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教育基金会绩效评价与提升研究

车钰佳 孟蕾 张曾莲

【摘 要】 随着资金筹措的多元化，教育基金会已成为我国高等教育发展中最重要的資金来源之一，由此也带来了高校教育基金会的管理问题。我国大学教育基金会的绩效评价，采用的是民政部颁布的适用于所有基金会的评估指标。民政部、教育部没有制定针对大学教育基金会自身特点的评估标准，因此，引入绩效评价来评估教育基金会工作仍是一种探索。文章引入平衡计分卡模型，从服务价值、内部管理、资金管理、资金捐赠者、学习与成长5个维度构建了31个指标组成的评价指标体系，并采用熵值法作为评价方法，对2018—2022年的A大学教育发展基金会绩效进行评价，并对总体绩效和5个维度的绩效进行深入分析，最后分维度提出绩效提升的建议。

【关键词】 大学教育基金会； 绩效评价； 平衡计分卡； 熵值法

【中图分类号】 G467；F27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4-5937（2024）08-0142-08

一、引言

党的二十大报告要求坚持教育优先发展，加快建设教育强国。大学教育基金会作为大学的重要资金来源之一，提升大学教育基金会绩效，能更好地支持大学的发展与进步。我国大学教育基金会的绩效评价，采用的是民政部颁布的适用于所有基金会的评估指标，主要从基金会的基础条件、内部治理、工作绩效、社会评价四个方面进行综合评价。民政部、教育部没有制定针对大学教育基金会自身特点的评估标准。一些大学尝试对本校基金会进行绩效评价，但是大多数大学缺乏此类评价，因此很有必要对大学教育基金会绩评价进行研究。

A大学教育发展基金会（后续简称“A基金会”）的前身是于2006年在北京市民政局注册成立的A基金会。2012年5月经民政部批准，A基金会正式成立，注册资金2 000万元。该基金会为非公募基金会，挂靠单位是教育部主管的A大学。本文尝试选取A基金会作为研究主体，其整体绩效处于居中水平，具有较好的代表性，通过构建大学教育基金会绩效评价的指标体系，并采用该基金会的实际数据进行评价，分析其绩效管理中存在的问题，提出相应的绩效提升建议，对于其他大学教育基金会的绩效管理，具有一定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

二、文献综述

随着经济的发展和人民生活质量的改善，非营利基金会作为公共产品和服务的重要供给者在文化、教育、科技等领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2004年，国务院出台《基金会管理条例》，对基金会的组织机构、财产使用、监督管理等进行了明确的规定，旨在维护捐赠人和受益人的合法权益，引导社会公众积极参与公益事业。此后，非营利基金会得到了迅速发展，基金会数量逐年增加，规模不断扩大，工作领域逐渐多元化，专业化程度不断提高[1]。基金会作为一种非营利组织，在推动社会公益事业发展的同时，也需要进行绩效评价以及时发现经营过程中的缺陷与不足，从而提高基金会的效益性和可持续性。针对非营利基金会的绩效评价，已有研究主要从评价指标体系、评价方法以及评价结果的应用三个方面展开。

（一）非营利基金会绩效评价指标体系

关于非营利基金会绩效评价指标体系，最开始受到关注的是基金会的财务绩效。Wolf et al.[2]从人财物投入、资源配置效率、最终成绩三个方面构建了评价指标体系，成为后来“3E”（即经济、效率、效果）指标体系的理论基础。与企业不同，非营利组织具有公益性质，其最终目标不是追求利润，因此有学者认为应当加入财务指标之外的标准进行绩效评价，最为常见的是基于平衡计分卡的基金会绩效评价指标。平衡计分卡从财务维度、客户维度、内部流程维度、学习与成长维度对组织绩效进行考察，弥补了仅采用单一财务指标进行绩效评价的缺陷[3]。Niven[4]采用平衡计分卡对非营利组织的绩效进行评价，并通过举例说明了不同的非营利组织如何基于平衡计分卡设计评价指标。在国内，诸多学者也基于平衡计分卡构建了非营利基金会绩效评价指标体系，如姜忠辉等[5]将基金会平衡计分卡四个维度的战略目标进一步拆分，构建了包括外部增长、内部平衡、基金投资、客户满意度、客户保持度、市场增长、业务流程质量、创新项目开发、项目可行性、员工生产率、员工满意度11个指标的评价体系。随后，王孟龙等[6]、蔺琳[7]等在此基础上对平衡计分卡的评级指标体系进行了扩展与延伸。在大学基金会绩效评价领域，李琳等[8]以公益支出的比重作为组织绩效的代理变量，并分析了组织环境对大学基金会组织绩效的影响。熊思奇等[9]基于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选择人力、资金、管理作为投入指标，选取公益项目数量以及开支作为产出指标，对大学基金会的运行效率进行了评价。

（二）非营利基金会绩效评价方法

关于非营利基金会绩效评价方法，主要包括以下三种：一是因子分析法。该方法可以从变量群中提取出公共因子，能够将本质相同或相近的变量纳入同一因子。由于基金会的绩效评价往往是综合指标体系，涉及多个变量，采用因子分析法可以在保留更多有效信息的同时减少变量数目。Ritchie et al.[10]对非营利组织的绩效评价方法进行了全面分析，并利用因子分析法对这些评价方法的不足进行了弥补。陈思同等[11]采用因子分析法研究发现，筹资能力、资金效率、资金流动性以及营运能力是影响我国基金会财务绩效的主要因子。二是层次分析法（AHP）。该方法将与决策有关的元素分解成目标层、准则层和方案层等，并在此基础上进行定量与定性相结合的分析。王伟红等[12]利用层次分析法对公益基金会的财务信息、捐款收入、捐款支出等信息披露进行了评价与分析。谈佳丽[13]基于平衡计分卡构建了基金会绩效评价指标体系，并结合层次分析法给各个指标分配权重，对贵州省扶贫基金会的绩效进行了评估。三是德尔菲法，也称为专家调查法。该方法在进行决策时会反复征询专家的意见，并对这些意见进行整理、归纳和统计，实质上是一种反馈匿名函询法。刘颖艳等[14]对中国83家公募基金会的发展现状与存在的问题进行了分析，并采用德尔菲法对基金会绩效评价指标体系进行了规范。除了上述三种评价方法外，随着DEA模型在绩效评价领域的拓展运用，有学者也尝试运用DEA模型对非营利基金会绩效进行评估。如刘娅云等[15]运用两阶段DEA模型对基金会的绩效及差异性进行了考察。熊思奇等[9]则利用DEA-Malmquist方法对一流大学基金会的运营绩效进行了评价，结合Tobit模型分析了大学基金会运行效率的影响因素。

（三）非营利基金会绩效评价结果的运用

关于非营利基金会绩效评价结果的运用，与非营利组织一样，基金会也存在着先天的缺陷，以高校教育基金会为例，存在着资金来源渠道狭窄、专业人才配备不足、运作不透明、社会公信力不高等问题[16]，绩效评估成为弥补这些不足最有效的方式[17]。因此，多数学者在构建基金会绩效评价指标体系之后，会结合具体案例进行绩效分析，在评价过程中发掘某一具体基金会的优秀经验、工作缺陷等，结合评价结果提出未来发展对策，以提高基金会的运营效率和可持续性。朱宇[18]从筹资能力、运营能力以及发展能力等维度对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的财务绩效进行了评价，结合评价结果提出了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的发展策略。郑晓齐等[19]评估了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NSF）的整体绩效，并为我国科学基金的管理与发展提供了政策建议。苑怡等[20]则基于综合视角设计了国家科学基金绩效管理体系，提出了优化改进路径。在高校基金会研究方面，王霄桐[21]对中山大学、华南理工大学和暨南大学的整体绩效进行了评价，分析了中国高校基金会的发展障碍及原因，并提出了相应的发展对策。

近年来，各类基金会在迅速发展的同时，也暴露出诸多弊端，绩效评价成为基金会长远发展的重要保障。已有文献从非营利基金会绩效评价指标体系、评价方法以及评价结果的运用等方面进行了探讨，形成了丰硕的研究成果，但也存在着以下不足：多数研究从总体层面设计基金会的绩效评价体系，对细分领域的基金会绩效评价关注不足。基金会的类型多种多样，仅从设计背景来看就可以分为政府基金会、高校基金会、个人基金会等，每种类型的基金会在目标使命、运作模式、管理制度等方面均有一定的差异，绩效评价也应根据其自身情况进行。因此，本文结合平衡计分卡设计了大学基金会绩效评价指标体系，并采用熵值法进行权重分配与计算，结合A基金会的实际数据进行绩效评价，对A基金会的绩效现状、发展障碍、优化策略进行了分析，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弥补非营利基金会绩效评价研究的不足，也可为高校基金会的绩效管理提供参考。

三、A基金会绩效评价的指标体系与评价结果

平衡计分卡的设计符合非营利组织绩效评价的特点。平衡计分卡兼顾财务目标和非财务目标，进行综合评测符合大学教育基金会“非营利性”的特點，其内部多维度的内在因果关系有效地平衡了组织短期目标与长期规划、内部治理与外部发展等方面的状态，将绩效管理水平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为应用于高校教育基金会提供了重要支撑。平衡计分卡将组织的战略细化为具体的维度和指标，大学教育基金会的管理者能够快速、全面地掌握基金会的现状，并且能够在冗杂的数据中，集中精力在与关键指标有关的信息和数据上，对基金会的使命与宗旨进行检验和确认。

卡普兰和诺顿提出，对应于不同的组织环境，根据现实条件平衡计分卡可以突破已有的维度。根据这一原则，结合大学教育基金会所承担的使命和自身管理特点，设计出五维结构的大学教育基金会绩效评价体系：服务价值、内部管理、资金管理、资金捐赠者、学习与成长。将5个维度作为一级指标，在阅读大量文献资料的基础上，设计出五维度细化的大量具体评价指标作为构建大学教育基金会绩效评价体系的二级指标，构建出较适用的五元结构大学教育基金会绩效评价指标体系。平衡计分卡各个维度间具有相互作用、相互推动的因果关系，是存在因果关系链的有机整体，大学教育基金会的使命是服务高校教育，就是通过筹资更多的资金为大学教育发展提供资金支持，这五个维度间的因果关系是：学习与成长维度决定了内部管理，内部管理的工作情况决定了财务资金管理和资金捐赠者两个维度工作所取得的成果，进而更深层次决定了服务价值和基金会使命能否更好实现。下面对大学教育基金会绩效评价指标体系的一级绩效指标进行简要解析和说明。

（一）服务价值维度

服务价值是大学教育基金会存在的前提，服务价值维度的目标在于衡量服务对于被服务对象的价值。从狭义上说，基金会所募集的资金是否为学校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文化传承创新的四大功能服务，是绩效评价的核心；广义上说，服务价值维度是考察大学教育基金会社会使命、价值追求达成度的维度。它是大学教育基金会绩效评价最关键的考核维度。在高校服务教育使命的指导下，捐赠资金主要用于奖助学金、科研支持、校园建设等方面，服务价值就是捐赠资金在被用于这几个方面所产生的价值，是基金存在目的所应该表现出来的量化值。可以说，资金提供者对大学教育基金会的认可、给予信任并持续支持的主要动力来源于服务价值的程度。

（二）内部管理维度

内部管理应该具有可控性和高效性，它是大学教育基金会进行日常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形成核心能力的关键流程。内部管理是否科学影响着基金管理效益和服务价值的实现。内部管理维度评价指标由服务价值的相关价值理念所驱动，科学、全面的内部管理指标对提升高校教育基金会服务价值及使命达成起着直接推动作用。本维度设置的主要目的是改善内部管理和提高工作效率。

（三）资金管理维度

大学教育基金会属于非营利性组织，这一性质决定了财务指标不是大学教育基金会绩效评价的重点。但大学教育基金会仍需重视对其自身财务状况的考核，健康的财务状况是基金会正常运作和服务高校使命实现的基础。财务资金管理维度指标的评价结果，是其他维度指标设计细化后战略实施是否取得预期结果的显示器。虽然资金管理维度的指标通常是一些传统的滞后指标，但大学教育基金会仍需评估资金的募集和使用情况，为基金会的管理提供财务依据。建立评价指标的主要目的是评价大学教育基金会的资金使用状况，提高资金运作的透明度，提升教育基金会的公信力，进而能够保障后续捐赠力量。该维度的目标是“如何在满足预算约束条件下为服务对象创造最大价值”。

（四）资金捐赠者维度

大学教育基金会与其他非营利组织获得资金来源有些不同，它所获得捐赠资金按照资金捐赠者的不同可以分为校友捐赠、个人捐赠、企业捐赠以及私人基金会捐赠四类。捐赠者对于大学教育基金会而言是举足轻重的外部利益相关者，将资金捐赠者作为一个维度对大学教育基金会的长远发展有着重要作用。

（五）学习与成长维度

与营利性组织绩效目标不同，大学教育基金会不以简单地追求利润最大化为绩效目标，而是将社会使命和价值追求作为重点考核的目标。学习与成长维度被认为是平衡计分卡的奠基性维度，是教育基金会的内涵发展动力，是其他各维度的强化剂，是其他几个领域目标实现和基金会整体绩效提高的动力支持，为其他领域的绩效突破提供了手段。这就要求大学教育基金会绩效评价需特别考虑基金会的再生资源优化配置，需要考虑教育基金会的可持续发展能力。

通过具体分层指标的设计，结合表1文献的指标体系，将基于平衡计分卡构建出来的31个评价指标综合起来组成一套绩效评估指标体系。其中，有14个指标（第六列打钩的指标）的数据来源于A基金会在基金会中心网及基金会官网上公布的各类报告、信息及规章制度；还有22个指标（第五列打钩的指标）没有公开的数据，通过设计和发放调查问卷，确保了指标体系中所有数据的可获得性。

每种确定权重的方法都有各自的优缺点，从各方面比较过后，基于平衡计分卡思想设计的大学教育基金评价指标体系，本文采用易操作，客观性、真实性较强的熵值法进行赋权评价，具有一定的合理性。需要说明的是，指标体系的构建过程中部分数据采用了问卷调查的方式，其结果涉及定性评价。为了满足熵值法的使用条件，在实际运算中结合惯用处理方式对原始结果进行了处理，即将其处理为定序数据或定类数据。例如，基金会社会组织评估等级分为3A、4A和5A等级别，A基金会的评级为3A，则设置为3，类似的评级为4A则设置为4；资金提供者与管理层沟通流畅度按照程度的高低分别从1开始向上赋值；规章制度完善情况是否清晰明确、是否明确公开捐赠情况及年度审计报告等维度，若其结果为是，则取值为1，反之取值为0。数据来源于A基金会官网以及调查问卷。计算A基金会2018—2022年的总体得分和五个维度的得分。

四、A基金会绩效评价的结果分析

（一）总体绩效分析

通过图1可知，A基金会2018—2022年的绩效评价平均得分分别是0.1759、0.2618、0.6860、0.6509和0.7248。绩效均分呈现明显上升趋势，特别是2020年得分得到明显提升，相当于上一年度的2.6倍。2021年度总体绩效得分稍有回落，但2022年又達到一个新的高度，突破了0.7分。从整体上看，A基金会的总体绩效近五年得到快速发展。

（二）服务价值维度分析

A基金会2018—2022年服务价值维度得分分别是0.0098、0.0248、0.0286、0.0311和0.1031（图2）。相较于2018年，2019年服务价值绩效有一个相对明显的提升，之后两年保持平稳上涨的趋势，但是在2022年得分出现大的跳跃，涨幅接近三倍。服务价值维度主要包括服务对象、公益项目数量、运作效率、政府满意度、基金会透明度五个三级指标，总体来看五年内A基金会都能坚持以学校四大功能为服务对象，公益项目数量也能保持稳定，社会组织评估等级始终维持在3A级，基金会透明指数也呈现出波动上升的趋势。2019年A基金会这五个三级指标大都与2018年相当，而运作效率，即利益相关者对基金会运作效率满意度上相较于上一年的6分上涨了一分。2022年A基金会利益相关者对基金会运作效率满意度达到了8分，基金会透明度指数为87.95分，而2018年和2021年该指数得分分别为62和58.52分，实现大幅上涨。

（三）内部管理维度

A基金会2018—2022年内部管理维度得分分别是0.0601、0.1148、0.4952、0.4406和0.3146（图3）。2020年该基金会的内部管理得分达到五年内的最大值，之后得分稍有下降，但相较于前两个年度来讲仍然保持在较高水平，且总体上为上升趋势。第一，从基金会基本情况来看，A基金会近五年来组织架构是否健全且无国家人员兼任，能保持连续两年年报符合标准，而且规章制度完善并清晰明确；部门协调程度在逐步加强，2018和2019年表现为僵固型，2020和2021年发展为互惠型，2022年形成了立体型部门沟通方式。同时，捐赠方与基金会沟通流畅度也在逐步提升，由2018年的6分上升至2020年的8分。第二，从业务活动情况来看，基金会开展的项目活动在五年内皆与基金会官方网站公布的宗旨完全符合，组织生活活动开展次数基本上保持稳定，2020年度和2021年度为16项，其余年度为14项。第三，从人力资源情况来看，基金会针对员工与志愿者有明确管理制度，员工稳定性表现较好，2018年和2022年都没有员工离职，虽然其余年份离职员工人数与基金会工作总人数的比例都达到了20%，但鉴于总员工数较少，实际上离职人数并不多。基金会的员工素质也较高，都具有本科以上学历，且以硕士研究生为主。从志愿者角度来说，基金会2020年度的志愿者人数为20人，2022年流失8人。第四，从信息披露情况来看，基金会的官方网站明确公开了规章制度和监督电话，从2020年开始公开捐赠情况及年度审计报告、年度工作报告以及资助项目情况，导致2020年内部管理绩效得分大幅上涨的原因是信息披露的公开和完善。

（四）资金管理维度

A基金会2018—2022年资金管理维度得分分别是0.0942、0.0637、0.1144、0.0333和0.1017（图4）。A基金会在该维度的得分波动较大，最大值出现在2020年，最小值出现在2021年，2022年出现较大幅度上涨，逼近2020年的水平。基金会年度总收入金额除2021年均超过2 000万元，最多时为2020年的2 851万元，2021年最少仅为1 139万元，同比减少超100%。类似的，基金会年度捐赠收入总额在2021年仅为1 055万元，其余年份均超过2 000万元；年度净资产总金额基本上保持在1亿元左右。捐赠收入与公益支出比例五年分别为1.46、0.76、1.53、1.11和1.27，即捐赠收入大部分能用于公益支出。从公益支出总额看，2021年仅为952万元，其余年份表现较好。A基金会财务管理制度体系较为健全且能遵守财务管理制度。2021年A基金会资金管理维度得分大幅下降主要是由捐赠收入的大幅缩减以及公益支出金额减少导致。

（五）资金捐赠者维度

A基金会2018—2022年资金捐赠者维度得分分别是0.0115、0.0342、0.0233、0.1216和0.1810（图5）。在该维度A基金会的得分表现出较好的上升趋势，最小值出现在2018年，最大值出现在2022年，其中2021年出现明显上涨，2022年继续保持上涨态势。资金提供者在2021年有所减少，从2020年的90个下降至72个，但是2022年达到五年内的最高水平，为160个。捐赠者对捐赠基金使用进度和是否达到使用效益的了解程度也保持上升，由前三个年度的7分上涨至后两个年度的8分。另外，从基金会官方网站公布捐赠方式数量来看，捐赠途径也在加强创新，由2018年的3种拓展至2022年的6种。除此之外，基金会年度财务报告也都能经过审计后按时披露。因此，在资金捐赠者维度方面，A基金会无论在外部形象的维持，还是在捐赠方的数量和途径上都能保持稳定向好的态势，这也是该维度得分得以快速提升的原因。

（六）学习与成长维度

在学习与成长维度方面，A基金会2018年的得分为0.0002分，为五年内最低水平，其余年度得分均为0.0244分（图6），可见自2018年后该基金会开始重视学习与成長维度方面的提升，且近年保持较好。基金会拥有专职员工人数在2018年为4人，其余年度均为5人，并且基金会具备较为完善的业务培训制度、员工晋升机制，以及员工奖惩制度，这也是A基金会在该维度得分能保持稳定的主要原因。

五、A基金会绩效提升的建议

结合上述分析，从绩效评价总体及五个维度提出A基金会绩效提升的建议。

（一）总体绩效

A基金会的绩效评价在2018—2022年实现提升，基金会应该结合自身实际情况，继续发挥优势，积极弥补短板，把握经济发展的机遇，积极吸纳社会各界的力量，为学校的发展建设贡献基金会的力量。

（二）服务价值维度

基金会应该继续坚持以高校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以及文化传承创新为服务对象，将资金真正用到学校发展上来，用到师生身上去，用到社会中去，真正切实提高利益相关者的利益。另外，还要不断提升服务认可度，在工作中提升运行效率，加强服务对象的沟通，及时把活动项目和资金落实到位；A基金会近五年社会组织评级均为3A级，在同等类型基金会中排名较低，要从评价标准出发，坚持依法登记和接受监督，加强内部治理规范，提升业务活动能力，保障财务管理和信息公开规范，提升自身社会组织评估等级和基金会透明度。

（三）内部管理维度

基金会的基本建设情况是基金会得以顺利运行的基础保障，A基金会要继续健全完善自身组织架构，明晰各项规章制度，按照标准及时公布年报及运行情况。此外，基金会内部还要加强沟通管理。一方面，要完善各部门之间的沟通方式，既要按规章流程各司其职，又要有灵活交流的平台，通力合作，发现问题可以及时处理和解决。另一方面，还要畅通与资金捐赠者的沟通渠道。在人力资源方面，要重视员工的稳定性，A基金会员工较少，更要减少人员流失以避免工作延误，还要加强培训与教育，进一步提升员工的专业素质和能力。另外，基金会活动的开展离不开志愿者服务，还要培养一批高素质的志愿者，构建强大的志愿者团队高质量地服务于基金会日常活动项目。A基金会在信息披露方面表现较好，在保证信息公开的同时，加强重视信息的及时性和准确性。

（四）资金管理维度

A基金会应该在资金筹集、资金使用和财务管理规范等方面继续发力。积极开展筹资和募资工作，加强基金运作的稳定性、安全性，并且要保证合理收益。加强对各类捐赠款和基金会资金的管理，保证捐赠款的使用充分满足捐赠者的意愿，将款项和资金用到符合基金会宗旨的项目中去。此外，还要重视财务管理规范，严格符合会计和审计的标准及要求，建立完善的财务管理制度并严格遵守。

（五）资金捐赠者维度

获得更多的资金捐赠离不开基金会维持的良好外部形象。基金会要及时披露经审计的财务报告，向公众公布基金会的资金来源和使用情况，同时还要加强捐赠者对捐赠基金使用进度和了解程度，通过电话回复或者在官网公开资金使用进度的方式及时向资金捐赠者报告。另外，良好的外部形象还可以加强社会对于基金会的认知度和信任度，吸引更多的社会公益者捐赠基金，已达到提升资金提供者数量的目的。随着社会进步和经济发展，基金会应该加强创新捐赠方式，从传统的线下捐赠、现金捐赠可以结合学校实际情况，接受线上捐赠、先进仪器设备捐赠。对于科研活动中所需的实验设备等大额固定资产的更新，还可以结合互联网方式，向校友和社会爱心人士进行众筹。

（六）学习与成长维度

A基金会应该继续完善已有的业务培训制度、员工晋升制度、员工奖惩制度，向员工开放留言平台，结合员工意见和实际需求进行改善，使之能够切实满足员工在实际工作中的需求和发展晋升的需要，营造良好健康的工作环境和氛围，持续促进基金会的发展能力和发展潜力。

六、结论

本文基于平衡计分卡，从服务价值、内部管理、资金管理、资金捐赠者、学习与成长五个维度构建了包括31个三级指标的大学教育基金会绩效评价指标体系，采用熵值法作为评价方法。对A基金会2018—2022年的绩效进行评价。结果表明，A基金会2018—2022年的绩效均分呈现明显上升趋势，其中服务价值、内部管理和资金捐赠者维度的评价五年内均出现明显上升趋势，资金管理维度的得分波动较大，而学习与成长维度的绩效得分较稳定。通过分析，发现导致服务价值、内部管理和资金捐赠者维度得分快速上涨的原因是，基金会透明指数的上升、基金会利益相关者对基金会运作效率满意度提高、部门协调程度在逐步加强、捐赠方与基金会沟通流畅度逐步提升、捐赠途径的创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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