参展单位有上千个，涉及120个国家和地区（疫情期间除外），涉及不同国度、不同文化、不同地域的交织融合。因此，在端砚展台展示设计过程中，每一个环节都应当融入多元开放思维，在空间形态和界面设计时要兼顾不同国度和不同文化观众的审美兴趣和价值取向，端砚品牌才能更好地对外传播和交流。只有不断落实开放性思维在端砚展台展示设计中的应用，才能让端砚展台设计工作更加科学、合理和高效地完成。此外，发挥“端砚+”优势，广泛宣传端砚品牌，尤其是具有悠久历史的五大名坑（老坑、坑仔、麻子、宋坑、梅花坑）更值得设计者的设计付出，促进端砚产业结构升级，融入新消费模式。

（二）在地性思考

设计决定体验、体验决定分享、分享决定传播[8]。在展台展示设计整合过程中，应当不断优化在地文化遗产资源，其核心理念就是要将展台展示设计风格与端砚文化的设计风格相互融合，互相衬托。主要归纳为以下两点内容：

第一，端砚展台展示设计需要融入端砚所在地的地域特色元素，如人文、地标建筑、文化景观元素等。同时也要将展览会主题与端砚展台设计主题相结合，例如在深圳国际文化产业博览交易会中的端砚馆展示设计中，通过将文博会主题的共性与端砚展台展示设计的本地个性主题进行了有机融合，确立了“肇庆宋城墙元素+端砚元素+科技”作为文博会端砚馆的主题，从而吸引了许多观众或消费者的关注（如图1）。在文博会端砚展台设计环节中，务必要从端砚艺术主题、地域文化和科技的整体角度进行考虑，才能将整个设计方案纳入生态体系框架内，从根本上实现端砚展台展示设计的整合需求。

第二，注重人文元素的融入[9]。近年来，随着端砚展台空间中的参观人群整体素质不断提高，大众的文化品位和消费者消费理念逐步趋于理性。因此在端砚展台设计过程中，应当注重人文元素的融入，把端砚的人文内涵融入其中，将端砚文化与企业自身形象相结合，方能为端砚文化的传播提供一个良好的展示平台。

（三）文化符号融入的思考

文化是空间的灵魂。在端砚展示空间造型与界面设计中，文化浸润是至关重要的创意源泉，端砚展台设计作为商业科技与文化交流的直接传播空间，其空间营造与文化符号必然产生密切碰撞，相互渗透、巧妙结合，可营造出独特魅力的展示空间。在端砚展台设计中，能否很好地整合端砚文化元素，关键在于端砚文化符号的全面应用。只有将端砚地域文化与制砚企业自身的历史文化以及展览会展示环境三者紧密融合，并且通过巧妙合理的造型设计，才能将相关端砚文化符号融入展台环境设计整合中，提升端砚展台空间的品质和内涵。此外，还要充分提炼端砚本身的图案元素应用在空间界面中，通过新颖丰富的图案设计，不仅能直观地展现企业的端砚文化，还能够吸引众多参会者的兴趣，让更多的人去了解和传播端砚文化。最后，在端砚展台展示设计过程中整合端砚文化元素时，无论是具有地域特色的历史名人、名胜古迹元素，还是诗词歌赋、书法、绘画艺术等文化符号，都可以被融入到展示环境设计当中，而对端砚品牌形象来说，巧妙运用文化符号是展示设计内涵的重要载体。如2023（北京）全国文房四宝艺术博览会端砚砚台正面入口的设计，融入了千年梅庵古迹的宋代建筑形制、纹饰艺术等元素（如图2）。

（四）端砚品牌形象融入的思考

品牌形象是企业存在与发展的核心，也是企业生命力的象征，而现代端砚展台视觉形象设计，核心功能在于“端砚品牌”的塑造及端砚产品的推介。在端砚展示设计工作中从整体上把握端砚企业的品牌形象设计，主要体现于以下三点：

1.信息整合，精简传播

在端砚展台展示设计中要呈现的视觉信息琳琅满目（造型、图文、影像、色彩、展品、册子等），需要设计师对复杂的视觉信息删繁就简，提炼端砚品牌的核心内容。对端砚展台整个展示环境形象的打造，需要把端砚企业识别系统元素融入端砚展台展示主题中，既可以突出端砚企业自身的品牌形象，也能够反映端砚展台展示的地域文化要素。例如，柳新祥端砚展台的一方砚台的包装木盒选用黄花梨木材，木盒正面浅刻的“梅花”内容与砚台的“六祖慧能”装饰主题相统一。外包装以酒红色为基调，并在传统的书法字体的基础上进行创新，将竖形排列“柳新祥端砚艺术馆”形成联状，将“龙形”图案进行重构，再重复阵列作为外包装的底图，再配之“肇庆梅俺”的形象，整体上体现出肇庆的历史古迹——千年梅俺，历史名人——六祖慧能，把端砚和肇庆的文化符号融为一体，为端砚展台营造出独特的文化魅力，推动了肇庆端砚品牌文化的传承与发展（如图3）。

2.艺术性呈现

艺术美感的呈现，是端砚展台品牌形象塑造的重点。当前，大众不仅追求端砚展台的功能性需求，更加注重艺术性审美体验的融合。因此，设计师对端砚展台展示设计时不能只考虑展品的展示与陈列，而要充分运用空间形态、材质、色彩、灯光等语言突出端砚品牌形象的艺术感染力，从而达到实用功能与审美功能高度结合的空间体验。

3.善用创意，巧拟科技

巧妙新颖的设计创意，不仅能呈现端砚展台空间的主题内涵及端砚品牌特质，还能吸引观众积极参与互动，给予观众心理及情感上的人文关怀，真正实现“触景生情”的空间体验。要呈现新颖创意在设计上要从自然环境、地域文化（名人古迹）、生态系统、端砚产业和智能技术中寻找灵感，再结合端砚展示的主题思想和企业品牌内涵要求，巧妙结合、相互渗透，表现出艺术、文化与科技兼容的生态空间。在现代商业展台展示中，大量运用智能科技和虚拟技术，如“声、光、电”技术增加空间艺术体验感，交互虚拟科技增加观众的互动性和趣味性，满足观众视觉、听觉、触觉的感官享受，改变了端砚展示环境单一呆板的传统形象[4]。

四、端砚展台文化遗产的展示设计转化

设计面对未来复杂系统时，存在未知与不确定性，但是根据过往展会经济、智能科技、展会业态的发展规律和设计事件又足以证明：未来设计新趋势呈现出“有迹可循”的脉络，端砚展台文化遗产的展示设计转化的发展趋势也是如此。

（一）后疫情时代线上展会更具优势

世界已经进入万物互联时代，疫情时期全球展览业受到疫情的严重打击，将面临重新洗牌。全球展览行业经济总量呈现下降趋势，参展商家直接损失超3300亿美元，与展会行业相关的场馆经营、服务提供、交通、餐饮和酒店业的经济损失超2065亿美元，其中2020年经济总量比2019年经济总量下降66%，经济损失区域分布分别为：欧洲700亿美元、亚洲515亿美元、美洲850亿美元。受疫情影响国内展览会举办数量急剧减少，如：2020年我国举办商业展览会近6000场次，相比于2019年减少6100场次，下降49.58%。2020年展览会展出面积约8000万平方米，相比于2019年减少7200万平方米，下降52.63%。

受疫情影响，大量线下端砚展台文化遗产展会要么延期要么取消，给端砚展会业带来前所未有的冲击。但是，在新基建的网络云时代背景下，线上端砚展台文化遗产展会异军突起，赋予展览会“新生命”，如2020年国内举办线上展览会共计73场，同期国内举办线下展览会共计620场，占比达86.59%，另外2021年线上展会的总数量比2020年上升了19.76%。线上端砚展台文化遗产展会除了不受疫情影响外，还有诸多优势备受青睐[10]。

1.不受地域限制，重建流量分发系统

由于线上端砚展台文化遗产展会不需要任何人员集聚到展会现场，也不需要将任何端砚商品运输到展会现场，参展商和端砚爱好者只要通过新的AR、大数据、人工智能相关的网络云平台，就可以在世界的任何地方参加或观看端砚展览会，不受任何时空限制，还能快速进行线上沟通、交流、交易，而且线上观展的观众是线下的数百上千倍。端砚展台展示具备两个重要功能，一是品牌传播，二是流量信息分发能力。在2019年之前（疫情前），端砚品牌传播和流量信息分发主要是依靠线下展览会体验实现。疫情时期线上展览会累积的客户数量和信息传播能力远远超过大多数线下会展主办商。这种线上展会的流量信息分发能力是线下展会无法比拟的，只有建立起高效的线上展览会模式，构建起强大的流量信息分发系统，实现沉浸式展会体验，才能有效避免传统端砚展示形式单一的短板。

2.低耗成本，算法精准

线下端砚展会与线上端砚展会相比，线下参展商的参展成本较低，不需要租赁展位、搭建展台、道具制作、人力和运输成本。线上端砚展台展示运用云平台上的系统功能进行在线VR体验、信息引流和传播，特别是因为疫情防控等，造成不必要的社会成本。线上展览会只需在线上创建AI商家主页、3D虚拟展会或AI电子名片、访客数据跟踪及分析系统，端砚参展商就可以高效精准地获取不同需求、不同年龄特征的客户信息，而且针对端砚爱好者的后期需求进行精准服务、智能识别，做到千人千面，同时也提升了端砚企业的产品质量和服务品质。

（二）发挥“展会+”优势，实现行业高质量发展

“展会+”概念代表着展会业跨界于各个行业、产业，代表着开放、融合、重塑，是展会业新的发展路径，展会业依托运营技术实现聚集行业优势资源，重构展会新的“互联共生”模式。展会业作为我国第三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其经济关联极强，经济带动系数是其他行业的9倍，是推动国内经济大循环的重要力量。但是，在智能时代和疫情影响下我国展会业发展的诸多困境已经影响了行业经济的高质量发展，作为中国四大名砚之首的端砚展会亦难逃其劫。基于后疫情时代和新经济形态背景下，肇庆端砚行业协会树立了新的价值导向，发挥“端砚展会+”优势，实现行业经济高质量发展，构建了端砚产业生态发展的新模式。充分利用好“端砚展会+非遗活动+端砚老坑遗址旅游体验+端砚雕刻研学+创意集市+端砚精品拍卖”的跨界融合、创新驱动和开放生态三大功能优势，集聚端砚产业资源的群体智慧推动“+”行业的转型升级。这与肇庆市政府改革推进端砚展会的管理机制创新不谋而合，与满足广大人民美好生活需要高度契合。

（三）坚持多元思维，发挥地域文创特展优势

目前，我国举办展览会绝大部分都集聚在珠三角城市和长三角城市中的一、二线城市，这些城市的展会业整体呈现出蓬勃发展的状态，其余城市都呈现出日暮途穷的景象。总而言之，展会业发展主要存在三个方面的弊端：一是缺乏多元开放思维；二是区域展会产业结构失衡，行业管理体制不健全，区域分布发展不均匀；三是企业或参展商缺乏品牌意识，追逐短期利益明显。主办方这种落后的经营理念不注重展会品牌内涵的积累和品牌质量的提升，而是在等量时间内尽可能多地举办展览会，久而久之不仅影响了国内展览会品牌的树立，还破坏了展览会行业的市场机制和行业生态。

要解决以上问题，坚持多元思维，发挥地域文创特展优势是展会业最好的发展路径，是避免或缓解我国展会业整体发展不平衡等诸多弊端问题。坚持多元思维是指根据国内各个地方的产业资源、文化资源、红色资源、生态资源等地域特色资源，有针对性地举办相应的展览会，真正做到“一业一展”“一城一展”，特别举办文化展会、红色展会、博物馆展会和文创展会等，而不是“眉毛胡子一把抓”式地办展，不仅浪费了人力物力，还严重地破坏了产业生态环境。

纵观国内众多展会活动，肇庆展会模式是最值得关注或借鉴的，它不仅坚持多元发展思维，还发挥地域文创特展优势。如在今年5月，肇庆市举办“中国砚都·湾区新秀”端砚文化展会嘉年华暨端砚产业高质量发展大会系列活动。主要包括广东省非遗项目“伍丁诞”巡游（特色民俗活动，要求全市的制砚艺人、非遗传承人3000余人参与巡游）、端砚展览会、端砚老坑遗址旅游体验、创意集市（文房四宝集市区、古玩鉴藏区、肇庆非遗品牌区、广府金绣展示区、端砚原石交易区）、端砚作品线上线下同步拍卖等活动，共分三大展区，架设200余个展位，吸引近20万市民游客关注，让市民游客真正领略“中国砚都”的文化魅力。真正实现“端砚展会+文化+旅游+教育+金融+产业”的跨界融合[10]。同时，展览会端砚品牌要做大做强产生影响力，端砚展台的设计至关重要，端砚展台设计与传播务必要坚持多元思维，挖掘地方特色文化，发挥“端砚+”模式的优势。端砚展览会通过“走出去”和“引进来”的方式，落实“一业一展”“一城一展”，全力擦亮肇庆“中国砚都”的金字招牌。

（四）生态设计再造展会新生态

在“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发展理念下，展览会如何构建新的生态环境需要新的生态设计理念，以整合创新、生态设计思维与用户体验重新定义展会新生态，进而带来新的展会产品、服务、体验与商业模式，助推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服务城市绿色发展，助力国家《双碳落地部署》政策实施。

目前，影响展览会端砚展台生态设计的因素很多，主要表现在众多媒体错误传播某些生态设计现象或案例，而实际上这些设计现象和案例并不符合绿色设计的原则要求或标准，因此称为“被生态设计”现象。如大湾区举办的“中国国际文化产业博览交易会”“全国文房四宝博览会”和“中国工艺美术博览会”的部分端砚展台展示设计都存在“被生态设计”现象。“被生态设计”思想的核心问题是人缺乏正确的自然观、价值观和生态设计观，缺乏对人—社会—自然形成循环活动的正确认知，端砚展台展示生态需要正确的生态设计观，才能促进展会产业经济的双碳发展理念，才能实现“既要绿水青山，又要金山银山”的经济模式。

设计始于健康，终于体验[10]。端砚品牌展台的绿色设计必将形成新的产业发展态势，展会新生态由线上展览会、“展会+”和多元思维有机构成。线上展会安全、绿色环保、品牌传播高效，而线下展会产生大量的垃圾，造成资源的严重浪费，造成环境二次污染[11]。线上展会、“展会+”和多元思维主要表现在打破传统展会模式，跨行业、产业、领域融合发展，更适合新时代展会业新生态发展需求。此外，端砚展台生态设计与实施过程还要做到两点：一是坚持生态设计理念，在端砚展台空间设计环节，不仅对设计本身要坚持生态设计理念，而且还要考虑展示项目施工过程和撤展后材料的节能环保、可再生效率，实现人—展品—环境的可持续发展[12]。二是可再生资源在展览馆应用，在展台建造之前尽可能地利用自然采光、太阳能和自然通风，实现可再生资源在展览场馆应用，当前太阳能光电系统仍较昂贵，即使现在不安装也要留有安装空间以便以后安[13]。

五、结语

端砚产于广东肇庆，名列“四大名砚”之首，故肇庆有“中国砚都”之美誉。端砚是国家级文化遗产，文化底蕴深厚，在全国范围内皆有相关端砚文化的研究机构，影响力可见一斑。长期以来，在端砚文化发展过程中产生一大批优秀的制砚大师和制砚企业，他们既是端砚文化的坚守者又是传播者。但是，受传统师徒传承方式、专业指向性过强和产业发展模式的影响，端砚品牌形象的传播途径单一，限制了端砚产业的整体发展。2008年后，端砚展台文化遗产通过大量展览会展示平台，展示了历史悠久的端砚文化，锻造端砚品牌形象、体现文化自信，促进消费升级。但是，在端砚展台文化遗产展示空间设计方面，还存在一些问题，不管是开放性、在地性，还是文化符号、端砚品牌形象的融入，都需要在端砚展台文化遗产展示设计中整合运用，才能在空间造型与界面设计中感受文化、艺术与科技的相互渗透与浸润，满足大众视觉、听觉和触觉的沉浸式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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