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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经济对农民增收的实证研究

2024-03-26王婉逾董大朋熊招娣

现代商贸工业 2024年6期
关键词:农民增收实证分析数字经济

王婉逾 董大朋 熊招娣

摘 要:文章在探讨数字经济有助于农民增收的假说下,基于2015-2021年统计数据,以黑龙江省为研究对象,农民收入作为核心被解释变量,综合考量选取2个核心解释变量代表数字经济以及5个相关的控制变量运用Stata17构建多元回归模型进行实证检验。实证结果得出:数字经济有助于农民增收。最后根据分析结果提出落实数字乡村政策制度,减负农民自身发展成本和协调区域间数字经济共同发展,弱化城乡二元结构及数字鸿沟的对策建议。上述研究对黑龙江省乃至全国发展数字农业促进农村居民增收具有一定参考价值。

关键词:数字经济;农民增收;黑龙江省;实证分析

中图分类号:F2     文献标识码:A      doi:10.19311/j.cnki.16723198.2024.06.005

0 引言

生活富裕是乡村振兴的总要求之一,而生活富裕的根本在于农民收入的增加。2012—2020年,我国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速整体趋缓,除在2017年出现小幅回升外,其余年份均呈下降趋势,2020年增速仅为3.8%。从收入差距来看,我国城乡居民收入差距雖然在缩小,但城乡居民收入比在2020年仍高达 2.56,与发达国家通常为1.5相比,我国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依然较大,促进农民增收的任务还非常艰巨。

在此背景下全球“大数据”时代的到来,数字经济已然成为各产业经济发展的重要动力和“催化剂”,关于进一步推进数字龙江和数字农业发展,黑龙江省出台了一系列相应政策,2019年9月,出台《“数字龙江”发展规划(2019—2025年)》,伴随着规划的出台与实施,在政策扶持、数据要素驱动、龙头企业带动、科技平台拉动、产业发展联动等多方影响因素的共同驱动下,黑龙江省数字化发展效果初显。根据信息通信研究院的统计,2002—2021年,我国数字经济规模增长近 38 倍,数字经济规模占当年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由 10.3%提升至 39.8%。数字经济将原来单纯依靠资本、劳动力等传统要素驱动的生产方式向依靠知识、数据等新型要素的创新驱动方向转变,重塑了就业市场,对居民收入产生了深刻影响。

农村经济发展模式的创新可以通过数字经济得以实现,弱化城乡二元结构壁垒,稳定农业生产,促进农村可持续发展,从而助推农村经济高质量发展,进而实现农民收入的持续稳定增长,带动农村居民群体生活质量迈入一个新阶段。《数字乡村发展行动计划(2022—2025年)》提出,到2025年数字乡村发展取得重要进展,农业生产经营数字化转型明显加快,智慧农业建设取得初步成效等建设目标,数字经济助力农民增收意义重大。

文章基于以上背景聚焦于实证数字经济是否对农民增收具有促进作用以黑龙江省为研究对象,探究数字经济助力促进农民收入持续提升的机制与效应,并就以数字经济赋能乡村振兴进而带动农民增收提出可行性的对策建议,以期为黑龙江省乃至我国其他农业大省落实数字乡村行动、推进城乡共同富裕提供政策参考。

1 研究设计

1.1 模型设定

在过往理论分析中,学者普遍认为数字经济对农民增收具有促进作用,但数字经济本身随着时代发展其内涵与定义不断被丰富和充实并非一成不变,文章实证主要选取就农业物流及数字经济物联网基础建设的角度为出发点代表数字经济作为考察,通过将邮政各类经营网点数设在农村Outlets和(固定)互联网宽带接入用户RU作为核心解释变量进行检验是否对被解释变量农民收入有促进作用。为了检验这一关系,文章构建如下面板数据计量模型:

Income=α0+α1Outlets+α2RU+α3BV+α4MP+α5Output+α6REC+α7(A&M)+ε(1)

Income、Outlets和RU分别表示为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邮政各类经营网点数设在农村和(固定)互联网宽带接入用户,BV、MP、Output、REC、 (A&M)代表一系列控制变量,ε表示随机扰动项。如果α1和α2显著为正,则研究成立。

1.2 变量测度

1.2.1 被解释变量与核心解释变量

实证的被解释变量为农民收入水平。考虑到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能够精准地衡量农民的实际收入与购买力水平,因此,实证选取黑龙江省各地级市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作为被解释变量;实证的核心解释变量为(固定)互联网宽带接入用户和邮政各类经营网点数设在农村。

1.2.2 控制变量

为进一步相对准确地揭示农民增收的理论逻辑与作用机制,获取更加稳健的实证估计结果,尽可能选取控制影响农民增收的其他相关变量。实证选择将农村用电量、4G移动电话用户普及率、农业总产值绝对数、邮电业务总量、农业机械普及率作为控制变量,各控制变量的说明与描述性统计如表 1 所示。

1.3 数据来源与描述性统计

研究针对黑龙江省下属13个地级市展开研究,实证样本时间跨度为2015—2021年,数据来源于黑龙江人民政府以及《2016年—2022年黑龙江省统计年鉴》,为了避免由于疫情期间各行业受影响波动较大,研究采用线性差值法将浮动较大的数据进行替换,并且针对个别缺失数据采用均值法进行补全。选择该时间段的理由有以下两方面考虑:

一方面,2015年是黑龙江省“互联网+”开始逐渐被重视融合运用到各行业、产业中蓬勃发展的一年,2015年7月“互联网+农业”电视电话会议举行由副省长吕维峰主持会议,同年9月,黑龙江省人民政府与中国铁塔股份有限公司在哈尔滨签署战略合作框架协议,协议提出中国铁塔公司将围绕黑龙江省推进“宽带龙江”“互联网+”建设战略部署。

另一方面,2021年黑龙江省产业数字化发展成效逐步显现,全省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实现营收83亿元,同比增长26.5%。黑龙江省人民政府印发《推动“数字龙江”建设加快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若干政策措施》出台。

2 核心解释变量对农民增收影响的实证检验

根据上述模型(1),研究使用多元回归模型估计数字经济对农民增收的影响从农业物流和物联网基础建设方面,表2报告了回归结果。列(1)和(2)仅为两个核心解释变量与核心被解释变量的估计结果。从列(3)到列(7),实证研究逐步加入一系列控制变量。

根据表2回归结果可见,在所有回归中,RU和Outlets的回归系数均为正,在统计中最优可达到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且在逐步加入控制变量的过程中R2(拟合优度)从0.148增长到0.281,呈现逐步变好的上升趋势,由此得出结论:研究假说成立。这一结论为黑龙江省通过加快发展数字经济助力农民增收提供了具有参考价值的经验依据。

考察其他控制变量可见,农村用电量REC用电量越少越能促进农民增收,在农民生产种植包装销售等完整供应链过程中,大量的电能消耗加重了农民需要承担的成本压力,无益于增收;4G移动电话用户普及率MP系数为负,此处分析联系城乡“数字鸿沟”,4G移动电话用户普及率给城镇居民带来了生活工作上的便利,却未见有实际确切的影响利于提高农民收入;农业总产值绝对数Output对农民收入增长起促进作用,农业总产值的增长也意味着农民个体可支配收入就越多;邮电业务总量BV系数为负,邮电业务总量可以反映数字物流的发达程度,但由于城乡“数字鸿沟”与数字经济电子商务在区域间普及的差异,在总体邮电业务总量BV中未能体现促进农民增收的影响;农业机械普及率A&M不显著的原因可能在于农业机械购置成本较高,对部分农民而言,购置成本高昂,虽然在发展进程中普遍认为农业机械化有助于提高农业生产效率,但不足够亲民低廉的数字经济机械化设备,并不利于所有农民群体增产增收。

3 对策建议

文章通过选取核心解释变量以代表数字经济构建多元回归模型进行研究,将黑龙江省为研究对象实证分析考察数字经济是否有利于农民增收,得出了肯定的结论,数字经济有利于农民增收,但就实证结果来看,数字经济发展成本和“数字鸿沟”极大制约了数字农业的发展,导致农民增收效果不能达到理想水平。就黑龙江省而言,作为我国第一农业大省又毗邻俄罗斯等国家,其数字经济相较于东南地区发展晚,数字经济基础设施滞后。为更好促进数字农业发展,助力农村居民群体增收,文章针对实证结果分析发掘的问题,提出下述对策建议,以期为黑龙江乃至全国落实数字乡村行动和推进城乡共同富裕提供有价值的参考。

第一,落实数字乡村政策制度,降低农民自身发展成本。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2021年发布的数据,贫困地区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从 2013年的6079元增长到2020年的12588元,其中工资性收入和经营性收入占比逐年上升,自主增收能力稳步提高。数字经济的惠普性代替了传统经济资源配置效率低下等问题,成为乡村振兴的重要驱动力,为促进农村居民群體进一步增收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但针对数字经济本身在农业农村发展中实际的成本问题,部分农民是难以具有资本去投资并享受数字农业时代带来的红利的。为此,一方面,要提高乡镇治理能力,发挥政府和地方基层单位主导作用,提升数字乡村振兴战略里对农民的福利待遇,确保夯实数字乡村政策制度在实践发展中的推进问题,以及高质量执行问题;另一方面,推动企业进乡和招商引资,积极建立现代化数字技术农业农村合作社,减轻农民自身发展的成本负担,全面助力推行农村生产发展数字化转型。

第二,协调区域间数字经济共同发展,弱化城乡二元结构及数字鸿沟。针对黑龙江省乃至全国当前数字经济发展不平衡的事实,城乡二元结构的存在致使城市与农村的数字鸿沟不断加深。虽然各项城乡一体化战略的出台与实施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城乡差距进一步拉大。伴随数字经济成为我国经济发展的关键驱动力后,由于城乡数字经济在发展中获取信息的渠道、普及的情况以及基础设施的建设在多方面客观因素制约下,城乡数字鸿沟表现出持续增大的趋势。数字经济最显著的优势在于其可打破地理与时空对经济活动的壁垒,产生空间溢出效应,协调区域之间数字经济的同步发展。发展数字化乡村与数字龙江的建设离不开技术的硬性基础与人才的软性基础。

第三,对于数字经济发展技术性硬件设施,应予以提高技术支持,持续完善与加强数字经济发展在乡村的基础设施建设,由地方政府进一步主导推动乡村4G乃至 5G 基站建设,拓宽农村信息网络的覆盖,助力乡村基础设施数字转型,弱化城乡数字公共基础设施差距。

第四,对于人才的引培问题,在引进方面,加强农业技术相关的专家人员队伍建设,针对数字农村发展的“卡脖子”问题逐一攻克,并倡导技术人员下乡实地助农帮扶;培养方面,可组织当地技术部门和教育部门,对农民群体开展数字农业技术培训。

参考文献

[1]王子凤,张桂文.数字经济如何助力农民增收[J].山西财经大学学报,2023,45(2):1628.

[2]许丽珠.以数字经济推动黑龙江省经济高质量发展研究[J].边疆经济与文化,2020,(11):1820.

[3]王子凤,张桂文.数字经济如何助力农民增收[J].山西财经大学学报,2023,45(2):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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