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省份做好新时代港澳台统战工作的思考

杨松禄

（1.云南省社会主义学院，云南昆明 650031；2.云南大学，云南昆明 650091）

一、问题的提出

“边疆”是用以标志国家与边界相连区域的概念。在中国的语境中，边疆之“边”，既有边缘之意，也有边远之意；边疆之“疆”，则既有边界之意，也有国家管辖的土地之意。因此，从字面上解释，边疆是一个国家边界性的疆域，包括陆疆和海疆[1]。本文主要以陆疆为重点进行分析。

就地理位置而言，部分边疆省份与港澳台地区相距较远，导致边疆省份的港澳台统战工作相对偏弱。港澳问题、台湾问题的形成是随着中国近代民族危机而产生的。1840 年以后，西方列强用坚船利炮轰开了中国的海防，通过签订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强迫清政府割让香港、澳门和台湾等；在新疆、西藏等边疆地区，西方列强长期渗透、动作不断，屡屡插手中国的内政。因此，从历史来看，中国边疆地区的人民与港澳台同胞都有抵御外侮的历史记忆。特别是抗日战争期间，长城内外、大江南北，中华儿女众志成城、共同抗击日寇，书写了许多可歌可泣的篇章。

改革开放以后，边疆省份由于优越的地理区位、独特的地缘环境、丰富的自然资源、悠久的历史文化，与港澳台地区在经济、文化、教育、卫生、科技等各个领域的交流日益加深、来往日益密切。比如，云南、广西与香港、澳门同为泛珠三角合作“9+2”成员，在经贸、文化、教育、旅游、环保等方面的合作呈现出日益紧密、丰富、健康发展的态势，逐步形成了全方位、宽领域、多渠道的交流合作格局。滇港合作历史悠久，1984 年以来双方经贸往来日益频繁，香港已成为云南最大的外资来源地和重要的旅游客源地，而云南也成为香港花卉和蔬菜最重要的供给地，香港市场70%的鲜花由云南供应、三分之一的蔬菜来自云南。实际上，不仅仅是云南，在边疆众多省份中，香港都是重要投资来源地。特别是随着“一带一路”建设的推进，港澳台与边疆各省份的交流与合作更加密切。在教育和文化方面，边疆地区与港澳台地区的交流与合作同样内容丰富、形式多样，如云南的大中小学与港澳台高校、中小学已建立广泛的校际交流关系，每年有1 000 余名师生交流互访。但相比经济热、文旅活的情况，相比于统一战线其它领域的工作情况，边疆各省份的港澳台统战工作是相对滞后的，还存在一些明显的短板。

港澳台统战工作事关国家主权、安全、发展核心利益。在2022 年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习近平用“三个更加重要”强调了新时代统战工作的重要性，其中“第一个更加重要”就是“统一战线在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发展利益上的作用更加重要”[2]。边疆省份是祖国的国防和生态安全屏障，边疆安全天然地与国家安全联系在一起。从区位上来看，边疆各省份基本上都是“一带一路”的重要节点，是中国构筑全方位对外开放格局的前沿地带。独特的区位优势，决定了边疆各省份在凝聚强大海外爱国力量、涵养壮大知华友华力量、促进中外文明交流互鉴等方面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港澳台地区是“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沿线的战略支点，在推进“一带一路”建设中承担着“跳板、桥梁、窗口”的重要作用。随着“一带一路”建设、粤港澳大湾区建设、长江经济带建设等的深入推进，以及新一轮西部大开发、东北振兴等的启动实施，以及边疆各省份与港澳台地区的交往交流将更加密切，这也凸显了边疆省份港澳台统战工作的重要性。

二、边疆省份港澳台统战工作的SWOT分析

（一）优势（Strength）

1.优越的区位优势。边疆各省份都是“一带一路”的重要节点，在促进中国与周边国家和地区的经济合作和人文交流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北方的内蒙古与俄罗斯、蒙古国接壤，是我国向北开放的重要桥头堡，中欧班列三条通道中，东、中两条通道经过这里。东北三省位于东北亚地区的中心，紧邻俄罗斯、蒙古国和朝鲜半岛，与日本隔海相望，是我国对东北亚地区开放的重要窗口。西北边疆是中国连接与中亚、南亚、西亚及欧洲的要冲。在西南边疆，广西东临经济发达的广东，南有面向东盟及太平洋的水路交通，西南有临越南等陆路交通条件，地理位置十分优越；云南是我国连接东南亚、南亚的国际大通道，正致力于建设我国面向南亚东南亚辐射中心；西藏与印度、尼泊尔等国接壤，历史上就是中国与南亚各国交往的重要门户，有着独特的区位优势和地缘优势。特别是近年来，边疆省份凭借优越的区位优势，着力打造交通枢纽、文化科教和商贸物流中心，建立对外开放的贸易和交往平台，提升了区域经济发展质量，促进了与周边国家的交往与合作，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对外开放新格局。例如，辽宁推动与俄罗斯、日本、韩国、朝鲜、蒙古共建“东北亚经济走廊”；新疆积极参与中巴经济走廊建设，举办中国—亚欧博览会；内蒙古着力打造中蒙俄经济走廊；广西构建了中越“两廊一圈”合作、泛北部湾经济合作和中国—中南半岛经济走廊，举办中国—东盟博览会；云南致力于联通中国、东南亚、南亚三大区域，促成了大湄公河次区域经济合作与交流，通过举办中国—南亚博览会，促进了中国与南亚各国的经贸交往，形成了具有自身特色的对外开放模式。

2.丰富的人文资源。边疆省份大多是少数民族聚居区，是多元文化的汇聚之地，儒家文化、异域文化、民族文化等交相辉映，这也是边疆省份独具魅力、引人入胜的地方。例如，格萨尔王、玛纳斯、江格尔等震撼人心的伟大史诗，敦煌莫高窟、哈尼梯田、西藏布达拉宫等世界文化遗产，新疆维吾尔木卡姆艺术、蒙古长调民歌、藏戏、广西侗族大歌等非物质文化遗产，这些都是中华文化的瑰宝。“各族文化交相辉映，中华文化历久弥新，这是今天我们强大文化自信的根源”[3]。在近代民族危机的历史关头，各民族心向祖国、团结抗争，书写了可歌可泣的壮丽篇章，如抗日战争期间，东北抗日联军坚持抗战13 年，云南滇西由傣、景颇、阿昌、傈僳、德昂、佤等10 多个民族组成的滇西抗日义勇军的滇西抗战和南洋机工等。这些壮丽篇章，都可以激起包括港澳台同胞在内的所有中华儿女共同的历史记忆，进一步增进对中华文化的认同、促进心灵相通。

3.独特的省（区）情侨情。边疆各省（区）拥有独特的资源优势、便捷的交通优势。如我国东北地区有丰富的森林和矿产资源，产业聚集度高，建立了较为完备的制造业体系，包括装备制造、钢铁、化工等较为健全的工业体系；新疆是国际能源资源的陆上重要通道，也是我国重要的资源能源基地，有142 种矿产资源，其煤炭资源全国储量第一、石油资源全国第二、太阳能资源全国第二、风力资源全国第五[4]；云南生态环境良好、矿产资源丰富，被誉为“植物王国”“动物王国”“有色金属王国”等。另外，由于独特地理环境以及近代民族危机，边疆各省（区）也是侨务大省。在中国五大侨乡中，广西和云南具有重要地位。比如，云南籍海外侨胞有250 多万人、归侨侨眷有50 多万人。由于历史原因，云南籍的华侨华人在缅甸居多，还有不少侨胞经缅甸去了台湾，这就形成了云南侨务工作“侨中有台、台中有侨”的特点，华侨华人成为云南开展对台工作的重要纽带。

（二）劣势（Weakness）

1.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比较突出。边疆省份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比东部沿海等地更加突出。发展不平衡不充分主要表现在区域经济发展的差异性。由于基础弱、起点低、起步晚，边疆省份经济发展速度低于东部沿海地区，参与市场经济的竞争能力先天不足。在“马太效应”的影响下，边疆省份长期处于不利的竞争地位，出现区域发展不平衡的问题。回看新中国成立初期，我国边境一线长期处于国防第一线，国家投入少，历史欠账多，以往边民既守边又守穷的现象十分突出[5]。到2020 年末，随着脱贫攻坚任务完成，边疆省份各族群众与全国人民一起进入了小康社会，边疆地区发展迈上了新台阶。但是，边疆省份区域国民经济贡献率相对于全国其他地区仍然较低，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仍然相对突出。

2.港澳台统战工作力量薄弱。由于边疆省份在地理位置上与港澳台地区没有天然接壤，这在一定程度上导致港澳台统战工作在统战工作全局中占的分量不大。笔者在云南各地的调研中了解到，缺人的问题比较普遍。州市一级的统战部门，大部分没有专门的港澳台工作机构，有的统战部虽然设有科室，但仅有1 名工作人员且身兼数职。同时，经费短缺的问题比较突出。比如，由于经费不足，除了“两营”（夏令营、冬令营）以外，云台少数民族文化研习营、茶文化研习营等活动很难做到常态化，部分州（市）组织活动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另外，在工作力量的整合上也存在一些问题。如由于部门职能分工、信息渠道不畅等原因，协调工作不够有力，在教育、文旅等部门组织的一些文化交流活动上，统战系统相关部门参与不够，整体效应没有很好地体现出来。

（三）机遇（Opportunity）

1.国家政策实施的新机遇。国家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涉及边疆所有省份，每一个省份都可以找到自己的定位和空间，寻求新的增长点。2015 年国家颁布的《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强调“将充分发挥国内各地区比较优势，实行更加积极主动的开放战略，加强东中西互动合作，全面提升开放型经济水平”，指出了西北、东北地区和西南地区在“一带一路”建设中的重要地位和发展方向，明确提出要发挥中国—东盟博览会、中国—亚欧博览会、中国—南亚博览会、中国—阿拉伯博览会等平台的建设性作用[6]。在国家“十四五”规划关于区域协调发展的“四大板块”部分，西部大开发、东北振兴，边疆省份都名列其中；在京津冀协同发展、长江经济带发展、粤港澳大湾区建设、长三角一体化发展、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中发展中，边疆各省份都可以主动融入。

2.政策叠加释放的新红利。国家为推进“一带一路”建设、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等，在金融、贸易、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和自贸区、保税区、跨境电商综合服务平台建设等方面出台了一系列支持政策，一大批自由贸易区、综合保税区和数字经济产业园区、经济开发区等在边疆省份纷纷成立。同时，按照《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的部署，国家鼓励和支持各边疆省份与周边国家积极参与双边或多边合作交流机制。如云南积极参与大湄公河次区域合作，建立健全云南—泰北、云南—老北、昆河经济走廊合作会议、GMS 经济走廊论坛等合作机制，推动成立并积极参与“孟中印缅地区合作论坛”，以举办南亚博览会、中国（昆明）进出口商品交易会、中国—南亚商务论坛和南亚国家商品展、中国国际旅游交易会等一系列大型国际节会活动和世界级高端专业展会为契机，进一步加强了与南亚东南亚国家以及港澳台地区的经济合作与交往。

3.统一战线工作的新要求。习近平强调：“促进中华儿女大团结，是新时代爱国统一战线的历史责任。做好这项工作，要把握好固守圆心和扩大共识的关系，不断增进共识，真正把不同党派、不同民族、不同阶层、不同群体、不同信仰以及生活在不同社会制度下的全体中华儿女都团结起来。”[2]港澳台统战工作所做的就是把生活在不同社会制度下的港澳台同胞团结起来的工作，难度自然是很大的。为做好这项工作，党中央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文件，为做好新时代港澳台统战工作提供了遵循。

（四）挑战（Threats）

1.外部环境不稳定性不确定性增多。习近平指出：“当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世界之变、时代之变、历史之变的特征更加明显。”[7]和平与发展仍然是时代主题，但不稳定性不确定性更加突出。英国“脱欧”、法国“黄马甲”运动、美国大规模骚乱等“西方之乱”不断上演，特别是俄乌冲突陷入胶着、欧洲能源危机加剧等，成为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新变量。国际政治、经济、安全形势的发展变化，都牵动和影响着港澳台统战工作的开展。

2.内部的风险挑战增加。当前，“我国发展面临新的战略机遇、新的战略任务、新的战略阶段、新的战略要求、新的战略环境，需要应对的风险和挑战、需要解决的矛盾和问题比以往更加错综复杂”[7]。这些风险和挑战、矛盾和问题，包括“我国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仍然突出，重点领域关键环节改革任务仍然艰巨，创新能力不适应高质量发展要求，农业基础还不稳固，城乡区域发展和收入分配差距较大，生态环保任重道远，民生保障存在短板，社会治理还有弱项”等[8]。随着统一战线成员流动更加频繁、联系日趋紧密，这些风险和挑战、矛盾和问题不可避免地会反映到港澳台统战工作中。

3.港澳台工作面临新的形势。当前，港澳台统战工作面临严峻形势。一是工作环境日趋复杂化。比如，在香港，通过国安立法、警方严正执法，止暴制乱取得重大成效，但争取人心特别是青少年人心的工作任务还很艰巨；在台湾地区，蔡英文上台以后拒不承认“九二共识”，千方百计“去中国化”，致使两岸民间交流受限。同时，西方国家屡屡利用香港和台湾问题制造事端，增加了风险与挑战。二是工作对象出现新变化，联系任务加重。赢得青年才能赢得未来。目前，青年人正逐步成为港澳台社会的主体，开展对青少年的人心争取工作亟需加强。

三、边疆省份进一步做好港澳台统战工作的路径

做好新时代港澳台统战工作，边疆省份有自己的特色和优势，要在发挥优势、把握机遇、补齐短板、应对挑战等方面下功夫，充分发挥边疆省份在做好新时代港澳台统战工作中的重要作用。

（一）把方向，守住港澳台统战工作底线

方向是旗帜也是目标，是我们开展好一切工作的前提和基础。高举爱国主义和社会主义两面旗帜，是新时代爱国统一战线的显著标志，也是统一战线的政治基础。对港澳台统战工作而言，最根本的就是要高举爱国主义旗帜，不断增进港澳同胞、台湾同胞的中华文化认同、中华民族认同和祖国认同。同时，把好港澳工作、对台工作的政治关口，绝对不能给“台独”“港独”势力留市场、留空间[9]。

（二）抓本质，找准港澳台统战工作重点

港澳工作、对台工作是个系统工程，涉及政治、经济、科技、文化、教育、医疗卫生等方方面面。在港澳工作、对台工作中，要发挥统一战线争取人心的作用。

在港澳争取人心，就要全面准确、坚定不移贯彻“一国两制”，落实中央全面管治权，落实“爱国者治港”“爱国者治澳”原则，维护宪法和基本法确定的特别行政区宪制秩序[10]。要在港澳社会开展“一国两制”和基本法的再启蒙、再教育，增强国家、民族观念和“一国两制”的法律意识，形成有利于“一国两制”的政治生态和社会氛围。要不断发展壮大爱国爱港爱澳力量，增强港澳同胞的爱国精神，形成更广泛的支持“一国两制”的统一战线。要发挥海外联谊会、工商联、青年等团体作用，加强新一代爱国代表人士的发现和培养工作。二要精准施策，建立点对点联系机制，发挥民主党派和工商联、侨联、台联、黄埔同学会等统战组织在联系港澳同胞的积极作用，形成内地与港澳间常态化交流渠道。三要做好港澳青年工作，增强港澳青少年国情认识、国家认同和对中华民族归属感。

台湾民心的实质是台湾同胞对一个中国的认同。“两岸同胞血脉相连，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10]争取台湾民心，要努力搭建能够深化“一中”认同的制度机制、交流机制，利用经济、文化各种形式，推动两岸融合发展，让“两岸一家亲”的理念更加深入人心。要不断壮大岛内爱国统一力量，“坚定支持岛内爱国统一力量，共同把握历史大势，坚守民族大义，坚定反‘独’促统”[10]，推动形成有利统一的民众心理、民意基础、民心走向。要用好现有交流交往渠道，拓宽两岸民间交流广度和深度，让台湾同胞亲身体验大陆的发展变化，转变思想观念。要推动两岸共同弘扬中华文化，激发共同民族记忆，促进两岸同胞心灵契合。要加强台胞代表人士队伍建设，发挥其在两岸交流交往中的作用。要加强两岸青年交流，发现和培养青年代表人士，以青年人影响青年人。

（三）重统筹，形成港澳台统战工作合力

目前，港澳工作、对台工作有多个机构共同开展。要加强统筹协调，定期召开联席会议和工作组会议，统筹协调各部门力量，形成港澳台统战工作“一盘棋”格局。

（四）调重心，增强港澳台统战工作实效

港澳台统战工作的重点任务是争取人心，这就需要转变工作思路，把工作重心向争取人心倾斜。此项工作的关键是要实现“八个转变”：一是在工作理念上，要从部门意识向全局观念转变；二是在工作力量上，要从统战部门唱“独角戏”向各级各部门共同参与转变；三是在工作内容上，要从重视利用港澳台资源向重视涵养港澳台资源转变；四是在工作渠道上，要从官方交流为主向官民结合、以民为主转变；五是在工作对象上，要从主要做代表人士的工作，向既重视代表人士工作又关注基层民众特别是青年一代的工作转变；六是在工作范围上，要从立足本土亲缘、地缘向更广的范围去寻找新朋友转变；七是在工作方式上，要从“等着上门”向“主动上门”服务转变；八是在工作手段上，要从面对面交流向线上线下双向发力转变。

（五）创品牌，扩大港澳台统战工作影响

创品牌关键要在发挥优势、突出特色上下功夫，做到别无我有。以云南省为例，云南通江达海、与三个国家接壤；少数民族人口多，16 个民族跨境而居；拥有近代“一文一武”两所学校、滇西抗战、修筑滇缅公路、南侨机工等历史文化资源；“侨中有台、台中有侨”的特殊侨情等都是特色资源。要充分利用这些优势和资源，在品牌培育上下功夫，架起本地与港澳台沟通的桥梁，助力构建中华民族命运共同体。

（六）厚基础，提升港澳台统战工作能力

厚基础，具体而言就是补齐人员编制、专项经费、制度机制等短板。港澳工作、对台工作事关国家主权、安全和发展，没有小事。要从战略和全局的高度来看待，而不能等同于一般性工作、可有可无的工作。人员配备要统筹考虑，确保有专门机构、专职工作人员。另外，可设立专项经费，在广泛调研的基础上建立一批便操作、能管用、利长远的制度机制，使港澳工作、对台工作得到有效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