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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生活与首饰时尚:北宋女性耳饰研究

2024-01-15张荣红徐婧竞

艺术设计研究 2023年6期
关键词:耳饰时尚

张荣红 徐婧竞

时尚可看做习俗的变动形式,习俗可看做时尚的固定形态①。对于中国耳饰文化来说,刺穿耳部佩戴耳饰原是夷狄文化男女自古便有的风俗,但中原汉民族在北宋以前在“德全者形全”的身体美学观规约下并不流行刺穿耳部佩戴耳饰②,汉民族女性耳饰时尚发生于北宋社会,而贵族和近贵之家的北宋女性是耳饰时尚的引领者,并经其再向社会其他阶层中的女性传播,载:“辇毂下似稍侈,皆由近贵之家仿效宫禁,以故流传民间,如鬻簮珥者动比言内样。③”最终成为今天汉民族经典的首饰佩戴方式之一。但众所周知,北宋重视接续孔孟道统,复建儒家古礼,为何在致力于“复礼”的北宋,违背传统礼教的耳饰会在女性中成为一种时尚?耳饰时尚又反映了北宋什么样的社会生活?

一、北宋耳饰概况与特征

经本文统计北宋耳饰样本共18 组(表1),其主要反映了北宋耳饰时尚现象的两个特点:第一,北宋耳饰形制表现有独特的田园纤柔之审美品味。研究样本中,耳饰样式呈“弯月形”的有13 组,素面无纹样耳饰有11 组,花叶纹耳饰有七组。可见,“弯月形”是北宋耳饰典型样式,植物花叶是北宋耳饰主流题材(图1)。出于对成熟耳饰样式和结构的参考需要,北宋耳饰可能借鉴了同期辽代典型的U 形耳饰样式(图2),两者耳饰主体部分耳摆结构均为圆弧形,但北宋耳饰的耳摆更纤弱柔美,以花叶为主流题材也明显有别于辽主流的神兽“摩羯”题材。第二,北宋耳饰时尚仅限于女性,多集中在贵族、士大夫、富民等社会中上层的女性或妓乐群体,其与辽地男女皆佩耳饰明显不同。可见,女性耳饰样式虽受辽地影响,但促使北宋女性耳饰时尚的发生原因仍在北宋社会内部。

表1:北宋耳饰出土情况统计表

图1:北宋典型的弯月形耳饰样式

图2: 辽代典型的U 形耳饰样式

二、北宋女性自觉对美的追求触发耳饰时尚

北宋女性对生活有着较高的自持力,具有主动对美追求的意识与经济能力,是促成北宋女性佩戴耳饰成为时尚的原因之一。尤其是贵族以及社会中上层中的女性可自幼接受教育,诵读《孝经》《论语》《女诫》等书目④,具有财产权⑤,可以享受勾栏戏棚里的表演⑥,参与蹴鞠、骑射、相扑等娱乐性质为主的竞技类活动,其中身手急快、灵巧敏捷者更被赞为“女急快”⑦。法律层面中的两性关系亦趋向平等,规定夫妻可以“和离”,准许妇女再嫁,社会也存在“休夫”的情况⑧。现实社会给予女性一定程度的自由和开放,促使北宋女性着装打扮几年就有新的风尚,《清波杂志》载:“自孩提,见妇女装束,数岁即一变,况乎数十百年前,样制自应不同。”⑨并且女性自主追求时尚的行为,也并未因礼教的规约而停足不前。士大夫家眷就曾仿效妓乐服饰的一种前后开叉便于骑驴出行的“旋裙”来打扮自己,载:“妇人不服宽裤与襜制旋裙,必前后开胯,以便乘驴。其风闻于都下(汴京)妓女,而士夫之家反慕效之,曾不知耻辱如此。”⑩虽在北宋社会就存有反对之声,但从黄昇墓⑪、德安周氏墓⑫等南宋贵族墓均有出土的情况来看,旋裙已然成风。由此可见,现实社会给予女性的自由度与开放度,培育了北宋女性自觉追求美与时尚的强烈意识,其使女性不再拘泥于礼教束缚,进而寻求新巧时尚的装饰。

同时,北宋繁荣的商品经济与发达的民间手工业为民间效仿贵族女性耳饰时尚提供支撑,进而加速女性耳饰时尚在更广泛的社会阶层中形成。以北宋元祐元年官府允许私人承买虢州卢氏县、朱阳县的银矿为例,开发的银矿由官府征收20%、认购30%,矿主得50%⑬,可见北宋首饰制造原料具有强市场流通能力。以江西省博物馆藏“北宋梅花双狮纹银梳”为代表,其上刻有“周小四记”私营首饰工坊的款识⑭,可知民间首饰工坊发育,首饰消费不再是王室贵族的特权,进而趋向平民化。都城汴京的时尚成为北宋民间时尚的风向标,为人竞相效仿,载:“京师者风俗之枢机也,四方之所面内而依仿也。加之士民富庶,财物毕会……衣冠车马之奇,器物服玩之具,旦更奇制,夕染诸夏。”⑮例如,白角冠的流行,载:“先是宫中尚白角冠梳,人争效之,谓之内样。”⑯民间亦效仿后妃贵族佩戴珍珠耳坠与项链(图3),因其既僭越礼制又劳民伤财,故景祐四年宋仁宗曾下禁诏“禁止庶民真珠耳坠、项珠。”⑰

由此,其也反映出耳饰时尚是一种女性夸耀身份财富、优渥生活的物化形式。《宋史·舆服志》记载:“凡命妇许以金为首饰,及为小儿铃镯、钗篸、钏缠、珥环之属……非命妇之家,毋得以真珠装缀首饰、衣服,及项珠、缨络、耳坠……”⑱、《宋大诏令集》记载庆历二年五月宋仁宗下禁诏:“内廷自中宫以下……禁以金为首饰;外廷臣庶之家禁断。”⑲耳饰的用料选材有显著的身份象征意义,由贵族女性率先引领的耳饰时尚在阶层社会的语境中,便有了区隔阶级的意味。故而民间女性不顾僭越礼制仍要效仿贵族女性追求耳饰时尚的行为,一方面是出于自觉对美的追求、财富的展现,另一方面也可能是一种下层向上层阶级靠拢甚至借此寄希望于获得阶级认同的手段。依照 《武林旧事》 记载,宋代大型酒楼、歌馆乃至歌妓会自备金银酒器、首饰以服务尊贵客人,也有专门的“凭物”行业为财力不胜的店家提供金银首饰、酒器、衣服等物品的租赁服务⑳。虽是商业性行为,但仍清晰可见的是卖家以用物的品味格调来强调自身与贵客身份的适配度,进而拉近买卖双方的社会关系,且此种做法在当世已十分普遍,故而北宋女性耳饰时尚在当世可能还具有一定的社交性意义。

三、北宋男性话语权下社会对女性的公共审美予耳饰时尚的影响

虽然北宋女性有自觉对美的追求,但在中国古代男权社会中,女性的审美观无法不受男性意识的渗透和影响。社会中上层女性的另一生活形态是相互比美乃至妻妾争宠,其使女性在自觉求美心理之上,萌生出强烈的竞争性求美心理和急于出众的自我实现需求,也是激发北宋女性在身体装饰上求新求巧观念的重要社会语境。进而在宋太祖曾公开吹鼓“歌儿舞女以终天年”的北宋社会㉑,娱乐性场所兴起,上层阶级男性留恋花巷,纳妾蓄妓之风盛行㉒,这意味着女性自觉追求的美是围绕男性展开的,美的标准极大程度上受北宋男性意志的统御。那么,北宋男子视何种女人为美?

男性尤其享受女性独特新巧的形体带来的感官刺激。北宋词中隐含的男性主观意识很好地体现了他们审视女性美时的侧重点㉓,诸如:“英英妙舞腰肢软。章台柳,昭阳燕”㉔是柳永对歌舞女子细腰美的称道;“强出娇羞都不语,绛绡频掩酥胸素”㉕是赵令畤对贵家闺中少女带有的小性感的赞美;北宋政治家章惇,将女性缠足小脚与当时极富风雅之名的洛阳牡丹、建州香茗并论,载:“近世有古所不及者三事,洛花、建茶、妇人脚。”㉖苏轼夸赞民间舞妓效仿宫廷舞妓缠足的曼妙之姿:“涂香莫惜莲承步……偷穿宫样稳……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上看。”㉗勾栏瓦舍中的舞乐、杂剧、相扑等表演或娱乐性竞技赛事也均是一种基于形体展演并极富感官刺激的文娱活动。可见,北宋社会上层男性将对女性形体纤柔清丽、别具奇巧风情的世俗观照视为是风雅生活的一部分,女性新巧猎奇的装束带有世俗风雅意味。由此,耳饰时尚是社会上层群体情感世俗化发展的表现和结果,它是一种能迎合男性审美女性形体别具奇巧风情、展现女性个体独特性满足其期望出众自我实现需求的形式。

从北宋耳饰上的“并蒂双朵”纹样中(图4),亦可窥得女性出于自觉性和竞争性的求美心理。其源于当世女性十分流行的“花草占”风习,即一种以花草为媒介、吉兆进行的占卜活动。作为当世为数不多受官方认可民间可行的占卜之术,除了依照花叶瓣数和时辰来占算凶吉外,寻获并蒂生长的植物花叶就是祥瑞。㉘宋词中便多有记载,诸如:北宋魏夫人“暗卜春心共花语,争寻双朵争先去”㉙、周邦彦“心事暗卜,叶底寻双朵”㉚、杨无咎“芙蓉并蒂照清深。须知花意如人意,好在双心同一心。㉛”由此可见,北宋汉民族女性耳饰时尚的缘起源于女性自觉对美的追求,其展现了北宋女性现实生活中具有自主、活跃、开放的一面,蕴含着女性对爱情的期许、对生活的记忆以及其寄托在耳饰上欲以表达的自身力量,女性将耳饰时尚视为是一种向世人展现自身生命活力的外化象征物。

图4:弯月形并蒂瓜果枝叶金耳环(采自无锡博物院)

但在男性倡议的理学视角下,女性耳饰时尚似乎并不符合伦理道德上的女性美标准。以司马光、程颐为代表,北宋上层男性认为理想的女性美应重在贞洁、内闱、柔顺,重在遵循传统。载:“女正位乎内,男正位乎外……正合天地阴阳之大义也……妇人之道,在妇人则为贞……阳上阴下,得尊卑之正”㉜“妇人专以柔顺为德,不以强辩为美也。㉝”北宋文士胡寅的妻子张季兰因乐于待在家中从未出门游乐严格遵守女性内闱,执行两性于活动范围上的隔阂被其特书褒赞。㉞由此可见男性话语权主导的伦理规范并不希望女性有抛头露面、激进强势的思想与行为。是而不难看出,社会上层男性期望女性既是显露风雅、别具新巧的,也是内敛守贞、遵顺传统的,现实是男性话语权下构建的社会伦理规范与自身沉醉享乐于其中的俗世生活存在着矛盾。因此除了以色相娱人的妓乐,社会中上层女性的耳饰时尚是该矛盾显现的具体事宜之一,因为其虽满足世俗审美需求,但打破了传统礼德仁孝思想中“德全者形全”的身体美学观,这似乎并不符合当世伦理规范中遵循传统、温婉柔顺的女性美形象。

四、北宋社会对女性耳饰的泛道德化释读推动时尚发展

面对礼、俗的矛盾与冲突,从《书仪》《家范》和《礼》等著书中,可以见到时人的选择是礼与俗的折中和融合。社会上层阶级既“以礼论俗”“因礼废俗”,将不符合礼仪规制的世俗风气倡议废除,即官方出台的各种禁令,更开始施行“将俗合礼”依照时世制作新的时代礼文,以礼俗圆融达到“以礼化俗”世风嘉善的目的。诸如,抹胸加褙子的裸露程度较唐代有所收敛又不似明清时期的高领箍颈(图5)㉟,《宋史》记载:“后妃大袖……背子。”㊱证明带有性感美的褙子也是受皇家认可的不违礼德的体面服饰。其既满足社会公共审美趣味对女性的赏析,又以至高的皇家审美规格避免了广泛社会层面上女性过度暴露着装、淫乱失节的发生。再如,于女性内闱一事上司马光虽言“妇人无故不窥中门”,但紧接着又说:“有故出中门,必拥蔽其面,㊲”两宋绘画艺术中便能看到市井中戴“盖头”出门的女性(图6)。可见,社会上层阶级所倡导的礼具有包容性和条件性,会将无伤大雅却难以遏制的社会风俗纳入礼的系统中并赋予其一定的规制教约作用,达到重构人伦纲常完善社会秩序的目的。因而在北宋时人持有礼俗圆融的豁达态度中,有违传统的耳饰时尚也被纳入到了礼的系统。其是皇后穿着礼服“袆衣”时佩戴的首饰。

图5:佩戴耳饰穿着“抹胸加褙子”的北宋女性㊳

图6:“市担婴嬉图”中戴有盖头和耳饰的女性

同时,耳饰时尚能为礼制所吸纳的前提条件在于宋以前汉民族对耳饰一物的文化经验,这从北宋以前汉人对耳饰一俗的评价中可见,汉民族认为耳饰是一种具有隐喻教化人克己崇礼行德作用的人体装饰品。由于不能穿耳损伤身体,汉代帝王佩戴的一种由冕冠上坠至耳畔,不用穿耳便可佩戴的耳饰名为“瑱”又称“充耳”,就有规谏帝王不听谗言、身行大德的隐喻,载:“黈纩充耳,所以塞聪……聪有所不闻,举大德。”㊴唐代帝王亦有佩戴充耳,载:“天子衣服……衮冕……黈纩充耳。”㊵对其他民族女性耳饰时尚的情况,汉代汉人刘熙曰:“穿耳施珠曰为珰……蛮夷妇女轻淫好走,故以此琅珰锤之也。”㊶认为耳饰时尚具有对四处奔走的女性加以约束、警示应重贞节的教化作用。由此可知,除去对形体的损坏有违传统礼德外,佩戴耳饰本身并不是一种失德的行为,相反还是一种规约女性恪守贞节的物质载体,其与社会强化“在妇人则为贞”的思想耦合。

类比同样流行于北宋时期、对人形体具有再塑意义、有违传统“德全者形全”的男性纹身风俗,可见北宋的礼仪教化标准具有显著的阶层性,这是耳饰时尚能符合北宋礼教的另一重要因素。北宋男性纹身早期是一种军队中的职业性标识,如北宋将领呼延赞、狄青等,而后走向民间,在宋代非常普遍。㊷受其影响,北宋部分宗室男子亦有纹身,对此主职纠合宗室和外族德行的大宗正司认为:“宗室雕青……毁伤遗体,有玷祖宗,莫此为甚”㊸,表示纹身难以除去,原本就纹有纹身的庶人可去从军使其纹身合理,但宗室于庙堂上确难合礼制,也无处遁形,由于以往没有对应宗室不许雕青的律法故难以惩戒,于此提出刑律希望批准。可见,社会上层阶级接受民间社会娱乐性纹身、军队男性职业性纹身,但不准许纹身发生在尊贵的宗室乃至士人群体中。故可知,对于相较之下社会地位低的一方,诸如耳饰时尚、纹身、缠足,由自身审美意愿出发对人形体上的再塑多被当世伦理默许。

由此,女性自觉对美的追求、男性话语权主导下对女性世俗审美的欲求以及北宋伦理新规的许可,使女性耳饰时尚风行开来。而随着程朱理学的逐步成形、男尊女卑思想的渐盛,使源于审美追求而开始的女性耳饰时尚也逐步与伦理规范上男女有别的思想挂钩,社会对女性耳饰的泛道德化释读进一步推动了时尚的扩散。时人开始将愈来愈多的女性耳饰时尚现象释读为是一种从女性形体角度出发、对男女有别思想的一种外化且具象的显现形式,并被逐步引入社会主流价值观。因为彼时社会存在以装束识别他人身份的现象。《东京梦华录》记载所有行业店家的着装各有本行业的特点,街市上的行人看到他人的服饰、着装便能辨别该人的身份信息。载:“诸行百户,衣装各有本色,不敢越外……街市行人便认得是何色目。㊹”至南宋时期,耳饰时尚与纤纤素足已成为常用的象征女性美的意象,王易简、姜夔在回忆伊人形象时便均用到了“明珰素袜”㊺一词;更有男子依靠自幼穿耳、缠足将自己假装为女子骗取众人财务之事㊻,可见女性耳饰时尚在社会上的普及程度,更反映出在理学逐步兴盛、性别差异思想渐强的历史语境中,源于自觉求美心理的女性耳饰时尚已然在渗透于社会的过程中,异化为了一种辨别女性性别的视觉符号、伦理规范上男女之别的明证,故而成为元明清时期女性自幼为之的装饰。

五、结语

北宋女性佩戴耳饰时尚现象的发生与女性较自由独立、多民族文化交融、商品经济发育、文娱活动氛围丰富宽松、执政群体以世风嘉善为核心目的赓续传统更重视立足时世制作新礼文的特定社会生活语境相关联。北宋耳饰时尚受女性自觉对美追求情感的触发,其是一种女性夸耀身份财富、优渥生活的物化形式。而在男性世俗审美观和妻妾争宠的生活中,女性萌生出强烈的竞争性求美心理和急于出众的自我实现需求,进一步刺激耳饰时尚的发育,耳饰时尚作为社会上层群体情感世俗化发展的表现和结果,也是女性展现自身生命活力的外化象征物。又在广泛的社会层面对其泛道德化的释读中女性耳饰时尚得到了持续扩散,异化成为宋代乃至后世辨别两性差异、隐喻妇德的性别文化符号和秩序。可见,女性耳饰作为北宋当时的时尚现象,更是特定社会语境下的文化表达,说明时尚不仅是某种装饰样式或行为方式,背后蕴含着社会变革中群体审美观、价值观的不断改变。社会因素触发了时尚的发生,时尚又强化了某种观念的普及。作为一个极具文化性与复杂性的社会现象,当下人们创造时尚,时尚也以自己的创造力深刻影响着社会意识与大众文化生活的发展。在基于当代社会语境创造时尚文化的实践过程中,我们也尤为需要反思时尚文化在社会中的延展,重视时尚文化于社会渗透过程中存在的异化及其对人精神生活与社会集体意识的正向引导作用。

注释:

① 辞海编辑委员会:《辞海》,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10 年,第1707 页。

② [先秦]庄子,方勇译注:《庄子》,北京:中华书局,2010 年,第85 页。

③ 刘琳,刁忠民等校點:《宋会要辑稿》,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 年,第6935 页。

④ 赵国权:《多元与开放—社会大变局中的两宋女子教育生活》,北京:科学出版社,2020年,第58 页。

⑤ 徐爽:《宋代妇女史研究述评》,《浙江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 年第5 期,第489 页。

⑥ [宋]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北京:中华书局,2020 年,第372 页。

⑦ [清]严可均,曾枣庄,刘琳辑:《全宋文》,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6 年,54 册第252 页。

⑧ 吴钩:《风雅宋:看得见的大宋文明》,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8 年,第290 页。

⑨ [宋]周煇:《清波杂志》,北京,中华书局,1994 年,第338 页。

⑩ [宋]江休复:《江邻几杂志》,北京:中华书局,1991 年,第10 页。

⑪ 福建省博物馆:《福州南宋黄昇墓》,北京:文物出版社,1982 年,图版37 页。

⑫ 李科友,周迪人等:《江西德安南宋周氏墓清理简报》,《文物》,1990 年第9 期,第3-4 页。

⑬ 吴钩:《宋潮:变革中的大宋文明》,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21 年,第242 页。

⑭ 扬之水:《奢华之色—宋元明金银器研究》,北京:中华书局,2010 年,第105 页。

⑮ [宋]王安石:《王文公文集》,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74 年,第380 页。

⑯ [元]脱脱,上海书店辑:《二十五史·宋史》,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8 年,第5636 页。

⑰ 同③,第6934 页。

⑱ 同⑯,第5631 页。

⑲ [宋]佚名:《宋大诏令集》北京:中华书局,1962 年,第737 页。

⑳ [宋]周密:《武林旧事》,河南:中州古籍出版社,2019 年,第221-228 页。

㉑ 同⑯,第6159 页。

㉒ 秦开凤:《宋代文化消费研究》,北京:商务印书馆,2019 年,第65 页。

㉓ 田苗:《女性物事与宋词》,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 年,第2、177 页。

㉔ 周笃文,马兴荣辑:《全宋词》,北京:学苑出版社,2011 年,卷一第50 页。

㉕ 同㉔,卷二第299 页。

㉖ [宋]张仲文:《袖中锦》,北京:中华书局,1985年,第3 页。

㉗ 尹航:《宋词中所见舞伎缠足,步法考》,《北京舞蹈学院学报》,2017 年第6 期,第8 页。

㉘ 郭友亮:《宋代皇帝的占卜活动与占卜术的影响》,《求索》,2008 年第6 期,第221-223 页。

㉙ 同㉔,卷一,第712 页。

㉚ 同㉔,卷二,第734 页。

㉛ 同㉔,卷四,第109 页。

㉜ [宋]程颢、程颐: 《二程集》,中华书局,2004 年,第247 页。

㉝ [宋]司马光:《家范》,北京:中国书店,2018 年,第204 页。

㉞ [宋]胡寅,尹文汉校点:《斐然集》,长沙:岳麓书社,2009 年,第568 页。

㉟ 陈芳等:《粉黛罗绮:中国古代女子服饰时尚》,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9 年,第195 页。

㊱ 同⑯,第5631 页。

㊲ [宋]司马光:《司马氏书仪》,上海:商务印书馆,1936 年,第43 页。

㊳ 姜楠,汪松枝等:《河南登封唐庄宋代壁画墓发掘简报》,《文物》,2012 年第9 期,第39-40 页。

㊴ [汉]班固:《汉书》,北京:中华书局,1999年,第2162 页。

㊵ [后晋]刘昫著,上海书店辑:《二十五史·隋书·旧唐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8 年,第3710 页。

㊶ [汉]刘熙,愚若点校:《释名·释首饰》,北京:中华书局,2020 年,第70 页。

㊷ 邱志诚:《国家,身体,社会:宋代身体史研究》,北京:科学出版社,2018 年,第332 页。

㊸ 同③,第175 页。

㊹ 同⑥,卷五,第327 页。

㊺ 同㉔,第九卷第796 页、第六卷第558 页。

㊻ [宋]佚名:《湖海新闻夷坚续志·前集》,北京:中华书局,2006 年,第49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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