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中山现代化思想中关于“谁”之变的当下启示
2024-05-06林伟胡时
林 伟 胡 时
(1.广东省社会主义学院,广东 广州 510030;2.广东南岭干部学院,广东 韶关 512029)
历数中国现代化道路的先进代表,孙中山无疑是伟大的先驱者。孙中山坚定地认为:“建设为革命之唯一目的,如不存心建设,即不必破坏,更不必言革命。”[1]这一思想贯穿了孙中山整个革命生涯。他一直在革命的过程中思考如何将中国建设成独立、民主、富强的现代化国家。尽管孙中山在世时,“现代化”这一概念在中国尚处于萌芽状态。但是,在其去世后,孙中山有关中国如何开展建设的论述成为20世纪30年代及之后一段时间中国社会探讨现代化问题的重要材料与依据。针对孙中山在《实业计划》中所擘画的现代工业、交通和农业的建设蓝图,胡适曾评价道:“当这个‘盲人瞎马’的时代而有这种远大的计划和主张,可算是国内一件最可使人满意的事。”[2](P378)孙中山在由“谁”主导中国现代化、向“谁”学习现代化以及团结“谁”来革命以实现中国现代化等问题上所作出的思考和抉择,对其现代化思想的形成产生了极为重要的影响。为此,本研究拟梳理孙中山在现代化思想形成中有关主导现代化的领导者、进行现代化的学习对象以及开展现代化所须团结的力量的变化历程及其原因,并在此基础上总结孙中山现代化思想对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启示。
一、“谁”主导现代化:从封建改良派到资产阶级革命派
对于谁主导中国现代化这个问题,孙中山也曾保有过对封建改良派的一丝幻想。这主要体现在他上书的经历中。在1890年和1894年,孙中山先后上书郑藻如和李鸿章,其目的均为通过改良派向清朝上层表达自己推动中国现代化的主张。从上书的具体内容看,他主张通过由上而下的“革故鼎新”,以改良的方式实现国家现代化。在《致郑藻如书》一书中,他提出“兴农、办学、禁烟”三大主张,并寄望郑藻如能够采纳并向上层公开。他认为,如果郑藻如能推动其主张的实施,并对实施过程予以审查和指导,则为国家之幸也。[3](P2)在《上李鸿章书》中,他进一步表明了全面系统学习西方制度的主张。他指出:“窃尝深维欧洲富强之本,不尽在于船坚炮利、垒固兵强,而在于人能尽其才,地能尽其利,物能尽其用,货能畅其流,此四事者,富强之大经,治国之大本也。我国家欲恢扩宏图,勤求远略,仿行西法以筹自强,而不急于此四者,徒惟坚船利炮之是务,是舍本而图末也。”[3](P8)由此可见,在试图通过开展革命以获得建设国家现代化基础之前,孙中山已经意识到国家制度是阻挠富国强民的根本原因,需要晚清政府的开明人士进行自上而下的革新、改良以救国。然而,尽管孙中山先生在上书李鸿章的文末急切恳请其采纳有关国家制度改良的建议[3](P18),但是李鸿章仍然拒绝其面谈的请求。自此,孙中山各种变法自强要求,均如石沉大海,无人问津。随着国家在中法战争中再次战败受辱,孙中山最终抛弃了对清廷的幻想,毅然走上了革命的道路,自觉地探索用西方模式来改造中国社会的方案。正如他当年所言:“予自乙酉中法战败之年,始决倾覆清廷,创建民国之志。”[4](P83)
1894年11月,孙中山在檀香山成立了中国第一个现代革命团体兴中会。孙中山在建国方略中回忆道:“由立志之日起,至同盟会成立之时,几为予一人之革命也。”其他人只是“赞襄之要人”,即帮助其革命的关键人物,而且人数并不多,能“录之无遗”。在义和团运动之后,随着八国联军攻破北京,慈禧、光绪出逃,议和赔款白银九万万两,清廷之威信扫地无余,孙中山领导的革命开始萌芽。[4](P91)为了推翻清政府反动统治,1905年8月,兴中会、华兴会、复兴会等多个革命组织集合建立中国同盟会,孙中山作为兴中会的领袖被推举为同盟会本部总理。
尽管同盟会成员来自社会多个阶层且内部有一定的分歧,但总体上代表了资产阶级的利益和理念。一方面,同盟会革命的主要目标是推翻清朝封建政权,建立一个现代化的国家,以促进现代化和自由市场经济的发展。这与资产阶级的利益和理念相符。另一方面,同盟会的创始成员大多是接受西方教育的知识分子,通常具有一定的资产阶级背景。此外,同盟会在一定程度上也依赖资产阶级的资金支持。因此,当同盟会成为孙中山推动中国社会变革的主要组织时,资产阶级革命派便成为了他所设想的未来主导中国现代化的依靠力量。
随后,同盟会在其演变和发展过程中吸纳了来自各个社会阶层的支持和参与,最终成为代表广泛社会阶层的革命力量,并通过辛亥革命建立了中华民国。然而,中华民国的成立并没有达到孙中山所预期的革命之建设。他在《建国方略》中提到:“不图革命初成,党人即起异议,谓予所主张者理想太高,不适中国之用;众口铄金,一时风靡,同志之士亦悉惑焉。是以予为民国总统时之主张,反不若为革命领袖时之有效而见之施行矣。此革命之建设所以无成,而破坏之后,国事更因之以日非也。”[4](P2)孙中山认为,一方面,革命组织必须毫不质疑地彻底贯彻其主张,才能确保革命之建设的成功;另一方面,他认为自己所领导的政党之所以对其主张予以质疑,是因为自身“德薄无以化格同侪”,自己的才能“鲜不足驾驭群众”[4](P2)。此时,孙中山已经意识到强有力的政党组织是领导推动国家现代化建设的有力保障。为此,他先后多次改组国民党,试图为贯彻他的现代化思想提供组织支持。1919年同盟会重组为中国国民党,这是一次重大且具有深远影响的组织改革,其目的在于将同盟会这一反清的革命组织转变为一个更加广泛和多元化的、能够推动国家稳定和现代化的政党。
遗憾的是,国民党内部派系林立,制度涣散问题始终未能通过政党改组得到有效解决。在孙中山逝世后,国民党基于矛盾日益公开化而走向分裂。随着国民党“新右派”掌握政权和叛变革命,孙中山所寄望的资产阶级革命派并未能真正承担起主导中国现代化的责任。
二、向“谁”深入学习现代化:从效法欧美到“融贯中西”
孙中山14岁赴檀香山留学,受欧美文化影响深远。“效法欧美”是孙中山现代化思想形成初期的鲜明特点。孙中山关于中国的现代化究竟学习“谁”的问题的思考,最初体现在他的“三民主义”主张中。1905年,孙中山在同盟会机关报《民报》发刊词中将同盟会的纲领“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创立民国,平均地权”概括为三大主义,即民族主义、民权主义、民生主义,后被称为“三民主义”。孙中山指出:“余维欧美之进化,凡以三大主义:曰民族,曰民权,曰民生。罗马之亡,民族主义兴,而欧洲各国以独立。泊自帝其国,威行专制,在下者不堪其苦,则民权主义起。十八世纪之末,十九世纪之初,专制仆而立宪政体殖焉。世界开化,人智益蒸,物质发舒,百年锐于千载,经济问题继政治问题之后,则民生主义跃跃然动,二十世纪不得不为民生主义之擅场时代也。是三大主义皆基本于民,递嬗变易,而欧美之人种胥冶化焉。”[3](P288)由此可见,孙中山是在观察和学习欧美现代化进程的基础上提出推动中国现代化的“三民主义”。
孙中山意欲效法欧美,首先是学习“国体”,即建立民族独立之国家。孙中山在“三民主义”之“民族”主张中明确指出,要“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他对此很有信心:“我们汉人有了团体,这力量定比他(清朝)大几千万倍,民族革命的事不怕不成功。”[3](P325)二是学习当时欧美先进的政治制度。孙中山认为民主共和制是最好的制度,并在“民权”的主张中提出在中国创建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制。为此,他在东京中国留学生欢迎大会上批驳了中国只能按照次序先行君主立宪的说法。他提出:“所以吾侪不可谓中国不能共和,如谓不能,是反夫进化之公理也,是不知文明之真价也。且世界立宪,亦必以流血得之,方能称为真立宪。同一流血,何不为直截了当之共和,而为此不完不备之立宪乎?……鄙人愿诸君于是等谬想淘汰洁尽,从最上之改革着手,则同胞幸甚!中国幸甚!”[3](P325)同时,孙中山也毫不掩饰他对中国效法欧美以自强的信心:“我们中国现在的人物皆无用,将来取法西人的文明而用之,亦不难转弱为强,易旧为新。”[4](P272)三是吸取欧美发展后的经验教训,重点关注民生领域。孙中山在考察欧美发展后认为,欧美虽然经济发达、国家强大,但是社会问题却积重难返。虽然当时中国的社会问题只是处于“幼稚时期”,但是若不及时遏制,将来总会发展成影响现代化实现的重大问题。孙中山提出:“我们实行民族革命、政治革命的时候,须同时想法子改良社会经济组织,防止后来的社会革命,这真是最大的责任。”[3](P326)他认为,欧洲国家贫富差距分化是导致社会不稳定性的重要因素,要取欧美现代化善果、避欧美现代化恶果,就要“平均地权”,不让少数富人获得土地的专利。[3](P328)
随着讨袁、护法运动等革命活动的陆续失败,孙中山对中国的现代化又有了更加深入的思考,开始重新审视其“三民主义”,并先后著述《民权初步》《孙文学说》和《实业计划》,合称《建国方略》,试图用西方先进思想解构儒家文化、构建新的社会秩序,从而推动中国的物质文明和社会文明建设。他在《建国方略》中指出,物质文明建设注重于铁路、道路之建筑,运河、水道之修治,以及商港、市街之建设;同时也注重于移民垦荒、冶铁炼钢。[5](P506-512)在社会建设方面,孙中山强调发展民权的重要性。他认为要解决人心涣散、民力不凝结的问题,就必须加强民权建设,激发民主意识,最终实现“民之所有、民之所治、民之所享”的政治模式。尤其是,在参考西方议事规则的基础上提出了民有选举官吏之权、罢免官吏之权、创制法案之权、复决法案之权的观点,而且强调国人须学会“议事之学”。虽然这些建设方案均为孙中山持续考察西方社会得出的理论成果,但许多内容开始针对中国实际的问题而展开。[5](P506-512)
随着1922 年第二次护法运动的失败,孙中山开始谋求苏联和中国共产党的帮助,希望通过改组国民党以发动国民革命。在这段时间,孙中山在苏联和中共的帮助下将“三民主义”发展成为“新三民主义”,并在1924年国民党第一次代表大会上作了系统的阐述。具体而言,在民族主义中,旗帜鲜明提出反对帝国主义的经济侵略,追求中国境内各民族解放;在民权主义中,系统阐述了五权分立原则,于立法、司法、行政外,结合中国传统另设考试、监察两权,这是立足中国传统政治文化,对西方三权分立原则的一种创新;在民生主义中,对节制资本进行了系统解释,“凡本国人及外国人之企业,或有独占的性质,或规模过大为私人之力所不能办者,如银行、铁道、航路之属,由国家经营管理之,使私有资本制度不能操纵国民之生计,此则节制资本之要旨也”[5](P481),也针对中国本土特点提出了扶助农工的政策:“农民之缺乏资本至于高利借贷以负债终身者,国家为之筹设调剂机关,如农民银行等,供其匮乏,然后农民得享人生应有之乐。又有当为工人告者:中国工人之生活绝无保障,国民党之主张,则以为工人之失业者,国家当为之谋救济之道,尤当为之制定劳工法,以改良工人之生活。”[5](P484)此时,孙中山的现代化思想已经日趋成熟,从全面效法西方转变为在深刻理解中国国情基础上的学习欧美,以求达到真正的“融贯中西”。
遗憾的是,孙中山“融贯中西”的思想长期被国民党的继任者所忽略。而中国共产党人在继承孙中山遗愿的基础上,不断探索“融贯中西”开展现代化建设,直至今日取得中国式现代化的实质性突破。
三、团结“谁”来革命以实现现代化:从海外力量到唤起民众及联合世界一切平等待我之民族
为了推动中国现代化,孙中山积极“团结联合”各种力量来开展革命。在孙中山现代化思想的发展中,其团结对象的范围从华侨、欧美列强等海外力量逐渐扩大到本国民众及世界一切平等待我之民族。
在辛亥革命前,由于内地团体“知识薄弱、团体散漫”[5](P88),孙中山更多地借助海外力量进行革命。一方面,孙中山经常借助不同国家地区、不同阶层、不同组织的海外华侨力量发动起义,开展革命的经费也大多来自海外华侨的鼎力资助。兴中会、同盟会等革命团体的组建、日常活动的开支,革命党人为宣传革命主张创办报刊花费,孙中山及其同盟会成员奔走世界各地宣扬革命主张的旅费和生活费,以及历次起义的巨额军饷,无不倚靠海外华侨的捐赠。例如,孙中山在创办兴中会时,在檀香山的孙眉自愿捐出一部分财产充当革命活动费;跟随孙中山回国起义的邓荫南,把他在檀香山的商店、农场全部出卖,用来充当起义军费。孙中山在同盟会成立后赴南洋进行宣传,当地巨富谢逸桥、谢良牧慷慨捐赠,并因此倾家荡产;以卖豆芽菜为生、经济并不富裕的越南堤岸华侨黄景南,在听完孙中山的革命演讲后认捐3000元。类似的例子不胜枚举。[6]1911年7月10日,孙中山与美国致公堂合作正式设立筹饷局,并行走于美国各地为革命筹饷。直至武昌起义爆发时,筹饷局先后筹得144130美元,成为辛亥革命爆发前最大的一笔革命筹款。[7]另一方面,孙中山也在多方争取欧美日各国政府和国际友人支持其革命事业。例如,1896年孙中山从伦敦清朝政府驻英使馆脱险后,向接踵而至的各路记者发表谈话,通过让记者揭露清朝政府驻英使馆将他野蛮绑架和关押的经历,来严厉抨击清朝政府的卑劣行径,从而传播他的政见并获得当时世界各国政要的关注。1897年在前往日本筹划革命时,孙中山也积极交往多名同情中国革命的日本政要,希望他们游说日本政府支持中国革命军。[4](P87-88)由于革命风气渐开,中国革命力量日益壮大,当时外国政府对于中国革命党,亦多刮目相看。[4](P94)这种国际支持虽然获得一定成效,但是其不确定性亦极大。外国政府常常由于政要更迭和对华利益考量的变化,对孙中山的革命事业在支持与反对之间长期摇摆或持观望态度。[4](P97)
在海外力量的支持下,以同盟会为代表的革命团体积极策动国内反清革命,并通过武昌首义的成功敲响了清朝封建统治覆灭的丧钟。带着“革命之精神”归国的孙中山的工作重心随之由海外筹集革命经费、游说各国政府支持革命转变为团结国内革命力量、捍卫革命成果上来。随着“南北议和”完成,清帝退位,辛亥革命取得了阶段性的成功。孙中山在辞去临时大总统后一度打算潜心研究中国具体的建设问题,但在北洋政府制造的混乱不堪政局面前,他不得不为捍卫共和而继续革命。孙中山先后发动二次革命、两次护法运动,组织两次北伐,希望能捍卫辛亥革命胜利的果实。囿于革命力量的薄弱和中国南北军阀“如一丘之貉”的现实,孙中山发起的新的革命运动都以失败告终。孙中山意识到,要拯救积贫积弱的近代中国,还需要厚植革命基础,壮大革命力量。
晚年的孙中山在苏联和中国共产党的帮助下,确立了“联俄、联共、扶助农工”三大政策,这表明孙中山的团结对象扩大到了广大的基层民众,由最初的海外、精英团体扩大到中国最为多数的基层民众,由寄望于欧美各国政府到旗帜鲜明提出团结苏联。在对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大联合中央执行委员会的遗言中,孙中山曾提及:“我遗下的是国民党,我希望国民党在完成其由帝国主义制度解放中国及其他被侵略国之历史的工作中,与你们合力共作。”[5](P502)由此可见,孙中山的团结基础在扩大,团结的对象则更具有革命性。在遗嘱中,孙中山总结了争取国民革命胜利的必经之路:“深知欲达到此目的,必须唤起民众及联合世界上以平等待我之民族,共同奋斗。”[5](P500)然而,孙中山去世后,国民党没能扩大团结基础,反而迅速走向分裂,出现了大量的内部派系,他们彼此之间长期争权夺利、相互倾轧,导致孙中山留下的共同奋斗遗志无法完成。
四、总结与启示
不知过往,难以认清当下和把握未来。孙中山终生追求中国现代化事业。他的现代化思想与实践几乎涵盖了中国早期现代化的各个方面,成为中国现代化历史的珍贵遗产。[8]孙中山现代化思想中领导力量之变、学习对象之深化、团结对象之扩大,反映了孙中山现代化思想的不断成熟,也体现了孙中山作为一位现代化建设探索先驱的可贵品格。
孙中山现代化思想中领导力量之变启示我们,在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过程中必须有坚强的组织来领导。孙中山有着对未来中国一片美好的蓝图构想,然而在他有生之年还是留下了“同志仍需努力”的遗憾。究其根本,是因为孙中山所倚赖的领导力量革命性、先进性不足。孙中山虽然意识到清朝政府不能担任中国现代化的领导力量,但是他自己囿于时代和自身的局限,也未能培育出最为彻底的坚强领导力量。而且,失去孙中山领导的国民党在之后的革命实践中,未能够抵御中国社会“三座大山”的侵蚀,反而成为其“代言人”,站在了中国革命的对立面。以至于孙中山现代化思想中“学习谁”和“团结谁”不能达到应有之实践、应有之效果。与之相反,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之日起,就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不断加强党的建设,是中国最有革命性、先进性的政党。在孙中山身后,只有中国共产党通过坚强的领导,带领全国各族人民艰苦奋斗,最终探索出适宜于中国国情的现代化道路,逐步将近代以来无数仁人志士梦寐以求的民族复兴梦一一实现。历史证明,没有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式现代化就不能走向成功,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特征。
孙中山不断突破已有的认知偏见并最终形成了“融贯中西”的学习思路,启示我们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站稳人民立场。孙中山之所以能够不断勇立潮头并及时调整和发展他的现代化思想,是因为他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立场。从他“国家之本,在于人民”“民生为社会进化的重心”“民生就是社会一切活动的原动力”“人民就是政治的中心和种种历史活动的中心”等各种主张中可以看出,孙中山人民立场的坚决和彻底。当今,人口规模巨大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特征,凸显了中国推进现代化的独特性与复杂性。我们必须学习孙中山始终站稳人民立场的优秀品质,时刻保持对中国式现代化特殊性的清醒认识,将人口规模巨大的特点转化为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动能,让发展成果惠及最广大的人民。
孙中山现代化思想中团结对象之扩大启示我们,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必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动用一切可以调动的因素,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团结奋斗。孙中山秉持“天下为公”的大同理想,为多数的人民谋利益的使命感,决定了他在团结“谁”这一问题上最终形成了“唤起民众及联合世界一切平等待我之民族”共同推进中国现代化。中国式现代化是实现国家长远发展、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必由之路,需要每一个中华儿女携起手来,共同拼搏奋斗,必须形成最广泛的团结基础,维系好团结奋斗的共同精神纽带,凝聚起最广大人民的思想共识,唯有团结一心才能形成强大的创造力,在中国式现代化道路上发挥更大的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