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梦为船

【美】劳拉·伊丽莎白·理查兹

从前，一个小孩坐在路边的一块大圆木上面玩耍，这时，另外一个小孩走过来，在他面前停下来跟他说话。

“你这是在干什么？”第二个小孩问。

“我要航行到南海去，”第一个孩子回答，“去装一船猴子、象牙以及大如橙子的水晶球。上来吧，你可以跟我一起去航行，如果你想去的话。”

所以，第二个孩子爬到圆木上面了。

“看啊！”第一个孩子说，“看浪花在船头溅起，又消失在船尾！看啊！水真干净，我们都可以看到鱼儿在游来游去，有蓝色的鱼、红色的鱼和绿色的鱼。那里有一条鹦鹉鱼，我爸爸跟我说到过它。我相信，很快我们就可以看到鲨鱼了。”

“你在说什么呀？”第二个孩子暴躁地问，“这里没有水，只有青草，再说，这只不过是一块圆木，你不可能用这种方法到达海岛。”

“但是我们到达海岛了，”第一个孩子叫喊道，“我們现在已经在海岛上面了。我看到棕榈树在飘摇，白沙在闪烁。看啊！当地人已经集合在沙滩上欢迎我们。他们穿着羽毛斗篷、戴着项链以及黄得跟金子一样的铜脚链。哦！有一头大象径直朝我们走过来了。”

“我想你会感到羞耻的，”第二个孩子说，“那是黑色幽默。”

“那完全是一回事嘛。”第一个孩子说。

过了一会儿，第二个小孩从圆木上下来了。

“我要去玩木刀，”他说，“我看不出你这个游戏有什么意义，我觉得你太迟钝了，竟然玩这些不存在的玩意儿。”说完他就慢慢地走开了。

第一个小孩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

“我想你才太迟钝，”他自言自语地说，“你只看到你眼皮底下的东西。”

不过，他太有礼貌了，不敢大声地把话说出来。他将自己要的货物装上船后，又起航前往另外一个港口。

（摘自《经典阅读》2021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