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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大危机事件对农村居民支出型贫困的影响因素与对策分析

2024-01-18杨阳

村委主任 2023年11期
关键词:治理对策

杨阳

摘要:乡村振兴阶段,中国农村主要问题快速转为不合理消费,消费分级强化了重大危机事件影响程度,重大危机事件引致农村居民消费需求水平高于消费支出水平,支出型贫困加剧。本文通过阐述重大危机事件与支出型贫困的发展现状,分析需求因素与支出因素共同作用下重大危机事件对农村居民支出型贫困的影响,提出农村居民支出型贫困的治理对策,以保障中国消费经济可持续发展并避免农村居民陷入相对贫困困境。

关键词:重大危机事件;支出型贫困;治理对策

文章编号:1674-7437(2023)11-0113-03      中国图书分类号:C916     文章标识码:A

2020年,我国在全面消除绝对贫困问题之后,相对贫困优化与治理步入乡村振兴阶段,农村主要矛盾由农民劳动太重与收入太低快速转为不合理和不理性消费[1]。受COVID-19等重大危机事件影响农村居民脱离节俭伦理约束所确定的支出消费更容易致贫。因此,研究者开始关注农村居民支出型贫困问题。自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中国消费已断续七年(2014-2019年、2021年)成为经济增长主动力,然而,期间消费对经济贡献率并非呈持续上涨态势反而反复波动,中国农村消费经济由整体消费升级阶段转变为内部消费分级。源自不同收入、年龄、文化和地域差异带来不同细分市场的消费分级直接导致农村群体呈现出消费品质转型和消费观念转型等特征,价值物化和认知贫困使农村居民逐渐丧失不合理消费和异化贫困的批判和纠偏能力,支出型贫困危机加剧。

1   重大危机事件发展探究及支出型贫困现状

1.1   重大危机事件发展探究

重大危机事件指的是非战争状况下,国家面临的持续性、广泛性、突发性的事件,会引起破坏性且大规模的自然灾害、公共安全危机以及经济危机等紧急事件。重大危机事件包含不确定性、意外事件、死亡率三大类别[2]。大量研究表明,面对重大危机事件时,农村居民更倾向于在食品和衣服等范围广泛的项目上花费大量金钱,甚至部分农村居民更倾向于选择不分项目的即时过度消费,延迟消费的可能性變小[3]。因而,重大危机事件引发的不确定性增加、意外事件程度加重、死亡率提高等因素都会增加农村居民消费需求,引致农村居民个体现期收入及家庭储蓄普遍降低而即时消费意愿增强,若消费需求水平高于消费支出水平,支出型贫困显现。

1.2   支出型贫困现状

支出型贫困是指由于家庭成员面对重大疾病、外在危机事件出现等原因,导致家庭财力支出超过承受能力而带来的生活贫困。早期研究中支出型贫困仅为横向支出贫困,后来,学者基于相对贫困代际传递理论提出支出型贫困,不仅能体现消费个体与配偶等同代其他家庭成员之间的横向支出贫困,还包括了消费个体与子代之间的纵向支出贫困。发展至今,支出型贫困的方式在农村青年群体中体现尤为明显[4]。心理层面上,农村青年人的抗逆力程度决定了其是否有能力克服外力冲击下的自身现阶段相对贫困,并阻止其将相对贫困转移向家庭、家族。由此,支出型贫困这一构念日益受到乡村相对贫困域研究者的重视,支出型贫困已然包含两个构成要素——横向支出贫困与纵向支出贫困。然而,迄今尚未出现有关纵向支出贫困的统一定义,文章参照横向支出贫困内涵以及国内外相关研究[5],提出纵向支出贫困是由于面对重大疾病、外在突发事件等原因,消费个体财力支出远远超出承受能力而造成的生活相对贫困在家庭内部由自身传递给子代,并导致家庭相对贫困现状深化的纵向境遇。其实质是某一农村家庭成员的过度消费支出使其家庭整体财力跌入当地相对贫困线以下,整个农村家庭造成脱离主农村文化系统的亚贫困文化,通过阶层内部交往等方式被制度化与强化,并长期影响农村家庭相对贫困。

1.3   重大危机事件与支出型贫困的关系衍变

20世纪50年代以后,有关重大危机事件对支出型贫困的影响关系探索逐渐分成结构、心理与行为、文化三类流派。一是结构流派从政治经济等社会结构层面审视支出型贫困,指出重大危机事件引起社会结构的失调与社会制度的不合理安排,支出型贫困并非源自农村居民个体的懒惰和能力欠缺,反支出型贫困需要立足市场发展条件、宏观经济环境、社会相关政策以及社会制度的整合。值得注意,单纯的调整社会结构并不能够消除重大危机事件的全部影响并治理农村全部的支出型贫困,无制度化仍会存在支出贫困问题;二是心理与行为流派指出,重大危机事件易于耗掉农村居民认知能力、注意力以及意志力等心理资源,导致农村居民做出非理性决策或者不合理行为,迫使农民居民进入支出型贫困状态而无法改善,仍需注意,受心理层次影响支出型贫困的因素较难区分出是支出型贫困的原因还是结果,因为消费跨期选择中产生的贫困会加剧农村居民短视行为,短视行为又会带来支出型贫困世代循环[6];三是文化流派认为重大危机事件一旦由短期持续为长期,那么处于支出型贫困的农村居民就会生成支出型贫困文化,表现出农村居民贫困者脱离主流社会文化后固化的风俗习惯、生活风格、心理定势、价值观以及行为方式等亚精神状态。支出型贫困文化除了能够塑造处于农村贫困环境的居民个体特征与个体人格,还会引发贫困弱势的叠加与世代传递。本质上,支出型贫困文化含有特质论偏向,因而,需要注意,过分强调文化致贫忽视支出型贫困群体为脱贫付出的努力,不利于农村贫困群体的相对贫困治理[7]。

2   重大危机事件对农村居民支出型贫困的影响因素

2.1   需求与支出因素影响的支出型贫困

乡村振兴阶段,支出型贫困家庭的维度不仅限于救助现行政策尚未覆盖的相对贫困人群,还应触及低于农村收入分布中值50%、获取生存机会的可行能力被剥夺的人群。农村相对贫困群体出现支出型贫困毋庸置疑,无论是Peter Townsend将消费需求确认为一个阈值,还是Amartya Sen认为需求概念来自最小需求,两种观点均强调需求的有限性,如果需求和支出无法分开导致无限性,农村相对贫困群体的支出型贫困就会出现[8]。据此,本研究提出,农村居民支出型贫困是指消费需求支出超出了支付能力与生产力发展水平的农村居民群体。具体由两部分构成:第一部分是满足家庭收入与家庭消费需求支出都位于绝对贫困线之上相对贫困线之下,但是由于家庭支出高于收入,使得家庭生活水平位于相对贫困状态;第二部分是不仅满足家庭收入高于绝对贫困线低于或等于中产平均收入线,还满足消费需求支出高于相对贫困线低于或等于中产平均支出线,使得家庭生活水平位于相对贫困状态[9]。按照支出型贫困程度由重到轻进行衡量,总体上第二部分>第一部分。

t为支出型贫困,Q为商品数量,P为价格,D为消费需求曲线,E为消费支出曲线,二者均衡点是M,支出型贫困在M点左侧,包括t1与t2(见图1)。当重大危机事件导致消费分级时,消费需求曲线与消费支出曲线之间存在不匹配,即t1与t2不相等,t1与t2的大小取决于支出型贫困对居民横向支出贫困与纵向支出贫困的转嫁程度。

2.2   需求弹性小且支出弹性大:重大危机事件对农村居民支出型贫困的影响

若消费需求曲线越陡峭,则消费需求价格弹性越小,消费需求方越易于被支出型贫困转嫁,t1变大,消费需求方承担实际消费成本增加。同时,若消费支出曲线越平坦,那么消费支出价格弹性越大,t2会变小,消费支出方更加不易于被支出型贫困转嫁,消费支出方承担名义消费成本多,但实际消费成本减少,t1>t2。那么,t1与t2共同作用,重大危机事件的非中性影响程度小,引发农村消费个体自身贫困,即农村个体贫困[10]。继而,农村个体将自身产生的无法承担的消费成本,也就是农村消费贫困成本的绝大部分用减少个体总生活支出中其它类属支出比例的办法予以弥补,小部分转嫁给从属家庭成员,要么为配偶等同代其他家庭成员,要么为子代。如果限于配偶等同代其他家庭成员,農村家庭贫困中的横向支出贫困生成,但横向支出贫困程度较轻;如果限于子代,农村家庭贫困中的纵向支出贫困生成,但纵向支出贫困程度较轻。

2.3   需求弹性大且支出弹性小:重大危机事件对农村居民支出型贫困的影响

若消费需求曲线越平坦,则消费需求价格弹性越大,消费需求方越不易于被支出型贫困转嫁,t1变小,消费需求方承担实际消费成本减少。同时,若消费支出曲线越陡峭,则消费支出价格弹性越小,t2变大,消费支出方越易于被支出型贫困转嫁,消费支出方承担实际消费成本增多,t1

3   破解农村居民支出型贫困的对策

3.1   推进农村居民人力资本治理支出型贫困

支出型贫困主要源自农村社会阶层消费习惯继承和社会地位获得。基层政府可以从人力资本出发探究农村居民财富资本和社会资本累积状况,进而对农村支出型贫困群体的劳动技能提升、工作收入提高与职业机会增加产生积极影响。具体来说,一是通过转变人力资本提升农村支出型贫困群体技能,强化农村支出型贫困群体遇到重大危机事件冲突的稳定性,提升农村支出型贫困群体教育水平和培训机会,整合农村支出型贫困群体消费意愿、财富观念以及社会融入;二是通过发展人力资本提高农村居民思考、学习及合作能力,促进农村居民个体合理消费与社会和谐甚至经济繁荣。人力资本对农村支出型贫困本质的揭示作用以及对相对贫困干预的重要意义,是证明想要真正摆脱相对贫困,除了观念改变,更应注重生产性脱贫。

3.2   建立认知资本治理支出型贫困长效机制

认知资本治理支出型贫困包括认知意识与认知能力。相对贫困不仅是资金短缺矛盾,与相对贫困关联的、持续相伴的、循环往复的艰难选择很大程度上消耗了农村个体的认知带宽和心理资源。具体地,一是将认知意识与正念结合。正念属于积极心理学资源,能够通过训练习得,农村消费者通过正念形成消费领域具有积极意义的共同语言和代码,纠正农村居民不合理消费意识,匹配个体边际消费能力,有助于农村居民支出型贫困短期“量化”治理;二是将认知能力与个体繁荣结合。个体繁荣属于积极行为学资源,不仅可以通过农村消费致贫群体的共同经历传递信息与接收信息,形成统一工作结构,实现工作繁荣,而且可以通过农村消费致贫群体的共同愿景改善家庭文化,形成积极意愿与动机,实现家庭繁荣。增强农村支出型贫困家庭子代的个体学习能力与活力水平,是阻断相对贫困和支出型贫困的有效助力。学习与活力作为个体繁荣中的两大要素,有助于推动农村支出型贫困者工作域繁荣与家庭域繁荣,消除消费分级进程中的重大危机事件对支出型贫困的消极影响,实现农村居民及其家庭消费的提质扩容,有助于农村居民支出型贫困长期“质性”治理。

4   结束语

消费分级背景下,明晰重大危机事件对支出型贫困的发展现状,探讨重大危机事件对农村居民支出型贫困的影响因素,解决支出型贫困在我国乡村振兴阶段更为多发的问题,有利于巩固脱贫攻坚成果的长效机制。文章提出兼具中国特色和消费域针对性的农村居民支出型贫困政策治理措施,力求推动农村家庭绿色消费策略构建以及做出高效率的理性消费决策,实现家庭生产扩大化和人民共同富裕。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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