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化转型、内部控制与企业高质量发展

2023-12-08王福君吴浩

会计之友 2023年24期

王福君吴浩

【摘要】数字经济时代背景下，作为市场经济的微观主体，数字化转型是一项非常重要的战略决策，对推动企业高质量发展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文章利用2007—2020年A股上市公司数据对数字化转型与企业高质量发展的关系进行实证研究，结果发现数字化转型能够显著驱动企业高质量发展。而且，企业的投资者保护程度能够强化数字化转型对企业高质量发展的驱动效应，不同行业数字化转型对企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存在显著差异。作用机制研究发现，数字化转型能够通过提升企业的内部控制水平，最终促进企业高质量发展。数字化转型是新发展格局下企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驱动力量，本研究为促进企业数字化转型，助力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了经验证据和理论参考。

【关键词】数字经济；数字化转型；内部控制；高质量发展；全要素生产率；投资者保护

【中图分类号】 F832.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4-5937（2023）24-0100-07

一、引言

数字技术推动实体经济与虚拟经济“跨界经营”，催生出各种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已成为促进实体经济转型升级和高质量发展的新动能[1-3]。企业是推动宏观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市场经济微观主体，企业数字化转型是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抓手。“激活数据要素潜能，推进网络强国建设，加快建设数字经济、数字社会、数字政府，以数字化转型整体驱动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治理方式变革”成为“十四五”时期的重大时代命题。“十四五”规划提出要充分发挥海量数据和丰富应用场景优势，赋能传统产业转型升级，将数字化转型作为未来发展的重要战略目标。企业数字化转型作为创新驱动战略的关键一环，能够整合数字资源、拓展价值创造边界、促进生产要素优化重组、改善企业产品服务和运营管理流程，提高企业治理水平，赋予企业新的发展动能[4]。近年来，紧跟全球数字经济高速发展步伐，中国的数字经济发展势头强劲。《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白皮书研究报告（2023年）》显示，2022年，我国数字经济规模达到50.2万亿元，数字经济全要素生产率进一步提升。

目前，大多数企业已经启动或正在酝酿实施数字化转型发展战略。数字化转型主要指利用人工智能、云计算、区块链、物联网等新兴数字技术来改善企业经营状况，提高客户体验，优化运营流程，创新商业模式。当前，中国经济已经从高速度的发展状态进入到了高质量的发展状态，数字化转型给企业的生产、运营与管理等方面带来巨大的变革，如何更好地将企业数字化转型中的核心要素与传统的生产要素相融合，理清数字化转型驱动企业高质量发展的理论机制与内在逻辑，更好地促进企业效率的提升，是数字技术能够为企业高质量发展带来源源不断动力的重要基础。基于此，本文对数字化转型与企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关系进行了系统的分析，以期充分激活数字技术对企业高质量发展的动力支持，为中国经济的高质量发展提供政策建议。

本文学术贡献体现在以下方面：首先，虽然很多文献量化评价了企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因素，但研究数字化转型对微观企业高质量发展直接影响的文献仍然较少，本文基于企业数字化转型视角展开研究，研究结论丰富了企业高质量发展领域的文献。其次，本文紧扣“数字化转型”与“企业高质量发展”这两个重要话题，考察了数字化转型与微观企业高质量发展的关系，打开了数字化轉型与企业高质量发展之间的机制“黑箱”，并为如何更好地驱动企业高质量发展提供了新的证据。最后，本文研究结论能够为政府等相关部门更好地优化制度设计、提升制度效能、更好地发挥数字化转型对企业高质量发展的促进效应提供重要经验支撑和政策启示。

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企业高质量发展的核心是全要素生产率，它取决于资源配置效率和技术创新水平。在资源配置效率方面，依托数字技术的运用，企业可以让外部投资者更加透明、及时、准确地掌握企业发展情况，通过数字化信息平台降低企业间、行业间与政府部门等各方的信息不对称程度，信息不对称程度的降低在将更多因素纳入企业决策中来的同时，还能够减少或规避决策者的主观认识，提升资源配置的有效性[6]。在技术创新水平方面，伴随着数据这一新型生产要素的加入，企业数字化转型能够依托数字技术在改变原有企业运作模式的基础上为企业的创新发展提供丰富的资源支持，能够充分发挥数字技术的创新推动效应，促进企业创新水平的提升，推动企业高质量发展。与此同时，数字化转型能够通过数字平台消除时间与地域的约束，通过有效联结数字技术信息平台系统内的企业、高校及科研院所，加快知识信息的溢出[7]，推动多种不同主体间的协同创新，促进企业信息资源的分享，帮助企业获取更多的异质性创新资源，有助于企业通过数字技术来打破信息孤岛，实现不同区域之间的知识深度融合，提升企业的创新转化效率[8-9]。此外，数字化转型提高了公司非标准化和非结构化数据的处理效率，可以让外部投资者更加透明、及时、准确地掌握企业发展情况，让银行等金融机构与外部投资者对公司进行更加准确、详尽的评价与考核，降低资金提供方的投资风险，减少企业融资费用[10]，拓宽企业融资渠道，为企业高质量发展提供资金支撑。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研究假设1。

H1：数字化转型能够驱动企业高质量发展。

数字化转型可以改变企业传统的内部控制管理思维，将数字技术深入到企业内部环境、风险评估、控制活动、信息与沟通、内部监督的各个阶段，提升内部控制工具的使用效率[11]。首先，企业数字化转型可以显著提升股东治理、董事会治理、管理层治理等多维度的公司治理水平[12]，有利于压缩企业内部人员机会主义行为的空间，降低由于企业内部部门间代理问题所产生的企业效益损失问题，提高企业的内部控制水平。其次，企业数字化转型提高企业决策、研发、生产、运营、财务等重要行为的透明度，优化企业内部控制环境，使得各利益主体间的信息交流变得更加流畅和可信，提高企业内部信息的沟通效率，有效抑制内部控制体系与业务运营分离的负外部性影响[13-14]。最后，数字技术的应用，有利于对管理者的行为进行监管，帮助公司提高监管水平和监管效能，抑制管理层出于谋求高职位、高薪水或延长任期等自利行为。此外，数字化转型能够准确判断企业关键业务，建立风险评估模型，强化企业的风险控制，避免人为因素引发的重大决策风险。因此，数字化转型提升企业的内部控制水平，对企业高质量发展具有显著的影响。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研究假设2。

H2：数字化转型通过提升内部控制水平驱动企业高质量发展。

投资者保护是企业平稳运作的基石，对于市场扩张、市场流动性、市场的信息含量，都有着重要的促进效应。良好的投资者保护制度能够降低投资者未来的担忧，提高投资者对企业未来发展的信心，降低上市公司的融资难度，对企业平稳有序发展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一方面，完善的投资者保护制度能够在制度层面约束企业的机会主义行为，提高信息透明度[15]，降低企业交易成本，提高企业效率，增强企业数字化转型的主观意愿。另一方面，良好的投资者保护也提高上市公司的诉讼风险和利益侵占成本。较高的投资者保护水平能够使企业专注于长期发展[16]，提高企业数字化转型的效率，降低数字技术对产业结构变革所带来的企业潜在风险，有助于促进企业创新，降低企业运行成本，增强企业对盈利前景的信心，对企业数字化转型形成显著的增益效应，更好地驱动企业的高质量发展。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研究假设3。

H3：投资者保护程度能够强化数字化转型对企业高质量发展的驱动效应。

三、实证研究设计

（一）数据来源与样本选择

本文选取2007—2020年A股上市公司作为初始样本。本文使用的企业财务数据、省级宏观经济数据来源于CSMAR数据库。借鉴已有研究，本文采用以下标准对样本进行筛选和处理：（1）剔除样本企业中的金融类企业；（2）剔除研究期间杠杆率大于1、挂牌ST、*ST和退市的企业；（3）为保证数据质量，对主要变量存在数据缺失的样本给予剔除；（4）为消除极端值影响，本文对数据中的连续变量进行1%和99%缩尾处理。经过以上处理，最终得到2007—2020年27 859个“企业-年份”观察样本。

（二）变量定义

1.企业高质量发展。目前，国内学者主要采用全要素生产率作为衡量企业高质量发展的主要指标[17]。考虑到LP半参数方法较OP方法能更好地避免内生性问题，因此，本文采用以LP方法测算的全要素生产率作为企业高质量发展的测度指标[18-21]。

2.数字化转型。数字化转型作为当前促进我国实体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大战略，企业数字化是一个系统性过程，要实证检验企业数字化转型的经济效果，对“企业数字化转型”这个行为变量进行高度凝练至关重要。本文参考吴非等[22]的研究方法，使用上市企业公布年报中的“数字化转型”关键字词频作为企业数字化转型的代理指标。“数字化转型”关键字词频原始数据来自CSMAR数字经济研究数据库。

具体变量定义见表1。

（三）模型设定

为了检验数字化转型与企业高质量发展的关系，本文构建模型1：

Tfp_LPi，t=β0+β1Digitali，t-1+βControlsi，t+Ind+Year+εi，t （1）

模型1中，Tfp_LPi，t表示通过全要素生产率测算得到的企业高质量发展水平。β1反映了数字化转型与企业高质量发展间的关系，根据前文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本文预测系数β1显著为正。Digitali，t為本文的核心解释变量企业数字化转型，通过企业年报中“数字化转型”关键词出现频率的自然对数进行测量。为了降低反向因果关系所导致的内生性问题干扰，同时考虑到数字化转型影响至企业高质量发展需要一定时滞，本文在研究中对核心解释变量（Digitali，t）进行了滞后一期处理。Controls表示控制变量。此外，本文控制了时间固定效应（Year）和行业固定效应（Ind），同时为了避免聚集效应对标准误的影响，本文回归检验时在企业层面进行了Cluster处理，εi，t为误差项。

四、数字化转型与企业高质量发展的实证研究

（一）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分析

表2报告了样本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企业高质量发展（Tfp_LP）的均值为15.041，标准差为1.026，表明样本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间存在较大差异。企业数字化转型（Digital）的均值为1.054，标准差为1.251，表明不同企业的数字化程度存在较大差异。上述两个变量能够较好地刻画数字化转型对企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有利于本文开展后续回归等计量分析。其他各变量的统计特征均在合理范围内，与现有研究基本保持一致。

（二）数字化转型与企业高质量发展

表3报告了数字化转型对企业高质量发展的回归结果。表3中列（1）为没有控制企业层面特征的回归结果，回归结果显示，Digital的回归系数为0.1398，且在统计学上显著，表明数字化转型有助于企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提升。列（2）为将全部控制变量放入模型的回归结果，Digital的回归系数在1%水平上显著为正，以上回归结果表明数字化转型能够显著促进企业全要素生产率水平的提升，驱动企业高质量发展。

（三）稳健性检验

首先，本文使用OP法计算的企业全要素生产率作为LP法计算指标的替代变量进行回归，回归结果如表4中列（1）所示，Digital的回归系数显著为正，与本文之前的检验结果一致。与此同时，本文通过结合企业年报数字化相关词频和企业研发投入构建企业是否数字化转型的测量指标，将年报中数字化相关词汇出现频率大于0且研发投入不为0的企业定义为数字化转型企业（Digital_bin=1），否则为非数字化转型企业（Digital_bin=0），具体回归结果见表4中列（2），从中可见，Digital的系数显著为正，表明数字化转型能够促进企业高质量发展。为了使研究结论更加稳健，借鉴袁淳等[23]的研究，本文采用企业数字化相关词汇频数总和除以年报MD&A语段长度乘以100（Digital_MD&A）作为企业数字化转型（Digital）的替换变量，具体回归结果如表4中列（3）所示，从表中可以看出回归系数显著为正，表明数字化转型程度的提升显著提高了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水平，促进了企业的高质量发展。上述稳健性检验结果表明前文的研究是稳健的。

（四）内生性问题的控制

本文借鉴已有研究[24]，选择企业办公地所在城市的互联网普及率（InternetRate）作为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工具变量，对本文可能存在的内生性问题进行进一步控制。从实证结果来看，互联网普及率在弱工具变量检验中的F值分别为412.52，大于经验值10，且P值小于0.00，拒绝了弱工具变量的原假设。Kleibergen-Paaprk LM统计量结果为334.19，且P值均小于0.00，在1%水平上显著拒绝了关于“工具变量识别不足”的原假设，且Kleibergen-Paaprk Wald F统计量结果为341.90，大于Stock-Yogo弱识别检验10%水平上的临界值16.38，说明不存在工具变量弱识别问题，以上结果表明所选工具变量具有较好的合理性和有效性。表5报告了使用工具变量法的两阶段回归结果。从表5中可以看出，第一阶段的回归结果显示上市公司所在地互联网普及率与企业数字化转型间存在显著的正向相关关系，验证了工具变量的相关性假定。第二阶段的回归结果中核心变量（Digital）的回归系数显著为正，说明在控制了数字化转型与企业高质量发展间存在的内生性问题后，本文的研究结论依然成立，即数字化转型能够显著促进企业全要素生产率水平的提升，驱动企业高质量发展。

五、异质性分析

（一）投资者保护水平

投资者保护是证券市场运作的重要基石。良好的投资者保护制度能够降低投资者的担忧，提高投资者对企业未来发展的信心，降低上市公司的融资难度，对资本市场平稳有序发展起到了积极的促进效应。因此，不同投资者保护水平下数字化转型对于企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效应可能存在差异。为进一步理清这一问题，本文根据投资者保护指数的自然对数是否大于年度、行业中位数，将样本划分为投资者保护水平高与投资者保护水平低两组，之后进行分组回归检验。其中，借鉴已有研究[25-26]，投资者保护水平采用北京工商大学投资者保护研究中心公布的投资者保护指数的自然对数进行测度。如若投资者保护水平能够影响数字化转型对企业高质量发展的作用效果，那么核心变量（Digital）在分组回归中应存在显著差异。回归结果如表6中列（1）和列（2）所示，在投资者保护水平高的分组中，核心变量（Digital）的系数显著大于投资者保护水平低分组中的回归系数，且两组间存在显著的组间差异。这表明与投资者保护水平低的企业相比，数字化转型对投资者保护水平高的企业高质量发展的促进效应更明显，即投资者保护水平能够强化数字化转型对企业高质量发展的促进效应。

（二）行业

考虑到不同行业企业的数字化转型过程中存在显著差异，本文从行业差异角度进行异质性分析。借鉴已有研究[27]，将行业划分为劳动密集型、资本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三类。具体回归结果如表6列（3）—列（5）所示，可以看出，数字化转型在劳动密集型、资本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行业中均显著为正，说明数字化转型能够驱动不同行业企业的高质量发展。同时，组间系数差异检验显示数字化转型在不同行业中对企业高质量发展的促进效应存在显著差异。

六、作用机制检验

数字化转型能够通过提高企业的内部控制水平，促进企业高质量发展。因此，本文进一步基于内部控制视角，检验数字化转型驱动企业高质量发展的作用机制。参考逯东等[28]的研究，本部分以经过标准化处理后的迪博内部控制指数的自然对数作为反映内部控制质量的度量指标（InterControl）。其数值越大，表示内部控制质量越高，内部控制有效性越好；数值越小，代表内部控制质量越低，内部控制有效性越差。表7列（1）汇报了内部控制机制检验的回归结果，从中可以看出，交乘项Digital×InterControl系数显著为负，说明数字化转型能够通过提升企业的内部控制水平，促进企业高质量发展。为了进一步保证本部分研究的稳健性，考虑到上市公司中内部控制水平与代理问题成负相关关系，本文基于代理成本视角，检验数字化转型驱动企业高质量发展的作用机制。参考已有研究[29]，本文使用管理费用率和其他应收款占比来度量上市公司中存在的代理问题。其中，管理费用率能够衡量管理层对包括在职消费在内的实物消费所带来的代理问题的控制效率，通过管理费用除以销售收入总额（AgentCost）进行测度，管理费用率越高，股东与管理层间的代理问题越严重。表7列（2）汇报了代理问题机制检验的回归结果，可以看出，交乘项Digital×AgentCost系数显著为正，说明数字化转型能够通过降低企业的代理成本，提升企业内部控制水平，促进企业高质量发展。

七、研究结论与政策建议

在数字经济背景下，数字技术正在快速地向经济和社会的各个领域渗透，必将带来全方位的深层次变革。企业数字化转型是决定企业如何在数字经济时代生产与发展的关键因素，对引领数字经济发展，建设数字中国具有重要意义。在此背景下，研究数字化转型对企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本文实证研究发现，数字化转型能够驱动企业高质量发展。在进行了控制内生性、变量替换等稳健性检验后，本文研究结论保持不变。同时，本文还发现，企业的投资者保护水平能够强化数字化转型对企业高质量发展的驱动效应，不同行业企业的数字化转型对企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存在显著差异。作用机制研究发现，企业数字化转型能够通过提升企业内部控制水平，促进企业高质量发展。

本文的研究能够为政府等相关部门更好地优化制度设计、提升制度效能，更好地发挥企业数字化转型的经济高质量发展促进效应提供有价值的参考。具体政策建议如下：

一是从政府层面来看，政府等相关部门要引导并支持企业数字化转型战略的布局和实施，强化数字化基础设施建设，为企业数字化转型提供外部的技术赋能支持。二是从行业与社会层面来看，要充分发挥行业龙头企业资源、平台和位势优势，探索构建区域性、行业性、公共性数字化转型支持服务平台，通过开通服务企业的专门渠道，为企业数字化转型提供基础服务支持，为企业特别是广大中小微型企业提供方便、低成本的转型途径，力争通过以大带小、以少带多、以强带弱加快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三是从企业自身层面来看，数字化转型发展是一项长期的工作，必须在企业的发展战略上给予足够的重视。只有转变并持续地提升企业对数字化轉型深刻内涵的认识，才能够对企业的数字化转型产生更深层次的理解，最终使企业得到“数字化加速”。企业的管理者应意识到，数字化变革并不只是一个由技术部门独立实现的技术工程，它是一项需要企业各职能部门全面配合的系统工程。企业的管理者应进一步提高自身的数字化领导能力，使企业能够通过数字化转型提升未来的数字化战略水平。此外，还要加强数据治理和监管体系建设。政府等相关部门应加速推动数据开放共享、隐私保护、数据安全保护等数据安全方面的法律法规，构建并健全数据要素的管理体制，对数据的安全性进行更多的监督与管理，强化数据要素的市场化配置，并在保证数据安全性的基础上，将数字要素的潜能完全释放出来，从而降低企业进行数字化转型、发展数字技术和研发数字产品所面临的市场风险，让数据更好地服务企业，服务经济高质量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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