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交通工具设计的伦理原则问题研究

李月恩 宗素霞

摘要：在越来越多的智能交通工具快速进入人们视野的同时，确保智能交通工具的安全性和合理性，为了智能交通工具的发展更加符合新时代。采用案例分析法，对现有传统案例以及已经颁布的相关伦理道德条例进行深度分析，提出并构建符合新型智能交通工具的适用模型。通过在现有有效条例的基础上，构建适用智能交通工具设计的新型三原则模型，以此便于在智能交通工具发展迅速的道路上更加顺利。构建伦理判断准则模型可以为未来交通事故中所发生的伦理问题作引导，快速使问题得到有效解决。

关键词：智能；交通工具；设计；伦理；原则

中图分类号：TU242.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0069（2023）23-0108-04

Abstract：In more and more intelligent vehicles quickly into peoples vision at the same time，to ensure the safety and rationality of intelligent vehicles，in order to the development of intelligent vehicles more in line with the new era.Use case analysis to analyze the existing traditional cases and relevant ethical regulations，and construct the applicable model conforming to new intelligent vehicles.Build the new three-principle model of intelligent vehicles to facilitate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intelligent vehicles.The construction of the ethical judgment criterion model can guide the ethical problems occurring in the future traffic accidents，and quickly solve the problems effectively.

Keywords：Intelligence ；Transportation；Design；Ethics ；Principles

引言

隨着时代的发展与进步，人们所乘坐的交通工具也随之发生变化。在科学技术不断的推动之下，交通工具越来越便利以及智能化，例如自动驾驶汽车、无人驾驶汽车、无人公交、智能地铁等一系列比较先进的交通工具使用数据在逐年递增。然而智能交通工具的普及也随之出现了一些行驶问题，在发生交通事故中，应该如何准确判断是哪个主体的责任，如何快速解决事故问题，都需要一个拥有正确导向的判断准则。

在2022年3月份的两会上，各大代表对自动驾驶提出热议，建言完善发挥政策破解事故归责难题。梅赛德斯奔驰也在3月中旬发布了关于L3自动驾驶汽车的交通事故责任归属的问题，提出了只要在自动驾驶汽车活动状态内，一切事故的损失由公司方100%赔偿的态度。可以看出，智能交通工具安全隐患伦理问题受到了极大关注。关于智能交通工具所出现的伦理问题，已有不少的国内外学者在这方面进行研究，并取得了新的认知和一定成效。上海师范大学蔡思欣[1]对人工智能所带来的伦理问题进行了数据分析，结合人与人工智能的关系去解决问题。项波、张志坚、钟梅茹[2]团队对其无人驾驶汽车所出现的交通事故归责难的问题，提出了引入新型责任保险和赔偿基金制度，从而实现了科技发展与伦理问题之间的平衡。武汉理工大学彭朝晖[3]以自动驾驶汽车为例，分析了事故发生时所涉及的众多利益共同体，提出了技术工具论以及技术自主论，用来明确具体伦理责任共同体。2017年，德国就自动驾驶事故出台了首项伦理指南，山东科技大学陈晓平、翟文静[4]团队以此指南研究了我国智能交通工具发生事故的立法及伦理问题。山东建筑大学李月恩导师的团队一直在智能交通工具设计的伦理性问题研究方面有所突破，致力于研究出一套完整的设计准则。

基于智能交通工具快速发展的时代，在现有的道德准则的条例下，将对传统案例进行分析，构建判断准则模型，以便智能交通工具在伦理困境面前做出合理、更加符合时代发展及道德取向的选择。并引入实时案例加以分析，用于验证判断准则模型的可行性和实用性。

一、自动驾驶汽车概述

自动驾驶汽车是依据新时代的科学技术，通过AI人工智能、雷达监测、GPS以及视觉系统的科学计算，让汽车的电脑计算系统来达到自动安全行驶的目的。通过技术实现车辆自动驾驶，目的是减少驾驶疲劳、增强驾驶安全。[5]自动驾驶汽车按自动化程度可分5级，见表1。

自动驾驶技术，是提高交通安全，避免交通事故是主要目的之一，所以保证自动驾驶系统安全技术尤为重要。安全技术有两个维度，一是安全设计，保证自动驾驶系统设计开发时充分考虑安全；二是安全验证，通过各自验证技术和方法，对自动驾驶系统充分验证，保证可靠性。

二、自动驾驶道德准则研究现状

全球汽车无人驾驶技术开发快速发展，对各国现有交通监管制度提出了重大挑战。Uber、特斯拉等近几年业内数起自动驾驶技术和高级驾驶辅助系统失败案例，也急需相关监管、责任、法律保护、安全准则的进一步修改与确认。

美国的自动驾驶汽车发展是世界上最早的，在2011年就允许自动驾驶车辆在公路上行驶了。但过早的发展带来的不止有科技的进步，还有对于技术的伦理性问题，有些人认为是科技的进步，也有的对此秉持怀疑态度，美国对此开发了可行的监管规则，但并没有对伦理性的问题进行规范解决。法国在2014年创立了无人驾驶汽车公司，支持汽车在公共道路上进行驾驶，但前提是驾驶员必须能随时控制住车辆，以免车祸发生时不受自身控制。日本现今已经发展成为自动驾驶车辆技术的领导者，一些顶尖的汽车科技公司已经开始三维绘制国家道路，为自动驾驶车辆推出做好准备。他们的目标是建立一个多层次的“一站式”地图，为自动车辆提供安全的导航信息。韩国交通部在2020年1月发布了《自动驾驶汽车安全标准》，其中内容主要对于自动驾驶汽车的L3型号，设定了一个商用化的标准。

对于智能驾驶汽车技术伦理这个问题，德国首先制定了关于自动驾驶汽车的行为道德准则，是全球首个将自动驾驶汽车纳入道路交通法规的国家。对于智能交通工具——L4自动驾驶汽车，在2016年出台了关于自动驾驶汽车的《道路交通法》并于2021年进行了修改，重新出台了《自动驾驶道德准则》，见表2。这是世界上第一部关于自动驾驶车辆的交通法，这部法律对于自动驾驶驱动的智能交通工具进行了限制，虽然对于应用场景，并没有相应设置，但是对自动驾驶汽车的技术伦理问题作了判定。本文将通过对无人驾驶汽车的案例进行分析，构造出关于新型智能交通工具适用的原则模型，以便于弥补智能交通工具设计的伦理性原则上的缺陷。

德国发布的这一政策，对当时自动驾驶汽车的发展带来了规范以及推动作用，各个国家也纷纷出台自己国家的相关法案。在智能交通工具发展的道路上，不管是立法还是政策，都是对未来设计的探索和积累经验。

三、智能交通工具设计准则

通过对国内外自动驾驶汽车的发展现状以及现有的自动驾驶汽车道德准则分析，构造出关于新型智能交通工具设计适用的三原则模型，见图1，以便于弥补智能交通工具设计的伦理性原则上的缺陷。此设计准则模型的构建，给在科技飞速发展时代下的智能交通工具设计奠定了基础。

智能设备的设计和使用责任，仍属于人工智能应用中的传统伦理责任[6]。本文会将所构建的判断准则模型引入新的事故案例中，通过计算适用之后的面积，来确定设计是否更加趋于稳定。无人驾驶汽车在发生事故之前应该做怎样的选择最为合适，这就需要设计人员根据判断准则模型对无人驾驶汽车的可视化系统进行提前设置预警，才能有效快速地使所引发的伦理困境问题得到解决，使其更加符合当下的道德趋向。

（一）安全性原则

智能汽车的设计主要是未来提高汽车的安全性，稳定性和舒适性以及良好的人际交流界面。[7]智能交通工具在设计时，第一个必须遵循的原则就是安全性原则。从设计师的设计草图开始，到零件的生产，再到产品完整地出现在人们面前，整个过程中都体现着安全的重要性。遵循安全性原则不仅是对乘坐智能交通工具的人们的安全的保证，也与车辆行驶范围内人员的生命安全息息相关。

当智能交通工具发生不可避免的事故的同时，可以以安全性原则为基础，对所有相关人员进行责任的判定和追究。设计者的道德认识、道德理想、道德情感融入设计理念之中，并在设计的各个环节中自觉地用符合道德标准与规范的思想督促自己的行动，从而实现设计的价值。[8]對于设计者来说，设计得是否合理、是否符合人们的审美、符合时代的发展，这方面的问题考虑居多一些，但不乏也有一些不合理的设计，本身设计就是在不断改进、不断创新中形成的。

车辆的行驶必须通过一系列复杂而精确的系统来实现，如驱动系统、传动系统、转向系统、制动系统等，包括各种机器、电等部件，如果这些系统存在缺陷，就可能带来安全隐患，造成交通事故。[9]从生产者的角度来看，是最容易承担责任的，无论是软件还是硬件原则，都可以认为是生产者在产品制造的同时，没有兼顾好自己所应当遵循的原则。

从使用者的角度来看，“自动驾驶”按钮启动的那一刻起，就代表着驾驶员对具有智性的自动驾驶系统进行了付托，若侵权行为是由驾驶人存在过错导致的，则由驾驶人承担侵权责任。当智能交通工具发生事故问题时，对该产品的相关人员：生产者、设计者、使用者，进行责任追究，见图2。在适用安全性原则的基础上，我们可以更加明确地对产品的设计者、生产者、使用者进行规范的责任主体判定。使问题得到解决的同时，可以有效地处理人们对智能交通工具伦理性问题的争议。

（二）经济性原则

在产品设计过程中，选择合适的材料、 加工工艺，以最省的用料在短时间内生产制造出具有高性价比的产品，即以最低的成本费用收到最大的经济效益，这是产品设计中的经济性原则[10]。设计的产生是为了人们的需求，符合时代的发展，以及利益的获取。而众多的生产商积极推动企业的创新，就可以在众多的企业中脱颖而出。随着技术与科学技术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人追求高效、便捷、经济的出行方式。

对于企业来说，经济性原则是企业发展的必然追求。要想企业获得更多的经济效益价值，并以经济效益为基础，来降低企业的投入成本实现企业的更多经济利润，在市场经济的现阶段大环境之下追求企业的市场价值和企业效益的竞争日益激烈。[11]同样，智能交通工具在设计的初期，就要考虑产品技术、产品结构、产品质量、产品材料、产品工艺、产品制造、产品包装等方面，见图3。遵循经济因素除了要考虑外部环境因素，还要考虑自身的设计因素。

在遵循经济性原则的基础上，根据研发方案对自身的产品进行重新设计，赋予更多的科技元素，以提升产品的附加值，进而可以持续提升产品的经济效益，以增加公司的总体收益[12]。设计者与研发者需要考虑适用经济性原则的每一方面的因素，才能达到所设定的目标，在“为人设计”的同时，获取正向的利益。

（三）可持续发展原则

近年来，我国大力提倡可持续发展设计，智能交通工具的出现正是符合了这一主题。公共智能交通工具可以大量减少私家车辆的使用，不仅减少了碳排放量绿化了环境，而且会减少交通事故的产生，节约了人力财力物力。

在智能交通工具设计开发设计的过程中，工具的生产和使用以及对周围环境的影响和对资源的消耗都应考虑到。在遵循可持续发展原则的过程中，应该尽量使用可再生能源，例如，智能交通工具的使用能源是可持续产生能源；再者要对产品的生产工艺进行规划，每一个生产制造的零件材料的选择都趋向最优化，见图4。最后，每一个设计环节都始终遵循可持续发展原则，无论是从技术系统方面，还是硬件设施方面减少设计的过剩。

在产品的设计阶段，设计对产品的影响力超过70%。成本、材料、外观的选择，创新点，性能表现，环境影响，质量都是设计师考虑的问题，设计师是世界和市场的连接者，人与产品的交互者，所以肩负着更多责任。[13]在科技飞速发展的今天，智能交通设计必须遵循可持续发展的原则，才能在广大视野中站稳脚跟。

本文将安全性原则、经济性原则、可持续发展原则整合构建出三原则模型，并在每一个原则基础上进行了细致划分，目的是在应用过程中能够更加贴切事故案例，以便顺利地解决相关伦理问题。

四、实际案例适用度

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进行智能交通工具的设计，目的就是未来方便人们的出行，解放人类双手的一个设计活动，自动驾驶汽车只不过是新时代科技发展社会进步的产物。在智能交通工具设计过程中，不仅只有机遇，也面临着科学技术与时代发展的种种挑战，而设计的伦理与技术问题尤为突出。

研究伦理在智能交通工具设计中的运用，有益形成良好的价值取向。[14]在互联网如此快速发展的时代下，各个国家都在不断地推动着智能驾驶工具的发展进程。设计本身就是在缺陷中前进的，虽然设计者的初心就是产品的完美性，但总还是会有一些意外的发生。例如，在2018年的3月份，美国优步公司的一辆自动驾驶汽车发生了交通事故，此事故中导致了一名路人死亡，见图5。

后经相关部门调查，发现是自动驾驶汽车的自动驾驶软件存在设计缺陷，没有及时识别到过路的行人（注：事故中行为人没有遵守交通规则）。

美国优步公司对此事故进行了详细的过程分解，认为事故的主要原因有以下几点：

（1）汽车的驾驶系统没有识别到人行道以外的行人；

（2）在发生事故之前可以出现紧急制动的情况下，没有进行紧急制动；

（3）没有及时向车内人员发出警报。

这3点归结于是自动驾驶汽车系统技术问题，按照原来的软件设定，在发生事故前大约1.2秒，优步自动驾驶汽车会印制任何“极端制动或转向动作”，但当其发出警报时，已经为时已晚。

事故发生的前6秒，发现了路过的伊莱恩·赫茨伯格，但是系统的两次识别都判别为了“其他”。调查相关部门说，如果当时车内的驾驶员能够一直看着马路，或许可以避免事故的发生，她有可能面临“过失杀人罪”，也有不同的呼声，认为自动驾驶汽车本身就是为了“不驾驶”。因对方没有遵守相应的交通规则，优步公司没有提出详细的伦理归责，也没有透露赔偿金额，最终以公司全责进行了设定，并提出了自动驾驶的管理建议。美国优步公司对此例交通事故的处理引起了社会各界汽车行业的关注，同时对事故的伦理归责问题进行了讨论。

此事故的发生在智能交通工具发展的历程中画上了红线，首先，美国优步公司的安全性意识并没有很高，系统的缺陷就意味着自动驾驶汽车的核心软件出现了问题，是产品设计最忌讳的。其次，只是一味地追求经济利益的企业是不能长足发展的，在经济的基础上还要确保设计的安全性和可持续发展性。

最后，对此事故在应用三原则的前后优化模型进行了对比，以1-5来进行分数评定。对事故发生前智能交通工具设计的安全性原则、经济性原则、可持续发展原则的稳定性和应用三原则模型之后的稳定性数据进行测评，得到以下对比图，见图6。

通过应用三原则的前后数据对比，明显看出应用之后的各项指标更加稳定。由此总结出了原则三角形面积稳定原理，三角形的面积越大说明产品结构越稳定、模型適用度越高，看起来更加直观。通过数据整合计算，在三原则模型的加持下，可以更好地解决所引发的伦理归责问题及减少公司的损伤程度，见图7。从各个维度来看，达到平衡的三原则架构，才能发展得更加稳定。

结语

在现有的自动驾驶汽车伦理道德判定准则的基础上，构建了新的三原则模型，给予了智能交通工具在设计时的一个原则基础，使智能交通工具得到更好的发展，并且在出现一些不可避免的事故时更容易找到事故发生的源头，进行正确合理的责任认定和伦理问题的解决，同时也呼吁我国相关部门出台关于智能交通工具在事故中的认定法则，符合自己国家道路的具体法律法规，才能让我国的智能交通工具发展处于领先地位。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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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项波，张志坚，钟梅茹.不同应用场景下无人驾驶汽车交通事故责任认定[J].江西社会科学，2021，41（08）：156-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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