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高校“大学-校友”发展共同体的当代意蕴及其建构路径
2024-05-18叶少芳
叶少芳
(温州医科大学 办公室(校友办),浙江 温州 325035)
在人类发展的历史进程中,血缘、学缘、姻缘、地缘、业缘等组合成了社会中人与人、人与群体间最基本的角色关系,由此产生由共同需求、文化认同等作为粘合剂联接起来的共同体,这是社会最基本的存在方式。“‘大学-校友’关系发展也由主要依赖情感的‘学缘关系’开始多样态发展,比如建立合作的‘伙伴关系’”[1]。面对现代大学教育,厘清大学-校友关系,构建应用型的“大学-校友”发展共同体,能成为助力学校人才培养、保持可持续发展及提升社会服务能力的重要方式。
地方高校是我国高等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双一流”院校建设的重要参与力量。相对于教育部直属高校、其他中央部委属高校而言,地方高校的财、事、人都由地方政府主导,为区域经济发展培养专门人才,为地方社会发展提供智力服务。据教育部统计和公布,截至2023 年6 月15 日,全国高等学校共计3 072所,其中普通高等学校2 820 所,含本科院校1 275 所,高职(专科)院校1 489 所,[2]地方高校占全国高校总量达91.8%,成为为社会培养人才的主力军。如何同培养的人才保持长久联络,增强互动,从而整合资源,凝聚力量,是摆在地方高校高质量发展面前的新命题和新思路。
一、“大学-校友”发展共同体的概念
马克思类哲学把“人本身是类”作为核心思想,即“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3]。“他把‘类’关系理解为‘一种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自身’内在统一的一体性关系”[4]。这一“类”概念指出了人就是共同体中的存在,是个人与共同体、共同体与共同体发生联系的决定因素,蕴含着马克思对人的社会本质的理解。共同体并不是存在于人之外而强加于人的集合式的独立存在物,而是人能实现自由发展的条件。
“大学-校友”发展共同体是基于马克思类哲学理论所指向的某一共同体存在,是校友个体与母校、校友群体与母校之间产生关联、促进彼此发展的形式。厘清大学与校友的关系是创造共同体发展新机遇的铺路石,是形成可持续发展的内在动力。“大学-校友”关系的变迁,需要放到学校发展的大历史背景中思考。有研究者认为大学与校友的关系在当下应是“由母子的养育与反哺关系过渡到相互支持的伙伴关系”[5];笔者认为,从大学发展的历史经验看,大学与校友的关系应过渡到相互关联、从始至终的发展共同体关系。
“大学-校友”发展共同体具有内在的统一性。对大学来讲,通常意义上的学缘关系是存在于大学与毕业生、毕业生与毕业生之间的一种类似“根与叶”关系的情感纽带,而如何通过制度化的举措,通过组织和活动让毕业生离开大学后仍然存在归属母校、代表母校、依恋母校、支持母校的意愿和行动,并且让大学为校友的终身发展提供支持和服务,是“大学-校友”发展共同体形成的基础。对于世界一流大学和高水平大学而言,“大学-校友”关系呈现出良性的“滚雪球”现象,学校声誉与校友支持相互交织、螺旋上升,校友不仅成就母校名声,反过来又创造了学校更好的发展和更高的声誉。如美国8 所常青藤大学,大学与校友之间在智力、财力、人力、能力、影响力等方面均可实现相互支撑、相伴共生、代代传承。对于地方高校而言,虽然办学条件、综合实力和一流大学并非处于同一赛道,但校友对母校的情感、母校对校友的关切一样是形成合力的桥梁和纽带。
二、“大学-校友”发展共同体的当代意蕴
“大学—校友”发展共同体是设想依托校友个体和群体一同办学。由于每个个体终身承担一种社会角色会变得片面化,那么,他们之间所结成的多方面的联系以及这种联系对个体的支配,将催促着他们提高自己的能力,不仅通过承担不同的角色获得全面性,而且努力把握他们自己的社会关系体系,在更高的层面上实现人与人的富有内容的本质的统一。[6]由此,“大学—校友”发展共同体的当代意蕴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合作和共享
马克思认为:“‘真正的共同体’是人的存在方式。”[7]“感性的个体存在与普遍的类存在以及个人与共同体之间实现了内在统一,个人在‘真正的共同体’中获得了全面发展才能的手段和自由。”[8]“大学—校友”发展共同体可以理解为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关系:作为共同体直接或间接参与地方和国家的经济、文化、政治、社会、生态文明等建设。
对大学而言,应以何种方式与校友建立一种愉悦的、深情的、可持续的互动和联接值得深思。实践证明,母校在面向校友的输入上包含三项主要功能:第一是声誉共同体,即“今天我以母校为荣,明天母校将以我为荣”;第二是校友带来的潜在社会资源和人脉资源;第三是接受校友捐赠,这是“大学-校友” 发展共同体呈现的一个自然的派生品。对于校友个体而言,毕业后母校的主要价值体现在提供身份认同、信息连接、就业帮助、继教支持、精神依托等,并在各社会行业内搭建凝聚校友的平台,助力校友个人成长。
现代大学自诞生以来,其走向就与校友联系在一起,最早始于11 世纪欧洲大学的同乡会,直到 19 世纪美国大学出现比较正式的校友会组织,组织样态一步步走向成熟;早期从个别校友的捐赠到20 世纪开始出现有组织的募捐,二者关系的范围也随之加大。进入新时期,“大学-校友”关系日益受到重视,虽然校友经济仍然是校友工作研究的主流,但校友和母校之间的多样化合作在实践中被进一步深化,情感连接、事业共建、决策参与、智力支持、资源共享、平台共建成为新的合作样态。
(二)需求与互动
“随着高等教育社会化、终身化程度的不断提升,大学的发展越来越离不开校友多方面的支持。”[9]校友在“大学-校友”发展共同体中的角色,不仅是助益者、推动者、参谋者、捐赠者,更是受益者。因此,校友参与学校事务的深度、广度、比率和时间长度等是衡量“大学-校友”发展共同体水平的标志。
“大学-校友”发展共同体的建设,从类哲学“人”作为主体的自由自觉出发,离不开双方的需求和互动。在世界范围内,哈佛大学、斯坦福大学这些名校来自校友和家长的捐赠依旧是办学经费的主要来源。新时代,“校友捐赠”或 “校友经济”逐渐成为国内“大学-校友”关系的主体,也是最具代表性的活动样式。但“这种关系看似是双方的一种互动关系,实质上却是一种单项的、自上而下的线性关系模式。在长期的时间关系里,这种单项的关系模式会因为双方的不对等而难以满足健康、平等的对话与协作”[5]。地方高校在获取校友捐赠支持方面情况迥异,且面临普遍的瓶颈,主要归因于单纯依靠情怀很难获得持续捐赠。在国内,大部分地方高校每年或多或少都能从校友那里获得一些资金捐赠,这些捐赠分为定向捐赠和非定向捐赠,但捐赠后,要给捐赠者以实质性的回馈通常较难实现。“对于大额捐赠校友,除了‘校园建筑冠名’之外,大多也只是 ‘一个仪式、一个校董职位、一个捐赠纪念品’。”[10]因此,要使校友群体对大学办学经费的支持真正起到作用,在构建“大学-校友”共同体关系时还需要有理性框架:一是制度保障,“大学—校友”关系必须进入制度化的建构阶段,建立基于兴趣和利益的制度性关系”[11];二是合作共赢,利用高校的学科优势和特点,同校友所在的共同体以校地合作、校企合作的形式产生互动;三是捐赠文化,在校友组织、校友活动中打造积极温暖、程序规范的捐赠文化,激发“爱校荣校”情怀,尤其借助校友秩年返校的契机,实现校友“想到捐赠、想要捐赠、乐于捐赠”的图景。
需求和互动的进行还有赖于建立、发展校友会社团组织。“校友组织不仅可以加强大学的行政管理和师资力量,而且还对维护一个自由的大学生活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如哈佛校友会不仅为毕业生组织聚会,为母校筹款,成为维系大学与校友、校友与校友之间情谊的纽带,还以政府代理人的身份监督大学,从而使大学得以脱离政府监管,实现自治。”[5]校友会社团组织在学校发展中发挥着重要的持续的载体功能和归拢作用。根据国内民政部门的校友会社会团体登记注册和中国高等教育学会校友工作研究分会的统计数据显示,目前我国大部分高校在各级民政部门有注册登记建立正式的校友组织(社会团体组织),少部分高校采用非正式的形式 (有组织、有活动、未注册) ;与此对应,各高校分别建有独立或挂靠在学校某一职能部门(如校长办公室、对外联络处)的校友工作机构,负责管理和服务在海内外按地域、行业、院系、年级 (届别)、兴趣群体等组建的多类型的校友会分支,如清华校友总会就拥有海内外143 个地区校友组织。[12]依据大学校友工作机构设置的不同以及在不同层级民政部门登记注册的方式,高校一般建有学院校友会、地区校友会、行业校友会等不同的组织模式。部分高校设有专门的办公场所、专职人员和秘书处。同时,部分高校也会通过校友会组织的各类品牌活动推进两者关系的紧密程度,如北京大学的“校友终身学习计划”、浙江大学的 “毅行”活动等。
(三)价值与反馈
作为发展共同体,创造价值、相互成就是“大学-校友”关系得以长期健康和可持续发展的动力。如何让大学真正成为每位校友的精神故乡是挖掘大学价值的重要方向。当前,校友工作在地方高校发展中的重要性日益突显,尤其在改善财务结构、保障充分资金和吸收社会资源参与办学等方面均有不可替代的作用;但当下“大学-校友”发展共同体普遍存在“关系临时化、关系形式化、关系松散化等”现实困境,[1]主要归因于思维定势、认识偏差和方法局限,仅凭高校与校友之间的学缘关系为抓手而向校友寻求支持、获取资源略显苍白。 所以,“要充分认识到经营好二者关系对于实现大学财政来源多元化、内外治理结构优化以及提升大学凝聚力和社会影响力的重大意义,并将二者关系纳入大学保持持续竞争优势与校友获得终身发展的长期发展战略中”[13]。
解决上述现实困境,除厘清两者关系之外,共同体的发展应以马克思“类哲学”的共同价值理论为指导。马克思指出:“人在理论和实践上都把‘他自身的类以及其他物的类——当做自己的对象’。”[14]他认为,在劳动分工的条件下,作为“合”的共同利益是切实存在的,并指出“这种共同利益首先是作为彼此有了分工的个人之间的相互依存关系存在于现实之中”[15]。“马克思恩格斯强化了真正的共同体中人的存在方式,这些个人都是立足于生产关系和交往关系,他们在真正的共同体中也不再是相互对立的个人,而是相互联合的个人。”[16]
价值的挖掘和发挥有赖于对校训精神的内化外显。校训是大学精神的核心表达,是大学价值的理想追求,是校友们心中的灯塔。在内化上,校友工作应以校训为圆心凝聚校友,激发校友爱校之情;在外显上,通过大学与校友多种形式的互动连接,形成母校服务校友、校友回馈母校、母校与校友共同服务国家和社会的循环模式,不断提升“大学-校友”发展共同体的凝聚力、影响力和竞争力。
反馈在某一层面反映了“大学-校友”发展共同体价值的实现水平。对母校而言,不管是每年的毕业生就业质量调查,还是中国管理科学研究院、中国艾瑞深校友会网、武汉大学中国科学评价研究中心和网大的综合大学排行榜等上百个不同维度的中国大学排行榜,都体现着母校的育人成效和社会满意度。对校友而言,母校综合实力的提升和美誉度的扩大,对校友在自身工作领域的成长、发展会形成正向积极的促进作用;母校通过举办校友活动、推广校友文化、纪念校友贡献所给予校友个体或群体的肯定和感恩,同样能加速母校与校友个体、群体的粘合。
三、 “大学-校友”发展共同体建构路径
在马克思看来,共同体是“社会关系”的高级形式,社会共同体是为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发展共同体理念契合校友作为个体的类本质的内在要求。“马克思把共同体理解为实现个人全面发展的手段和实现个人自由的条件,把人与人的现实关系理解为‘社会性统一’,把未来社会的‘自由人联合体’理解为‘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8]。学校在一个人的成长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其对学生的人生观、价值观、职业观的影响伴随终身。如何深化“大学-校友”发展共同体,笔者试图提出以下建构路径:
(一)保持共情
共情体现的是认同感和归属感。首先是校友对母校办学风格、办学水平及特点的理解和认同,同时空的记忆是共情的基础,情怀是共情的派生物,以情感为基础的学缘关系,让共情成为可能。一所“口碑”大学,会让校友感到如同家和港湾般的存在,并让校友们以及校友的家长们以此为轴心。美国高校就存在“一代藤校,代代藤校”的情况。
现有的假设普遍是“母校关爱校友,校友总会回报母校”,值得思考的是,这里假设的“回报”应包含哪些维度?应该肯定哪些行为属于“回报”?如果回报只指捐赠,不仅会发现校友捐赠在年单位里是不稳定的,而且学校做法不当还容易伤害校友,如此即偏离了大学教育的根本。因此,从共通感出发唤醒精神共鸣、营造共情环境、选择共情人群、设计共情事项(活动)是地方高校“大学-校友”保持共情的主要方式。精神共鸣包括解读校训精神、共唱校歌等;共情环境包括特定时空和场域(如校庆节点布置母校校园、校史馆,保留校友熟悉的教室、老物件及校园的一草一木等);共情人群包括同窗、时任老校长、辅导员、曾经任课的老师、球友队友、社团成员等;共情事项包括举办各类校友会活动、返校同学会、讲座论坛、茶叙餐叙,以老照片、视频的方式回忆旧时光,共话未来发展。
(二)形成共生
共生以相互支持为基础,以合作为形式,更突出平等关系,并以深度合作的高层次关系建立为目标。对于大学校友组织来讲,要搭好平台、规范平台,促进校友、校友社群、校友所在单位在这个平台上沟通、联络、成长并获得合作的机会等。“对大学来讲,关系项目是其校友工作走向专业化的一个重要体现,需要通过不同类别的关系项目,使尽可能多的校友与母校(教师和在校生)长期都能联系在一起,并在生发相关行动者合作意愿和动力的同时形成长期的伙伴关系。”[1]一所大学的办学水平和成果某种程度上是通过校友来定位和呈现的。强调携手校友一起办大学的理念,是高校从思想上对共生关系进行诠释和规划。对母校办学的各项事业来讲,校友参与的广度和深度是衡量学校发展水平的一个重要标尺。只有校友积极、主动、广泛、深入、持续的参与,才能形成多样态的支持基础和丰富的支持渠道。
共生关系体现在校友参与大学治理的全过程,包括思政育人、智库建设、制度协商、对外协同等。校友的成长成才故事、心路历程、经验总结是高校最好的思政育人资源,故以“校友讲坛”“校友故事会”等形式呈现的育人载体是最有效的思政引领、榜样引领的抓手;地方高校联动校友参与学校的各项规章制度建设,协助学校引进人才等都是可行有利的渠道。
同是“某某大学校友”的群体身份标签,是破冰的朋友圈格式,有助于校友与校友之间的联系与合作。地方高校应搭建平台加强共同体身份的认知和情感联系,并在此过程中获得校友的认同和支持,主要体现在助力高校招才引智、加强校地合作、协助招生宣传、促进就业招聘等联动行为上。校友会组织应给予校友充分的尊重感、平等感和存在感,这是形成良好共生关系的基础。
(三)促进共享
共享以规范为前提,离不开对彼此的资源需求。地方高校不同的办学宗旨和使命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校友的职业能力水平和社会服务方向。共享可以推动资源的内外循环,实现校友个体、群体与母校、社会之间的互动支持和创新发展。高校与校友作为行动者基于自身对某些资源的需求而发起共享的行为,是其在某一共同时空下行动的延伸。作为个体存在的校友,与母校间的互动,除了经济上的捐赠,还体现在智慧分享、信息互通、资源共享等方面,也涵盖利用自己的能力和影响力,付出时间、精力为母校事业作贡献,各尽所能参与母校的建设和发展。
“大学—校友”发展共同体样态应呈现共享的特点:一是校友对母校的非经济支持行为,“校友对其母校的支持趋于多样,诸如智力、信息、舆论、道义、政治等方面的支持性行动”[17];二是母校对校友的福利型支持行为,校友活动向校友服务项目扩展,即通过与企业等组织合作开发为校友服务的项目,为校友提供生活、工作上的服务。如密歇根大学为校友提供的服务种类众多,包括景点门票优惠、汽车维修与保养、户外旅行、事业支持服务、校友作品出版辅助等服务项目。[18]
当母校与校友确立终身关系时,意味着两者间的支持行为将重新规划和设计,母校会更加重视校友的获得和利益,校友获得终身发展的长期战略也会被纳入院校治理框架。“通过继续教育的形式为校友提供终身教育服务。如2000 年,为回报校友,耶鲁大学、牛津大学 、斯坦福大学三所高校合资建立了网络教育公司,以期为它们的校友们提供由世界级名师主讲的继续教育课程,以帮助校友终身学习”[19]。
(四)实现共荣
共荣外在的体现是自豪感和成就感,内在的体现是作为单元或者分子粘合在一起的精神共同体。明确“大学-校友”发展共同体的存在方式,即大学尊重校友、关注校友、帮助校友、点亮校友,校友对大学永续地保留记忆、存有情感、乐意互动,从而形成相互依存关系,应该是建构共同体的基石。
共同体作为个体直接结合社会的一种存在形式,包含共同体要求个体的“社会责任”“文化秩序”和赋予个体的“身份感知”和“身份认同”。从一定意义上讲,如果离开所有共同体,人是孤立的,其社会化就无法真正实现,情感需要、价值追求和伦理责任也无从谈起。人们根据不同的需要结成各种类型的共同体,也会因信赖、亲密程度决定与哪个共同体形成持久关系。所以,“个人‘自我’这个现代性的核心概念能够最大限度地实现,也必定由于维系于共同体及其文化认同而呈现出相对化和开放性”[6]。
对于现代大学而言,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是其主要功能,其中社会服务功能对于地方高校来说更是呈现价值属性的重要途径。如地方医科大学,“大学-校友”发展共同体都是围绕“生命”“健康”而展开的全周期互动循环关系。母校是“生命”“健康”理论和实践生成的土壤,校友是守护“生命”“健康”的实践者。经历抗击新冠疫情,地方医科大学“大学-校友”发展共同体关系更加紧密。在社会工作中,“共荣”被进一步激发,母校的办学发展水平时刻牵动校友的情感,校友在微信群、朋友圈等媒介上热心关注、积极参与母校的建设和发展。在此基础上母校更期待牵手校友一起办大学,校友二代、三代以及校友亲属都成为学校发展的支持对象、重要力量和声誉传播载体。并且,校友们始终都以各自的成就或行为来共同提升大学的办学实力和社会声誉。由此形成的天然盟友,实质上维护的是声誉共同体。
马克思的“类哲学”解释人的现实生存发展问题,通过“共同体”实现个体的完善。以“共同体”理念指导“大学-校友”发展关系的构建,旨在凸显校友主体性,明确共同体意识、共同体能力和共同体价值;同时需要突破“大学-校友”关系的单一化、形式化、松散化和短期化的困境,完善“共情共生共享共荣”模式,根据地方高校校友的特征,深化认同感,突显社会服务功能,思考发展共同体建立的更多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