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重大公共卫生事件下体育培训产业的困境与对策

周冲

摘 要：本文通过文献资料法、逻辑分析法搜集2020至2022年重大公共卫生事件——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疫情与甲型流感病毒对中国体育培训产业影响的相关信息，通过电话，微信等方式访谈济南乒乓球培训产业管理人员以及教练员等，结合疫情期间自身代课的亲身体验，从需求侧和供给侧两个方面，梳理和分析济南乒乓球培训产业在公共卫生事件影响下的困境和发展举措，以求为其他体育培训产业的发展提供参考和借鉴。研究表明，重大公共卫生事件对济南体乒乓球培训产业造成的问题主要有线下乒乓球场馆暂停、线上教学效果不佳、教练员难以维系，复工缺乏教练、学生积极性和兴趣降低、退费严重和续费困难、二次停业导致信心严重受挫。基于此，提出政府需出台并落实相应的帮扶政策和措施，乒乓球培训产业需要改变经营方式、维护教练员队伍，提升服务内容、在政府帮扶下进行积极有效的自救。

关键词：重大公共卫生事件；体育培训产业；济南乒乓球培训产业

中图分类号：F2     文献标识码：A      doi：10.19311/j.cnki.16723198.2024.04.003

0 前言

近年来，体育产业发展十分迅速，对全国GDP的增长作出了巨大贡献。体育培训产业作为体育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其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2019年12月底，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雪——新冠疫情使我國大多行业，尤其是中小产业遭遇寒冬，体育培训产业更是遭受重创。此次疫情是新中国成立以来发生的传播速度最快、感染范围最广、防控难度最大的一次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全国上下启动了公共卫生一级响应措施，要求现场体育培训全面暂停和实行最严格的封闭管理模式。由于体育培训产业内容为聚集性培训，非常依赖线下场景，所以遭遇到了暂时性的停摆危机。

1 重大公共卫生事件分析

2020年初，新冠疫情在武汉暴发，随后向全国蔓延开来。自 2020 年 2 月 14 日国务院教育督导委员会办公室发布《关于严禁任何校外培训机构近期以任何形式开展线下培训的紧急预警》，因此体育培训行业被迫进入停业状态。在疫情防控常态化条件下，国内疫情趋于稳定，根据中央决策，国家体育总局印发了《科学有序恢复体育赛事和活动推动体育行业复工复产工作方案》，为科学有序地推动体育产业复工提供政策指导。2020 年 6 月，线下体育培训课程逐步有序恢复。在税费缓交和社保减免等有利政策的扶持下，体育培训产业逐渐好转，重新进入正轨。

在体育培训产业进行得如火如荼之时，新一轮的疫情突袭了个别省份，使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的他们不得已踩下急刹车。疫情在山东省传播广泛，基本全省覆盖，各地方不得不再次进入封城封村封路模式。各市教育厅也相继出台文件，要求进行线上教学，同时停止校外培训机构线下教学。2022年3月26日，济南市全市暂停校外线下活动。济南疫情持续出现，不见好转，各培训机构只能停业等待通知，对于格外依靠线下场景的体育培训机构，这无疑是对信心的又一次沉重打击。

2 重大公共卫生事件影响下体育培训产业发展面临的困境

2.1 需求侧的困境

2.1.1 学生积极性和兴趣降低

学生是球馆的主体，学生的水平高低是一个球馆教学情况的最主要的体现。所以不论是教练还是学生或者家长，都很看重学生的乒乓球水平。由于线下球馆的封闭和各种不同程度的居家隔离，大部分学生不能从事乒乓球活动。一小部分球馆进行乒乓球的线上教学，但效果不佳。长时间不能参加乒乓球活动使得孩子们心理上对乒乓球的兴趣淡化。学生重新回到球馆训练，一开始是满怀期待，但发现乒乓球水平出现不同程度的降低，反差导致对乒乓球学习的积极性和兴趣也相应降低。

2.1.2 退费严重和续费困难

乒乓球培训产业最稳定最大的收入来源就是学生报名和续费。疫情的到来，很多家长都不能进行工作，导致收入和消费能力下降。再考虑到孩子兴趣降低，孩子的教练离职以及一些培训机构破产跑路而产生担忧等原因，一些家长选择退费，还有一些家长不再给孩子续费或者拖长续费时间，这也成为乒乓球培训产业另一大问题。

2.2 供给侧的困境

2.2.1 线下乒乓球场馆暂停

乒乓球培训产业作为强体验型的线下服务行业，突如其来的疫情让他们被迫暂停营业。济南大部分乒乓球培训产业的场地都是租赁在一些大型商场或者学校附近，并且租赁时间一般都是以年为单位，经调查，一年的租赁费大约在15到20万，而且很多培训机构疫情之前都做的很不错，开始扩大规模，模仿乐旋连锁模式，将盈利的资金用来开分店，这是一个乒乓球培训产业最大的输出。其次还包括疫情期间教练员对学员以及家长的维护，这也需要支付一定基本工资。整个球馆这段时间学生是只出不进，经济损失严重。从整个济南来看，除了乐旋，皇亭等几个机构外，其余的基本都是小产业，资金周转困难，很多都破产而被迫关门或者转租。

2.2.2 线上教学效果不佳

经调查，济南乒乓球培训产业只有极少数开展了线上教学。疫情下，过去一直打造线上课程的学科课程和艺术课程，能够借助线上课程取得非常好的成效，而针对高度互动性和强烈体验感的乒乓球培训，线上课程却无法取得线下课程的成效。我国中小体育培训机构长期以来高度依赖线下教学，导致线上业务水平较低，缺乏线上教学经验，不能快速适应线上模式。其次，大部分乒乓球培训产业都是基础性教学，主要是靠多发球来固定动作和培养球感，对动作的要求非常严格。部分球馆让学生在家中根据教练的要求进行无球挥拍练习，学生长时间练习会感到厌烦，没有打球时的自豪感，动作容易变形。同时，由于刚开始施行线上培训，对学生的教学大部分都是免费的，导致教练并不是很重视。以上来看，短时间内，球馆无法快速找到有效方法，乒乓球线上教学效果不佳。

2.2.3 教练员难以维系，复工缺乏教练

由于乒乓球培训产业的上课时间比较固定，大部分乒乓球培训产业招聘的教练都是兼职教练。疫情期间几乎所有的体育培训机构都面临“去杠杆”的压力，兼职教练成为机构人力资源调整的首批对象。对于面临经济危机的部分乒乓球培训产业来说，为了疫情期间减少支出，不得不选择解聘兼职教练，来应付其他支出和投入线上课程的研发上。另外培训机构对教练员的交流只能通过线上进行，难以管理。对于教练员来说，疫情期间无法上课就没有课时费，为了维持生计，一部分教练员不得不考虑转换其他工作。疫情结束之后逐渐复工，但由于以上各种原因，导致缺乏教练员，孩子们也被迫只能继续停课。培训机构工作仍处于困境。

2.2.4 二次停业导致信心严重受挫

2021年2月24日济南市教育局出台文件，宣布自3月1日起，符合疫情防控条件的校外培训机构在做好疫情防控的前提下可以恢复线下培训。在减免房租和延期纳税等政策扶持下，济南各乒乓球培训产业陆续复工。在克服上述困难，逐渐恢复常态之时，济南新一轮疫情突然暴发并迅速蔓延。在这种紧急情况下，济南市教育局先后出台文件遣返在校学生以及暂停校外线下培训活动。虽然说这对已经经历过一次疫情停业影响的乒乓球培训产业来说并不像第一次时慌张，但严重打击了他们刚步入正轨，鼓足干劲的信心。

3 重大公共卫生事件影响下体育培训产业发展对策

3.1 政府帮扶

3.1.1 加强专业人才队伍的培養和建设

乒乓球培训产业复工后缺少教练员，培训工作不能正常开展，针对这一现状，建议政府有关部门应大力支持乒乓球教练员培训类企业或协会开展乒乓球技能培训和水平提升培训，提高教练员队伍质量。完善业余教练员等级培训和考试，并给予职业培训补贴，吸引大量乒乓球业余爱好者参加，扩大业余教练员数量。

3.1.2 出台相应扶持政策和措施

目前，中国体育培训产业处于初级阶段。在济南，除乐旋乒乓球集团以外，大多数乒乓球培训产业的规模较小，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不够。在各种经济支出和难以获得金融支持的压力下，在复工前很可能就被迫倒闭。针对这种情况，政府应出台相应的政策和措施给予扶持。例如，金融支持方面，在贷款、融资以及保险等产品和制度上作出创新和调整；财政方面，在房租、税费以及社会保险等费用上减免或延期缴纳。针对于疫情期间受到重创的产业进行针对性资金扶持。例如政府采购等。基于《关于深化体教融合促进青少年健康发展的意见》（体发〔2020〕1 号），政府需出台相应政策促进乒乓球培训产业进校园，加强校企合作，创新培训体系。一方面，弥补学校专业乒乓球教练的缺乏，另一方面为乒乓球培训产业带来生源和收入。

3.2 产业自救

3.2.1 改变经营方式

受疫情影响，传统的乒乓球培训产业线下业务暂停，遭受严重损失，使得一些产业不得不开始学习并开展线上教学。疫情期间，诸如“keep”“超级猩猩”和“咕咚”之类的体育软件下载量和注册量激增，线上直播课程的播放量多达数万人计，且呈同比增长的趋势。后疫情时代，乒乓球培训产业需要进一步加强对线上教学的学习和创新。一方面来应对未来突发事件的发生，防患于未然；另一方面，在“互联网+体育”的带动下，发展乒乓球培训产业线上线下融合的新模式，通过网络平台对学员线下上课时出现的问题以及需要巩固的动作进行指导教学和学习打卡，并对学员制定奖励措施，提高学员线上打卡的兴趣，加快进步速度，让家长满意，同时线上课程对老学员提供优惠来增加之间的黏性，从而减少退费和提高续费。另外，有余力的乒乓球培训产业需要培训或者招聘专业的乒乓球主播，通过视频或者直播来推广，提升产业知名度，收获新学员。

3.2.2 维系好教练员，提高教学质量

教练是乒乓球培训产业最核心的资源，现在的乒乓球培训产业基本都是教练负责制，每一个教练都有固定学员，学员以及家长都对自己的教练具有一定的依赖性，一旦换教练，需要很长的时间去适应。所以乒乓球培训产业需要做好教练员的维护工作，首先，向政府寻求帮助，建议联合人力资源、社会保障、财政及税务部门，延长中小微体育培训机构三项社会保险单位缴费部分的免征期限及社会保险费的缓缴期限，放宽体育培训产业失业保险稳岗返还政策裁员率标准。其次，产业自身要积极对教练员进行线上教学的培训，增加他们的收入途径，让其对行业前景充满信心；最后，建立合理的奖励机制，让教练员在有目标追求的同时，提高教学质量。

3.2.3 提升服务内容，让家长放心

疫情后，各乒乓球培训产业根据当地复工政策陆续复工。虽然疫情已经得到控制，但是人们的健康安全意识丝毫没有下降，对于卫生的要求很高。针对于此，各乒乓球培训产业需要组织相关防疫培训，保持场地干净卫生，通风透气，对培训场地做到每天消毒和测量体温，防止外来人员随意进入，在这些防疫的细节工作上做好，保证学员的安全和健康，让家长放心。同时对教练员进行相关培训，加强与家长交流，包括孩子的课上表现以及训练计划等，让家长感受到教练的用心，增加黏性，更放心地把学生交给乒乓球培训机构，为以后的续费做好铺垫。

3.2.4 关注政府政策，寻求应对之策

2020年2月6日山东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和2020年2月14日济南市政府办公厅先后出台《山东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应对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疫情支持中小企业平稳健康发展的若干意见》和《关于积极应对疫情促进中小微企业健康发展的若干政策意见》（以下简称《意见》），从两个文件中可以看出，政策对中小微企业的扶持力度大，帮扶范围广，旨在帮助中小微企业恢复发展。但是多数地方性政策以转发和提示形式发布，主要提醒企业依据政策办理各种税费减免或延期缴纳事项；少数政策比较具体，可以直接落实到企业。如《意见》中减轻企业负担的第六条“因疫情原因，导致企业发生重大损失，正常生产经营活动受到重大影响，缴纳房产税、城镇土地使用税确有困难的，可申请困难减免”和稳定职工队伍的第九条“对受疫情影响，连续3个月以上无力支付职工最低工资或3个月以上无法正常生产经营仅为职工发放生活费的企业，经批准后可缓缴社会保险费”等，所以各乒乓球培训产业需要根据自身的具体情况以及相关政策向相关政府部门提出申请，积极争取政策扶持。

4 结束语

新冠疫情严重损害了人们精神和身体，重创了国民经济，对体育产业也带来了严重影响，体育培训产业直接暂停营业，济南乒乓球培训产业遭受了两次疫情影响，信心受挫，损失严重。但疫情也给乒乓球培训产业带来了机遇，互联网加体育给传统乒乓球培训模式带来了创新和发展。乒乓球培训产业应充分利用现代科技，研发新的教学模式，在政策的扶持下，推动体育产业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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