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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唐古典舞“拉腿”舞姿的形态呈现及其美学阐释

2024-04-02胡诗语张瑞雪

艺术大观 2024年2期

胡诗语 张瑞雪

基金项目:2023年度广西高校中青年教师科研基础能力提升项目“中国汉唐古典舞典型性舞姿形态研究”(项目编号:2023KY0489)中期成果。

作者简介:胡诗语(1990-),女,湖南长沙人,硕士研究生,讲师,从事中国汉唐古典舞表演实践与理论研究;张瑞雪(1998-),女,广西钦州人,本科,从事舞蹈表演与教育研究。

摘 要:汉唐古典舞是中国舞蹈先驱孙颖先生以其卓尔不群的思辨意识所建立的中國古典舞流派,其重视对历史文献资料的研究,充分地发挥古代舞蹈形象资料的潜在能量,对古代舞蹈资源进行实践性转化与理性重构。汉唐古典舞中的“拉腿”舞姿以流畅的动作造型和流动的肢体营造中国传统艺术的意境,在身体各部位线条的延展中体会到一种无穷意味。本文以“拉腿”舞姿形态为起点,通过对静态的形态范式、动静相融的流动连接方法及该舞姿在历史中的呈现分析对其进行美学阐释与理性分析,把握其“民族”的外部特征和“古典”的精神内核。

关键词:汉唐古典舞;拉腿舞姿;舞姿形态;美学阐释

中图分类号:J73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6-0905(2024)02-0-04

在文化艺术领域中“古典”是一种美学倾向,是贯穿于不断发展的历史中的美学潮流。“中国古典舞”作为当今中国舞蹈中最重要的舞种之一,是几代舞蹈工作者对古典文化进行当代建构的产物。在“古典审美”的旗帜下发生与发展的“中国古典舞”,不仅有源远流长的历史性,又有其选择与确立的必然性,它始终与所处的时代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从根本上体现了其独特的时代特征,同时也不断面临着时代的选择、共时性和历史性的交织[1]。从20世纪50年代北京舞蹈学院建院至今,中国古典舞经历了70年的发展,在历史的长河中70年仅是瞬息之间,但对于中国古典舞的发展来说却是开天辟地的,并历经了“起承转合”式的发展。如今,在共同的中华民族审美文化观照下中国古典舞形成了“和而不同”的发展局面,继而划分为身韵古典舞、汉唐古典舞、敦煌古典舞、昆舞古典舞等不同学术主张的风格流派,体现出中国古典文化在舞蹈领域发展的多样性。汉唐古典舞是已故中国舞蹈先驱孙颖先生以其卓尔不群的思辨意识,将中国舞蹈史中“二重证据法”的研究方法有机地切入舞蹈专业课程与人才培养中,重视对文献史料的研究,同时充分地发挥古代舞蹈形象资料的潜在能量,对古代舞蹈资源进行实践性转化与理性重构。通过对不同朝代社会结构、意识形态在艺术上的体现与内在联系,研究寻找古典舞的审美文化依据,借鉴古代绘画、雕塑等相关艺术形式及其文化现象,不断提取古典精神、时代风貌、审美风格、文化形象,使汉唐古典舞同时具有“古典”的精神内核和“民族”的外部特征。孙颖先生怀着对中华古典文明的追慕,从20世纪50年代便萌生了寻求创建中国古典舞的另外一条途径,以缜密的理论思考指导艺术创作和教学实践,形成了宏放、古朴、厚重、典雅的艺术风格,立足当代探索舞蹈文化可能到达的历史高度[2]。

汉唐古典舞经过对古代文物图像与文献相结合进行理性的解读,遵循中国传统艺术“线条”流畅的美学规律,以线的流动创造若来若往、曲线迂回的美学意境,形成“拉腿”这一典型性舞姿形态。笔者从这一舞姿的形体呈现、流动连接、历史形态及其美学阐释几个方面具体而微地进行理性分析,透过形态演变来审视汉唐古典舞不变的内核,揭示其中的历史文化精神,从而更深刻地理解舞蹈形态[3]。

一、汉唐古典舞“拉腿”舞姿的形态呈现

在汉唐古典舞的教材中将“斜塔”“半月”“元宝”“拉腿”归纳为特定舞姿形态,这四类舞姿在肢体动作上各具形态规格;在教学教材里各具训练性;在美学追求上各具意境内涵。但都对中国古典艺术审美范式具有典型性,对中华传统文化内涵具有代表性,对中华民族艺术哲理具有体现性。“拉腿”舞姿以流畅的动作造型和流动的肢体营造中国传统艺术的意境,表达中华民族对于生命的感受。通过重心的移动拉长了腿部的线条,上肢与躯干、躯干与下肢之间的配合形成外部形体造型的线条美。在身体各部位线条的延展中体会到一种若翔若行、若来若往的无穷意味,可言而难言。

(一)静之塑形

1.舞姿规范

汉唐古典舞的“拉腿”特指虚腿,即形态腿。在微弯(膝部弯曲,夹角大于160度)状态下上抬,同时被动地随实腿(即承重腿)的重心变化而形成的舞姿。整个舞姿形态的完成需要经过实腿上步半弯,重心继而向上步方向下沉形成腆胯或以气韵带动使实腿直立上升,虚腿从内侧发力向侧后上抬,高度可分为25度、45度和平胯高。动作的关键是随着实腿的重心移动,虚腿始终保持微弯状,以腰和胯根的控制固定其高度,使之有被动拉长的感觉,以达到流畅的线条和流动的美感[4]。

图1 丹凤回头                              图2 山抹微云

2.舞姿形态

在“拉腿”舞姿的训练中按照虚腿的方向分为“旁拉腿”和“后拉腿”,按照虚腿上抬的高度又分为25度的“小拉腿”,45度的“中拉腿”和平胯高的“大拉腿”。“小拉腿”舞姿有“旁小拉腿”与“小垂手”配合形成的“乌龙摆尾”舞姿、“后小拉腿”与“亮翅式”“担山式”形成的“丹凤回头”舞姿(见图1)。在“丹凤回头”舞姿中重心置前,通过腆胯身体至弧线状态,拧身回看。“中拉腿”舞姿有“旁中拉腿”与“指天问地式”组合而成的“拉腿指问”舞姿,“旁中拉腿”与“并翅”形成的“山抹微云”舞姿(见图2),这一舞姿要求低重心,实腿深弯至几乎跪地,向前折腰送肩。“大拉腿”舞姿有“后大拉腿”与仰身“展翅式”组成的“朱雀博天”舞姿,“旁大拉腿”与拧身“亮翅式”组成的“丹凤倚尾”舞姿。

(二)动之连接

“动静结合”是中国古典美学规律,讲求“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在汉唐古典舞中将其诠释为“不动形不成,形成还在动”的舞蹈风格特征,舞姿的分类也可划分为“静态舞姿”与“动态舞姿”。“不动形不成”中的“形”有两层含义,其一为名词,形象。舞蹈通过形体动作来营造意象表达内涵,王夫之云:“形则必成象矣,象者象其形矣。”造物之“形”,必产生“象”。“形”是物质基础,“象”是功能目标。其二为动词,形成。舞蹈是动觉艺术,将动作语言化成具有意义的符号来體现万物的表象及其内在属性与相互关系,动必有势,势必有形。“形成还在动”是在形成一个特定舞姿后,继续这一动势衔接下一动势使之形成“行云流水”之势,增强了舞蹈的生动感。而这种“生动”中饱含着中国人特有的天地观,将人与宇宙、自然密切联系在一起,风的疏密之间,水流的急缓之间都能引发人生的思考,赋予深刻的意蕴,也表达了中国人自古以来对世间万物规律的尊崇与对生命的敬畏与景仰[5]。

1.汉唐古典舞“拉腿”的连接

在汉唐古典舞中“拉腿”既是特指的下肢形态腿的舞姿形态,其承上启下的连接方式也是下肢的基本连接方式。有以虚腿膝或胯为定点,来回摆动的“摆腿”连接。如虚腿经过摆动停在“拉腿”形态上,形成向前倾倒重心的“拉腿”动态舞姿。有以膝或胯为轴,小腿或整条腿环动的“绕腿”的连接。如在“拉腿”舞姿上保持动势直接“绕腿”转身连接形成下一个舞姿。也有以膝、胯为轴,小腿顺势晃出的“悠腿”作为连接等。

2.汉唐古典舞“拉腿”的流动

流动指从点到点的路线连接,能够完成构图与路线的要求。配合“拉腿”舞姿形成流动的单一步伐有“刨步”“趋步”“跑场步”等,如“刨步”即通过前腿直迈,后脚刨地、平蹬远伸形成“拉腿”。而在这些单一步伐的基础上又会有空间高低、节奏缓急、力度强弱、幅度大小、身体转向等变化。同时也可以有跳跃、旋转、翻身等舞蹈技术动作形成的流动方式,如行进旋转最后向前进方向迈步拉腿形成“朱雀博天”舞姿。移动翻身结束前通过躺身上步,仰身回旋后压低重心形成“山抹微云”舞姿。跳跃形成空中“拉腿”的舞姿则有“彩云托月”、拧身拉腿等。

二、汉唐古典舞“拉腿”舞姿的历史形态

基于前文所述,汉唐古典舞的舞姿形态重视对文献史料的研究,同时充分地发挥古代舞蹈形象资料的潜在能量,对古代舞蹈资源进行实践性转化与理性重构,借鉴当今“三重证据法”,从历史遗迹中的舞姿形象、文献记载中的动态捕捉及民间舞蹈中活态传承的印记追溯三个方面来理解“拉腿”舞姿形态的宗源。

(一)历史图像资料

如图3所示,可直观看到这一由失重形成动势接续,拉长形态腿线条而产生的犹如“衣带当风”般的舞姿形态。通过收集、研究历史图像资源可发现,无论是汉代画像砖石还是新疆石窟壁画甚至是唐代舞俑、明代队舞图中都能捕捉到或朴拙矫健,或洒脱飘逸,或气势恢宏,或内敛温婉的“拉腿”舞人形象,几乎贯穿于整个历史时期。

图3 江苏徐州出土汉代建鼓乐舞百戏画片

(二)文献记载

在文献记载中,有大量的内容对历代的舞蹈艺术进行了描写或以审美理论的方式进行表述。通过对文献的搜集和梳理,虽未发现具体描述“拉腿”舞姿的文献资料,但能从中寻找其文化内核的共性,并从动态、气息以及轻重的处理上对“拉腿”舞姿进行理解。

对于中国古代舞蹈的描述中常出现“飞”这一字眼,表达中国古人对飞翔腾空的无尽想象。如汉代的《章华赋》中:“忽飘飖以轻逝兮,似鸾飞于天汉。”唐代《霓裳羽衣曲赋》中:“变态而波回风转,顾步而云飞霞新。”如若在空中舞动,乘风而去,舞姿和动作便有了更多的可能性。变化多端,动势灵活,飞扬神采,动态跃然而上[6]。

在中国传统哲学观中,“气”被看作是宇宙万物的本体和生命。“气”是生命的根本,中国舞蹈强调以内在呼吸带领外部动作,即以“气”的“势”来推动、形成动作。南朝钟嵘在《诗品序》中提出:“气之动物,物之感人,故摇荡性情,形诸舞咏。”最早提出了“气”与舞蹈的关系,也表达“气”在舞蹈中的重要性。在中国舞蹈中“气”既有生理呼吸层面的含义,也富有文化内涵,是中国艺术强调尊重生命、遵循自然的体现。

“体轻与尘相乱”“宛若羽毛之从风”是早在先秦时期对舞者的记载。通过尘埃、羽毛与舞者相喻,体现出中国舞蹈中“轻”的重要性。“情至而轻,气至而重,性固然也”,是徐上瀛对“重”在理论上的表述。“轻”体现了婉转轻巧的灵动,“重”是将气聚拢到极致,体现伟岸沉稳、迟重滞缓的风格。二者相对,一轻一重,一巧一拙,一张一弛,即中国古典美学的诠释,也是中华民族生命节奏的呈现,更是中国传统哲学的彰显。

(三)活态传承

在共同的中华民族审美文化观照下的中国舞蹈呈现出一源多流的局面,如今在民族民间舞蹈中也能捕捉到历史中“拉腿”舞姿的传承。如山东鼓子秧歌里的“托鼓”,其下肢一腿承重屈膝半蹲,一腿微弯后抬,身体拧身向前,与汉唐古典舞中的“拉腿”舞姿有所类似。“托鼓”常作为步伐“跑鼓子”中的舞姿,是在跑的过程中通过动势延续所形成的身体形态。又如新疆地区的哈密赛乃姆动作中通过单脚踏地上抬至25度,扣膝拧身回看,形成类似“小拉腿”的舞姿形态。此类舞姿与动态在中国民族民间舞蹈里极为常见,也从民间舞蹈的活态传承中更为清晰地把握了历史中“拉腿”舞姿的动态。

三、汉唐古典舞“拉腿”舞姿的美学阐释

舞蹈是由人体承载、传承的一种文化形态。“拉腿”是汉唐古典舞中典型的舞姿形态之一,其形态的呈现、动作的流动、动势的虚实都体现了中国舞蹈的审美范式和美学追求,也彰显了中国古典文化中传递的民族精神。

(一)行云流水,可形无形——线性审美

中国舞蹈强调人体的运动过程,即强烈的“线条”意识。在“拉腿”舞姿中,这一意识有所充分体现。静态的拉腿舞姿强调虚腿在微弯上抬时找到一种舒展、延展的状态,首先在视觉上直观呈现出线条式的舞姿,同时具备“线条”两端都可继续无限生发的延展性,这又为下一个动作的生发提供动势,前后过程之间因此产生流连绵延的相连,流畅又富有变化。

端点、走向、曲度、长度不同的线条会给人不同的感受,例如,端点高低错落、自下而上流畅的线条可以给人以腾空而起之势;绵长迂回、曲度柔和的线条可以给人以飘逸飞动之态;短促直接、刚劲有力的线条可以给人以抑扬顿挫之感。正是不同线条的相连、往返、行止使得人体动作的运动过程有着若来若往,或俯或仰的变化,体现着中国舞蹈中“线”的韵律。

中国艺术对线条的审美和追求体现着中国传统文化精神中对的“龙”的崇拜。人们又常用龙的姿态形容线条的流动形态,“若教临水畔,字字恐成龙”①,中国传统书画中线条的纷飞和顿挫,也有着龙飞凤舞的翩然挥洒。

(二)高山远水,风动云回——流动之感

“流动”是一种过程,过程就在于动作的运行和动作与动作之间的连接。[2]舞姿相连、动作变化,使得空间变得跃动有生气。

如《踏歌》中的“挽臂拉腿”,右手随腿的方向抖袖,左脚上步。在重心移动之间完成步伐的移动和下一舞姿的连接,步幅轻巧、节奏明快。曲度柔和的弧线舞姿在静止的瞬间同时充满了身体表现的流动感,重心流畅的移动使得舞姿处于动态之中,以静显动、以动寓静。“拉腿”舞姿在不同幅度的移动和变化中产生不同的流动方式,节奏的轻重缓急、舞姿的角度多面、重心的承接错落以及拧身的回旋走势为空间的流动提供了很多种可能性。

舞姿动作的顿挫、反复、行止看似形态不一,实则可归“一元”。也正如“水”一般,纵然有万般形态最终也可归拢为“流”。“流”中有意动,水流遇石击石,击石成浪、浪转迂回、顺势而为。舞姿变换中动势的遇阻不止、借力发力彰显“流动”的内在意蕴。古朴深厚的文化底色是艺术表达中重要的卷轴,中国舞蹈艺术则以肢体挥毫,在卷轴上腾跃、流转,书画生命的动感。

(三)俯仰行止,虚实相生——失重之势

“拉腿”舞姿在连接动作时产生的“力”与动势是多变的,动作连接既然有重心的移动,便会产生失重的瞬间和势态。失重既是打破平衡,也是“有力”与“无力”的瞬间,更是“少力”与“多力”的共存,由此产生了“虚”与“实”的相生。这是中国舞蹈的“虚实相生”在动作中的直接体现。

形之将动,势已虚成。在上一个舞姿造型即将发动的瞬间,动势即已形成。舞姿造型是“实”的,因失重而产生的动势在刹那间静止和延续的过程是“虚”的。失重的瞬间可以自然渡到下一个舞姿动作,也因失重时有力的轻重、动势的缓急、节奏的不均而产生不同的连接效果。

舞蹈语汇作为表现人心所构意象的桥梁只言其一,之后的其二其三则是观者对“其一”的自发体会,可以是主观的,可以是辩证的,也可以是发散的。有了虚空的空隙和余地,才让情感、情思有了可以流动的空间。比如,男子群舞《谢公屐》中,重心在左右脚之间流动变换,在失重中变化的动作需要演员的身体控制,更突出动作的张力。博袖随之的收展、甩动,正是一种畅意洒脱、旷达超然的精神气质形而下的表现,可嗟可叹,可形可表。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未言的也是可悟的,无形的也是有感的。

四、结束语

舞蹈的动作形态是具有象征意义的情感符号,也是建立审美意识的基础。“拉腿”的舞姿形态来源于历史,在漫长的流变中不变的是其精神内核。在飘逸飞扬的形态中,张弛有度的气韵中,在轻重缓急的节奏中,体现着中华民族的人类智慧,那是一种对于生命与生长内在联系的探索与遵循。“拉腿”中呈现出纷飞翩然的线性审美,风动云舒的流动动势,俯仰行止的失重势态是一种言有尽而意无穷的情与境,诠释了中国舞蹈的审美范式和美学追求,彰显了中国古典文化中传递的民族精神。

孙颖先生通过汉唐古典舞的创立表达了一种对于中国古典文化的追慕,更提出了一种中国古典舞的发展思路与学术态度。通过研究寻找古典舞的审美文化依据,借鉴相关艺术,揭示不同文化现象及其内在联系,提取古典精神、时代风貌、审美风格、文化形象,使得舞蹈不仅能呈现个体的生命状态,更能展示民族精神及追求,体现种族的凝聚力。舞蹈的形态不仅是肢体语言的表达,更是一种生命的形态,而当代中国古典舞可以通过历史文化的研究思路在不断的实践与探索中达到更新的高度。

参考文献:

[1]金浩.新世纪中国古典舞发展十年观[M].上海:上海音乐出版社,2011.

[2]袁禾.中国舞蹈美学[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1.

[3]孙颖,主编.中国汉唐古典舞基训教程[M].上海:上海音乐出版社,2010.

[4]鄧文英.中国汉唐舞教学法[M].上海:上海音乐出版社,2011.

[5]黄际影,高静.舞蹈形态分析方法的中国探索[J].民族艺术研究,2021,34(05):144-152.

[6]吕艺生.舞蹈美学的逻辑起点[J].文化艺术研究,2021,14(02):55-62+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