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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补贴与农户幸福感研究

2023-12-17陆昌博

当代农村财经 2023年12期
关键词:幸福感主观补贴

陆昌博

摘要:本文基于2019年中国家庭金融调查数据,利用Ordered Probit等模型,研究了农业补贴对农户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实证结果表明,农业补贴可能明显提升农户主观幸福感,农业资产积累能将农业补贴的正向影响传导至幸福感的提升。边际效应分析显示,农业补贴可能使农户感觉“非常不幸福”“不幸福”和“一般幸福”的概率显著下降,而使感觉“幸福”“非常幸福”的概率显著上升。使用工具变量回归后,结果依然支持农业补贴的幸福效应。

关键词:农业补贴 主观幸福感 农业资产 CHFS Ordered Probit

一、引言

公共政策的最终目标是增进国民福利和居民幸福感。个人经济状况的提升可以增加幸福感,幸福的公民也意味着社会的稳定。主观评价指标通过人们对心理感受的描述来衡量幸福感。积极情绪体验越丰富,生活满意度越高,生命意义感和主观幸福感水平也就越高。探讨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因素,对于改善人民生活、提升生活满意度具有重要意义。以往研究大多基于客观环境条件或人口统计学特征研究幸福感的影响因素,例如收入差距、生态环境、教育程度等。同时,部分研究关注到政府公共政策与居民主观幸福感的相关关系。政府公共政策不但能够促进当地经济发展,还能提升居民的主观幸福感。

农业补贴是国家重要的支农政策,是有效提高农户收入和农业生产积极性的重要工具。在精准扶贫、乡村振兴的背景下,农业补贴作为国家重要的支农政策,其对于农户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值得探讨。现有类似研究集中于探讨农村低保制度、农村合作医疗保险等对于农户主观感受的影响,结论大多支持惠农政策对农户生活满意度的提升效果。韩华为和陈莉(2019)认为低保制度能促进农民提升信任感、产生正面情绪,同时降低对于收入差距的主观感受。胡原等(2022)研究发现,精准扶贫能够通过增加经济收入、提高主观地位来提升贫困户主观幸福感,这种影响对于老年贫困户和一般贫困户更加显著。农户作为收入较低的群体,农户往往是处于相对贫困的群体,当自身收入水平、生活条件低于周围人或自身期望时,会产生相对剥夺感,造成幸福感损失(罗必良等,2021)。针对收入差距对于农户主观幸福感的影响的研究大多表明,城乡居民的收入差距、村庄内部的收入差距等都会降低农户生活满意度。(冯婧和陈志鸿,2015;尤亮等,2018)。而改善这一现状的关键是重视民生事业、加大民生投入,赋予农户追求的能力和选择的机会,改善未来的经济状况(周绍杰等,2015)。农户家庭作为农村地区进行农业生产等经济活动的基本单位,农业补贴对于其农业生产经营具有重要影响。大量关于农业补贴的研究表明,农业补贴可以通过财富效应、预期效应等激励农户进行农业生产,具有促进农民增收、粮食增产等重要作用。

已有研究大多讨论农业补贴对于农业生产经营、农户增收等经济效应的影响,鲜有文献将农业补贴和农户主观幸福感纳入统一框架,至今仍缺少基于大样本数据分析农业补贴提升农户主观幸福感的研究。农业补贴是否能增加农户幸福感?农业资产积累是否能将农业补贴的积极作用传导至幸福感的提升?基于以上问题,本研究基于中国家庭金融调查(CHFS)2019年的数据,探索居民农业补贴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以及影响机制,以期为农业补贴的研究积累实证证据,助力农户主观幸福感的提升。

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一)农业补贴对于主观幸福感的直接影响

农业补贴逐渐成为农户的一项收入补贴,能够避免因自然灾害等因素造成的农户收入损失。是保证农民增收和粮食增产的重要工具。农户能否顺利开展生产经营活动直接影响到农户的生活质量。贫困程度较高的农户自身发展能力较弱,难以通过自身资源提高农业生产经营水平。农业补贴可以有效缓解农户资金压力,增加农户的物质基础,提升了农户从事农业生产的积极性和竞争力。农户可以利用农业补贴加速农业资产积累、掌握更多经营技能,进而提高生计能力。有利于农户安居乐业、提升其主观幸福感。

地区以及农户的个人和家庭特征可能会对农业补贴的幸福效应造成异质性影响。地区发展水平的不同會导致农业补贴对农户主观幸福感的异质性影响。地区间的产业结构差异、资源禀赋差异等会导致农户对于农业政策的反应有所不同。同时,粮食主产区与非主产区之间的自然条件、农业发展水平以及补贴方式也存在差异(钟甫宁等,2008;高强和曹翔,2021)。农业补贴对于不同收入群体的农户的影响可能存在差异。户固有的财富积累导致其基础幸福水平的不同,而农业补贴的激励效应可能对于低收入群体更加显著,能够有效缓解其资金约束。同时,自身收入较低的农户对资金存在更多需求,可能从农业补贴中受益更大。对于相对贫困的家庭来说,农业补贴投入效果更好。对于不同经营规模的农户,农业补贴的影响也有所不同。农户的个人或家庭特征也可能造成农业补贴的不同影响。例如,女性相比于男性更加幸福;已婚群体更加幸福;家庭或个体在教育或健康方面的缺失可能会降低其主观幸福感等(李磊等,2017;袁正和李玲,2017)。

综上所述,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假设1:农业补贴可以提升农户主观幸福感,其幸福效应存在一定异质性。

(二)农业补贴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机理

农业补贴可以通过稳定提高农户收入,进而提高农户的生产资料投资能力,增加农业资产,最终提升农户主观幸福感。同时,农业资产的增加也提升了农户的主观地位,减少了相对贫困,增强农户主观感受。随着城镇化和市场化进程的推进,非农就业选择逐渐增多,从事农业生产的农户数量不断减少,而粮食补贴能够增强农户从事农业生产的积极性,并降低非农劳动时间供给(吴连翠和柳同音,2012)。许庆等(2020)认为,农业支持保护能够扩大农户种粮面积,促进规模经营。公茂刚和张梅桥(2022)研究发现,农业补贴可以增加拖拉机和大型农具数量,提升农业机械化程度。吉星和张红霄(2022)的研究表明,农业补贴能够提升农户信贷可得性,缓解资金约束,促使其增加农业生产投资并购买更多农机服务。

因此,本文选取农业资产积累作为农业补贴影响农户主观幸福感的中介变量。进而提出第二个研究假设:

假设2:农业补贴可以通过提高农业资产积累增强农户主观幸福感。

三、研究设计

(一)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2019年的中国家庭金融调查中心(China Household Finance and Survey,CHFS)统计数据。该调查样本覆盖全国29个省(自治区、直辖市),34643户家庭、107008个家庭成员的信息,包括人口统计特征、资产与负债、支出与收入、主观评价等。由于本文关注农业补贴对农户的影响,故选择农村地区家庭进行分析。剔除关键数据缺失的样本和城镇家庭样本,采用6694户有效家庭样本进行分析。

(二)变量设定

1.被解释变量

本文的被解释变量为农户主观幸福感。使用2019年CHFS问卷中受访户对于“总的来说,您现在觉得幸福吗?”的回答,将“非常幸福”“幸福”“一般”“不幸福”“非常不幸福”分别赋值为5、4、3、2、1,用来衡量受访者的幸福程度。另外,利用市级平均农业补贴金额作为工具变量进行内生性检验。

2.核心解释变量

本文的解释变量为农业补贴金额。利用2019年CHFS问卷中受访户所获得农业补贴金额的对数来衡量农业补贴。同时,利用是否获得农业补贴替换农业补贴金额作为替代变量进行稳健性检验。

3.中介变量

基于不少学者关注到农业补贴对于农户增收、农业资产积累的正相关关系,本文的中介变量为农业资产积累。将农户家庭农业资产金额的对数考察农业资产积累水平。

4.控制变量

参考现有研究,年龄、性别等个人因素以及家庭规模、家庭收入等家庭特征可能会影响农户主观幸福感。基于此,本研究中控制变量从个人和家庭两个方面出发,具体包括年龄、性別、婚姻状况、受教育程度、家庭消费、家庭规模、家庭收入。根据描述统计结果发现:在6694户农业户口家庭统计样本中,4554户获得农业补贴,占总样本的68.0%。农户幸福感的均值为3.9,有4737人感到“幸福”或“非常幸福”,占比70.8%。表明大部分受访者感到比较幸福。受访者平均年龄为59.8岁,平均受教育水平为11.5年,85.5%受访者为男性、89.1%受访者已婚。

(三)模型构建

本文的被解释变量是农户主观幸福感,由于被解释变量幸福感是取值在1至5的有序变量,故选择Ordered Probit模型和最小二乘法(OLS)进行分析。同时报告Oprobit模型的边际效应,分析因解释变量导致的被解释变量概率变化的百分比。基本模型设定为:

其中,为被解释变量,表示农户主观幸福感,为解释变量,表示农业补贴,为一组控制变量,为截距项,为扰动项。

为了研究农业补贴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路径,本文根据Baron(1986)和温忠麟等(2005)的研究,进一步利用中介效应模型研究农业资产积累在农业补贴影响主观幸福感过程中发挥的中介效应。

其中,Mi表示中介变量,即农业资产积累。Zi为控制变量,α0、θ0为截距项,εi为扰动项。

(2)式分析农业补贴对于农业资产积累的影响,(3)式分析农业补贴和农业资产积累对幸福感的影响。若(1)式中β1显著,(2)式中α1显著,(3)式中θ1、θ2显著,则表明中介变量的部分中介效应显著。

四、实证分析

(一)基准回归分析

本文使用Oprobit和OLS对农业补贴与幸福感的关系进行研究。表1报告了回归结果以及基于Oprobit回归的各变量的边际效应。可以看出农业补贴对于农户主观幸福感的提升具有显著正向影响。由第(1)、(2)列可以看出,OProbit和OLS回归系数均在5%水平上正向显著。因此本文的假设1得证。从第(3)至(7)列的边际效应来看,农业补贴能使居民感觉“非常不幸福”“不幸福”和“一般幸福”的概率显著下降,而使感觉“幸福”“非常幸福”的概率显著上升。对“非常幸福”的提升作用最大,达到0.6%。

在控制变量中,户主年龄、已和家庭收入与农户主观幸福感正相关。具体来看,户主年龄的增加能使“不幸福”“一般”的概率降低0.1%、0.4%,而使“非常幸福”的概率增加0.5%。已婚能使居民感觉“不幸福”和“一般幸福”的概率依次下降0.1%、0.4%,而使居民个人感觉“非常幸福”的概率上升2.5%。可能是由于已婚者心理压力较低,而未婚、丧偶等会增加农户生活成本和精神负担。家庭收入与幸福感正相关,这与Esping-Andersen和Nedoluzhko(2017)的研究结论一致,即社会经济地位越高的群体相对而言幸福感越高。家庭收入每提高一个单位,居民感觉“非常不幸福”“不幸福”和“一般幸福”的概率依次下降0.1%、0.3%、1.2%,同时感觉“幸福”“非常幸福”的概率依次上升0.1%和1.7%。

(二)内生性检验

初步的回归分析验证了农业补贴对于农户主观幸福感的积极影响。然而,农业补贴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可能存在内生性。第一,可能存在未被观察到的遗漏变量影响农户幸福感,从而产生内生性问题。第二,农业补贴与幸福感之间可能存在双向因果问题,即感到幸福的人更容易受到农业补贴。已有文献大多选择工具变量进行最小二乘估计来解决内生性的问题或讨论工具变量的有效性。因此,为了避免本研究可能存在的内生性问题导致的回归偏误,需要寻找工具变量并进行IV Oprobit估计。

本文将市级平均补贴金额作为农业补贴的工具变量。市级平均补贴金额与农户农业补贴金额有关,但与农户个人主观幸福感并无直接联系。因此符合工具变量选择原则。同时,对模型是否具有内生性和弱工具变量检验。豪斯曼检验结果显示P值在1%水平上拒绝了模型不存在内生性的假设,第一阶段估计F值为24.14,大于临界值10,通过1%水平显著性检验,拒绝了弱工具变量的假设。表明农业补贴占比符合本文工具变量选取要求。

从二阶段最小二乘(2SLS)的回归结果可以看出,引入农业补贴占比的工具变量后,模型的回归系数和显著性水平并未发生明显变化。农业补贴比例越高,农户主观幸福感越强。2SLS估计的农业补贴的系数在1%水平上显著为正,比OLS估计的显著性水平更高,其他控制变量的回归结果与前文接近。说明在控制内生性的情形下,农业补贴能显著提升农户主观幸福感,进一步支持假设1。

(三)稳健性检验

一是采用替换解释变量的方式进行稳健性检验。采取农业补贴金额的对数代替农业补贴进行分析,可以看出Ordered Probit和OLS估计下,农业补贴金额对于农户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均显著为正,说明农业补贴的确能促进农户主观幸福感的提升。与前文结论一致,再次证实了本文结论的稳健性。

二是本文还使用了Ordered Logit模型进行回归,考察农业补贴对于农户主观幸福感的影响。Ordered Probit模型假定随机误差项服从逻辑分布,Ordered Logit假定其服从正态分布。回归结果显示,虽然估计系数降低至 0.029,但依旧在1%水平上显著。结果与Ordered Probit、OLS回归基本相同。可以得出与基准回归一致的结论,验证了农业补贴可以促进居民幸福感的提升。说明本文研究结论具有较好的稳健性。

(四)异质性分析

前文從全样本角度考察了农业补贴对于居民幸福感提升的影响,而现实生活中,由于个体特征差异以及各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差异,幸福感对于不同群体、不同地区的影响可能会有所不同。幸福感的提升可能受制于地区之间发展不平衡、收入差距以及城乡差距的因素。故本文从区域、性别、年龄、收入四个方面进行异质性分析,利用Oprobit模型回归,考察农业补贴对于农户幸福感的影响,具体如表2所示。

按照区域分类,基于东、中、西、东北四个区域进行研究。东部地区农业补贴带来的幸福感最高,系数为0.029,在1%水平上显著。其次是西部地区系数为0.017,在5%水平上显著。中部地区、东北地区农业补贴与幸福感之间的关系并不显著。可能是因为中部和东北部大多省份为粮食主产区,本身农业发展较好,农业补贴的激励效果较小。

按照粮食主产区分类,分为粮食主产区和非粮食主产区。粮食主产区包括黑龙江、河南、山东、四川、江苏、河北、吉林、安徽、湖南、湖北、内蒙古、江西、辽宁等十三个省份。与农业主产区相比,非农业主产区获得农业补贴更能够促进农户主观幸福感的提升,这与吉星和张红霄(2022)的研究结果一致,可能的原因有非粮食主产区的农户获得补贴后会利用农业补贴支付因地形条件等因素所产生的费用,农业补贴的效果更好。

按照性别分类,户主是女性时,农业补贴对于农户主观幸福感提升并不明显。当户主是男性时,农业补贴对于幸福感提升的作用在1%水平上显著。即男性户主更容易通过农业补贴获得幸福的感觉。可能的原因有男性农户所承担的经济压力相对较大,农业补贴可以较好减轻经济压力。

按照年龄划分,分为55岁以下、55岁及以上群体2个年龄段。对于两个群体来说,农业补贴对于幸福感的正向影响均在1%水平上显著。55岁以上群体的系数更高,正向影响更大。可能是由于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们更加知足常乐,农业补贴所带来的满足程度更高。

按照收入水平划分,将平均收入以下划分为低收入群体,平均收入以上划分为高收入群体。对于两个群体而言农业补贴对农户幸福感都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对于低收入群体而言,农业补贴明显提升了农户的幸福感,且在1%水平上显著,系数也更大。表明低收入家庭更容易在农业补贴中获得满足。这可能是由于对于低收入群体而言,农业补贴带来的边际效应更大,故对于幸福感的提升更加明显。同时,高收入的农户家庭农业资产较高,农业补贴政策效果不强。

(五)影响机制分析

前文在全样本、分组回归的情况下考察了农业补贴对于农户幸福感提升的影响,可以看出农业补贴能够促进农户主观幸福感的提升,但并未提及影响机制。本文基于前文的理论分析,利用中介效应模型,根据中介效应检验的步骤,试图从农业资产积累的角度探讨农业补贴对于幸福感的影响,即农业补贴可以通过增加农业资产积累进而提升农户主观幸福感。结合式(2)进行估计,由表3可以看出农业补贴正向影响农业资产积累。结合式(3),在基准回归中加入农业资产积累这一中介变量,可以发现农业补贴和农业资产积累均显著正向影响农户主观幸福感,部分中介效应成立,验证了假设2。在农业补贴作用于农户主观幸福感提升的过程中,部分影响是通过农业资产积累实现的。

五、结论与启示

本文从农户主观幸福感的视角出发,基于2019年CHFS的大样本数据,利用OLS、Ordered Probit模型,研究了农业补贴对于农户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实证结果表明,第一,农业补贴显著提升了居民的主观幸福感。边际效应分析显示,农业补贴能使居民感觉“非常不幸福”“不幸福”和“一般幸福”的概率显著下降,而使感觉“幸福”“非常幸福”的概率显著上升。已婚、年龄的增加以及收入的提高均对农户主观幸福感有正向影响。使用工具变量回归后,结果依然支持农业补贴的幸福效应。第二,农业补贴对于幸福感的影响存在差异,对于东部和西部地区、非农业主产区、低收入群体、户主男性以及年龄55岁以上的群体积极效应更强。第三,机制分析发现,农业资产积累可以作为中介变量将农业补贴的正向影响传导至农户主观幸福感的提升。本文研究结果为农业补贴的幸福效应提供了实证证据。

基于上述结论,本文的政策启示在于:(1)适当扩大农业补贴金额,提高农业补贴比例,保证农户幸福感和生产积极性。(2)推动农村地区、相对落后地区的经济发展,缩小区域之间的发展鸿沟。(3)将农业补贴向低收入群体、农业发展水平较低的地区倾斜,提升居民福祉,促进社会和谐发展。(4)提升农业资产积累,发展农业机械化,改善农民生活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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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es agricultural subsidy improve farmers sense of happiness

——Empirical research based on China Household Finance Survey (CHFS)

Lu changbo

Abstract: Based on the survey data of Chinas household finance in 2019, this paper uses Ordered Probit and other models to study the impact of agricultural subsidies on farmers subjective well-being. The empirical results show that agricultural subsidies can significantly improve the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farmers, and the accumulation of agricultural assets can transmit the positive impact of agricultural subsidies to the improvement of well-being. The marginal effect analysis shows that agricultural subsidies can significantly reduce the probability of farmers feeling "very unhappy","unhappy" and "general happiness", but significantly increase the probability of farmers feeling "happy" and "very happy". After using instrumental variable regression, the results still support the happiness effect of agricultural subsidies.

Key words: agricultural subsidies; subjective well-being;agricultural assets; CHFS;Ordered Probit

(作者单位: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

责任编辑:宗宇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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