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明永

□石蕉·扎史农布

二十多年前在牧场

我几乎是头牲畜，混在牛群里

牛犊一样长大，学会蹦跳和喊叫

那时日子很长，从日出到日落

共有三场雨，分别落在牛角的左右

雨前会起风，雨后总有彩虹落地

那时地广人稀，风是自由的

大雪、森林和禽兽，没有躲起来人也没有藏着心事，像盛开的野花

在二十多年前的明永，我是头牲畜

春夏吃野果，秋冬堆雪人

没有人的心思，仿佛生性单纯的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