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文献计量的我国虚拟偶像知识图谱可视化分析

袁伟俊 梁健爱

(桂林理工大学 广西桂林 541004)

虚拟偶像是指在社交媒体上出现的电脑生成角色[1]。也有学者将虚拟偶像定义为通过绘画、动画、CG等形式制作，并赋予专属的人设、声音、性格，依托网络等虚拟场景或现实场景进行各类活动的任务形象。近年来，伴随数字经济和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虚拟偶像已经从虚拟歌手拓展至虚拟主播、虚拟网红、虚拟up主等多样态和多元场景，受到我国众多企业的高度重视。国内虚拟偶像相关研究开始于2000年，在互联网和虚拟现实技术的推动下，虚拟偶像越来越多样化和智能化，已成为提升品牌战略价值和经营绩效的重要驱动力。虚拟偶像研究正受到我国学术界的广泛关注。因此，本文以2000—2023年中国知网(CNKI)中“虚拟偶像”相关研究文献进行知识图谱可视化分析，探究我国虚拟偶像的研究热点及前沿动态，为今后数字经济背景下虚拟偶像研究与创新实践提供参考借鉴。

1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本文主要关注国内虚拟偶像相关研究，为尽可能保证研究的可靠性和深度，以中国知网数据库(CNKI)作为研究文献数据来源。在CNKI中选择“高级检索”类型，选择“主题”检索，以“虚拟偶像”“虚拟数字人”“虚拟影响者”为主题检索词。初次检索获得628篇文献，为保证研究样本的准确性，手动剔除无作者名称文献、会议纪要、新闻及与主题明显不符的文献，最终获得408篇有效样本文献。CiteSpace是一款可视化科学文献趋势动态分析软件，可对文献数据进行可视化处理，对学科发展轨迹和前沿热点进行系统性汇总分析[2]。因此，为全面客观分析我国虚拟偶像研究信息全貌，本文运用文献计量法，借用知识图谱可视化软件CiteSpace 6.1.R1分析408篇国内虚拟偶像有效研究文献，并绘制该领域的科学知识图谱。

2 数据统计与分析

2.1 文献整体情况分析

发文量是文献计量中的一个重要指标，可反映该领域受关注程度和发展趋势。笔者对我国虚拟偶像相关研究论文的年发文量进行统计，得到年度发文量统计图。如图1所示，我国虚拟偶像营销的发文量总体呈井喷式增长。具体来看可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2000—2018年，该阶段发文量较少，年平均发文量不足2篇，表明国内虚拟偶像的研究正处于起步探索阶段，并未进行深入研究；第二阶段是2019—2023年，该阶段发文量急剧增长，前后共增长了102篇，并于2022年达到发文量顶峰(154篇)，表明虚拟偶像研究受到越来越多的学者关注。这与2021年元宇宙火热出现有关，虚拟偶像及其产业的发展与演进，需要依靠技术和媒介的加持。

图1 我国虚拟偶像年度发文量统计

2.2 作者与研究机构分析

作者发表该领域论文的数量，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其影响力，对于样本文献作者的分析如表1所示。根据普赖斯定律，核心作者的最低发文数计算公式为，其中nmax为最高产作者发表的论文数量。本研究对来自154家机构的180名作者进行统计，最大发文量作者为北京师范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喻国明教授，共计6篇。按照普赖斯定律计算出m≈1.8，则发文量在2篇及2篇以上的作者为国内虚拟偶像研究的核心作者，共计26位，发文量共61篇，占总发文量的15%，远不及普赖斯所提出的半数(50%)标准，由此可判断出国内虚拟偶像研究暂未形成核心作者合作群体。然后对研究机构合作网络图谱进行分析发现，我国虚拟偶像营销研究机构合作网络图谱节点数为155，连线39条，网络密度为0.0033，网络结构分布松散，表明各研究机构间合作交流较少，暂未形成紧密稳定的合作网络关系。在产出成果前十的研究机构中，绝大部分为高校新闻传播类学院，仅有少数几所除高校以外的研究机构。

表1 我国虚拟偶像研究发文作者(前3)

2.3 关键词共现及聚类分析

期刊文献中的关键词是作者研究内容及观点的高度总结，能够清晰体现文献主题，有助于学者洞悉该领域的研究热点。运用CiteSpace软件绘制出我国虚拟偶像研究的关键词共现图谱，对关键词频次和关键词中心度进行分析确定该领域的研究热点内容。运行CiteSpace，将Node Type设置为“Keyword”，时间切片设置为1，得到图谱参数节点254个，连线368条，网络密度为0.0115。统计出该领域频次和中心度指数排名前15的核心关键词(见表2)。从词频角度来看：“虚拟偶像”“元宇宙”“人工智能”“数字人”“虚拟主播”“粉丝文化”等出现次数在15次及以上。从中心度角度来看：“虚拟偶像”“二次元”“元宇宙” “人工智能”“数字人”“初音未来”的中心度大于0.1。 综合来看，在人工智能时代，虚拟偶像有着巨大的发挥空间，元宇宙将是虚拟偶像(虚拟数字人)的真正未来。

表2 我国虚拟偶像相关研究关键词情况(前15)

为了更清晰地探究国内虚拟偶像热点主题分布情况，本文深化研究主题共现关系。运用CiteSpace软件绘制关键词共现及聚类图谱，关键词聚类可以深度挖掘该领域的交叉方向和研究热点(见图2)。结果显示，模块值Q值为0.7574≥0.3，表明该聚类结构显著；平均轮廓值S值为0.9365≥0.7，表明该聚类结果令人信服。本研究通过LLR算法进行聚类，可得到“虚拟偶像”“虚拟现实”“二次元”“元宇宙”“虚拟人”“粉丝文化”“人工智能”“虚拟主播”“粉丝经济”“洛天依”“互动关系”等11个聚类标签，结果如表3所示。经对比分析发现，我国虚拟偶像研究主题关键词共现及聚类，梳理国内虚拟偶像相关研究内容可归纳出三大类研究重点；第一类：虚拟偶像具身形态。虚拟偶像研发团队通过数字化技术创造出相应的偶像形象，通过后期配备人声或合成器合成人声丰富了虚拟偶像的形象，让观众在观看虚拟偶像表演时能够全身心参与、形成更强的互动感[3]；第二类：虚拟偶像技术赋能。互联网人工智能时代，虚拟所承载的是以关系为逻辑的新型算法，能够帮助传播者更快地找到目标受众。喻国明(2020)指出，虚拟偶像是数字技术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数字技术的发展推动虚拟偶像市场升级迭代；在新技术支持下，虚拟偶像更趋向网红化、大众化的运行模式，并逐渐朝着类型更加丰富，模式更多元化的方向发展[4-5]；第三类：虚拟偶像粉丝文化。虚拟偶像是数字技术和偶像文化共同孕育的虚拟生命。粉丝群体通过共享虚拟偶像相关知识和资源以此确立或强化粉丝身份，在群体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同时，偶像文化助推了虚拟偶像的产生和发展，虚拟偶像文化是一种理想式的参与式文化[6-8]。

表3 基于LLR算法的我国虚拟偶像研究关键词聚类(前11)

图2 我国虚拟偶像研究关键词共现及聚类图谱

2.4 研究前沿动态分析

关键词突现度可以反映短时间内影响力较大的研究领域，并能够展示该关键词开始与结束的时间跨度。利用CiteSpace突发性探测功能得到“虚拟人”“可视人”“演唱会”“二次元”等10个最强突现词，结果如表4所示。为了进一步展现我国虚拟偶像相关研究前沿动态，结合关键词时间线图谱(见图3)可以发现，虚拟偶像聚类起始时间最早且时间跨度较大，是学者们持续关注的主题。2021年以来与元宇宙、数字经济、品牌营销、人机融合、智能媒体、文化符号的研究联系紧密，说明其涉及内容丰富。整体而言，虚拟偶像的未来研究趋势可能随着元宇宙的发展，集中于交互体验、商业应用等方面[9-10]。

表4 我国虚拟偶像研究关键词突现图谱(前10)

图3 我国虚拟偶像研究关键词聚类时间线图谱

3 研究结论

本文运用文献计量法，基于知识图谱可视化技术，借助CiteSpace软件对中国知网(CNKI)中408篇我国虚拟偶像相关期刊论文进行知识图谱可视化分析，得出以下结论：第一，我国虚拟偶像研究首篇文章发表于2000年，此后发文量呈现井喷式增长。国内虚拟偶像研究发文量具体可分为两个阶段： 2000—2018年为起步探索阶段，发文量较少；2019—2023年为高速发展阶段，发文量迅猛增长，但暂未形成核心作者合作群体且各研究机构间合作交流较少；第二，我国虚拟偶像研究成果丰硕，对我国虚拟偶像研究的关键词共现及聚类图谱分析，梳理归纳该领域中三大研究重点。即从虚拟偶像具身形态、虚拟偶像技术赋能跨越到虚拟偶像粉丝文化研究；第三，元宇宙、数字经济、虚拟偶像应用场景、虚拟偶像品牌营销等方面的研究是未来主要研究的前沿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