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邪理论在感染性疾病中的应用现状
2024-01-26梁诗露宋梓钰苏倩奕邢建菲吴海新
梁诗露 陈 峭 杨 清 宋梓钰 苏倩奕 邢建菲 吴海新
(广西中医药大学,南宁,530000)
《中医大词典》将伏邪定义为“伏邪,是指藏伏于体内而不立即发病的病邪”[1],即初感邪气时,由于体内正气尚足或邪气尚虚,或二者兼有,起初并无明显症状,待病邪入里或复感新邪时才出现症状。如“秋伤于湿”,湿邪潜伏的机制为“秋湿致咳,先伏于脾土,留于体内,冬寒外诱,湿邪方上逆而咳”[2]。又例如风邪潜伏,《黄帝内经》(简称《内经》)中有“春伤于风,邪气留连,乃为洞泄”,此为风气伏于肠道,若其中再夹湿邪,则成洞泄。感染性疾病是临床常见疾病之一,多为感染细菌、病毒和真菌等病原体及其产物所引起的局部或全身炎症或器官功能障碍[3],该疾病对人体有较大的危害。通过研究,发现伏邪的致病特点与临床中较多感染性疾病的致病特点相吻合,且伏邪理论可广泛应用于各种感染性疾病,并用来指导临床多种感染性疾病的诊断和治疗,疗效颇为显著。现对10年内伏邪理论在感染性疾病中的应用综述如下。
1 伏邪
1.1 对伏邪理论的认识 伏邪理论源于《内经》。关于伏邪是如何分类的,从历代研究的发展进程来看,可将其分为狭义伏邪与广义伏邪。狭义伏邪即为《内经》中“冬伤于寒,春必温病”的“伏寒化温”理论;对于广义伏邪,有的医家认为,其是从侠义伏邪的“伏而化温”范畴,发展到包括外感六淫及各种病理产物在内的广义伏邪;又有研究者认为广义伏邪并不是侠义伏邪理论后世发展的产物而是始终与狭义伏邪并行且囊括其而存在的[4]。《内经》云:“夫精者,身之本也,故藏于精者,春不病温。”“精”字,实指人身之正气而言,即《内经》中“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邪之所凑,其气必虚”之理也。《灵枢·百病始生》云:“风雨寒热不得虚,邪不能独伤人”说明了正气是否充足决定了邪气是否潜伏于体内。王燕昌[5]在《王氏医存》提出:“伏匿诸病,六淫、诸邪……诸虫皆有之。”指出伏邪是六淫、痰湿等因素伏藏体内,伺机而发,该观点的提出,远远超出了伏气温病的范畴,极大丰富了伏邪理论的内涵。
1.2 伏邪的病因病机 随着伏邪理论的不断发展,伏邪现被认为是指一切伏藏于体内而不立即发病的致病邪气。无论外感、内伤,凡六淫、疫疠、瘀血、痰、水、滞气、食积、虫积以及内湿、内寒、内热等,一切致病因素,皆可谓之“邪”。感邪之后,有立即发病者,但更多却是当时未能发病,而是伏于体内、日后发病的,凡此皆可称为伏邪[6]。伏邪(痰浊、瘀血、水饮、虫毒、郁气等病理产物)潜伏于体内,复感外邪,引动正气外出与邪气斗争,正邪剧烈相争,故机体表现出症状。且从邪气的产生到伏留于体内不是简单的直接侵袭过程,而是一个动态的发展过程,是多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正气的适应作用、抗邪作用以及康复作用决定了邪气能否侵入、能否伏留、能否发病,是疾病产生的关键所在[7]。
2 伏邪理论在感染性疾病中的应用
2.1 伏邪理论在病毒感染性疾病中的应用
病毒感染是指病毒侵入机体,在靶器官细胞中繁殖,与机体发生相互作用的过程。有时虽发生病毒感染,却不能形成明显的损伤或疾病,多数情况下为病毒潜伏于体内,人体正气尚足,病毒与人体和平共存,待病毒量达到一定程度或人体正气亏虚,无力抵抗病毒从而发生症状,或形成疾病。而研究表明病毒感染的潜伏期与伏邪的发病时间在病因、病机、预后等方面类似,病毒感染的致病特点与伏邪伏而不发、正邪相争,邪自内发的致病特点相吻合[8]。故临床中较多医家从伏邪理论来论治病毒感染相关性疾病。经检索,目前关于伏邪理论在病毒感染中的应用主要集中在慢性乙型肝炎以下简称乙肝(Chronic Hepatitis B)、新型冠状病毒感染(Corona Virus Disease 2019,COVID-19)、带状疱疹(Herpes Zoster,HZ)、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又称艾滋病(Acquired Immune Deficiency Syndrome,AIDS,)等病毒感染性疾病。故将这4种感染性疾病论述如下。
2.1.1 乙肝 乙肝是指由乙型肝炎病毒(Hepatitis B Virus,HBV)感染引起的,因病毒长期不能清除所致的慢性肝脏病变[9]。中医学根据乙肝的临床表现,将其归属于“胁痛”“肝着”“黄疸”“湿阻”等范畴。吴耀南教授认为,乙肝的发病特点与伏邪致病特征一致,二者病因病机均为邪气伏于体内,后复感新邪而发作,在治疗上提出了“客邪贵乎早逐”[10]。《瘦吟医赘》云:“识得伏气,方不至见病治病,能握机于病象之先也。”故在乙肝的诊治中可从治未病角度出发,防治未病,采用扶正与祛邪兼顾的治则,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张莹等[11]认为乙肝具有“发则有证可辨,伏则无机可循”的特点,即乙肝在潜伏期时并无明显不适症状,仅可从检验结果可知HBV潜伏于体内;而发作期则出现食欲减退、乏力、皮肤颜色异常、眼巩膜发黄、肝区不适或疼痛、失眠多梦、低热等症状。其病因为邪气内伏,病机特点为邪气盛而正气虚,这与伏邪致病特点有相似之处,故治疗多以扶正祛邪为主。根据伏邪发病机制,提出:病邪潜伏期,主要以透邪清热为主,可以清营汤加减;肝炎发作期,治以清热解毒,利湿退黄为主,可以茵陈蒿汤加减;迁延不愈期,应补益肝肾为主,治以六味地黄丸加减等。刘世林和刘力萌[12]以“伏邪理论”为依据,从致病因素、病因病机、发病过程、邪伏部位、疾病分期及治疗等方面阐释乙肝的诊治,扬长避短,汲取中西医各自的优势,对临床中诊治乙肝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
2.1.2 COVID-19 COVID-19由于COVID-19的强传染性和强致病性传播至全国大部分地区。杨金月等[13]认为COVID-19是由新型冠状病毒介导的呼吸系统疾病,其发病机制与伏邪致病伤人特征一致。其认为COVID-19的主要伏邪是湿热伏邪,湿热邪气内伏为标,正气亏虚为本,二者兼有而引发疾病。故治疗上应标本同治。其基于伏邪理论指导COVID-19的诊治,提出“扶正祛邪”的治疗思路,在临床中获得了不错的反响。张磊等[14]认为伏邪初起之时可致肺卫失和,外感风寒不愈,致邪气入里蕴热犯肺,即初感风寒可有恶寒发热、鼻塞、流清涕等症状,若风寒入里化热,则出现发热重恶寒轻,咳嗽声重,咳黄痰、流黄涕等;或风热犯肺,里外皆为热邪,多成热壅肺胃之证,即对应为COVID-19轻型、普通型。故治疗时应内外兼顾,祛邪扶正兼顾调理肺胃。在疫情中,儿童人群在COVID-19肺炎的感染中也占了一定比例,儿童人群多为无症状感染者,该类患儿并无明显临床症状,但病原学核酸检测呈阳性,故可能具有一定传染性。无症状感染属于中医“伏邪”范畴。邓倩倩[15]从邪气的强弱、部位、性质这3个方面论述伏邪理论与COVID-19无症状感染患儿之间的联系,其基于中医学提出的小儿为稚阴稚阳之体,得出了小儿无论是物质基础还是生理功能都是未充实的,其中包括小儿的免疫系统在内,即为中医的“正气不足”。在杀灭病原体过程中,即使邪气潜伏体内,但因小儿正气尚未充足,正邪实力尚未抗衡,不会产生剧烈炎症反应,故得出无症状感染患儿并无明显临床症状的结论。
2.1.3 HZ HZ是由水痘-带状疱疹病毒(Varicella Zoster Virus,VZV)侵犯周围神经节及皮表组织,沿周围神经呈带状分布的一种病毒性皮肤病,以神经节段性簇集状红色丘疱疹和神经痛为主要临床表现[16]。本病在中医学属蛇串疮、缠腰火丹、火带疮、蛇丹等范畴。马珂等[17]总结国医大师刘祖贻基于“伏气温病”辨治HZ经验,根据刘教授用伏气温病学说阐述HZ的病因病机及临床表现等,认为HZ属于伏气温病范畴,多为肾虚复感寒邪或寒邪夹他邪,伏于少阴,久伏化温,久蕴于内,化为火(热)毒,灼伤肌肤所致,其病机特点为正虚邪伏,提倡辨病与辨证相结合、分期辨治,以卫气营血辨证为主,治以透邪为主,治法关键在于透热解毒。程婷等[18]认为VZV作为HZ发病之伏邪,其可隐匿在体内,当人体正气亏虚时,伏湿、伏热之邪发于肌表而引起疱疹,多表现为一派风热夹湿之象,其发病特点与伏邪致病有许多类同之处。并提出治疗上应予以清热利湿、解毒止痛;扶正祛邪、内外合治;化瘀通络、解郁养神为主。邓鑫等[19]认为HZ的发病及严重程度与其所感染病毒数量相关。HZ所表现出的久积而发、体虚而发、迁延留恋的发病特点,与中医伏邪致病理论的潜藏性、易感性、缠绵性相似。临床上对HZ的诊治具有指导意义。
2.1.4 AIDS 人类免疫缺陷病毒(Human Immunodeficiency Virus,HIV)是一种逆转录病毒,侵袭人类CD4+细胞。随着病毒复制和感染加重,感染者免疫系统逐渐被摧毁,最终发生AIDS,即成为AIDS患者[29]。中医学对该病没有明确的记载,根据其临床急性感染期、无症状期、AIDS期3期发病特点多归属于中医“伏气温病”范畴。许前磊等[21]依托中医伏邪理论提出“培补元气、祛除毒邪”治疗AIDS临床原则,并提出中医药对无症状HIV感染期的早期干预是治疗的“最佳阶段”。而针对AIDS伏邪“毒性强”的特性,集中在中药活性成分的提取体开展中医药抗病毒研究,发现甘草活性成分甘草酸、黄芩的活性成分黄芩素等均对AIDS有抗病毒作用。徐茜等[22]通过搜集2012—2017年在长春、吉林和吉林四平市治疗的国家中医药防治AIDS试点项目患者200例的病例资料,对其进行研究分析,评价基于伏邪理论应用达原饮加减治疗AIDS的效果,得出了可以减轻或消除患者临床症状,提升CD4+T淋巴细胞数量,稳定免疫功能的结论。李赟等[23]提出了肺孢子菌归属于“伏邪”、五行属性为金的理论假说,其认为从发病机制来看,耶氏肺孢子菌长期定植在人体肺组织,于机体免疫功能减退时发病,与伏邪理论之邪气伏藏人体,待时而发,伺机而作的致病特征颇为相似。故耶氏肺孢子菌归属于“伏邪”范畴;并提出加入“菌毒并治”的中西医结合理论来指导临床。
2.2 伏邪理论在细菌感染性疾病中的应用
细菌感染是指细菌侵入宿主体内生长繁殖并与机体相互作用,引起的一系列病理变化过程。临床上将能导致宿主感染的细菌称为致病菌或病原菌,有些细菌在正常情况下不致病,但在宿主免疫防御能力下降或菌群失调等特定条件下可引起疾病。即部分细菌刚开始侵袭人体时并不会立即发病,而是潜伏于体内,待人体正气不足或细菌数量增多导致菌群失调时才引起疾病,这致病特点与伏邪致病特点一致,故在临床中亦有不少医家从伏邪理论来论治细菌感染。但目前仅查阅到有医家从伏邪理论来论治幽门螺杆菌(Helicobacter Pylori,Hp)及肺结核,其他由细菌感染引起的疾病尚未有医家从伏邪来论治。
2.2.1 Hp Hp感染是人类最常见的感染性疾病之一[24],我国Hp的感染率高达55%[25]。中医古代文献并无Hp相关记载,因此临床上根据其表现的临床症状归属于中医学“胃痛”“痞满”“呕吐”“呃逆”等范畴。吕文亮教授提出了湿热伏邪理论,认为Hp是湿热属性的生物致病性因素,为湿热合邪,其感染的基本病机是湿热伏藏、枢机不利、耗阴伤阳[26]。Hp感染具有隐匿、伏藏、热郁、湿阻、耗气、伤阴、化瘀、酿毒、反复、缠绵的特点,符合中医湿热伏邪发病特点,可用湿热伏邪的扶正、祛邪、透邪的方法治疗。梁绮婷等[27]认为Hp感染与中医学伏邪“结”病机有一定相关性,而Hp的免疫逃逸机制和“结”病机的联系是核心。Hp的免疫逃逸实则为伏邪“结”病机下的虚实反应。正气本虚,又为邪之所“结”,正气更虚,故细胞代谢失调,诱导细胞凋亡、细胞自噬的发生。邪有所结,气必归之,卫气失常,留而不反,Hp达到免疫逃逸的目的。对于Hp的治疗,提出“提早干预,截断‘结’机”“谨守病机,注重散‘结’”“标本兼顾,充卫守营”的三大治则。楚振荣[28]认为Hp多本虚标实、虚实夹杂,脾胃虚弱是为虚,气滞、湿热、血瘀是为实,诚如《内经》云“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邪之所凑,其气必虚”,当人体正气亏虚,饮食不节损伤脾胃,导致脾胃虚弱,Hp乘虚侵袭,邪正相争,阻滞气机升降,酿生湿热、瘀血等病理产物,相互作用形成复杂的病机表现,进而形成疾病,这与伏邪的发病机制相吻合。
2.2.2 肺结核 肺结核是由结核分枝杆菌引发的肺部感染性疾病。杨捷等[29]通过文献分析,并结合现代临床,采用对比的方法找出肺痨(肺结核)与伏邪致病之间的相通点。其认为肺痨的发病类型是伏而后发。即痨虫潜于人体内,待人体正气虚弱时伺机而发所形成的初次病症的出现;又或者治疗一段时间后,人体正气不足,未能及时清除邪气,或邪气潜伏于正虚之所不易祛除,致使邪气伏于体内,伺机而发。故初发和复发均为伏而后发。治疗上提出抗痨杀虫为首,并予以透邪、清金、补肺三法结合的治疗原则,对临床中肺痨的诊治具有积极的意义。
2.3 伏邪理论在其他感染性疾病中的应用 而除了病毒感染、细菌感染以外,常见的感染性疾病还包括支原体感染、衣原体感染、寄生虫感染、立克次体感染、螺旋体感染等。经检索,目前仅发现有医家从伏邪理论来论治支原体感染,而衣原体感染等感染性疾病尚未有医家从伏邪理论来论治。肺炎支原体(Mycoplasma Pneumoniae,MP)是介于细菌和病毒之间的病原微生物,主要通过飞沫传播感染呼吸道,是儿童社区获得性肺炎(Community Acquired Pneumonia,CAP)的常见病原体,既往认为MP引起的肺炎支原体肺炎(Mycoplasma Pneumoniae Pneumonia,MPP)为轻症、自限性疾病[30]。吴振起等[31]从“伏邪致病”探讨MP感染,认为肺络是MP潜伏的部位,伏邪及其产生的痰、瘀、毒、络虚等是造成MP感染严重、缠绵难愈、反复的原因,正气不足贯穿疾病的始终。并提出扶正与祛邪并重的治法,从邪伏肺络治疗MP感染,为临床防治MP感染提供新的思路和方法。
3 小结
综上所述,根据伏邪的病因病机及致病特点,发现其可用来指导临床多种感染性疾病(如乙肝、COVID-19、HZ、AIDS、Hp感染、肺结核、MP感染)的诊断、防治和治疗,且在临床上取得了较为理想的效果。如在运用伏邪理论来指导AIDS的诊治中,虽然不可将其彻底治愈,但以伏邪理论提出的“扶正祛邪”为基本治则,在抗病毒、延缓病毒复制的同时,予以中药来补益正气,以达到祛邪不伤正、扶正兼祛邪的治疗效果,在一定程度上可延长人体与HIV共生的时间,降低疾病带来的痛苦,减轻患者心理负担,提高生命质量,进而可延缓疾病的进展,甚至可以降低致死率;又如,在临床中发现,人们对乙肝的预防认识仍然不够。如大多数人在出生时均会接种乙肝疫苗,使之在自身体内产生抗体,但若在生活中经常接触乙肝患者或是在接种乙肝疫苗时免疫系统发育尚未完全等,会使乙肝抗体减弱,从而增加感染HBV或是出现相关症状的风险。从伏邪的“治未病”特点可知,可通过再次接种乙肝疫苗来提高自身免疫力以扶助正气,从而减少“正气亏虚、邪气趁虚而入”的可能;再如现今疫情四起,但不难发现,每个人感染COVID-19的情况并不相同,有的当核酸抗原检测出阳性时即开始出现症状,有的潜伏期长达1周甚至2周才发病,这亦与伏邪的致病特点一致;在防治方面可通过服用防疫中药来提高自身免疫力。综上说明伏邪理论可以用来指导及防治感染性疾病,且疗效较为明显。
伏邪理论虽从《内经》时期就有论述,但理论真正成熟是从明清时期开始。即使明清时期对伏邪理论的论述已较为成熟,但从古至今伏邪理论并不是指导疾病诊治的主流理论,对其在疾病诊治中的论述都较为片面,对诊治感染性疾病的相关论述更是少之又少。但近年来,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对健康的需求已从发现疾病、诊治疾病转换到防治未病,而伏邪理论正是可以满足防治未病这一需求,故临床上有不少医家重新对伏邪理论进行研究,进而推动了其发展,且较前比较已取得了较大进展。但即便如此,伏邪理论仍有待进一步深入研究,如在临床中发现,肝吸虫病、寄生虫病等此类疾病的发病并不是一开始感染肝吸虫或寄生虫就出现症状,而是感染肝吸虫或寄生虫后,其在人体内潜伏一段时间,待其数量繁殖到一定程度或人体正气无力抵抗时才出现症状进而形成疾病。此类疾病的致病特点也与伏邪致病特点一致,亦可用伏邪理论来论述。而就目前已查阅到的资料显示,尚未有医家从伏邪理论来论治肝吸虫感染、寄生虫感染、衣原体感染、立克次体感染、螺旋体感染等方面的疾病,且此类疾病在临床中也较为常见,故建议广大中医临床工作者要善于发掘中医学的巨大宝库,不断总结从古至今的临床数据和试验成果,进而拓展伏邪理论在此类疾病中的应用,为临床提供指导。
利益冲突声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