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体达用 体用贯通——“白云”与“黑土”双向奔赴的文旅深层启示

◆ 陈 琦

2023年10月，全国宣传思想文化工作会议首次提出习近平文化思想，并以“明体达用、体用贯通”八个字对习近平文化思想的重大意义作出总结。2024年初，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借冰雪文旅成功“破圈”，带来云南景洪等城市与哈尔滨市的南北文旅互动。从“小菌主”与“小冻梨”的互换出游，到两地特色产品的互赠互销，这场“白云”与“黑土”的双向奔赴，不仅促进了“花海经济”与“冰雪经济”的跨区域交流合作，也为我们理解把握习近平文化思想“明体达用、体用贯通”的理论品格提供了文旅深层启示。

一、以文旅交流合作“明”中国共产党历史自信和文化自信之“体”

“体用”是贯穿中国古代哲学的一组基本范畴，“体”指事物、现象的本质依据和规律原则，而“用”则是“体”的具体存在样态和功能表现。习近平文化思想“明体达用、体用贯通”以“明体”实现了“文化理论观点上的创新和突破”，提出了增强历史自信和文化自信、“两个结合”、巩固文化主体性等一系列具有理论原创性的新概念新观点新论断。在这一系列新概念新观点新论断中，中国共产党的历史自信与文化自信是最为内核的文化理论观点上的创新和突破。中国共产党的历史自信奠定了习近平文化思想形成的前提和整体基调，中国共产党的文化自信则构成了习近平文化思想发展的总纲领，集中体现出习近平文化思想的文明底蕴。

“白云”与“黑土”的双向奔赴，是以文旅交流合作“明”中国共产党历史自信和文化自信之“体”的生动体现。中华文明从“满天星斗”到“多元一体”的形成发展史，既是各族人民的交往交流交融史，也是多元文化的融合发展史。哈尔滨百年老街上的鄂温克族群众驯鹿场面和矗立的欧陆风情建筑，云南彝族海菜腔的清丽婉转与频频唱响世界舞台，都向世界展示出中华民族深切的文化认同和兼收并蓄的开放胸怀。但是，近代以来，中国遭受了西方列强的殖民侵略，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云南省龙陵县的日军侵华罪证遗址群和哈尔滨市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罪证陈列馆，共同展现了中华民族曾经历的屈辱沉痛的历史。100多年来，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深刻改变了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前途命运，云南矗立的抗战胜利纪念堂、红军长征纪念馆与哈尔滨矗立的东北烈士纪念馆、哈军工纪念馆等文化遗产跨越时空，共同展现出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的光辉历程。以文旅交流合作共同展现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光辉历程中蕴含的历史自信与文化自信，既是文化和旅游工作肩负的光荣文化使命，也是以习近平文化思想为指导、奋力推动文化和旅游高质量发展的行动遵循。

二、以文旅经验互通“达”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繁荣发展之“用”

习近平文化思想明于“体”而落实于“用”，以“达用”规定了“文化工作布局上的部署要求”，明确了“新时代文化建设的路线图和任务书”。在2023年10月召开的全国宣传思想文化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文化思想提出新时代文化建设的“七个着力”部署要求，其中之一即“着力推动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繁荣发展”。文化和旅游兼具文化和商品的双重属性、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双效价值，推动文旅高质量发展，是贯彻落实习近平文化思想“达用”部署要求、着力推动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繁荣发展的重要落脚点。

“白云”与“黑土”的双向奔赴，是以文旅经验互通“达”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繁荣发展之“用”。这样的经验互通至少内含四个层面的共同探讨空间：一是共同探讨提升文旅服务质量的“刚柔并济”。“刚”重在严格落实好服务质量主体责任。2023年，云南省人民政府发布《关于推动旅游高质量发展 守护好云南旅游金字招牌的意见》，云南省文化和旅游厅制定实施《加强旅游市场秩序整治16条措施》，从严查处旅行社、非旅行社机构和个人线上线下组织不合理低价游违法行为，严格监管旅游购物市场。冰雪季期间，哈尔滨市政府连续两次召开宾馆酒店服务质量提升座谈会，要求宾馆酒店经营企业珍惜哈尔滨旅游市场转暖升温机遇，带头加强行业自律。“柔”重在营造文明服务氛围。2021年，云南省文化和旅游厅联合云南网发出“文明旅游 优质服务——美好心境游云南”倡议，冰雪季期间，哈尔滨发出《当好龙江东道主 温暖助游八方客》倡议，从冻梨切片摆盘，到路边为游客新增温暖驿站，精准供给，致力将哈尔滨从“畅游地”变成“常游地”。二是共同探讨推动农文旅融合发展的“南北流动”。无论是“小菌主”与“小冻梨”的农业命名底色和互换旅游，还是野生菌与乳制品等两地特色农产品的互赠互销，都昭示出农业在农文旅融合中的支撑和基础性作用。以特色农业品牌建设为切入点，共同探讨推动两地农文旅融合发展的“南北流动”路径，既有利于凸显地方文旅特色，也有利于地方的产业振兴，形成以“农”为基、以“文”为魂、以“旅”为媒的农文旅融合发展的良性闭环。三是共同探讨文旅品牌营销手段的“推陈出新”。叠加使用IP营销、跨界营销、热点事件营销等多种营销手段，是打造特色品牌的重要条件。在IP营销方面，云南以全国首个省级文旅IP形象“云南云”打造特色“省设”，哈尔滨则以 “逃学企鹅”IP完善冰雪产品的内涵价值。在跨界营销方面，云南借助《去有风的地方》实现“文旅+影视”跨界营销，带动云南美景美食全球“出圈”；哈尔滨则在百年老街上举办“阳台音乐会”，以“文旅+音乐”彰显哈尔滨中西合璧的文化魅力。在热点事件营销方面，“云南亚洲象北上南归事件”和哈尔滨国际冰雪节，都分别作为热点事件强化了两地的文旅品牌效应。四是共同探讨文旅转型升级的“人间烟火”。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推动旅游从单一观景式的“看山看水”向生活化的“人间烟火”转向。无论是“有一种叫云南的生活”的生活美学实践，还是推动哈尔滨“出圈”的“洗大澡、吃烧烤、逛早市”，都呈现出了生活化文旅的发展新趋势新特征。针对这样的新趋势新特征，共同探讨促进文旅转型升级的“人间烟火”路径，提升城市生活品质，打造“主客共享”旅游目的地，是云南各城市与哈尔滨在擘画文旅融合新蓝图时的统一标识和发展方向。

洱海生态廊道沿途风光 （陈琦 摄）

三、以文旅实践创新彰显“明体达用、体用贯通”的方法论之蕴

习近平文化思想是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中国化的最新成果，“明体达用、体用贯通”既涵养于中国古代“体用不二”的思想传统，又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集中体现出以实践为基础、坚持问题导向的马克思主义方法论特质，为新时代文化和旅游高质量发展提供了行动指南。

当前，我国旅游发展方式发生了从资源、市场、人口等“要素驱动”转向文化创意、科技创意等“创新驱动”的重大调整。面对这一重大调整，各地需直面当前面临的困难挑战和深刻变革，深刻把握“明体达用、体用贯通”蕴含的方法论意蕴，在破局重启中摆脱要素驱动的传统路径依赖，以永无止境的文旅实践创新不断推动文旅高质量发展。这既是如哈尔滨这样的新晋“顶流”能够可持续发展的根本之“道”，也是云南各城市进一步凸显自身文旅发展优势、在新的起点上不断推动文化和旅游双强省建设的根本之“道”，更是全国各地在文化和旅游工作中学思践悟习近平文化思想的“道通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