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电上市公司研发投入对经营绩效的影响研究——基于股权集中度的调节作用

崔娇娇，苏世伟

（南京林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江苏 南京 210037）

一、引言

在当下竞争日益激烈、局势日益复杂的发展环境中，全力推动科技创新，提高自主创新能力是国家及所有企业不得不面临的现实问题。我国在《关于2020 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执行情况与2021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草案的报告》中指出，要把“加快科技自强，推进产业基础高级化、产业链现代化”作为当前社会发展的首要任务，并推出各种补助和税收优惠政策来激励企业加大研发投入，促进产品升级，增强经济发展后劲。当前我国对于研发的重视程度仍有所欠缺，从2016—2020 年的国内外研发投入数据来看，虽然我国研发总支出仅次于美国，远超其他国家，但是研发投入强度和以色列、韩国、德国等多个国家相比仍有较大差距。此外，在我国的研发总支出中，企业研发支出占比77%左右，体现了我国企业在创新中的主体地位[1-2]。而家电企业作为保障我国国民经济发展的支柱性产业，在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实施过程中，更是起着关键性作用。近年来，国家不仅接连发布多条促家电消费政策，还一再强调家电技术创新的重要性，大力推动家电行业的核心技术突破及数字化转型，对家电市场的创新发展给予了高度重视。家电企业应该抓住机会，有效利用好政策福利，加速创新步伐，以实现企业的长久发展。

企业在进行研发活动时，可能会存在严重的代理问题。经营者与股东之间的信息不对称，容易造成经营者为了自身利益而做出损害股东利益的行为。而企业研发活动的周期长、不确定性和专业性等特征，加重了信息不对称，不利于企业的研发决策。尤其是在股权相对分散的企业，股东对于经营者的监督力度也被分散，更容易加大经营者“道德风险”发生的可能性[1]。而对于股权较为集中的企业，股东有着较高的话语权，能更有力地对经营者的研发决策进行监督，一定程度上能避免经营者做出无效或低质量的研发决策，进而优化企业的研发投资策略，更好地促进研发投入对企业绩效的作用。基于此，本文在研究家电行业研发投入对经营绩效影响的同时，引入调节变量“股权集中度”，探讨其对研发投入与经营绩效的关系是否存在调节作用，进而更深入地了解研发投入对家电企业经营绩效的影响。

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一）研发投入对企业绩效的影响

在当下挑战与机遇并存的大环境中，研发已然成为家电企业维持其在市场上竞争地位的商业战略的核心，与企业绩效的关系甚为密切。大多数学者认为，研发投入对企业绩效的积极影响存在着滞后性。我国学者赵毅等（2021）[3]在研究科创板上市公司研发投入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时发现，研发投入不能立即对企业绩效产生积极影响，只有产出一定的研发成果后，才能体现研发投入的经济效应。王利军和陈梦冬（2021）[4]对整理后的湖北省制造业上市公司的相关数据进行实证检验，得出研发投入与当期企业绩效呈显著的负相关关系，而与滞后一期的企业绩效呈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同样验证了研发投入对企业绩效正向影响的滞后性。这是由于研发投入周期长，成果转换需要较长的时间，不能即刻为公司带来利益，同时研发投入又会导致企业经营成本的增加。因此，研发投入对企业当期绩效的积极影响并不显著，甚至会给企业当期绩效带来负向影响。然而从长期来看，后期产生的研发成果，能一定程度上提高企业在市场上的竞争力，给企业带来更多的利益。因此，研发投入对于企业未来的绩效具有积极影响。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1：企业当期研发投入与经营绩效不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

H2：企业滞后期研发投入与经营绩效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

（二）股权集中度对研发投入与企业绩效关系的调节作用

研发不仅需要大量资金，效益反馈往往也需要较长时间。因此，企业研发通常会影响其当下的绩效数据，而这对于经营者来说，并不是一个“有利”的信息。这导致经营者可能会为了自身利益而选择尽量避免研发或一味追求能带来短期效益的研发，而不关注研发的质量高低。也正是由于研发活动的周期长和不确定性等特点，以及本身需要较高的专业性，即使经营者在研发决策时发生“道德风险”，也不易被察觉。尤其是当企业股权相对分散时，股东对于经营者的监督力度也会随之降低，以致于更难对企业经营者的研发决策行为进行把控，加大了经营者“道德风险”发生的可能性。而在股权集中度较高的企业中，股东有着较高的话语权，能更有力地对经营者的研发决策进行监督，一定程度上能避免经营者做出无效或低质量的研发决策，进而优化企业的研发投资策略，更好地促进研发投入对企业绩效的作用[5]。孙景蔚和陈思（2023）[6]认为，大股东的利益与企业利益趋同，股权集中度的提高能够带来研发投入边际收益的增加，进而提高企业的生存能力，其研究结论也证实了这一点。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3：股权集中度对研发投入与企业绩效的关系起到正向调节作用。

三、研究设计

（一）样本选取与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2017—2021 年的家电上市公司为研究样本，剔除ST 股、未披露研发投入信息和2017年以后上市的家电上市公司，最终得到54 家家电上市公司的270 份有效样本数据。实验用到的数据来源：研发投入强度来自各企业年报；其他财务数据和指标、股权集中度和上市年限等信息来源于新浪财经网和东方财富网。本文采用多元回归分析的方法，首先运用Excel 软件对搜集到的样本数据进行整理，其次运用Spss 22.0 对选取的8 个财务指标进行因子分析得出企业综合绩效，最后运用Stata 14.0对整理后的数据进行实证分析。

（二）变量设计

1.被解释变量。本文选取家电上市公司的经营绩效（F）作为被解释变量，经营绩效是通过因子分析法，对净资产收益率、总资产收益率、总资产周转率、应收账款周转率、资产负债比率、速动比率、销售收入增长率和总资产增长率这8 个财务指标计算得来。

2.解释变量。本文将研发投入强度（RD）作为解释变量，即企业的研发投入与营业收入的比值，由于企业间的营业收入存在差距，因此用研发投入强度来衡量企业的研发力度较研发投入更具有可比性和合理性[7]。

3.调节变量。本文将股权集中度（CR1）作为调节变量，股权集中度用第一大股东的持股比例来表示。

4.控制变量。参考前人研究过程，为了控制研发投入以外的其他变量对企业经营绩效的影响，本文将资产负债率（Lev）、企业规模（Size）、现金实力（Cash）、上市年限（Age）作为控制变量。其中，企业规模用总资产的自然对数来表示；现金实力用货币资金与总资产的比值来表示；上市年限用当前年份减去企业上市年份再加一来表示。

（三）模型构建

为验证当期研发投入与经营绩效的关系的假设H1，建立回归模型（1）：

为验证滞后期研发投入与经营绩效的关系的假设H2，建立回归模型（2）：

其中，α0为常数项，i 表示企业，t 表示2017—2021 年，n 为滞后年限，α1、α2、α3、α4、α5、α6为各变量的回归系数，εi，t为随机干扰项。

借鉴郑海元和李琨（2021）[8]、李红霞和徐思佳（2021）[9]的研究过程，考虑到研发投入的滞后效应，使用滞后期的研发投入数据。同时，参考舒谦和陈治亚（2014，2018）[10-11]设定的股权结构对研发投入与经营绩效关系影响的研究模型，为验证股权集中度对研发投入与经营绩效关系的调节作用的假设H3，建立回归模型（3）：

其中，RDi，t-n*CR1i，t表示的是研发投入和股权集中度的调节效应，根据式（3）对RD 进行求偏导可以看出，经营绩效受到研发投入和股权集中度的调节效应为α1+γCR1i，t，这说明研发投入对家电企业经营绩效的影响不仅仅来源于研发投入的本身，还会受到股权集中度的影响。只有当α1+γCR1i，t＞0 时，研发投入才能对企业经营绩效产生积极的正向影响。

四、实证分析

（一）因子分析

本文依据常用的衡量经营绩效的8 个财务指标，运用因子分析法得出企业的综合经营绩效。首先，在进行因子分析前对样本数据进行KMO 检验，检验结果为0.605，大于0.5，显著性为0.000，表明数据基本达到因子分析的要求。

其次，采用主成分分析的方法，以特征值大于1的标准，提取解释经营绩效的主要成分。由表1 可以看出，前三个主成分的特征值均大于1，对经营绩效的解释率分别为27.45%、25.02%和17.81%，累计贡献率达到了70.277%。因此，提取前三个主成分来解释经营绩效是比较合适的。

表1 说明的变异数统计

表2 旋转成分矩阵

再次，根据因子分析得出的旋转成分矩阵可以看出，第一个因子主要包含净资产收益率、总资产收益率、应收账款周转率这三个因素，主要反映企业的盈利能力，因此可以将其视为盈利能力因子。第二个因子主要包含资产负债率、速动比率和总资产周转率，这三种因素均可以反映企业的偿债能力，因此可以将其视为偿债能力因子。第三个因子主要包含销售收入增长率和总资产增长率，主要反映企业未来的发展能力，故而可以将其视为发展能力因子。

最后，根据因子分析得到的成分得分系数矩阵，可得出F1、F2、F3的公式可依次表达为：

借助Excel，依据F1、F2、F3公式计算得到的各样本F1、F2、F3的值，将其代入公式：F=（27.446F1+25.02F2+17.812F3）/70.277，即可得到各企业的综合经营绩效结果。

（二）描述性统计

1.研发投入强度的描述性统计。所选取的54 家家电企业2017—2021 年的研发投入强度的描述统计如表3 所示。从表3 可以看出，家电企业2017—2020 年的平均研发投入强度一直处在上升的状态，2017 年家电企业研发支出占营业收入比率的均值只有3.57%，而2020 年则上升到了4.06%。然而，由于2020 年受外部环境影响，家电企业在2021 年的平均研发投入强度有着较为明显的下降，不过仍然超过了样本近五年的研发投入强度均值的总体水平3.86%。由此可见，受外部环境影响，家电企业为了短期内可以更好地生存，降低了研发力度，但是相比之下，仍然可以看到家电企业对研发的重视。此外，可以看出家电行业中各企业的研发投入强度存在着较大的差异，各年度企业研发投入强度的最大值和最小值之间均存在较大差距。从标准差上也可以看出，2017—2020 年样本研发投入强度之间的标准差一直在增加，从2017 年的1.36%增加到2020年的2.1%，这说明家电企业之间的研发投入强度的差距在逐渐拉大。

表3 RD 的描述性统计分析

2.其他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家电企业2017—2021年的其他变量的描述统计如表4 所示。首先，在经营绩效上，从纵向角度来看，相比2017 年，家电企业2018 年的整体经营绩效出现了短暂的较大幅度的下降，从平均14.61 下降到了9.14。通过查找相关背景资料，分析出现此种现象的可能原因是：一方面与国家对于房地产的调控政策有关，随着2018 年国家对一、二线城市严格购房和贷款的限制政策的收紧，商品房销售量明显下降，家电需求自然也随之收缩，以致于家电整体经营绩效有所下滑。另一方面，由于2018 年中美贸易摩擦加剧产生的美对华加税清单里涵盖了很多家电类产品，使得不少家电企业的出口量和出口增速受到影响，从而不利于家电企业经营绩效的提高。而在经过短暂的下滑后，家电企业的平均经营绩效从2018 年以来实现了稳步上升。这是由于家电企业迅速意识到家电产品升级的重要性，对产品定位作出了快速的调整，促成产品高端化和差异化成为市场增长的新动力，进而推动了企业经营绩效稳步增长。此外，从横向角度来看，2017—2021 年中，不同家电企业之间每年的经营绩效均存在较大差距，且从标准差上可以看出，这种差距存在着缩小的趋势。不过目前来看，不同家电企业经营绩效之间的差距仍然较大，即使是在差距最小的2021 年，家电企业经营绩效最高的可达21.89，而最低的仅有-0.47。

表4 其他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其次，在资产负债率方面，家电企业也呈现着上升的趋势，其均值从2017 年的42.66%上升到了2021 年的47.18%，且始终处于合理的范围内，说明家电企业整体上适当地提高了财务杠杆的利用效率以期获取更多利润。从横向角度来看，可以发现，2017—2021 年家电企业资产负债率的最大值均超过了70%，而最小值均低于20%，这说明家电企业中也存在着部分企业资本结构不合理的情况，企业应当及时给予调整，以防陷入财务风险。在现金实力方面，虽然整体看来家电行业2017—2021 年的现金实力的平均水平并没有发生较大变化，但是从表中数据的横向角度来看，可以发现不同家电企业的现金实力一直都存在着一定差距，不过也可以发现，2017—2021 年间，这种差距在慢慢缩小，标准差逐渐从11.42 降低到9.34。此外，样本企业之间的规模和上市年限也存在较大差距，这可能会影响家电企业研发投入，造成经营绩效失衡。

最后，在股权集中度方面，同样可以看出，不同家电企业的股权集中度也存在较大差距。2017—2021年，在各年的股权集中度最低的家电企业中，第一大股东的持股比例仅在12%左右，可见这部分家电企业的股权分布较为分散；而在各年的股权集中度最高的家电企业中，第一股东的持股比例可达81%左右，说明这部分家电企业的股权高度集中。整体来看，可以发现2017—2021 年家电企业股权集中度的均值在35%左右，说明整体上家电企业股权集中度一直处在较高的水平。

（三）回归分析

在对数据进行回归检验前，必须要检查解释变量间是否存在多重共线性问题，如果变量间存在多重共线性，将会影响回归结果，导致与真实结果产生偏差。因此，对解释变量进行多重共线性检验，结果如表5 所示，所有解释变量间的相关系数均小于0.6，没有超过0.8，因此可以证明解释变量间并不存在较强的多重共线性问题；同时，对其进行VIF 检验，发现VIF 值均小于2，远小于10，也可以说明解释变量间不存在多重共线性。据此表明，样本数据达到了回归分析的适用要求。此外，从表5 中可以看出，家电企业当期的研发投入强度与经营绩效之间具有显著的相关性，相关系数为-0.269，可以初步判断家电企业当期研发投入强度与当期经营绩效之间存在着显著的负相关关系。同时，也可以初步看出，企业的资产负债率、企业规模和现金实力对企业当期经营绩效有着显著的正向促进作用，而并未发现上市年限与经营绩效之间的显著性关系。

表5 变量的相关系数

1.研发投入对企业经营绩效的影响。首先为了确定面板数据适用的模型，对其进行Hausman 检验，结果显示样本数据更适合采用随机效应模型（RE）来进行回归分析。为了验证假设H1 和H2，分别对企业当期研发投入、滞后一期研发投入和滞后两期研发投入与企业经营绩效进行回归检验，结果如表6 所示。从表6 可以看出，当期研发投入与企业经营绩效的回归系数为-1.014，并且在99%的置信区间内显著，说明当期研发投入显著负向影响企业的经营绩效，研发投入的增加，不利于当期经营绩效的提升，与假设H1 相符。而滞后一期的研发投入与企业经营绩效的回归系数为1.431，并且在99%的置信区间内显著，说明研发投入对企业经营绩效的正向影响具有显著的滞后性，研发投入的增加对企业未来一年的经营绩效具有显著的积极影响，与假设H2 相符。此外，可以看出，滞后两期的研发投入与企业经营绩效的回归系数为0.517，未能通过显著性检验，这说明滞后两期的研发投入对企业经营绩效不能产生显著的正向促进作用。因此，可以看出研发投入对企业经营绩效产生正向影响的滞后期为一年。

表6 研发投入对企业经营绩效影响的回归结果

2.股权集中度对研发投入与企业经营绩效关系的调节效应。根据上文通过分析所构建的模型，对股权集中度对企业研发投入与经营绩效关系的调节作用进行回归检验，以验证假设H3，结果如表7 所示。从表7 中可以看出，股权集中度与研发投入的交互项与企业经营绩效的回归系数为0.024，并且通过了5%的显著性检验，说明企业的股权集中度对研发投入与经营绩效的关系具有显著的正向调节作用，假设H3 得以验证。也就是说，当企业的股权集中度上升时，企业研发投入对经营绩效的正向影响就会更大。这意味着相同研发投入的样本企业，股权集中度越高，企业的经营绩效就越好。不过，从模型的回归结果来看，还可以发现，研发投入对经营绩效的边际影响为-0.831+0.024CR1，只有当其大于0，也就是当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高于34.63%时，家电企业研发投入的增加才能对经营绩效产生正向影响。这可能是因为在股权不够集中的家电企业里，不仅股东对研发的监督力度会被分散，而且股东所能得到的对研发的监督效益也较低，这让股东更倾向于“搭便车”，进而导致企业的研发投入效率降低，以致于增加研发投入不能使企业经营绩效提高。而随着企业的股权集中度上升，大股东能更好地对企业管理进行监督，其中包括对企业研发的监督，进而能更多地避免无效或低质量研发，专注于高效研发，故而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促进研发给企业带来更多利益。

表7 股权集中度调节作用的回归结果

五、结论与建议

通过本文研究可以发现：首先，研发投入对家电企业当期的经营绩效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研发投入的增加，不利于家电企业当期经营绩效的提升。其次，研发投入对家电企业经营绩效的正向影响存在显著的滞后性，滞后期为一年，结果显示研发投入的增加对企业未来一年的经营绩效具有显著的积极影响。最后，研究结果发现，家电企业的股权集中度的确对研发投入与经营绩效的关系起到了正向调节作用。另外，只有当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高于34.63%时，家电企业研发投入的增加才能对经营绩效产生正向影响。也就是说，在样本范围内，当企业股权集中度高于34.63%时，企业股权集中度越高，研发投入对企业经营绩效的正向影响就越显著。

为了推动家电企业实现高质量的可持续发展，针对研究结论，本文主要提出以下几点建议：首先，在时代快速发展、消费者需求加速升级的市场环境下，对于国家重点呼吁积极创新的家电上市企业而言，应当准确把握消费者的需求风向和喜好，在符合企业财务和经营状况的前提下，适当加大研发投入，将更多资金投入到产品质量升级、新产品研发中去，提升自身的研发创新能力，以提高企业在市场中的竞争地位，进而有效促进企业未来经营绩效的增长，帮助企业实现可持续发展。其次，为了更大化地实现研发给企业带来的效益，家电上市企业应当提高研发产出效率。根据本文研究结论得出，可以从股权集中度的角度考虑，对于股权较为分散的家电上市企业而言，可以通过提高股权集中度，来使股东更有权力和精力监督经营者的研发决策行为，减少经营者在研发过程中发生“道德风险”，一定程度上避免经营者采取无效和低质量研发的短视行为，进而为研发投入对企业未来经营绩效的积极影响提供更多保障，促进企业未来经营绩效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