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创环境与创新双赢局面——评《环境与创新: 高质量发展下的有益探索》

于津平

(南京大学商学院)

处理好经济发展与生态保护的关系, 是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永恒课题。 传统的以牺牲环境利益为代价的粗放式增长, 造成不可忽视的环境污染与环境风险, 对可持续发展形成严峻挑战。 党的十八大以来, 生态文明建设成为关系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根本大计,“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 的理念逐渐渗透到社会经济生活的各个领域。 为实现绿色发展目标, 全国各地相继出台一系列环境政策与法规, 由强调政府干预到强化市场激励再到注重公众参与, 中国的环境规制体系不断完善。 然而, 环境规制仅仅是手段, 如何通过环境政策倒逼或激励相关主体积极开发利用环境友好的技术工艺, 提升绿色创新能力才是环境规制的最终落脚点。

当前, 中国社会经济发展已由原先的高速增长进入加快绿色化、 低碳化的高质量发展阶段, 但生态文明建设仍处于压力叠加、 负重前行的关键期。 摒弃传统的粗放型生产模式, 借助环境规制有效治理污染问题, 推动技术创新不单是对新发展理念的诠释, 更是促进经济绿色高质量发展的重要环节。 因此, 我们亟需树立正确的经济发展理念, 认清当前生态保护与环境发展的辩证关系, 厘清发挥中国环境规制激励效用的内在逻辑。 基于此,江苏省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研究所李思慧副研究员撰写的《环境与创新: 高质量发展下的有益探索》 积极顺应时代呼唤, 从学理上回答了环境规制与创新之间的逻辑关系。 作者在系统梳理既有理论研究与实践经验的基础上, 科学合理地划分中国环境规制政策的演进过程, 并且验证了环境规制对城市及企业绿色可持续发展的影响, 有针对性地提出相关政策建议。 该著作选题富有价值, 特色突出, 顺应时代选择, 主要内容如下:

第一, 介绍中国环境与科技创新的特征事实及相关研究的理论基础。 从理论上为该书将要深入探究的问题提供坚实完善的框架与支撑, 同时也为当前充分发挥环境政策的激励作用, 探寻企业等相关主体行为背后的逻辑提供可供参考的理论依据。

第二, 系统梳理中国环境规制政策的演变历程。 在中国环境规制政策演变的过程中, 中国政府及各利益主体对环境的关注与日俱增, 环境政策工具也更加有效, 推动形成政府、 企业与公众协同共治的环境治理格局, 这对于更好地结合中国日新月异的发展状况, 不断完善各种环境政策, 充分发挥各种环境规制工具协调配合的多重激励作用具有重要价值。

第三, 实证检验环境规制与创新之间的“共赢” 关系。 环境规制与经济发展并非是对立的关系, 地方政府应当切实扭转“先污染后治理” 的思想, 优化现有经济结构, 促进经济增长动能转换, 实现经济绿色协调发展, 在推动地区市场整合的基础上, 为企业绿色创新融资提供良好市场环境与资金环境。 在新时代背景下, 研究结论为地方政府与企业不断适应经济社会发展的新变化, 与时俱进、 不断创新提供了一定的启示。

第四, 实证检验市场整合对企业绿色创新的激励作用。 研究发现, 区域间的市场整合有助于推动资本要素的跨区域流动,维持公平市场竞争, 增加企业资源获取, 促进企业研发投入, 从而增加绿色创新产出, 为当前激活企业创新主体活力与建设全国统一大市场提供有益的借鉴。

第五, 探索实现环境与创新协同发展的路径。 我们需要完善现有的环境法规, 建立健全监督与奖惩机制, 同时也需要多手段、 多主体参与环境保护协调治理, 发挥市场机制的作用, 构建绿色创新的良好氛围, 激发微观企业绿色创新动力。 此外, 要借助统一大市场的建设破除要素流动壁垒, 畅通要素流动, 为绿色创新营造良好的外部市场环境。 该书的政策建议对于推进我国经济绿色高质量发展的模式与路径选择, 构建中国经济绿色循环发展的战略框架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整体而言, 该书的研究有助于扭转过往环境保护与经济发展相悖的观点, 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与理论意义。 该书敏锐地把握了中国经济发展过程中生态保护与高质量发展之间的关系, 以这一问题为导向, 结合中国环境规制政策的背景与演变历程,以清晰、 严密的逻辑关系阐述了环境规制对技术创新、 绿色创新与企业发展等产生的影响, 统一大市场建设对企业绿色创新的助推作用, 是对“波特假说” 在中国现实的印证, 并利用城市与企业层面数据考察其具体影响与机制, 通过多种稳健性检验反复验证核心观点, 实证结果充分、 全面地支撑了环境保护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共赢的核心观点, 具有较强的信服力。 此外, 作者基于前文的观点, 阐述了进一步实现环境与创新协同的具体路径, 提出合理可行、 具有针对性的政策建议, 对相关政府及企事业部门具有较强的实践指导意义, 实现了理论联系实际。

综上所述, 该书整体理论扎实、 框架合理、 阐述深入、 内容丰富、 层次清晰、 逻辑自洽、 方法科学、 亮点颇多, 对创新与环境规制相关理论的研究具有很好的启发作用, 对于深化与丰富“波特假说”, 阐明环境与创新之间的逻辑关系具有一定的学术价值, 同时也对实现新时代绿色高质量发展具有很强的实践指导意义。 因此, 向相关领域的研究者与感兴趣的读者推荐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