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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与经济增长:高质量人力资本的角色与贡献

2024-05-29张旭敏

生产力研究 2024年3期
关键词:高质量经济影响

张旭敏

(泰莱大学 商学院,马来西亚 吉隆坡)

一、引言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亚洲地区整体保持了稳定,经济持续迅猛增长。尽管国际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预测全球经济增速将在2024—2025 年间放缓,然而在未来几年,亚洲仍有望成为全球经济的主要引擎。在过去的半个世纪中,亚洲许多国家经历了人口迅速增长,劳动力参与率不断提高,为亚洲地区带来了显著的“人口红利”-即大量的劳动力提高了生产率和创新能力,从而促进了经济发展。与此同时,发达国家开放的贸易和投资政策也为亚洲创造了良好的外部经济环境。特别是在最近几十年里,亚洲国家从科技进步和全球化中受益匪浅。因此,高质量的人力资本对未来亚洲经济增长至关重要,因为它能够提升劳动生产力和质量、推动创新和技术发展,从而实现经济的可持续增长。对于经济增长的定义,Denise 将经济增长定义为实际GDP 或人均GDP 的增长,即以不变价格衡量的国民生产总值的增加。经济增长被认为是世界人民福祉和繁荣的主要因素,受到主要因素和间接因素的影响[1]。主要因素是指人力资源、自然资源、资本累积或技术进步;间接因素是制度、总需求规模、储蓄、投资率、财政政策、金融系统和政府效率等。

亚洲经济增长的奇迹引发无数研究者的热情,在以往研究中多次提到了人力资源、生育率以及制度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但随着近年来,世界局势的不稳定性,全球经济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亚洲经济体遭受了不同程度的负增长,导致经济危机加剧,贸易和生产成本增加,债务增加,原油价格上涨。近几年兴起的云办公快速发展,大数据、数字化经济、5G 等更多数字技术应用发挥着重要作用,“技术创新”“经济结构调整”等字眼已成为新时代经济增长的驱动力和方向,但这些新兴技术需要具有高素质的技术人才作为支撑。因此,人力资本是经济增长的必要组成部分,良好教育带来的优质劳动力是根本。人力资本质量可以很好解释东亚经济体的快速增长[2]。

因此,许多国家的政府都希望通过加大对教育资本的投资,获得高质量的人力资本,从而实现国民经济增长。人力资本代表经济潜能,教育作为主要的投资途径,塑造个体后天的经济生产力,包括知识、技能和健康。人力资本的增加可能会导致创新企业家和产品数量的增加,从而通过创新渠道间接刺激经济发展。人力资本对创新和经济发展的直接影响仅在少数实验情景中提及,尤其是长期经济发展,仍需要进一步的研究论证。目前对于该领域的研究主要以国家为单位,用以探讨不同国家地域之间经济增长情况的不同,比如欧洲、美国与中亚地区国家普遍更富有的情况。Nicola 等(2013)[3]在文章中提到不可忽视的“人力资本在解释地区发展差异中的重要性”。本文中也会以亚洲和亚洲以外国家的研究为例子进行论证,旨在为中国的经济发展文献提供借鉴参考意义。但他国研究者的分析仅限于以往和当前数据,无法评估人力资本对区域经济增长的长期影响。本文旨在通过教育的角度来分析人力资本对经济发展的长期影响。

二、亚洲与中国经济增长

(一)亚洲经济增长背景简述

经济理论认为,国内生产总值(GDP)的持续增长是经济发展的关键组成部分。受全球性公共安全危机事件爆发的影响,亚洲经济面临的挑战更加严峻,去全球化问题的延续,对包括亚洲在内的世界各国经济造成了巨大冲击,在贸易层面全球供应链和产业链面临中断风险。在近年全球经济下行和局部地区冲突爆发的局势下,严重抑制了全球贸易和投资交流,极大地影响了投资者的信心,加速了国际贸易产业转移,影响了全球产业链格局。中期因素主要来自亚洲国家,特别是发达经济体货币和财政政策的影响日益减弱。长期因素主要来自劳动生产率增长乏力,这意味着从长期的角度预期收益并不乐观,从而抑制了投资需求。

近30 年,亚洲总体的实际GDP(按购买力平价计算)大幅增长7.5%,与1980 年相比,2009 年的平均收入是1980 年的3 倍,超过世界平均水平的四分之一;到2009 年,这一数字上升到近三分之二。世界银行的数据表明,亚洲地区GDP 在全球中所占的份额,从1970 年的20.9%增加到2015 年的45.4%,而欧洲从41.8%降至22.5%。在此期间,亚洲GDP则从4.63 万亿美元增加到45.39 万亿美元。如果增长趋势继续下去,世界经济预测到2050 年,亚太地区在世界GDP 中的份额将上升到63.5%,中国占37.8%[4]。如此强劲的增长提高了亚太地区人民的收入,使数百万人摆脱了贫困。亚洲地区在全球经济贸易中的显著地位预计未来几十年还将对全球经济产生持续的、积极且重要的影响[5]。

(二)中国经济增长背景简述

以我国为例,在1978 年召开的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开启了中国的改革开放,通过外资的引入解决当时经济建设问题中资金短缺和技术不足两大难题,在很大程度上帮助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实现经济的快速增长。在1980—2000 年期间,中国的平均投资率为30%且持续增长。尤其是1992 年在邓小平同志南方谈话之后,FDI(ForeignDirectInvestment)规模快速增长,成为我国利用外资的主要形式,并成为发展中国家引用外资规模最大的国家,使用外资额从1991 年的115.54 亿美元快速增长到1997 年的644.08 亿美元。改革开放政策为中国带来积极长效且显著的经济增长,并在2009—2014 年迎来增长的高峰时期,在2010—2021 年期间,中国一直是世界FDI 前5 的经济体。外国直接投资的资金流最终可能会成为对一个国家生产活动的投资,比如资金流入新工厂和机器,为生产创新等带来一定程度的支持。

三、人力资本

人力资本概念是自20 世纪50 年代Schultz 提出人力资本的概念以来,由Lucas(1988)[6]、Romer(1986)[7]等学者将其引入现代经济增长理论,不仅验证了经济增长的过程,而且提出了人力资本的概念。智力资本对物质资本的可替代性内生地将技术进步转化为人力资本。溢出后人力资本的正外部性与物质资本一起决定了长期经济增长,并创造了内生经济增长理论[8]。人力资本是劳动者素质的体现,由劳动者的知识,能力,技能和健康等系列因素构成。大量的实证研究已经调查了每个工人的教育支出在长期和短期内对经济增长产生积极和重大的影响。在发展经济学文献中,人力资本被视为经济增长的重要驱动力。

劳动投入过程也是个长期的过程,包括正规学校学历教育、培训、在职学历等以教育形式形成的人力资本,通过教育带来生产技术的进步,包括研究与开发、发明、创新等活动,从而得到全要素收益递增长期增长率。Bloom 等(2004)[9]的文章认为,充足的教育和健康良好可提升劳动者的生产力,从而刺激了国民经济增长,也有学者认为受过更好教育以及更健康的劳动力更有可能创造和采用新技术。这是因为在知识经济中,教育在提供创造就业机会、经济增长以及个人和社会繁荣所需的高技能人力资本方面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例如学校教育对经济增长的积极影响[10],因此大多数将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联系起来大多数研究。这一方法选择得到了以下共识的支持:教育是可持续经济增长的重要组成部分,更好的教育可以确保经济长期平稳增长,因此,教育指标中的学校入学率常被视作人力资本的代表。

在经济学领域,知识被认为是一套可以用来生产新产品的技能和能力,人力资本对地区经济增长存在直接或间接的影响。尤其在创新生产方面,表现为劳动力技能和人力资本的组合,比如一项新技术需要工人具备必要的操作技能才能使其充分盈利。影响机制可以总结为以下两个路径:(1)拥有更高的教育知识技能,意味着更有可能做出技术进步的贡献,从而对技术进步产生重要影响。(2)人力资本产生的外部性,劳动力质量可能会影响技术,导致人力资本改变,并增加了对技术进步更多投资的激励。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是长期可持续性的,不是一蹴而就的。

四、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影响

(一)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理论模型的相关研究

在宏观经济理论中,有不少经典模型都认为人力资本是经济增长的重要驱动力和创造因素,举例说明:(1)原始索洛增长模型,即人力资本增量索洛模型(Solow Growth Model)提出了人口增长率,人力资本的增强和技术进步对经济增长的积极作用,且人力资本的积累既取决于人力资本的给定资源数量(即取决于人力资本的生产函数),也取决于资本累积的资源数量。(2)内生增长理论模型(The Theory of Endogenous Growth),该理论认为,组织员工学习是获得知识和经验累积的重要方式,带来技术水平和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员工的知识不仅作为组织的技术存量库,而且也是组织的物质资本存量。根据溢出效应原理,知识型员工的知识技术,会溢出从而使组织内其他员工受益,增长组织的劳动生产率。此外,组织内长期的人力资本积累,在研究和开发(R&D)技术活动的持续输出,更有机会使组织获得更好的经济效益。

在关于内生增长的文献中,体现在人类身上的知识被称为人力资本。相关文献强调了知识对国家一级经济增长的重要性,假设人力资本解释了各国增长的大部分差异,并以教育和生产能力为形式的知识成为讨论增长动力的中心。总的结论是,人力资本不仅是助推经济增长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而且也被视为经济潜在的增长来源。人们认为,人的能力决定了经济的结构和演变。知识积累和重组带来了新的思想,提高了生产力和产品质量。从更广泛的宏观经济意义上讲,更高的人力资本也鼓励创业和创新,从而导致更高的增长率。

除此之外,Galor(2004)[11]在文章中提到统一增长理论(Unified Growth Theory),认为人力资本积累取决于技术进步为家庭带来经济资本,使家庭有经济能力为下一代投资更多的教育,个体的教育学习的积累和人力资本质量呈正比例增长,不仅能使个体获得更优的物质资本回报率,同时也引致创新技术生产的输出。因此,统一增长理论认为高质量人力资本是现代国际贸易中的需求资源,也是现代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同样取决于所处的生活条件:当生活条件有利时,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会被放大。

结合现有研究成果[12-13],本文将人力资本对长期经济增长的影响机制总结为以下几个类型:一是宇泽-卢卡斯模型(Uzawa-Lucas Model)中的直接机制[14]。该理论指出人力资本可分为内部效应和外部效应。内部效应是指通过正规学校教育提高劳动力的人力资本存量;外部效应是指通过箭头所指的“边做边学”来积累工作经验和技能。人力资本通过内部效应的溢出直接影响最终产品的生产,这是其直接机制的表现。以宇泽-罗卡斯模型为理论依据,研究认为人力资本的投资效益远大于物质资本[15],而以往的研究文献使用横断面数据(Cross-Sectional Data)来验证人力资本直接驱动经济增长的直接机制[16-17]。二是纳尔逊·菲尔普斯模型(Nelson-Phelps Model)中的间接机制。经济增长取决于全要素生产率(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TFP)的提高,生产率的提高取决于技术进步的速度。这里全要素与全要素生产率是两个不同概念,发展经济学概念中全要素指整体企业的全面运营元素;全要素生产率是指以组织为主要生产单位的投入产出比,是包含计算人力、财力、物力的所有因素,也成为总要素生产率。

(二)教育对人力资本的影响

有研究结果显示,对初等教育投入较多的国家有经济增长较多的趋势[9];然而,在模型中包含代表预期寿命的变量之前,中学和高中的支出与增长都没有显著关系。因此,只有当一个国家具有较高的经济增长预期时,积累更高水平的人力资本才能促进增长,这确保了高素质的公民个人对经济的贡献足够多,足以产生可衡量的影响。

以往的学者研究了在存在或不存在一些其他宏观经济变量的情况下,人力资本增长关系如何发展的问题。例如,现有的跨国研究中探讨了人力资本对增长的实证效应较弱的原因[18]。他们在研究中使用了80 多个国家平均受教育年限的三个不同数据集,确定了人力资本影响增长的两个不同渠道:人力资本的改变和人力资本的初始水平。例如,Dessus(2001)[1]在文章中使用83 个国家的面板数据证明,在分析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时,必须考虑到各国人力资本质量构成的差异,忽略这些差异会产生显著的估计差。这种估计差的结果是,人力资本被视为增长模式的负贡献者。在纠正了这种估计差之后,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积极影响,且使用可变参数方法,追踪了各国之间的异质性,特别是其人力资本质量的差异,以及教育基础设施和人力资本初始禀赋的差异,这种差异会影响人力资本的质量,以及教育系统公平分配教育服务的能力。同样,Wang 和Liu(2016)[19]在文章中使用了55 个国家1960—2009 年的数据,表明人力资本质量对增长至关重要。文章认为,人力资本存量通过对资本生产率的影响以及通过技术扩散影响经济增长。文章通过研究多国的数据提出这一论断,即虽然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数不是经济增长最重要的决定因素,但受过中等和初等教育的人数是重要的并值得重视的。尽管基础教育可能不足以确保高水平的研究和开发(R&D),但事实证明基础技术人员才是占大多数,因此有必要让基础技术劳动者吸收现有高技能技术,确保使高质量生产技术向下实践和实际操作的落实,实现自上而下的技术扩散和知识溢出。

在中国,许多学者肯定了教育在塑造人力资本形成中的重要作用,并研究教育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20]。根据以往文献的实证研究,通过教育塑造的人力资本与区域经济增长之间存在密切关系,这验证了教育内化后的人力资本可以促进经济起飞的结论;在教育对经济影响的贡献值研究中,不同层次的教育对劳动力所依附的人力资本存量有不同程度的凝结。资本,特别是以高等教育为代表的资本,在全要素生产率(TFP)增长中起着重要作用[21-23]。因此,提高入学率和完成率的改革可以提高教育对未来20 年GDP 增长的贡献。人力资本可能通过采用和实施新技术间接影响全要素生产率(TFP)。

(三)人力资本指数(HCI)

根据世界银行(The World Bank)每年发布的人力资本指数(Human-Computer Interaction,HCI)统计数据,这项数据评估世界各国现今出生的儿童,在享有“完整教育和完全健康”情况下,未来有可能达到的生产力,通过对全球约157 个成员国/ 地区的劳动力人口的综合评分,从教育、健康及人口存活率三个方面来综合评估,包括5 岁以上的儿童存活率,其次是入学率、教育程度、18 岁以前的受教育年限和考试成绩,再者是人民的健康水平[24],一个HCI 水平高的国家可以被视为拥有高质量和强大的劳动力资源。Kirabo 等(2016)[25]研究发现小学和大学收入是最有力的变量,对经济增长具有重大的积极影响。Petrakis 和Stamatakis(2002)[26]的研究则认为教育的增长效应取决于一个国家的发展水平,低收入发展中国家从小学和中学教育中受益更多,而高收入发达国家从高等教育中受益更多。一个国家的发展水平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其人力资本需求:最不发达国家的初级教育最重要,中等发展水平国家的中等教育最重要;经合组织国家的高等教育最重要。

全球性公共安全危机事件的爆发和经济贸易市场下行,导致各国人民就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许多人失业,失去收入。此外,由于优质教育的机会不均衡,可能会加剧对弱势群体的负面影响。学校在此期间受临时政策影响被迫停课或改为线上教学,这可能导致浪费学年的三分之一的时间。学生学业水平将下降,低于及格水平的学生比例将从64%增加到67%。世界银行驻哈萨克斯坦代表让·弗朗索瓦·马尔塔(Jean Francois Marta)表示,由于大范围公共安全危机事件导致的经济危机,造成教育和人才的损失,对哈萨克斯坦经济的影响可能会持续数十年。他认为,教育和人才的损失规模将达到GDP 的2.9%,相当于哈萨克斯坦每年损失19 亿美元[22]。在中国,自1990 年中国实行教育改革以来,人力资本的发展速度加快。人力资本对中国经济进步的贡献据估计占38%,最近十年甚至更高,显然教育促进了中国生产力的显著提高。

根据世界银行统计的2023 年世界各大洲之间的HCI 最高数据为0.67~0.88,北美洲包括美国和加拿大,欧洲包括欧盟和俄罗斯,大洋洲包括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等发达国家,非洲最低,底部为0.29~0.45。亚洲各国的数据非常不同。在东亚,日本、韩国HCI 水平相对较高。其次是中国、马来西亚等国家,约为0.57~0.66。第三梯队包括印度和其他HCI 水平相对较低的国家,为0.45~0.57[22]。从数据来看,发达国家的GDP 水平和HCI 质量较高,因此可以推断HCI 与国家经济发展水平有关。

(四)内外部因素对人力资本的影响

经济增长离不开人力资本,人力资本影响着经济发展,消费、投资和储蓄直接或间接地刺激经济增长,但它们也是区域经济发展受到冲击的主要原因之一。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实际影响不仅取决于人力资本的实际存量,还取决于人力资本的质量;与此同时,区域人口下降也对人力资本存量走势有一定影响。人力资本不仅促进经济增长,而且具有正外部性,可以从人力资本的供给侧推动国家工业环境的变化。

外部因素中最典型的例子是外国投资。Perugini等(2008)[27]文章指出,发达国家的外国投资不仅可以通过直接投资促进东道国的经济发展,还可以通过吸收和改善东道国的人力资本,为其经济增长带来机遇。外商由于对东道国的劳动技能和专业知识的需求,需要提供一定的岗位培训,而这种培训是外商分享成熟的制度管理和生产流程,因此也可以算是带来了东道国生产水平的提高,以高生产效率获得更好的效益,带动经济增长[28-29]。如果生产能力没有提高,增加人力资本是不够的。比如新企业新技术的产生,是吸引投资的重要因素,同时也创造了对劳动力质量的要求——高质量的创新人才和新技能的专业操作者;从而形成企业内部对人才的需求和创造外部环境经济机会的贡献。

内部因素以教育质量和经济机会因素来举例说明。虽然不同国家的教育制度有所差异,但教育机构的培养水平往往代表着人才资本累积的质量如何,两者之间的发展是相辅相成的。以往研究表示,若本国在经济机会相对疲软,对合格劳动力缺乏足够需求的情况下,即使受过高等教育的个人要么选择生产力低得多的工作要么移民[30]。因此,发展中国家的国际移民主要是由于对高质量人才缺乏足够的需求,这导致受过优质教育的人失业。而发达国家则相反,发达国家往往拥有众多全球顶尖的高校,以其高质量教育教学制度和资源,吸引全球的人才前往接受教育。同时,发达国家也吸收高质量移民,并通过营造良好的经济机会从而得到很好的人力资本累计,进一步促进发达国家的经济发展强有力的竞争实力。对于移民个人来说,在发达国家获得更好的教育和就业机会被视为可观且正值的投资回报率,这符合所谓的“人力资本迁移理论”或“求职理论”。

五、讨论与思考

综上所述,本文旨在论证教育对经济发展的作用,及高质量人力资本在其中发挥的角色。通过上述数据和文献,本文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即教育投入可以提高人力资本的质量,从而达到促进经济增长的目的。在现代社会中,获得高质量人力资本被视为经济发展的重要资源。重视教育的投入和质量,带来的长期收益不仅对个人,对社会同样大有裨益。人才的知识积累、工作经验和创新带来了新的思想,从而提高了组织生产力、产品质量和服务质量。在个人层面,教育为个人带来的未来收益,不仅体现在更满意的收入,个人生活水平的提高,在社会阶层的跃升。在社会面可以表现为通过鼓励创业和创新,从而导致更高的经济增长率。从知识的角度来看,因为知识的创新和科技的进步依赖于具有高知识和技能的人才,进而影响经济资源和结构的优化,实现经济增长。另一方面,教育产生高质量的人力资本,从而提高人力资源的配置和工作效率。从宏观上看,教育通过生产要素的影响来调节社会生产。劳动力、劳动对象、劳动手段等社会生产要素的变化是宏观比例变化的基础。因此,教育在社会生产的调节中起着间接的引导作用。教育可以提高人力资本的质量,深化和发展社会分工,促进经济发展的产业优化。可以说,通过教育手段进行人力资本投资,对经济增长是可靠的。为此,基于人力资本的发展角度,作者提出以下几点思考:

一是我国应该继续发展高质量教育,以优秀的人力资本应对我国面临的老龄化人口结构趋势。坚持党和国家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重视人力资本在其中发挥的作用,共同参与发展经济的稳定和增长。

二是重视职业学校学生人才。我国高质量人才发展离不开以中高职等职业学校学生为群体的劳动力,该群体不仅占社会劳动力市场人数的大部分,而且该群体以接受技能教育为主,毕业后能尽快走上工作岗位,成为劳动力市场的中坚力量。职校应加强学生的个人素质和技能培养,增加学生的专业技能和未来职业匹配度,形成专业发展意向和完善职业生涯规划,这是培养高质量人力资本不可或缺的部分。

三是加强国内校际与外部的合作。掌握国际化多元化视野和技能是培养高质量人力资本的独特优势。(1)增加本土学校与国际学校的合作,学习多元化的教育理念和培养方式。(2)加强校企合作,为学生提供岗位实习培训和实践,提前掌握专业未来岗位所需技能,增加学生与企业人才需求的匹配度,达到双赢。

此外,仍需考虑在亚洲乃至全球,存在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经济水平差异,不同国家之间也有不同的政治体系、教育体系、文化、人口比例、营商环境、经济机会等内外部环境差异,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因素和机制也不能一概而论。因此,本文也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并提出未来研究的建议。第一,基于中国背景下,缺乏对“高质量人力资本”的定义和测量标准。若不以学历论人才,组织应怎样界定、评估和测量人才,或者应参照什么方法来定义‘高质量人力资本’。对未来的研究方向的建议是结合本国背景,能够对‘高质量人力资本’的概念有明确的定义,且开发一套适合本土文化的量表。第二,基于以往文献数据的讨论,缺乏现时基于中国地域的数据支持,尤其是细分到省份,未来的研究建议是采用定量和定性混合方法的纵向研究,深入探究在中国背景下,教育对个人(比如认知技能、学历、年龄等因素)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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