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市边缘区山地乡村人才振兴路径研究
——基于重庆市虎峰山村的访谈分析
2024-01-08胡志毅赵一川申良琼
黄 璇 胡志毅 赵一川 申良琼
[内容提要] 随着乡村振兴战略深入实施,部分城市人口逐渐进入乡村生活创业,其中大都市边缘区乡村尤甚,使乡村人才振兴呈现出新局面和新问题。基于此,以重庆虎峰山村为案例地,采用扎根理论探究大都市边缘区山地乡村人才振兴路径维度,提出相应发展方案。研究发现,环境设施、经济产业、政策组织、情感行为四个维度影响着乡村人才振兴实施。以上结论深化了乡村人才振兴的研究内容,为政府部门实施乡村人才振兴予以决策启示。
根据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结果显示,我国乡村人口为50979万人,占全国总人口的36.11%,与10年前相比,乡村人口减少16436万人。乡村人口数量下降逐渐成为实现乡村振兴的阻碍,特别是乡村高素质人才缺乏使得乡村振兴工作难以开展。2021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和国务院办公厅联合印发《关于加快推进乡村人才振兴的意见》强调大力培养本土人才,引导城市人才下乡,强化人才振兴保障措施。2022年中央一号文件发布并指出要加强乡村振兴人才队伍建设,培养乡土专业人才。一系列中央文件政策的出台体现了国家对乡村人才振兴的高度重视,表明着乡村人才振兴在乡村振兴中的重要性和迫切性。然而,当前乡村人口流失现象依然存在,缺乏“人”的支持使乡村振兴变得十分困难。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城市化建设取得重大进展,城市经济实力逐步提升,范围逐渐扩大,大都市区现象不断显现,与周边郊区联系日益紧密,并伴随人们休闲需求的增长,郊区乡村游成为休闲新方式,推动近郊乡村实现乡村振兴。而对部分位于大都市边缘区的山地乡村而言,即使拥有广阔旅游市场背景,但由于地形地貌因素和生态保护要求,导致村民生活生产条件有限,开发难度较大,大量年轻劳动力人口选择离乡务工生活,进而乡村振兴工作无法有效开展实施。
中国山地面积约占全国土地面积的1/3,解决山地乡村人才振兴问题对实现全国乡村振兴有着重要的启示意义。因此,本研究以重庆市虎峰山村为案例地,运用程序化扎根理论方法,结合乡村旅游和快速城镇化现实背景,尝试构建大都市边缘地区山地乡村人才振兴路径模型,讨论大都市边缘区山地乡村人才振兴实施方案,有助于丰富山地乡村相关研究成果,拓展乡村人才振兴的研究内容和方向,为国内乡村人才振兴发展提供理论依据,加快推进乡村人才培养体系建设,推动我国建成宜居宜业美丽乡村。
一、文献回顾
(一)乡村人才振兴相关研究
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乡村振兴战略首次被提出,旨在解决好我国现有的“三农”问题,乡村振兴战略的核心为五个振兴,即人才振兴、产业振兴、文化振兴、生态振兴、组织振兴。其中人才振兴是关键所在,只有留住乡土人才资源,乡村才能稳步前进。基于人才振兴的重要性,国内对乡村人才振兴进行了大量研究。一是人才现状研究,目前我国乡村发展中人力资本短板、农民主体性弱、城乡差距大等问题依然存在,应从“人力资本—城乡融合—农民主体性”三维度出发,发挥“能力—权利—动力”三要素推动乡村人才振兴[1];二是人才引进研究,外来型人才作为推动乡村振兴的重要力量,在向“新村民”身份转换过程中依然存在着些许阻碍,应完善社会融入政策体系,搭建起新老村民沟通交流的平台,使新村民获得身份认同感[2];三是人才开发研究,通过实施“一村一社工”和“社工驻村模式”,积极创新农村社工人才教育培养机制等模式推动乡村人才振兴[3]。虽然国外没有乡村振兴战略的概念,但依然会注重对乡村人力资源的开发研究。一是对开发因素的研究,Inwood认为健康保险对乡村人力资源开发具有关键作用,阐述了农民健康与农场健康之间的关系[4];二是在开发意义上,Cheng等研究证明乡村人力资源开发在扶贫方面具有正向调节作用[5]。三是在开发建议上,Eskander等强调通过增加公共教育支出可以提高乡村人力资源素质,降低对土地资源的压力[6]。综上,虽然国内外社会发展存在着显著差异,但是国外对于乡村人力资源开发的探讨对我国乡村人才振兴研究仍具有一定借鉴意义。
(二)大都市边缘区乡村发展现状
21世纪以来,大都市边缘区由于其地理位置优势逐渐成为都市休闲度假热点地区,在乡村旅游发展中扮演重要角色。大都市边缘区在城乡建设过程中具有复杂多变的特征,其邻近乡村往往会出现一系列社会问题。在治理结构上,差异分权格局导致大都市边缘区城镇化空间模式呈现出多元碎化[7],加之在多元利益主体参与下的空间治理难度进一步提升[8],同时给山地乡村公共服务设施带来配置错位、供给缺位、质量品质和使用效率低、可达性差等问题[9]。在空间结构上,山地乡村空间分布不均,使乡村旅游地区空间总体呈现出符号化、异质化、错位化和排他化特征[10],生活空间被旅游活动所侵蚀,生产空间为旅游业发展提供服务,生态空间更加人工化和景观化[11],大量农业用地转为建设用地导致了失地农民等一系列社会问题,使村集体发展空间受限[12]。在经济发展上,大都市边缘区山地乡村缺乏大资本引入,主要依靠政府机构进行投资,但地方财政又十分薄弱,无法支撑当地经济发展[13]。在生态保护上,中心城市的扩展需要导致其对生态环境的保护力度不足,特别是山地乡村由于地形限制,空间开发有一定限度,强行开发会破坏乡村自然环境,使乡村旅游等特色产业缺乏后生动力[14]。在人口数量上,当前总体趋势依然表现为乡村居民向城市迁入速度大于城市居民向乡村迁入速度,乡村居民进城造成家庭内部成员空间分异[15],使乡村产业发展受阻。
综上所述,随着国内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旅游发展,大都市边缘区乡村面临着诸多难题,而山地乡村发展更甚,人口流失现象突出。乡村人才振兴是乡村振兴的关键,实现大都市边缘区山地乡村振兴,首先要解决乡村人才振兴难题,以及如何利用地理区位条件优势带动乡村人才振兴。因此,本研究运用程序化扎根理论方法,对重庆市虎峰山乡村人才振兴现状进行研究剖析,探索当前大都市边缘区山地乡村人才振兴新发展路径。
二、研究设计
(一)案例地概况
虎峰山村位于重庆市沙坪坝区曾家镇西南部,地处虎峰山生态旅游区内,紧邻莲花湖风景区,靠近西永综合保税区和虎溪大学城,幅员面积4.7平方公里,总户数600多户,户籍人口2266人,常住人口800多人,主要产业为农业和旅游服务业。2011年以来,虎峰山村每年三月举办“重庆虎峰山桃花节”发展起乡村旅游产业,为游客提供基本的餐饮住宿服务。2018年起,由于其邻近大学城的区位优势,再加上自然风光优美,一批高校艺术家进入虎峰山村开办民宿、美术馆和工作室等,走出一条艺术体验和生态观光相结合的特色乡村旅游发展之路。2019年,虎峰山村入选为首批全国乡村旅游重点村和第二批国家森林乡村。近年来,随着重庆西部科学城开发建设推进和乡村旅游持续开展,大量工程修建和周边商业发展为虎峰山村民提供了外出就业机会,周边城市居民也陆续进村创业发展,改变了虎峰山村原有人口数量结构。因此,本文选取虎峰山村为研究案例地,探讨大都市边缘区山地乡村人才振兴路径,具有一定典型性和代表性。
(二)数据收集
笔者于2022年1月2日、4月8日、4月15-16日三次进入案例地调研,共计4天。研究方法主要为访谈观察和二手资料收集,共访谈19人,其中村民8人(C5、C8为返乡村民),外来创业群体3人,村委会人员1人,游客7人,共获取整理录音文本约4万字,采集各类照片105张。本文对虎峰山村居民、外来创业群体、游客和虎峰山村委会人员等进行深度访谈,为保护受访者隐私,将受访者分别以C、W、Y和Z编号,受访者基本信息如表1所示。访谈内容主要包括旅游发展历程、人才振兴现状、乡村发展情况等问题,并根据受访者实际情况,对谈话内容进行了灵活调整和回应。此外通过政府官网数据和工作报告等二手资料对所获取信息进行核实印证,以及借助质性研究分析工具NVivo12.0对访谈文本进行编码建立节点,在不断归类和多次推敲中揭示出大都市边缘区山地乡村人才振兴的路径维度。
表1 访谈对象基本信息
三、研究结果
按照程序化扎根理论编码过程,采用开放性编码、主轴编码和选择性编码对访谈文本进行分析,得到以下编码结果。
(一)开放性编码
开放性编码是指将所有文本资料中的词句和段落等按照原本状态进行逐级编码,直至饱和,使其概念化和范畴化的过程。本次研究在访谈所获资料中,笔者只对其中的15份样本进行开放式编码,随机预留4份样本资料用于理论饱和度检验,共提取出127个概念和14个初始范畴,这14个初始范畴分别是人口就业、产业经营、经济收入、用地结构、基础设施、地理环境、人才培训、技术建设、政策保障、行政管理、社会行为、社会影响、返乡态度、发展期望。(见表2)
(二)主轴编码
主轴编码的目的是发现和建立开放性编码后各类概念之间的关系,来展现资料中各个部分的关联。本文共挖掘出以下4个主范畴:情感行为、政策组织、环境设施、经济产业,如表3所示。
表2 开放性编码示例
表3 主轴编码
(三)选择性编码
选择性编码指在所有主范畴中经过系统分析后选择一个核心范畴,探讨核心范畴与主范畴以及其它范畴之间的关系,并以“故事线”的形式构建出理论框架。经过多次比较与分析,本研究的核心问题可以范畴化为“影响乡村人才振兴路径维度”,并最终构建出乡村人才振兴路径模型,如图2所示。围绕乡村人才振兴的故事线可以概括为政策组织、情感行为、环境设施、经济产业四者相互作用,共同影响着乡村人才振兴实现。
图2 大都市边缘区山地乡村人才振兴路径模型
(四)理论饱和度检验
模型构建完成后,为确保对大都市边缘区山地乡村人才振兴现状和影响路径的认识全面可靠,本研究预留出4个未编码案例对编码后的理论进行饱和度检验,经过重新三级编码后并没有发现形成新的概念,也没有发现主范畴之间有新联系,由此可以判断为理论饱和。
四、模型分析及研究发现
(一)政策组织:乡村人才振兴的“持续发展力”
政策组织因素在乡村人才振兴过程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政府相关部门通过出台相关政策为经济产业发展提供政策保障,以及利用制定规划方案等途径改造乡村环境设施。但在现实情况中,政府部门出台的一系列乡村人才振兴政策措施在执行过程中出现缺失,导致实际效果不理想,引进人才与村庄发展需求不匹配,大部分从事着行政事务工作,无法发挥自身作用带动乡村振兴,为乡村发展蓝图规划出力,实现乡村经济产业增收。正如一位村民表示:“(引进人才影响)不是很大,没得啥子帮助。”(C6)同时乡村人才振兴政策制定仍存在滞后性,无法准确掌握村民就业发展需求,过度关注经济产业效应,忽视发挥内生人力资源作用。
此外,政策组织因素不到位动摇着情感行为因素,逐渐降低村民对政府组织机构的认同感和信任感,使其对村庄发展产生顾虑忧愁,影响政府组织在乡村内部的凝聚力和号召力。正如一位村民表示:“我有时候觉得,把我们遗忘了吧,你说它很偏,其实它离主城真的很近……它为什么发展这么差,我真的是搞不懂,如果说稍微给你一点或者是怎么,我觉得它发展真的不至于像个样子。”(C8)政策组织执行不力使乡村环境设施和经济产业无法得到改进,影响居住者生活生产,加深其对政府机构的误解。因此,在乡村人才振兴过程中,无论是在物质设施方面还是在精神情感方面,政府组织扮演着重要的引领者和凝聚者角色,是乡村健康可持续发展的动力保障。
(二)环境设施:乡村人才振兴的“生活吸引力”
对于乡村人才振兴而言,环境设施对人才去留有着重要影响,优美的自然环境风光和完善的公共基础设施能为当地人口和返乡人口营造良好的生活工作氛围,提高其幸福感。一方面,虎峰山村由于临近城区,交通道路通畅,再加上优美的山地自然景观吸引着城市居民返乡居住创业,为当地乡村旅游发展提供了“土壤”基础,一位游客表示:“(在这里能)呼吸新鲜空气,接触大自然。”(Y2)另一方面,当地基础设施的欠缺给返乡人口和当地人口带来诸多不便,引发不满情绪和产生负面社会影响。在虎峰山村,自来水和天然气的使用成为生产生活主要难题,一位当地村民表示:“(喝的)山上流下来的水,山上不流,就没得水吃,山上一下大雨了,又有水吃了。”(C3)
环境设施因素建设与政策组织、经济产业因素发展密切相关,完善的基础设施能为政策组织开展提供相应服务,相反则会导致乡村政策组织活动开展遭遇瓶颈,降低政府组织机构人员工作自信心。同时环境设施是经济产业成长壮大的基础条件,因地制宜发展乡村产业才能真正带动乡村实现振兴。目前,虎峰山村利用山地地势环境和靠近城区优势,种植桃树,开办桃花节和采摘节,发展乡村旅游促进当地农民增收,但仍不能较大程度上解决村庄经济产业发展问题,甚至有村民表示:“那几棵桃树能养的活工人吗?”(C3)缺乏生活基础设施不仅影响居民生活,同时使当地产业经营受挫,“烧气罐,除了烧柴,如果说你做农家乐那些气都很不方便,这些方面都很老火,像一罐气又很贵,相应方面费用都很高,你做啥子都没啥利润了。”(C3)
(三)经济产业:乡村人才振兴的“增长带动力”
作为乡村人才振兴的重要影响维度,经济产业发展水平高能为乡村提供一定就业岗位和创业平台等,反之,缺少经济产业支持导致人才引进困难,村民收入降低。新冠疫情期间,国内旅游业遭受重创,游客数量大幅度减少,虎峰山村部分农家乐暂停营业。一位村民表示:“去年下半年没做了,上半年还是在做。”(C6)由于该村靠近重庆西部科学城和虎溪大学城,大部分村民开始选择离村在附近务工补贴家用。如一位受访村民表示:“现在我们当地人有这种,他不愿意去外面做,周围(地区上班)可以骑车出去,骑车回来,半把个小时(路程)。”(C4)
经济产业因素同时与环境设施、政策组织两个维度相互作用。一方面,经济产业因素通过资金投入影响着环境设施的改造重建。虎峰山村虽然凭借环境区位优势吸引城市创业者进村发展,但大都从事旅游业,对当地经济增长带动作用不明显,缺乏雄厚产业基础使村内基础设施建设缓慢,给人才返乡以及本地人口生活带来不便,例如在交通设施方面,一位外来创业者表示:“如果山上开通交通线路就是很好的,要致富先修路,有了路,就要有车。”(W3)另一方面,经济产业支持着政策组织工作开展,政策实施和组织活动都需要花费一定资金,但乡村基层组织可支配数量金额有限,产业发展滞后使村落收入不足。总的来看,经济产业不仅是乡村产业振兴的关键环节,同时也影响乡村人才振兴的实现,为发挥政策组织服务功能,满足居民基本需要助力。
(四)情感行为:乡村人才振兴的“内生驱动力”
情感行为因素在乡村人才振兴中扮演着联结纽带作用,是乡村人才振兴的情感保障,与政策组织、环境设施和经济产业三者息息相关,并嵌套其中。首先,良好的乡村社会行为关系利于政府相关部门政策活动组织开展,使当地人口和返乡人口树立“主人翁”意识,自愿参与到村庄建设管理发展中去,积极投身于乡村振兴服务,发挥自身社会影响。一位返乡创业者表示:“要参与(村庄建设活动),比如宣传虎峰山,比如疫情管控过程中,当交通疏导者,志愿者之类的。”(W3)其次,对村落的社会归属感能激发其热情,积极投身于村庄环境设施建设。一位返乡村民表示:“(村内无自来水)我们不是村头都有个群,我在群头发,我说走嘛,我们去找自来水公司……我们当时有四个人住在一起,就这样天天去跑……”(C8)最后,情感行为因素能够推动返乡人口和本地人口在村创业发展,都市快速生活与乡村恬静生活形成鲜明对比,人们对乡土的眷恋逐渐加深,促使其产生逃离城市的意愿,加上乡村土地价格便宜,对初期创业人员而言十分有利。正如一位外来创业者表示:“我现在来就说,等于说有农村的情怀,书法归乡,想回到农村来布置这样一个场景,等于说是建立平台,在城市租一间房子成本高,在农村的地方便宜经济,社会环境又好一点。”(W3)
除了积极互动影响外,情感行为因素也存在着消极互动影响,当情感行为因素内部出现裂隙分歧时,则会对其它三种因素造成限制阻碍。由于当地人口和返乡人口两种社会群体共处于同一社会生活空间,经济利益纠纷和生活思想差异成为社会矛盾冲突的“导火线”,导致彼此心生间隙,形成社会沟通交流屏障。一方面,当地人口与返乡人口经济利益分配不妥导致两者心生不满,一位村民表示:“(交流)少得很,那些人又扣得很,这些有文化的人他算得精,我们都是耿直人你跟知识分子打交道,你吃亏。”(C2)另一方面,一系列情感行为方面的矛盾冲突使当地人口和返乡人口之间难以理解沟通,阻碍乡村社会内部政策组织开展,阻碍彼此发挥合力加快村内环境设施建设。因此,构建乡村和谐社会关系,形成团结互助乡风,增强返乡人员归属感,拉近返乡人群和当地人群之间的情感距离,不仅能够带动乡村产业设施建设发展,并能推进乡村振兴组织工作稳步开展。
五、乡村人才振兴对策建议
(一)强化政府引导管理,组织技术人才培训
政策组织对于乡村人才振兴实现具有引领导向作用,为乡村人才振兴持续发力。一方面实现“一村一规划”。虎峰山村应该根据自身实际情况制定相应合理的发展规划,让规划先行,为今后村庄的发展提供前进方向,同时在村庄规划制定过程中,充分发挥本土村民和返乡人员的主体性,听取考虑其建议意见,保障规划稳步推进和有效服务一方人民。另一方面推行“一人一方案”,对于本土村民和返乡人员采取不同措施。首先,激发本土村民“主人翁”意识,鼓励其与返乡群体交流,开展经济劳务合作,同时邀请返乡精英人口组织技能知识培训,为有再就业意愿的中老年或创新就业的青年本土村民提供一技之长,使其成为乡村发展的内生动力。其次,发挥返乡人口对本土人口的就业带动作用,对本土经济发展做出巨大贡献的个人企业进行嘉奖宣传。最后,部分艺术家返乡群体具有高素质、高技能、高水平等特点,对人才振兴有着不可忽视的促进作用,除了依靠返乡人口本身的知识技能带动乡村产业发展外,还可以利用返乡人口的社会关系网络进行村庄宣传,吸引更多人才进村发展。
(二)完善基础设施配套,发展本土经济产业
第一,需解决虎峰山村生态需求与生活需求之间的矛盾。在保证生态环境不受破坏下,对村民的水、气等生活基础设施进行规划,例如修建公共取水池,公共水井等,为居民群体提供生活保障,安排固定公共班车方便居民出入等。第二,对本土创业村民或返乡人口提供财政补贴。大多数离乡人口都源于乡村经济收入难以满足生活需求,与城镇收入无法持平,因此,相关政府机构组织可以通过财政补贴方式对创业和就业人群给予支持。第三,优化虎峰山村旅游产业发展。虎峰山村应该深入挖掘自身资源特色,建设更多符合本地发展要求的旅游产业经营模式。同时在发挥市场作用的前提下,当地政府对相关旅游企业进行有效监督,为本土村民和返乡人员提供更多旅游就业岗位选择,进一步带动当地人口回流和发展。
(三)增进乡村社区交流,积极听取民众心声
由于思想文化和生活行为之间的差距,本土村民和返乡人员之间总会产生矛盾纠纷,也从无意间提高了外来人才进村门槛,使其缺乏归属感,加速外来人才离乡速度。因此,良好的社会关系氛围以及受重视程度会给外来群体丰富的情感体验。一方面,拉近本土村民和返乡人员之间社交关系。通过定期举办茶话会等方式,搭建本土村民和返乡人员交流平台,减少村民与外来人之间或村民与村民之间的矛盾,维护村庄和谐人际关系。另一方面,定期对各群体进行访谈调查。相关政府组织机构应该对本土村民和返乡人员进行访问调查,了解其生活发展现状以及心理情感需要,特别是关于本村人才发展方面,激发起本土村民和返乡人员参与村庄管理的热情,提高其自我价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