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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五运六气理论试析《时疫温病气运徵验论》辨治温疫枢要❋

2024-02-15郭涵宁史周莹聂金娜

中国中医基础医学杂志 2024年1期
关键词:岐伯六气五运六气

郭涵宁,史周莹,聂金娜

(长春中医药大学基础医学院,长春 130117)

《时疫温病气运徵验论》是由清末民国医家李兆贞(字天池)编纂。李氏,世医也,深究《黄帝内经》(以下简称《内经》)五运六气之理,临证又对疗疫之法颇有所得,曾著《傩疫活命灵书》一书。李氏于《傩疫活命灵书》论疗疫之法十分详尽,唯觉“五运六气,发病之源”[1]245,未能详细说明,自感十分遗憾,故著《时疫温病气运徵验论》,兹录《内经》岐伯真言,并结合自身经历的异常五运六气变化及临床治疗经验,分析探讨了温病与瘟疫的发病规律及其治疗验方与法度。

1 李氏生平和著述

1.1 生平考证

李氏生卒年具体不详,但据其编撰的《时疫温病气运徵验论》中的记载可考证其大致生活年代。李氏在《时疫温病气运徵验论》自序的落款为“时民国八年己未岁阳历三月,古稀老人李兆贞天池氏”[1]246。古稀之意为七十岁,由此,可推测李氏出生于清宣宗道光二十九年左右,即公元1849年(己酉年)左右,但其卒年不详。

1.2 著述背景

李氏在《时疫温病气运徵验论》中记录了公元1918—1920年(戊午年、己未年、庚申年)三年间所观察到的五运六气变化与民病特点。据文献记载公元1918—1920年是一段特殊的历史时期,在这三年里爆发了20世纪第一次全球性大流感[2-3]。此次疫情在全球多地暴发,中国境内很多地区都有波及。相关文献记载当时中医作为应对疫病的主力,结合古方,制成新方辨证论治,并采取清理消毒、隔离治疗等措施,取得了非常好的临床效果[4]。

李氏因经历了1918—1920三年间特殊的五运六气变化,尤其是在1918年(戊午年)全年的异常气候变化下,见到了许多因为戊午年夏秋时节,夏行冬令而染寒发病的病人,但却因医者误治而殒命。李氏对此深感遗憾,故发悲悯之心,起著书治病救人之念,故录《内经》岐伯所论五运六气之征验,在《时疫温病气运徵验论》中用浅言俗语阐释五运六气学说在分析温疫发病规律及特点中发挥的独特作用,并结合其生活时代五运六气特殊变化的异常气运背景及其数十年的行医经验,总结了对温疫的深刻认识及治疗温疫的法度与验方。

2 李氏五运六气学术思想

李氏在《时疫温病气运徵验论》一书中,运用《内经》五运六气理论,并结合自身经历的异常五运六气变化,认为邪火为温病与瘟疫发病之本,进一步提出邪火及气化失序致温疫的温疫发病观。李氏认为引发温病的邪火为“人火”,其产生有外感、内伤之别;引发瘟疫的邪火为“天火”,其产生与每岁五运六气的异常变化相关。李氏又根据气化失序的特殊五运六气变化,提出三火同炎致温疫、湿火相蒸致瘟疠及母子同病致温病的温疫发病规律。李氏对温疫病因及发病规律的认识对其运用五运六气理论确定治疫法度与验方起到了重要的指导作用。

2.1 邪火为温疫之本

李氏根据多年行医经验与临床所见,认为不论是温病,还是瘟疫,其产生皆与邪火有关,提出内外“人火”致温病,“人火”是温病发病之本,其产生与七情、外感、饮食及邪热等外感、内伤病因损伤人体五脏六腑有关;岁气“天火”致瘟疫,其产生与每岁五运六气特殊变化有关。

2.1.1 内外“人火”致温病 李氏究《内经》之理,承岐伯之义,编著《时疫温病气运徵验论》时曰“温者,火病也,仍有外感、内因之别”[1]253,其认为温病的发病与邪火有关,且邪火的产生有外感与内伤的区别,继而提出了“人火”论。李氏曰“夫温病者,人火也,由人之五脏六腑而生……盖人之温病,有由七情喜、怒、忧、思、悲、恐、惊而生,有外邪传里化火而成,有饮食不节而蓄热于肠胃,有热入血室,烁尽精血之真阴,以成空火之温病者”[1]255,即其认为“人火”是温病发病之本,而“人火”是由七情、外感、饮食及邪热等外感、内伤病因损伤人体五脏六腑而产生。就外感致温病而言,李氏遵《内经》“温病乃个人之疾,所感者风寒暑湿燥火,乃天地六淫之常气”[1]253,认为温病是感受天地六淫常气,即风寒暑湿燥火六淫之邪而来。而对内伤之温病,李氏据《内经》“饮食不节,五味所淫,平时酷嗜煎炒、甘脆、肥腴之物,纵酒不节而火伏于胃,积久成热,以致霍乱吐泻、抽筋之温者”[1]253“冬不藏精,春必病温”[1]254等论,认为饮食、房劳及五脏六腑功能失常等内伤病因也可导致温病的发生。

另外,李氏在论述温病病因的同时,将魏荔彤、张令韶、陈修园、柯韵伯、吴人驹、张介宾、王安道、刘守真、成无己等医家的学术观点进行总结,指出这些医家所论核心为“多由外感风寒之邪,传入阳明胃经,化而成温病者”[1]254。并再次进行扩展深入,提出了“凡人最易生温病,莫如三阳”[1]254的观点,进一步指出温病的易发病位为“三阳”。“三阳”即是李氏强调的“足太阳膀胱、手阳明大肠、足阳明胃此三者”[1]254。李氏认为“三阳为器。器者,能容物器皿也。太阳膀胱,装溺之器。手阳明大肠,装大便糟粕之器。足阳明胃,贮谷食之器。三阳闭结不通,大小便不行,则五脏六腑之温病从此发生”[1]254。李氏用器皿形象地指出了这三经的脏腑功能特点,且此三器为人体摄食、排泄的必要之器,是维持人体生命活动的重要脏器。李氏认为若三阳闭结不通,二便不行,则阳热蕴结、蓄热太过,就会发生五脏六腑之温病。

2.1.2 岁气“天火”致瘟疫 李氏根据每岁五运六气变化的特点,认为瘟疫的发病也与邪火有关,提出“天火”致瘟疫的观点。其认为“《内经》一书,医学之权舆也”[1]252,并且“惟瘟疫一症,为害最烈,故言之特详”[1]252-253。李氏据《内经》指出瘟疫致病严重性的同时,旨在强调认识瘟疫发病的重要性。李氏据《内经》所论瘟疫发病,总结曰“瘟疫出于有时,人所共见,过时则无”[1]253,以此说明瘟疫发病有一定的时段性,患病的人多且症状相似,一定特点的气运过后就不会再发病。李氏在论述瘟疫与温病时提出“疫疠与温病,症本同源,均属邪火也,然发病之因则各异”[1]255,即李氏认为瘟疫与温病虽然都是邪火致病,但其病因不同,故其曰“盖瘟疫,天火也,由天之五运六气而生,谓之标病。出现有时,过期若失,由外而至,又谓之客病也”[1]255。即李氏提出“天火”论,认为“天火”是由每岁五运六气特殊变化而产生,从外侵袭人体而导致瘟疫的发生。

李氏观历年疫发之盛衰,气运之征验,又结合自身经历,认为瘟疫发病与五运六气变化密切相关。据《内经》天干化五运理论,李氏提出瘟疫发病的岁运为阳干年居多,且多与五行的火有关,故其曰“必出自天干,甲丙戊庚壬,阳年居多。如戊癸化火之岁,巳午火令之年”[1]255。在十天干中,甲丙戊庚壬为阳干,对应的岁运为太过之年。李氏认为瘟疫的发病多在岁运太过的阳干年,如戊癸之岁,对应的岁运为火运,或是地支巳午对应五行属性为火,这样的年份会发生瘟疫。而从六气角度分析瘟疫的发病规律,李氏则提出“其余观于一岁之内六气属火者,如本年己未之岁,二之气,天干、地支皆少阴火令,故有温疠大行、远近咸若之言”[1]255。即李氏认为从六气角度分析瘟疫的发病规律,则重在看一年六个时节中六气属火的时段,比如己未年,按照“上属天干为客”[1]250,即六气二之气的客气为少阴君火当令,“下属地支为主”[1]250,即六气二之气的主气也为少阴君火当令,客主同气均为少阴君火当令,故会发生瘟疫,且远近患者症状皆似。

2.2 气化失序致温疫

李氏遵《素问·至真要大论篇》“夫百病之生也,皆生于风寒暑湿燥火,以之化之变也”[5]537-538的论断,认为人体生病,包括温疫的发病必与六气的异常变化有关,更是赞同吴又可先生的“非其时而有其气者”的观点,提出气化失于位序可以导致人染时疫温病,故其曰“风寒暑湿燥火,天之六气也,静而顺者为化,动而变者为变。何以谓之化?如春暖、夏热、秋凉、冬寒,四季之内,应热则热,应寒则寒,依其时而至,谓之化……倘不依其时之次序,谓之动而生变……此之谓动变也。在人则染时疫,即禽畜多受其殃”[1]251。

2.2.1 三火同炎致温疫 李氏引《内经》黄帝与岐伯所论,详载戊午岁少阴君火司天、阳明燥金在泉民生疾病谱,提出戊午岁燥火相合,三火同炎,民易患病温,并有疫症出现之惨也。根据五运六气理论,公元1918年为戊午年,岁运为火运太过,司天之气为少阴君火,在泉之气为阳明燥金,年支午属性为火,运气相合则为运气同化的太乙天符之年。李氏据《内经》子午少阴君火司天年份温疫流行规律,指出“戊午岁,天干戊癸化火,阳火也。地支午火,阴火也。上半年阴阳两火合明,下半年燥金在泉,燥亦火之类也。一年之内三火同炎,是故岐伯所论,本年民病倶皆热症。况复本年五之气民病温,是以有疫症出现之惨也”[1]249。李氏分析戊午年,天干戊癸化火,岁运是火运太过,为阳火,地支午对应南方属火,为阴火,上半年阴阳两火,加之下半年阳明燥金在泉,燥亦属火之类,一年之中岁运火运,岁支属火,在泉燥金亦属火之类,故李氏提出戊午年一岁之中三火同炎,符合《内经》岐伯所论,本年民病皆具热症,并曰“子午之岁,五之气民病温”[1]248“本年五之气民病温,是以有疫症出现之惨也”[1]249。即李氏据《内经》五运六气之旨,分析了戊午年三火同炎,民病以热症为主,尤其是在下半年的五之气会有温病流行,甚至会有瘟疫发生的惨重情况。

2.2.2 湿火相蒸以致疠 李氏据《内经》岐伯对丑未太阴司天之政的论述,绘图详释了己未年民生疾病特点,提出己未年二之气,湿火相蒸,火盛气热,会有瘟疫流行。根据五运六气理论,公元1919年为己未年,岁运为土运不及,司天之气为太阴湿土,在泉之气为太阳寒水,年支未属性为土,运气相合则为运气同化的太乙天符之年。李氏据《内经》丑未太阴湿土司天年份温疫流行规律,指出“己未岁,甲己化土,地支未亦土,两重土克制肾水”[1]249“二气,客主皆君火主政。本年湿土司天,湿火相蒸,火盛气热,民病瘟疠大行,远近咸若”[1]250。李氏按照五运六气理论,分析己未年,天干甲己化土,岁运为土运不及,地支未对中央亦为土,两土相重克制肾水,且六气中的二之气,客主二气均为少阴君火执政,而本年又为太阴湿土司天,出现湿火相蒸,火盛气热的气候特点,而民病瘟疠大行,远近皆是。即李氏所谓“丑未之岁,二之气瘟疠大行,远近咸若。瘟疠,即瘟疫也”[1]248。李氏据《内经》五运六气之旨,分析了己未年两重土克制肾水,导致水源枯竭不能制火,尤其是二之气,客主同气,均为少阴君火执政,加之太阴湿土司天,从而二之气出现湿火相蒸,火盛气热,从而导致瘟疫流行。

2.2.3 母子同病以致温 李氏据《内经》岐伯论寅申少阳司天之政,详载庚申岁少阳相火司天、厥阴风木在泉病情谱,认为庚申年相火行政,盛火流行,近伤肾水,远灼肺金,母子同病,火炎水竭,初之气即可发生温病。根据五运六气理论,公元1920年庚申年,岁运为金运太过,司天之气为少阳相火,在泉之气为厥阴风木,年支申属性为金,但金运临酉方可构成岁会年,所以,庚申年为司天之气克岁运(金运太过)的平气之年。李氏根据《内经》岐伯所论及亲身经历,认为庚申年虽为平气之年,但是恰逢本年的司天之气为少阳相火,即其曰“本年相火行政,盛火流行,当必由近及远,近则先伤肾水,远则上烁肺金,岐伯所谓‘金气不平者’是也。又曰:传而为水。盖言肾水亦被火逼而受伤,肺金既被焚其身,不能生养肾水,肾水已绝生化之源,母子同病,已成火炎水竭、阳光上泛之象”[1]251-252。即李氏根据五运六气理论分析庚申年少阳相火司天行政,导致盛火流行,近伤肾水,远灼肺金,按照五行关系金生水,但此时肺肾都被盛火灼伤,出现母子同病,火炎水竭,故李氏又云“是故,经曰‘寅申之岁,初之气温病乃起’者,言其热来之速也”[1]252“寅申之岁,初之气温病乃起”[1]248。李氏以此说明庚申年母子同病,初之气会有温病流行。

3 李氏治疫临证经验

李氏结合1918—1920三年所发温疫的病证特点,总结了治疗温疫的法度,并提出治疗温疫一定要结合值年五运六气,否则其不死者几稀矣。即其曰“以此三年而论,若不滋养肺金之津液,不救肾水之真阴,不泻相火之强盛,不审岁气以用药,其不死者几稀矣”[1]252。李氏按治疗温疫进程条分缕析治疗验方,处方次第先后自成体系[6]。

3.1 清热泻下以泻行疫毒

李氏提出温疫初起,先以五花傩疫饮(由凌霄花、川朴花、土银花、黄槐花、野菊花五味花药,配以生栀子、人中黄、牛蒡子、条黄芩、牡丹皮组成)清温疫之邪火,其配伍使用药性、品质轻灵的花药泄疫火之邪热,更随兼症加减,如疫之邪热传入最易受邪火影响的三阳经而出现头痛,则随其头痛部位,加入相关引经药。

李氏根据1918年戊午岁五运六气异常的气候特点,提出以洗肠涤胃五根饮为代表的清下泄热法运用在戊午岁“三火同炎”之时最为合适,可以起到邪去正安之效。其认为“治疫紧要,在分已入胃、未入胃,此即性命之机关也”[1]257“早泻行其疫毒,可获再生之庆”[1]257,故提出温疫初起,出现应泻各症,只要见二三症,当即泻行大便,以引导疫毒从下而解。李氏以洗肠涤胃五根饮(由生芦根、生茅根、干葛根、大蓟根、茜根片五味根药,加上人中黄、川独活、川枳实、玄明粉、生锦军配伍而成)泻下大便以除疫毒,并根据泻出大便判断病证轻重。李氏并举吴又可《瘟疫论》中的病例,曰“患疫月余,计服大黄二十两,始得病退身安”[1]257,以此强调清热泄下以泻行疫毒对温疫治疗的紧要性。

3.2 前后两治以分逐湿火

李氏根据1919年己未岁五运六气异常所引起的温病特点,提出前后两治法以分逐湿火之邪。其曰“己未岁,太阴湿土司天,岐伯所谓‘湿淫所胜’。且二之气心火当令,本年湿火相集,多因积湿而成温病……宜当分两治法,一从小便引导,用驱湿三阳散;次从大便解决,用愈湿启泰汤以主之”[1]258。故李氏结合1919年己未岁运气异常导致的温病特点,创驱湿三阳散与愈湿启泰汤,前方从小便引导,后方从大便解决,治疗湿火相蒸而引发的温病。

驱湿三阳散(由生栀子、车前子、地肤子、甘草梢、萹蓄、川萆薢、地龙干、川滑石、石韦、茵陈组成)运用大量性味寒凉,具有清热利湿、利尿通淋作用的中药达到从小便引导湿热外出。愈湿启泰汤(由大腹皮、川加皮、桑白皮、地骨皮、嫩青皮、土茵陈、生栀子、川枳实、番泻叶、玄明粉组成)运用大量入胃经的中药,性味多辛、苦,而又有咸、寒,达到从大便解决湿热之邪的作用。此方组方用药遵《内经》古训,即“气味辛甘发散为阳,酸苦涌泄为阴”[5]33,提示了治热用“咸寒”,治湿用“苦热”,药味“辛以散之、苦以泄之”,这实际上是“辛开苦降法” 的体现[7],张仲景、吴鞠通、叶天士等医家组方也多用此法。

3.3 养肺滋肾以调补精血

李氏于临证中多见“人弱病深者,虽则病势全消,失于调补之方,后则以成痼疾者不少”[1]261的情况,故制病愈调痊补益各方养肺滋肾以培养疫毒所伤之精血,并形容若“培养及时,如三冬旱草,得雨即荣”[1]261。

病愈调痊补益各方包含三方,其一为傩疫奏凯汤(由正花旗参、荠苨、泽兰、白芍、鲜鳖甲、白薇、怀山药、桑白皮、鲜龟板、甘草、元参、牡丹皮组成),方中多凉血活血又补血的药物,可清热养阴以防疫火再燃。治疗为疫火所伤,病位在肺之患者,既养肺金之元气,又宁心神以生血。其二为还我精神欢愈饮(由石柱参、白油归、蒸枣仁、炙甘草、大熟地黄、淡苁蓉、天生术、制首乌、厚白芍、旧陈皮、川狗脊、冬虫草组成),此方多调补之药,用以滋补疫毒所伤脾胃、肝肾的患者。其三为五子养亲汤(由菟丝子、桑葚子、女贞子、冬葵子、枣杞子、胡桃肉、晒圆肉、蕤仁肉、北沙参、黑玄参、苦参、炙甘草组成),此方以五味“子药”搭配植物果肉与参类药物,虽有滋腻之嫌,但其所选药物多药食同源,参类药物同样不要大补之人参,而选用性味甘、微苦、微寒之北沙参,其配伍甚是巧妙。此方既滋肾水之真阴,又宁心神以生血,共奏养肺滋肾以调补精血之效。

李氏从调补精血,滋养肺肾出发,创此三方,其治疗方向紧扣其提出的“邪火为温疫之本”,即不论是内外“人火”所致温病,还是岁气“天火”所致瘟疫,其病必伤津液、精血,所以从五运六气角度出发,结合值年岁气思考温病、疫病发病之病因,就可知病后疗愈需滋阴养血,调补肺肾脏腑为要。

李氏遵经旨,深究《内经》五运六气之理,其所载五运六气异常变化与温疫的发病规律,与文献记载的全球性大流感暴发流行时间及病证特点高度吻合。李氏凭借其毕生所学《内经》五运六气之理,结合数十年行医经验对温疫的发病规律及治疗法度有深刻的认识,并提出了审岁气以用药的观点,让我们认识到五运六气对辨治温疫的重要性,故其治疫思路及经验值得深刻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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