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倡议背景下中南职业教育合作模式创新研究
——以南非“鲁班工坊”为例
2024-01-13潘龙领
潘龙领
(常州信息职业技术学院,江苏 常州 213164)
南非是“一带一路”的桥头堡,是中国全面战略伙伴关系国。两国在职业教育及技能型人才培养领域合作紧密,建有“中国—南非职业教育合作·技术技能人才培养定期磋商机制”“中国—南非职业教育合作联盟”等专门推进机构。常州信息职业技术学院(简称“常信院”)于2016 年率先在职业教育领域与南非合作开展南非公派留学生项目和专业骨干教师培训项目,于2019 年联合苏州科茵斯智能科技有限公司、华为技术有限公司南非公司、南非西艾库鲁莱尼职业技术学院(简称EWC 学院)等单位共同建立首个南非“鲁班工坊”,探索实践“政府主导、行业协调、企业主建、院校主教”的“鲁班工坊”建设模式,致力于把优秀职业教育成果输出国门与南非分享,服务“一带一路”倡议,助力中国职业教育和中国企业一起走向世界。
一、南非“鲁班工坊”建设动因
(一)南非技术技能人才培养需求
1.南非职业教育发展历程及问题。南非职业教育始于20 世纪初期,是种族隔离教育制度下专门满足白人教育需求的一种教育类型。新政府成立后废除了种族隔离教育制度,于1995 年颁发《教育与培训白皮书》,明确南非职业教育远景,将职业教育定位于服务国家人力资源开发战略。同年出台《南非资格认证法案》,为职业教育体系改革完善提供准则依据。1998 年,南非国家继续教育委员会相继印发继续教育与培训绿皮书和白皮书,并颁布《继续教育与培训法案》,将国家资格认证框架作为职业教育与培训学院的基本学制,确立了职业教育与培训体制。2001 年颁布的《公立继续教育与培训学院的新体制图景》,是继续教育与培训机构整合运动的宣言书。2002 年起,南非政府对152 所继续教育与培训学院启动合并,最终形成50 所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学院(简称TVET 学院)。到2008 年《国家资格框架法》颁布,国家资格框架体系的内部关系得到基本理顺,以国家资格框架为中心的南非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体系得以全面建成(见表1)。南非职业教育主要由TVET 学院承担。TVET 学院为至少达到九年级的学生开设两类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课程,即国家证书课程系列(简称N 证书)和国家职业教育证书课程系列(简称NCV 证书)。[1]
表1 南非国家资格框架[2]
1994 年南非新政府成立后,针对职业教育的管理、结构、规模等开展了一系列重要改革。但由于长期受种族隔离制度的影响,南非职业教育依然存在一些问题。第一,师资力量匮乏。南非职业教育师资队伍存在数量不足、质量不高的现象,生师比平均为70∶1,局部地区高达132∶1。至少有25%的教师没有取得教师资格证书,超过50%的教师没有从事相关技术行业的经验[3]。第二,容纳能力不足。现有的办学条件无法接收更多具有职业教育需求的适龄人员,在15—24 岁的年轻劳动力人口中,约340 万人没有正式就业(占三分之一),也没有接受过培训或教育[4]。第三,培养质量不高。职业教育机构培养的技能型人才未能满足社会的需要,出现供需脱节、技能错配的现象。第四,学生毕业率低。基础教育质量不高、学生课程选择不当、学习环境差、难以支付高额学费等原因导致职业教育毕业率低下。例如在国家资格证书课程中,2013 年土木工程专业通过率仅为0.6%,表现最好的旅游专业通过率也只有5.9%;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学院的100 名学生中,第一年通过考核的有33 人,第二年则降至15 人,到第三年仅有6 人通过考核按时毕业。[5]
2.南非青年失业问题严重。南非是全球失业问题最为严重的国家之一,1994—2019 年平均失业率为24.4%,且整体呈现上升趋势。尤其是在新冠疫情等多重不利因素影响下,2019 年第四季度的失业率为29.1%,两年后攀升至35.3%。其中,青年失业问题更为严重,南非统计局的一份报告显示,15—34 岁的青年失业率高达43.2%。[6]特别是约300 万18—24 岁的“尼特族”青年,他们既没有接受教育,也没有就业或参加培训。普华永道在《2022 年南非经济展望》报告中称,南非的总失业率和青年失业率均居世界榜首。[7]南非总统拉马福萨表示,南非政府将加大力度解决就业问题,尤其着力为青年人提供更多就业计划。[8]南非《学校后教育白皮书》中明确指出,将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作为减少全国青年失业问题的主要途径。据《南非国家发展2030 计划(NDP2030)》介绍,到2030 年南非TVET 学院学生数量将增加到125 万左右,但由于职业教育仍然存在着诸多问题,很多学校缺乏培养经验和能力。南非人力资源公司ADCORP 发布的一份就业调查报告显示,南非有近83 万个高技能岗位无人胜任。面对近年来青年人口失业率严重的以及高技能人才匮乏的问题,南非职业教育寻求合作的意愿愈发强烈。
(二)中国职业教育“走出去”需求
1.解决中资企业人力资源困境。南非是非洲第一大经济体,连续11 年成为中国在非洲的第一大贸易伙伴,中国连续12 年成为南非最大的贸易伙伴。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不断推进,越来越多的重点工程和国际产能合作项目在南非立项建设。截至2021 年底,在南非的中资企业已有200多家,中方对南非累计投资额已超过250 亿美元,为当地创造了约40 万个就业岗位。[9]南非的中资企业迫切需要一大批懂得中国技术、装备、产品、工艺的本土化技术技能人才,降低人力资源成本。截至2017 年末,南非中资企业员工本土化率达到50%。[10]面对南非本土高技能人才严重短缺的局面,绝大部分中资企业不得不选择对本土员工进行职业技术技能等方面的培训。中资企业培训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人力资源压力,帮助南非培养了技术技能人才,但中资企业培训也面临着员工的受教育水平较低、专业知识贫乏以及劳动文化差异、语言沟通不畅等现实挑战。
2.中国职业教育内涵发展驱动。全国职业教育大会提出,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中国特色现代职业教育。当前中国职业教育致力于高质量发展,乘“一带一路”倡议之契机“走出去”促进自身内涵建设的动力强劲。首先是打造职业教育国际品牌的需求。职业院校在参与国际职业教育标准制定和模式创新中,要对比总结中国特色职业教育发展模式和经验,打造国际认可的职业教育品牌。其次是实现国际化人才培养价值的需求。一方面,培养中资企业需要的国际化本土技术技能人才是职业教育的使命。截至2020 年底,中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存量达2.58 万亿美元,2020 年流量规模位居全球第一,[11]需要庞大的技术技能人才支持。另一方面,中国职业教育更需要在人才培养方面向世界展示高质量发展的实力。最后是展现中国职业教育担当的需求。中国职业院校将改革开放40 年来积累的职业教育经验带到“一带一路”共建国家,将有效地促进发展中国家职业教育经验共享。
二、南非“鲁班工坊”实践分析
南非“鲁班工坊”位于EWC 学院杰米斯顿校区,总体建筑面积约700 平方米,建有机电一体化实训室、智能制造实训中心、华为ICT 培训中心、中国—南非产业合作与职业教育研究中心、南非职教培训示范中心等场所机构。
(一)南非“鲁班工坊”培养定位
1.培养南非本土化技能人才。南非“鲁班工坊”主要以学历教育和职业培训两种方式培养本土化技术技能人才。一是培养智能制造类技术技能人才。项目从EWC 学院中选拔机电一体化技术、电气自动化技术、机械设计与制造专业的优秀学生,将其纳入常州信息职业技术学院留学生预备生源。学生在南非“鲁班工坊”完成相关专业课程学习与考核,且取得汉语测试综合考核证书,即可转为常州信息职业技术学院正式生源。学生从三年级起进入中国学习,达到毕业生要求,可同时获得两校毕业证书。二是培养创新型ICT 技术技能人才。南非“鲁班工坊”与华为南非分公司合作建立了华为ICT 学院,构建完整的ICT 认证体系,面向南非EWC学院师生开展ICT 培训项目。华为ICT 学院是全球ICT 人才培养的典范,主要采取校企“双主体、全过程”协同育人模式,实现教学与企业应用的无缝对接。学生经过培训且取得相应等级证书可推荐至华为南非分公司或华为生态伙伴企业实习或工作。南非“鲁班工坊”也面向社会生源开展相关课程培训工作,配合南非高职院校实施“高职教育发展2030计划”,为当地产业经济发展培养高技能人才。
2.培养中南人文交流传播者。国之交在于民相亲,文明交流互鉴的主体是人。因此,在民众中培养文化传播者是中南两国人文交流工作的关键环节。作为中南两国共同打造的“人文交流高地”,南非“鲁班工坊”肩负着培养中南两国人文交流传播者的重要职责。一是培育鲁班精神。鲁班是中国古代杰出的技艺技能大师,“鲁班工坊”以鲁班命名,不仅传承了中国班墨传统文化,也体现了当今中国培育大国工匠、弘扬工匠精神的时代价值。[12]鲁班故事和工匠元素融入课程教学和实训操作,使学生在实践文化中学习工匠精神。二是培训中国语言。南非“鲁班工坊”实施的“中文+职业技能”教育模式,将语言教学巧妙融入到职业技能培养中,学生在课程学习中学会中国语言、中国技术,了解中国文化、中国标准。三是传播中国文化。南非鲁班工坊专门开设以学习中国语言文化为主要内容的职业能力拓展课程,并支持鼓励南非留学生参加学生社团和社会实践活动,帮助他们学习中国文化。
(二)南非“鲁班工坊”课程设置
1.课程设置的总体方向。根据艾库鲁莱尼市产业发展和技术技能人才培养需求,南非“鲁班工坊”确定了学历教育与职业培训专业培养方案、人才培养方案,并组织师资力量学习研究职业教育国际标准与规则,开发与之相对应的专业标准、课程体系以及教学大纲,实现教学内容与南非国家职业教育证书课程系列(NCV 证书)标准的有效对接。NCV 证书分为NCV2、NCV3、NCV4 三个等级课程体系,三个等级分别对应南非国家资格框架的2、3、4 级。常州信息职业技术学院与EWC 学院签订课程、学分认证框架协议,共同制定了学分互认实施细则,以解决南非“鲁班工坊”学生学分问题。同时EWC 学院将南非“鲁班工坊”课程纳入选修课程范围,学生通过南非“鲁班工坊”课程考核后可以替换相关专业的对应课程学分。ICT 培训项目则引入华为公司全球认证的HCIA 初级证书、HCIP中级证书、HCIE 高级证书,实现企业技能认证证书与南非国家职业框架等级互认互通,打造具有华为特色的ICT 人才培养“课证融通”课程体系。
2.课程设置的具体内容。专业课程体系是人才培养目标的具体化和依托,教学内容的遴选与序化形成课程体系。[13]南非“鲁班工坊”将南非产业转型升级对职业标准提出的新要求精准地融入课程标准、课程内容,设置了专业技术课程、职业能力拓展课程和企业轮岗实习内容。专业技术课程旨在培养学生的专业素养,如电气自动化技术专业设置“PLC 与气动控制技术”“人机界面与网络控制”“传感器和机器视觉”“机床电气控制”“电机与电气控制”等课程;职业能力拓展课程包括中国语言文化、中国武术、企业文化、社会实践等内容,旨在帮助学生学习中国语言,加强对中国文化、中国国情的了解。如南非“鲁班工坊”承接的第二批52 名留学生全程参加了在中国金华举行的“中南青年创新创业论坛”,通过此次社会实践活动,学生充分了解了中国创新创业事业在世界大变革时代的飞速发展与宏伟成就。企业轮岗实习是留学生培养的重要环节,南非“鲁班工坊”将安排留学生在中国国内企业进行为期六个月的企业轮岗实习。
(三)南非“鲁班工坊”培养模式
1.“中文+职业技能”模式。《职业教育提质培优行动计划(2020—2023 年)》提出,推进“中文+职业技能”项目,助力中国职业教育“走出去”。服务“一带一路”建设,配合中国企业“走出去”和国际产能合作的“鲁班工坊”,无疑是“中文+职业技能”项目探索实践的合适场所。南非“鲁班工坊”一体推进国际中文教育与职业教育有机融合,在人才培养方案中设置“中文+职业技能”课程体系,提出职业汉语水平教育和考核要求,将汉语测试综合考核证书作为学生留学中国的必备条件。南非“鲁班工坊”教师团队由四个“1”组成,即“1 位专业教师”+“1 位企业专家”+“1 位汉语教师”+“1 位南非教师”,以确保“中文+职业技能”培养模式有效实施。运用现代技术创新课程形式、丰富教学手段是“中文+职业技能”项目开展实施的有效“助推器”[14]南非“鲁班工坊”在常信院建立了“中文+职业技能”跨境教学资源共享平台,探索“国内+国外”“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教学模式,更好地为南非中文和技术技能学习者提供服务。
2.“实训+企业轮岗”模式。南非学生在中国留学期间,南非“鲁班工坊”主要采取“校内项目实训+企业轮岗实习”模式对留学生实施培养。留学生首先将接受为期6 个月的校内项目化实训课程学习,以强化训练动手操作能力。合作企业将委派工程师参与实训教材编制和教学工作,把企业文化、职业精神、技术标准等提前融入实训课程,实现校内实训内容与企业实习岗位要求无缝对接。完成校内项目实训后,留学生将被安排到校企合作单位,在一线车间进行为期6 个月的企业轮岗实习。留学生将在企业师傅的帮助下制定岗位工作全流程知识技能汇总表,并对照表格学习掌握技术要点;企业工程师将手把手指导留学生在实际工作岗位上完成指定产品设计、工艺编制、零件制作和产品装配工作。实习期末,企业将对留学生实习成果进行鉴定并颁发相关技能鉴定证书。留学生在企业实习期间也将参加企业团建和文娱活动,学习企业文化和企业精神。“校内项目实训+企业轮岗实习”培养模式实现了留学生在学习过程中“所学即所见”“所学即所需”“所学即所用”目标。
三、南非“鲁班工坊”面临的挑战
(一)语言障碍
语言是人类沟通的桥梁。南非“鲁班工坊”面临的首要问题就是语言沟通不畅。它不仅影响两校之间的合作交流,更影响南非“鲁班工坊”的教学质量。首先,南非语言背景相对复杂,中方教师很难全面掌握南非语言,深入了解南非学生情况。南非有4 大语系、11 种官方语言和14 种非官方语言。其次,南非的去殖民化特殊历史背景和多语言的教学环境对中文发展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南非职业院校汉语教师水平普遍不高。第三,南非“鲁班工坊”的教材均为英文版本,教师主要采用英文授课,设置的中文课程内容基本是日常生活用语,涉及到专业技术的部分较少,因此南非留学生汉语基础相对薄弱,影响他们在中国的学习效果。由于语言障碍原因,顶岗实习企业不愿意接收南非留学生,且实习时师徒之间的沟通不畅,也导致顶岗实习效果大打折扣。
(二)文化差异
两国文化差异是南非“鲁班工坊”合作办学过程中的又一重要挑战。受西方国家长期殖民影响,南非学生既保留了自身传统的文化与宗教习惯,也存有西方人的思维方式和行为规范,呈现出独有的文化心理。面对中南文化差异,南非学生在学习和生活中表现出三个方面的问题。一是“时间观念”问题。南非学生在学习和生活上倾向于缓慢节奏,容易导致课堂秩序不稳定,影响教学进度。二是“课堂学习”问题。南非属于低语境国家,文化心理以个体中心主义为主,学生在课堂上喜欢提问和辩论,因此很难适应中国传统大课堂教学方式。[15]三是“抱团生活”问题。南非学生在华留学期间,基于生活习惯、兴趣爱好、种族肤色等方面的文化差异,常常聚集生活,不利于彼此文化认同与传播。
(三)保障不足
南非“鲁班工坊”是中国职业院校在南非举办的首个职业教育机构,面临建设发展保障不足的挑战。首先是缺少相关政策支持。南非“鲁班工坊”建设运营管理机制不够健全,没有可借鉴的先例,需要两国相关部门统筹协调解决问题,如国有资产管理、设备仪器捐赠、外汇管理、教育标准制定等。其次是师资保障不足。南非教师对中国文化、中国装备、中国职业教育特点还处于学习了解阶段,未能全面掌握中国技术、产品、工艺以及中国职业技术教育方法。中方教师也对南非职业教育与语言文化缺乏了解,按照国际化通用规则实施教育教学的能力不足。最后是经费来源单一。南非“鲁班工坊”办学经费大多来自的双方学校和中资企业,且南非政府对该国职业教育投入经费较少。
四、加强南非“鲁班工坊”办学的建议
(一)提高语言沟通能力
良好的语言沟通不仅有利于南非“鲁班工坊”项目的顺利实施,也有利于中南两国人文交流工作。鉴于语言障碍形成的主要原因及特点,南非“鲁班工坊”可从三个方面提高师生语言沟通能力。一是加大留学生前期语言培训考核力度。南非鲁班工坊在探索“中文+职业技能”培养模式时,一方面要充分发挥孔子学院和孔子课堂在学生语言能力培养方面的关键作用,另一方面可委托“中国—南非职业教育合作联盟”成员单位“汉考国际”研究提出留学生汉语言准备标准,并有针对性地开展培训和等级考核工作。二是优化留学生在华语言学习环境,南非“鲁班工坊”将语言培训与实践相结合,以汉语课程教学为基础,既开发双语课程推进汉语授课,又加强引导留学生参加社会实践活动,让留学生在真实的语言环境中提升汉语水平。三是提高教师语言能力,南非“鲁班工坊”可将教师语言能力提升计划列入由“中国—南非职业教育合作联盟”主导的“中南骨干教师培训项目”,联合孔子学院开展南非教师汉语培训和汉语教师资格认证工作。
(二)探寻文化适应策略
跨文化交流的目的是获得足够的信息,以减少不确定性,减少文化冲突,提高相互适应以及认同感。[16]南非学生对中国文化的适应情况一定程度上制约了他们的学习效果,因此南非“鲁班工坊”需要将南非学生的文化适应作为重点工作内容。首先,引导留学生以汉语学习为突破口,积极融入校园文化生活,同时提高趋同化管理水平,为留学生提供精准的个性化管理服务。其次,推行EPIP(即工程实践创新项目)教学模式。瑞安德·维尔斯认为,南非学生对探究式学习很感兴趣。[17]EPIP 属于典型的探究式教学模式,该模式将理论教学与实践教学融合为一体,创设工作的情景氛围,借助典型的工作项目,使学生在完成系统设计的、完整的、真实的工程项目过程中,形成与发展综合职业能力与创新能力。[18]最后,丰富留学生的职业能力拓展课程内容。更大限度地引导留学生深入城市、乡村、企业、社会组织了解中国发展现状,学习中国发展理念,体验中国风土人情,感知中国传统文化。
(三)挖掘潜在保障资源
南非“鲁班工坊”的立足点是合作共赢,在此基础上可挖掘的必要保障资源有三个方面。一是积极争取政策支持。将南非“鲁班工坊”发展融入两国政府“一带一路”倡议合作框架协议,发挥两国教育行政部门力量,最大限度争取“中国—南非职业教育合作联盟”“孔子学院”“南非中资企业协会”“南非中国文化交流中心”等机构支持。二是锻造国际化师资力量。加大两校教师交换培养力度,将双方教师派驻到南非中资企业担任访问工程师,有计划地支持双方教师参与各类国际化标准学习、研讨和制定活动。三是发挥中资企业主体作用。南非的中资企业大多是具有一定影响力的大型优质企业,对技术标准和职业能力要求普遍较高,职业院校要协同中资企业,积极研究南非职业资格标准,制定符合南非经济发展要求的职业资格标准。鼓励更多的南非中资企业主动参与学生“订单式”培养和顶岗实习工作,积极投入南非“鲁班工坊”发展基金,精准培养了解中国企业,熟悉中国装备,掌握中国技术、产品、标准的技术技能人才。
结 语
中国职业院校联合中资企业“走出去”,建设南非“鲁班工坊”,服务“一带一路”倡议,既满足南非职业教育技术技能人才培养需求,又推动中国职业院校“国际化”高质量发展,有效地丰富了中南职业教育合作模式。然而,相对于中南两国经济社会合作的深度而言,中南职业教育合作仍处于起步阶段,具有广阔的空间。南非“鲁班工坊”是职业教育“走进南非”的一次有益探索,实践过程中形成的建设方案、运营机制、教学资源等具有开放共享的特点,可提供给其他院校参考与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