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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结构方程模型的大学生体力活动影响因素研究

2023-12-02字芬湖王航平

体育研究与教育 2023年6期
关键词:体力问卷家庭

字芬湖, 冉 飞, 王航平

1 引言

近年来,由大学生体力活动缺失所引起的体质健康问题引起了社会广泛的关注,成为越来越严重的公共健康问题之一。自1985年以来,大学生群体的体质健康水平持续下降已经有目共睹[1]。从大学生体质健康水平下降的归因分析中看到,体力活动参与度低是其根本原因。适宜的体力活动是保障大学生体质健康水平的基本手段,是促进青少年健康成长的催化剂。对于大学生体力活动而言,积极性的自我因素、支持性的家庭因素、教育性的学校因素、保障性的社区因素是其体力活动参与度的关键要素。自我因素、家庭因素、学校因素和社区因素如何影响大学生的体力活动参与,不仅是家庭、学校、国家关心的问题,也是学术界研究的重要内容。

自我因素是制约大学生体力活动参与最重要的因素。一个人对体育的价值判断,直接影响其参与体力活动的主动性和积极性。在大学生的成长过程中,家庭的育人效能、学校的塑造功能、社区的影响效能是影响大学生的基本外部条件。“家校社”对大学生的影响不仅仅局限于个人的思想意识形态,而且其提供的体力活动基础设施和打造的体力活动氛围更是在大学生的体力活动参与上影响深远。

通过文献梳理发现,大学生体力活动的影响因素以自我因素、家庭因素、学校因素和社区因素为主体,共同影响大学生的体力活动参与,进而影响大学生的体质健康水平。基于自我因素、家庭因素、学校因素和社区因素影响大学生体力活动参与已经被普遍接受,本研究通过结构方程模型的验证性功能,建立理论研究模型;通过量化研究的方式,验证自我因素、家庭因素、学校因素和社区因素对大学生体力活动参与影响的基本路径和作用机制。

2 研究假设与模型构建

2.1 自我因素与体力活动

自我是指个体对自己状态的认知,是个体对其社会角色进行自我评价的结果。自我对个体的行为起着主导性作用,决定着个体的行为感知。在个体从事体力活动的动因层面,自我因素起着决定性作用。Justin A.和 Haegele Ph.D.通过对147名对象进行研究发现,自我因素在体力活动参与上发挥着导向性作用,两者之间存在明显的正相关关系[2]。Pedro 等人通过对66项实证研究进行深入分析后得出自我因素是影响运动参与的重要原因。特别是个人动机因素、自我效能因素等越强烈、越积极,就会使个体的运动参与越频繁。我国学者刘一和周丹在对大学生体育运动行为及其影响因素的研究中也得出了个体的自我因素是影响学生进行体育运动的基本因素之一[3]。李文烨等人也通过二元Logit回归分析技术验证了自我因素对学生体育运动达标发挥着显著影响[4]。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设:H1:自我因素与大学生体力活动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

2.2 学校因素与自我因素、体力活动和家庭因素

学校是学生完成人生塑造的基本场所,肩负着时代育人的责任与使命。学校通过对学生施加综合而全面的教育来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在此当中,以学校体育为手段所体现出的育人作用是社会发展的坚实基础、全面育人的有力保障、教育困境的破解之道[5]。而且学生的发展是学校教育的基本目标。学校的各种规范、要素最终都会直接或间接地作用于学生身上,影响学生发展[6]。另外,学校会通过体育教学、体育场地设施、体育运动氛围、相关制度等来影响学生的体力活动参与,进而提高学生的健康水平[7]。陈昂等人也提出给学生提供舒适的学校体育环境会促进学生的运动参与和提高学生的运动成绩[8]。Christopher J. 对爱尔兰402名学生的研究发现学生的运动参与会显著提升学生的学习成绩[9]。

另外,Epstein对生态系统模型在家校社之间的嵌套关系进行了改造,进一步提出了交叠影响域理论。他认为家庭因素、学校因素和社区因素是影响学生成长的主体,而且三者之间也存在相互影响的机制。与此同时,家庭教育作为学校教育的重要补充,在培养学生良好品德方面发挥着基础性作用[10]。家庭教育与学校教育互为学生教育的两大主体,不仅在育人上协同发挥效能,而且为了更好地发挥效能二者也在相互影响,以期达到更好的育人效果。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设:H2:学校因素与大学生自我因素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H3:学校因素与大学生体力活动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H4:学校因素与大学生家庭因素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

2.3 家庭因素与自我因素

家庭教育是人类发展史上组织化教育的原型,在较长时间内是人类社会教育的主要形式,肩负着培养儿童成为社会人的职能[11]。在家庭教育中,父母带有目的性和意识性地针对孩子的学习与成长开展相应的教育,以引领和发展孩子的自我觉醒与完善[12]。殷飞认为家庭是个体社会化的最初场所,对儿童的身心健康发展发挥着基础性、终身性的影响。在应然层面,在父母对子女的全面作用中,道德教化应该是最为重要的[10]。而且家庭是学生的主要社交媒介,在学生的体力活动参与方面,父母会通过各种相关机制对学生的运动参与施加影响[13]。研究还发现家庭环境、父母支持意愿等因素对孩子的体力活动参与具有深刻的影响[14]。优良的家庭体育环境以及父母强烈的支持手段是孩子进行体力活动的重要家庭保障。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设:H5:家庭因素与大学生自我因素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H6:大学生家庭因素与大学生体力活动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

2.4 社区因素与自我因素

社区教育是终身教育的重要形式,是提升国民素质的重要阵地,也是我国教育事业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15],在大学生的教育体系里占据重要地位,发挥着重要的育人价值,对大学生的自我发展提供了深远的教育意义。Bríd Connolly认为社区教育可以给人提供更多学习的机会,使人们提高自己对生活的意识,提升自己的综合能力,更容易适应社会的发展[16]。此外,人们所居住的社区体育场地设施、社区居民的运动氛围等因素是影响社区居民体力活动参与的重要因素。社区附近公共体育设施可达性越高、公共体育服务体系越完善;道路连通性越高,社区居民的体力活动参与度就会越大[17]。现阶段,对建成环境的研究也表明人们的体力活动参与深受体育运动场地设施的影响[18]。人们对社区居住环境条件运动需求的满足程度是提高人们体力活动参与度的重要因素。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设:H7:社区因素与大学生自我因素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H8:社区因素与大学生体力活动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

综上所述,本研究提出了大学生体力活动的影响因素的理论模型图。如图1所示。

图1 大学生体力活动的影响因素的理论模型

3 研究设计

3.1 问卷设计

为确保研究问卷设计的可靠性,本研究的各个部分的调查问卷均来自已经发表在高质量期刊的文献,其可靠性可以得到保障。由于自我因素、家庭因素、学校因素、社区因素和体力活动都无法通过量表直接测量,所以本研究将它们设置为潜变量。通过可观测量来反映它们的影响效果,如表1所示。为了便于研究和填写,在问卷设计时采用了Likert五级量表设计。测量题目的选项由“完全不赞同、不赞同、一般、赞同、非常赞同”组成,依次对应的分数值为“1分、2分、3分、4分、5分”。

表1 各个潜变量对应的观察变量及来源

3.2 数据来源

本研究以某大学的大学生为调查对象。以问卷星的形式对其发放问卷,一共获得438份问卷。通过分析问卷的填写情况,剔除了信息不完整、填写问卷时间太少和答案不合理的问卷,最终获取有效问卷402份,问卷有效率为91.78%。(1)性别比例:女性占比73.38%;男性占比为26.62%。(2)年龄分布在17~26岁之间。(3)城镇户口占比21.89%;农村户口占比78.11%。

3.3 研究方法

首先,以前沿相关研究为研究指引,探寻影响大学生进行体力活动的相关文献,为本研究提供文献理论支撑,并提出相关假设;其次,采用SPSS 26.0和AMOS 26.0对问卷进行信效度检验和探索性分析,完善问卷的有效性和可靠性;最后,采用瑞典统计学家 KarlG.Joreskog 提出的结构方程模型。以影响大学生体力活动的学生自我因素、家庭因素、学校因素、社区因素以及政策因素构建结构方程模型。对各个影响因素进行相应的因子分析验证模型中所建立的各个观察变量、潜变量和残差变量之间的关系,进而得到各个影响因素对大学生体力活作用的直接效应值、间接效应值、总效应值以及验证研究所提出的相关假设。

4 模型拟合与分析

4.1 问卷的信度与效度分析

采用SPSS 26.0对问卷的各个变量的信效度进行检验,结果显示各个变量的Cronbach’s α均大于0.8;进一步采用AMOS 26.0对各个变量的因子负荷、组合效度(CR)以及平均方差抽取值(AVE)进行统计分析;最后对量表进行效度分析,结果量表的KMO值为0.811(>0.5),Bartlett球形检验显著性水平为0.000(<0.05);随后在分析操作上选择最大方差正交旋转法,以特征值大于1的原则对因子进行提取。结果如表1所示。各变量的Cronbach α均大于0.8,说明量表可以被接受;组合效度(CR)均大于0.8,平均方差抽取值(AVE)均大于0.5,说明量表具有较好的内部一致性。因此,量表效度可以被接受,量表的信效度检验通过。

表2 量表的信效度检验

续表2

4.2 描述性统计和相关性分析

如表2所示,体力活动、自我因素、家庭因素、学校因素和社区因素之间的相关系数都具有显著性,且均为正相关关系。

表3 变量平均值、标准差以及相关性

表4 结构方程模型修正后的拟合结果

4.3 结构方程模型拟合与修正

运用AMOS 26.0将数据带入模型进行验证和修正。由于卡方值显著性易受许多因素的影响,需要采用多种适配度指标值来综合检验。本研究以卡方值、卡方/自由度、GFI、AGFI、RMSEA、NFI、IFI、CFI、CN等值为主要的参考评价指标,来检验模型的适配度。结果如表3所示,修正模型的卡方/自由度比值为2.622(<3),RMSEA值为0.064(<0.08),CN值为201(>200),CFI、AGFI、NFI、IFI、CFI值均大于0.9,说明假设模型与数据适配度较高,数据分析结果可以接受。本研究最终的研究模型如图2所示。

4.4 实证结果的汇总与分析

通过Amos的分析,可以清晰地得到各个变量之间的相关关系和变量建立的标准化路径系数,为研究假设的验证提供了数据支撑,结果如表4所示。自我因素会正向影响大学生体力活动(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263,T=2.868,P<0.01);学校因素正向影响大学生家庭因素(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760,T=10.212,P<0.001);学校因素正向影响大学生自我因素(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327,T=3.093,P<0.01);家庭因素正向影响大学生自我因素(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522,T=5.629,P<0.001);家庭因素正向影响大学生体力活动(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173,T=1.986,P<0.05);学校因素对大学生体力活动影响显著(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167,T=2.143,P<0.05);社区因素对大学生自我因素和体力活动影响不显著。

图2 大学生体力活动影响因素的修正模型图

表5 变量间的路径系数及假设的验证结果

为了进一步详细说明各个因素对大学生体力活动的影响,本研究通过Amos 26.0对各个因素对大学生体力活动的影响路径的效应值进行了分析,结果如表5所示。由表5可知,对大学生体力活动参与促进作用最大的是学校因素,其直接效应值为0.167,间接效应值为0.217;其次是家庭因素,其直接效应值为0.173,间接效应值为0.137;然后是自我因素,其直接效应值为0.263,但从研究的整个视角来看,自我因素作为其他因素对大学生体力活动影响作用的中介变量,其对大学生体力活动的直接效应值是最大的;社区因素对大学生的自我因素和体力活动的影响并不显著,未得到证实。

表6 各因素对大学生体力活动的效应值

5 结论与建议

5.1 结论

(1)自我因素会正向影响大学生的体力活动。大学生群体的自我因素是其进行体力活动行为的决定因素。其对于体力活动的价值判断是自我行为的前提条件。(2)学校因素正向影响大学生的自我因素、体力活动、家庭因素。(3)家庭因素正向影响大学生的自我因素和体力活动。(4)社区因素对大学生的自我因素和体力活动的影响不显著。(5)大学生体力活动参与受自我因素、家庭因素、学校因素和社区因素的多重影响,而且这些影响因素之间存在相互影响。

5.2 建议

5.2.1 强化自我因素,树立正确的体育价值观提高大学生体力活动参与度,首先应从自我因素着手,使大学生理性认识体力活动的价值效能,树立正确的体育价值观。大学生群体树立正确的自我认知是促进其体力活动参与的基础,培养积极的自我效能是促进其体力活动参与的保障,拥有乐观向上的性格气质是促进其体力活动参与的推动剂,建立高效的时间效能是促进其体力活动参与的催化剂。只有强化了大学生群体对于体育的自我认知,树立正确的体育价值观,才能提高其体力活动参与。

5.2.2 优化家庭因素,发挥家庭育人效能家庭因素在大学生体力活动上的影响具有先第一性和持久性。家庭是大学生的第一世界,也是伴随其一生的育人主体,其影响效能浓厚且深远。父母认知和家庭的体育运动氛围会对大学生的自我因素产生强大塑造功能,也会影响大学生体力活动参与的积极性。此外,家庭的经济状况和体育运动物质条件是大学生群体体力活动参与的另一促进剂。家庭因素不仅仅塑造了大学生群体的体育价值观,也提供了参与体力活动的基本物质条件。只有优化了家庭因素对大学生群体的教育塑造功能和满足了体力活动参与的物质条件支撑,才能解决家庭因素对大学生体力活动参与的制约。

5.2.3 完善学校因素,推动体力活动参与学校是与大学生群体关系最密切的场所,也是大学生日常生活的基本场所。学校所提供的体力活动参与支持对大学生的体力活动参与起着直接推动作用。学校的场地设施是大学生进行体力活动的基础,学校的体育氛围是大学生进行体力活动的促进因素,体育课程设置是大学生进行体力活动的支撑和动力,体育考试和相关政策是大学生体力活动参与的强制剂。完善了学校的体育场地设施,打造了丰厚的体育运动氛围,提供了相关的专业指导,制定了相关的基本要求,继而建立完善的学校支撑体系,才能提高大学生的体力活动参与度。

5.2.4 推动社区建设,提供雄厚的社会支持社区因素也是大学生群体体力活动参与的重要影响因素,其中社区体育场地设施和体育运动氛围发挥着主要的影响作用,但现阶段,我国社区建设还不完善,特别是农村。农村经济发展落后,体育运动场地设施严重不足,无法满足人们的运动需求。与此同时,农村居民从事重体力活动,以致体育运动氛围不高,从而对人们的体力活动参与提高的推动作用微乎其微。基于此,国家实施了“乡村振兴战略”,加大对农村发展的投入和政策支持。应该抓住“乡村振兴战略”所带来的机遇,完善农村基础体育设施场地,结合民族特色,发展农村体育,强化农村体育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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