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起重机械产量与产能分析

李国杰

苏州大学应用技术学院 苏州 215325

0 引言

我国早在20 世纪末就开始关注并陆续出台一系列政策解决重复建设和低水平产能过剩问题。2015 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将“去产能”列为经济工作的重点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首要任务，近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更是明确提出了推动更多产能过剩行业加快出清的要求。目前，产能过剩问题依然严重制约我国经济的高质量发展，解决产能过剩问题是我国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关键攻坚任务，决定着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成败，是未来经济调控的重点和难点。

起重机械属于固定资产投资大的资金密集性行业，由于该行业具有固定资产投资高、设备专用性强、产品加工环节多、加工工艺复杂等特点，很难准确计算和获得产能的定量化数据。我国目前尚无定量的产能过剩的评价指标，部分企业缺乏产能规划和对未来市场需求的基本预判能力，面临市场需求的变化时对自身是否存在产能过剩没有较清醒的认识，有些企业甚至会逆势盲目投资和扩展产能，在日益激烈的市场竞争环境下，为了生存不得不低价恶性竞争，严重制约了行业的良性发展。

我国包括桥式和门式起重机在内的起重机械产能过剩问题一直是行业研究者重点关注的关键研究课题，我国起重机械行业基础数据的系统性采集和监测工作起步较晚，由于缺乏起重机械行业主要指标的长期统计监测数据,制约了相关研究工作的深入开展。

日本起重机械产量和产能在20 世纪90 年代初达到顶峰，产品出口数量连创新高，包括汽车起重机和履带起重机在内的流动式起重机和港口集装箱起重机等产品更曾一度称霸世界。不断增长的国内外市场需求和繁荣的市场景象推动了日本企业增产扩能的步伐，也为日本起重机械行业企业的经营活动埋下盲目自信的隐患。

从20 世纪90 年代中后期起，日本经济处于持续低迷和动荡状态，日本起重机械行业企业在面临国际行业格局变化和国际市场经营受挫的局面时未能及时调整经营策略，不得不面对国际和国内市场持续下滑的双重压力，起重机械产量在动荡中持续下滑，并在2002 年下滑到谷底，全行业起重机械产品产量仅占高峰时产量的约24%，产量萎缩到20 世纪70 年代末的水平，出现了严重的产能过剩问题。

进入21 世纪后，日本起重机械行业开始反思并从衰退中寻求转机和发展机会，为减少内耗一致面对日益激烈的国际市场竞争，日本对国内起重机械行业的产能、技术和市场等资源进行整合，行业龙头企业在被迫大规模裁员、压缩产能和调整业务规模的基础上重组起重机械关联业务，并大幅调整技术开发、生产组织、经营管理模式和服务意识等，在确保关键产品和核心技术得以延续，保留核心创新团队并持续拓展起重机械产品新领域的基础上，大幅缩减产能和关联业务，使日本起重机械行业逐步摆脱困境走上理性发展的道路。日本起重机械行业企业在面临市场需求急剧变化、产能严重过剩等困境和危机时所表现出的联合和协同，以及在此过程中积累的经验和教训值得研究总结和参考借鉴。

日本从20 世纪60 年代开始对起重机械产品年产量、新增、报废数量和拥有量等指标进行连续、系统的统计和监测，为起重机械行业产量、产能的定量分析和预测评价研究提供了必要的参照样本和数据资源。近年来，日本进一步强化了起重机械市场需求和产能等方面的研究，如日本主要流动式起重机制造企业总结了自20 世纪50 年代起履带起重机产品市场需求和产能提升的过程[1]，一些学者研究并总结了市场对起重机械产品安全舒适性、轻量化、高效率和长寿命等的个性化需求，促进了以市场需求为导向的行业良性发展[2-6]。

本文以日本厚生劳动省和经济产业省的统计监测数据[7-11]为基础，结合笔者对日本起重机械行业的跟踪研究，定量分析和评价了日本起重机械产量规模、变化趋势和变化规律，分析了日本起重机械产量同比增长率、单位GDP 起重机械产量及其变化趋势，对起重机械产品产量、产能、新增和报废数量等的关联性进行了分析研究，供国内行业企业参考借鉴。

1 日本起重机械产量及其趋势和规律分析

生产企业的产量大小由企业的产能规模和负荷率决定，由于大部分通用起重机械产品属于单件小批量定制产品，一般很少有成品库存，通常根据实际产量值除以负荷率估算和评价自身的产能规模。通过分析起重机械产量等连续、长周期的统计监测数据，可以发现产量以及产量与市场关联要素的变化趋势和规律，并利用产量和产能的线性正比例关系对行业或企业的产能和产能利用率进行定量评价，及时发现并预测可能存在的产能过剩问题，为行业企业及时调整产能提供科学支撑。

1.1 日本起重机械产量及其变化趋势分析

日本通用起重机和流动式起重机产品拥有量约占物料搬运机械产品总量的77%，主导并影响物料搬运机械行业的规模和整体格局，本文所述的起重机械包括通用起重机、流动式起重机和其他起重机。日本1977年～2020 年起重机械产量、拥有量和GDP 及其变化趋势如图1 所示。由图1 可知，日本起重机械产量1990年达到79 749 台，创日本起重机械年产量的历史新高。以1990 年为界，日本起重机械行业大致分为1990 年前的产量增长期和1990 年后的产量收缩期2 个阶段，日本起重机械产量增长期处于日本经济高速发展的时期。

图1 日本1977 年～2020 年起重机械产量、拥有量和GDP 及其变化趋势

统计监测数据显示，在日本起重机械产量处于增长期的14 a 间，起重机械产量平均年增长率为17.68%，GDP 的平均年增长率仅有13.66%，起重机械产量增长期的增长速度超越GDP 的增速，且起重机械产量增长期早于GDP 增长期5 a 结束。日本起重机械产量收缩期始于GDP 高速增长的末期，并随日本经济的动荡而持续下滑。统计监测数据显示，在日本起重机械产量处于总体收缩的30 a 间，起重机械产量平均下降2.41%，GDP 的平均增长率为1.96%，起重机械产量在收缩期的衰减程度超过GDP 增长率下降的速度。

在1977 年～1990 年期间，日本起重机械产量处于增长期，除1981年、1982年和1986年的产量有所回落外，其余年份起重机械产量均处于持续增长状态，起重机械产量从1977 年的13 863 台增长到1990 年的79 749 台，增长了4.75 倍，1980 年日本起重机械产量同比增长率最高，达到创纪录的147.61%，日本1977 年～1990 年的平均年产量为41 066 台。

1987 年～1990 年是日本起重机械产量14 a 增长期中增长最快的，起重机械产量从1986 年的37 562 台迅速增长到1990 年的79 749 台，4 a 时间增长了112%。持续增长的市场需求和产量逐年攀升所造成的行业繁荣假象加快了日本起重机械行业企业增产扩能的步伐，1987 年～1990 年是日本起重机械产能盲目扩展最严重的4 a，这段时期的盲目增产扩能为日本起重机械行业企业日后的经营埋下严重隐患。

1991 年开始，全球起重机械行业形势发生了重大变化，受国际和国内市场需求持续下滑的影响，日本起重机械产量连续3 a 大幅度下滑，1993 年产量下降到43 263台，仅为1990年产量的54%，3 a分别同比下降8.4%、22.28%和23.81%，平均下降18.16%，起重机械产量后退到1987 年的产量水平。

由图1 可知，日本在1987 年～1990 年期间盲目、快速扩大起重机械产量和产能是导致产能严重过剩的重要原因，如果当时日本起重机械行业对未来市场需求有比较清醒的认知和科学的预测，放弃1987 年开始的产能扩展，其结果远比实际状况要理想，日本起重机械行业产能盲目扩展所致的惨痛教训值得警示和借鉴。

在1991 年～2020 年期间，日本起重机械产量总体处于下滑和收缩状态，继1991 年～1993 年均下降18.16%后，1998 年同比下降36.29%。面对市场低迷和产能严重过剩的压力，日本某些起重机械工业株式会社从2000 年开始将起重机械关联业务从事业本部剥离，启动了产能、技术和市场等资源的整合步伐。虽然经历了整合初期的阵痛，起重机械产量和行业整体规模下滑到2002 年的谷底。2003 年起整合效果初现，起重机械产量在2003 年～2006 年连续增长，从2002 年的19 043 台增加到2006 年的30 867 台，4 a 增长了62%。

尽管日本从21 世纪初开始对起重机械行业进行的持续重组和整合取得一定整合成效，但日本持续低迷和动荡的经济和国际行业格局的不断变化使日本起重机械行业整体经营严重受挫，2009 年起重机械产量同比下降52.65%，创日本起重机械产量同比下降的历史记录。2020 年日本起重机械产量为20 143 台，2009 年～2020年的年产量下降了75%。2009 年是日本1977 年～2020年间起重机械产量最低的一年，为12 748 台，比1977年还少1 115 台，仅为1990 年产量最高峰时的约1/6。日本起重机械产量收缩期的30 a 间起重机械的平均年产量为30 693 台，平均同比增长率接近零。

在1977 年～2020 年期间，日本起重机械平均年产量为33 987 台，最大年产量达到平均年产量的2.35 倍，最低年产量仅有平均年产量的38%。

1.2 日本起重机械产量同比增长率及其规律分析

如图2 所示，在1977 年～2020 年间连续统计监测的44 个起重机械产量样本数中，有20 个样本的同比增长率为负值，其中20 a 间的平均同比下降14.47%；有24 个样本的同比增长率为正值，其中24 a 间的平均同比增长19.35%，去掉1980 年同比增长率147.61%的特殊样本，其余23 a 平均同比增长13.77%。1977 年～2020年的起重机械产量平均同比增长3.98%。

图2 日本1977 年～2020 年起重机械产量同比增长率及变化趋势

对采集到的起重机械产量样本数据和图2 所示的起重机械产量同比增长率变化趋势分析后发现，日本在此期间起重机械产量具有以下变化规律：

1）产量的增长与下降具有一定的周期性，在研究分析的44 个起重机械产量样本数中，有20 个样本是同比负增长，有24 个样本是同比正增长，没有产量连续同比增长或同比下降超过5 a 的样本，起重机械产量增长最短1 a 最长连续5 a 后必然转为下降趋势，反之，产量连续下降1 ～5 a 后又逆转为增长状态。

2）起重机械产量周期性增减交替规律不受宏观经济运行状态和行业整体形势的影响,统计监测的44 a 间，同比增长和同比下降总计相互交替16 次，平均2.75 a逆转1 次。这一规律性变化趋势为起重机械产量预测和控制提供了有价值的判断依据，起重机械生产企业可以在产量增长期通过提升负荷率而不是通过扩大产能的方式满足市场需求，而在产量下降期通过增加生产标准零部件的方式合理利用现有产能，使企业生产规模保持在比较理性的产能状态。

3）在统计监测的44 个样本数中，20 个负增长样本平均同比负增长率为-14.47%，去掉1980 年147.61%的小概率样本，其余23 个正增长样本平均同比增长率为13.77%，平均同比正负增长率在±15%范围内，44个样本数中超过86%的样本同比正负增长率在图2 所示的±25%同比增长率边界线内。该规律可为预判起重机械产量增幅和减幅提供参照。

此外，在统计监测的44 a 间，日本起重机械产量同比增长率的极限值分别为1980 年的147.61%和2009年的-52.65%，该同比增长率是起重机械产量同比增、减的小概率事件。

1.3 日本单位GDP 起重机械产量及其变化趋势分析

起重机械产量与GDP 之间具有一定关联性，分析并发现GDP与起重机械产量之间的关联性和变化趋势，可以使参照宏观经济和GDP 的走向对起重机市场需求和产量增减趋势进行预测和初步判断成为可能。

如图3 所示，统计和监测数据显示，日本44 a 间亿美元GDP 起重机械产量的峰值为1980 年的4.05 台，最低点出现在2009 年和2010 年，平均亿美元GDP 起重机械产量仅有0.24 台。为了寻找可借鉴的关键参考点数据，分析计算了日本44 a 间总体、产量增长期和产量收缩期单位GDP 起重机械产量的平均值分别为1.25台、2.48 台和0.67 台。

图3 日本1977 年～2020 年单位GDP 起重机械产量及变化趋势

1.4 日本起重机械产量与市场拥有量对比分析

有效利用起重机械市场拥有量的监测数据，寻求并探索产量与市场拥有量之间的关联性和变化趋势，可以为起重机械产量预测提供多维度参照和判断的依据。日本1977 年～2020 年起重机械产量占市场拥有量的比例和变化趋势如图4 所示。

图4 日本44 a 间起重机械产量占拥有量的比例和变化趋势

由图4 可知，日本起重机械产量占拥有量的比例变化趋势与产量增减趋势基本一致，然而不同年份的占比情况变化较大，1990 年日本起重机械产量占拥有量的比例最高为39.17%，2009 年占比为6.26%，是这44 a 间占比最低的一年，仅有最大占比的16%。日本在1977 年～2020 年起重机械产量占拥有量的平均占比为17.1%，1977 年～1990 年产能持续扩展的14 a 间起重机械平均产量占平均拥有量的比例为22.88%。

上述占比数据建立在一定数量的样本基础上，可以根据可获得的拥有量数据推算产量的预计增减范围、界线和趋势，为多维度开展起重机械产量的预测提供参考和支撑。

2 日本近十年起重机械产量分析

2.1 近十年起重机械产量总体情况

日本2011 年～2020 年起重机械产量及变化趋势如图5 所示。日本2011 年～2020 年起重机械产品平均年产量为26 106 台，约为1977 年～2020 年起重机械平均年产量的77%，起重机械产品市场需求和产量规模总体处于持续收缩状态。10 a 间最高和最低产量分别为2014年的31 476 台和2011 年的18 390 台，近十年起重机械产量的最高值仅为1990 年历史峰值产量的约40%。

图5 日本近十年起重机械产量及变化趋势

从总体看，日本2011 年～2020 年起重机械产量呈现先增后减的变化趋势，2011 年日本起重机械产量同比增长37.09%，是自1989 年以来产量同比增长最高的一年，2011 年～2014 年连续4 a 产量处于增长状态，2015 年起产量不断减少，虽然在2018 年有约5%的同比增长，但总体处于下滑的势态。

2.2 近十年起重机械分类产品产量及变化趋势

如图6 所示，日本2011 年～2020 年10 a 间通用起重机产品平均年产量为5 498 台，是1977 年～2020 年通用起重机平均年产量的67%，约占同期起重机械平均年产量的21%。与流动式起重机产品比较，通用起重机产品近十年产量相对比较平稳，10 a 间最高和最低产量分别为2019 年的6 603 台和2020 年的4 417 台，2020年日本通用起重机产品产量同比下降33%，是近十年来产量下降最多的一年，产量低于2011 年的4 524 台水平，后退了10 a。日本2011 年～2020 年通用起重机产量平均同比增长2.34%，低于同期起重机械产量平均同比增长率。

图6 日本近十年起重机械分类产品产量及变化趋势

在2011 年～2020 年期间，日本流动式起重机产品平均年产量为19 689 台，是1977 年～2020 年流动式起重机平均年产量的80%，约占同期起重机械平均年产量的75%。日本近十年流动式起重机产量变化较大，10 a 间最高和最低产量分别为2014 年的25 114 台和2011年的12 715 台，前者约是后者的2 倍。近十年间流动式起重机产量与起重机械产量变化情况类似，呈现先增后减的变化趋势，2011 年～2014 年期间产量持续增长，2015 年～2020 年总体处于下滑状态。2011 年日本流动式起重机产量从2010 年的8 550 台迅速增加到12 715台，同比增长48.7%，创日本1981 年以来40 a 间流动式起重机产量增长的记录。日本近十年流动式起重机产量平均同比增长7.85%，高于同期起重机械产量平均同比增长率，是同期通用起重机产品产量平均同比增长率的约3.4 倍。统计数据显示，流动式起重机近十年平均产量是同期通用起重机平均产量的3.6 倍，日本近十年流动式起重机产量规模、增长趋势和总体市场形势均优于通用起重机产品。

2.3 近十年主要通用起重机械产量分析

桥式起重机、门式起重机和臂架式起重机是主要通用起重机类产品，2011 年～2020 年桥式起重机、门式起重机和臂架式起重机产品平均年产量分别为4 856 台、386 台和206 台，分别对应1977 年～2020 年各类通用起重机产品平均年产量的66%、119%和52%，占同期通用起重机平均年产量的比例分别为88%、7%和4%，除了门式起重机略有微涨外，桥式起重机和臂架式起重机产量均处于总体下降趋势。日本2011 年～2020 年主要通用起重机产量及变化趋势如图7 所示。

图7 日本近十年主要通用起重机械产量及变化趋势

桥式起重机产品2019 年产量为5 614 台，是近十年产量最高的一年，2020 年产量下降到3 593 台，同比下降36%，是近十年下降最多的一年；门式起重机产品产量在2011 年～2015 年处于连续增长状态，2015 年增长最快，同比增长达118%，创1977 年以来的44 a 间增长最高记录；臂架式起重机产量除2017 年和2020 年有所下降外，10 a 间总体处于增长状态，2018 年同比增长约38%，是近十年增长最快的一年。

2.4 近十年主要流动式起重机械产量分析

如图8 和图9 所示，越野轮胎起重机、履带起重机、汽车起重机和随车起重机是主要流动式起重机类产品，该4 类起重机产品在2011 年～2020 年的平均年产量分别为2 816 台、876 台、151 台和15 846 台，分别是1977 年～2020 年对应起重机产品平均年产量的112%、110%、6%和75%，占同期流动式起重机平均年产量的比例分别为14%、4%、1%和81%。近十年随车起重机和汽车起重机产量平均值低于1977年～2020 年期间同类产品产量平均值，汽车起重机产量下滑最严重，2020 年产量为143 台，仅是1980 年产量高峰时8 056 台的约2%。野轮胎起重机和履带起重机近十年产量平均值略高于1977 年～2020 年对应起重机平均产量。

图8 记录了日本2011 年～2020 年越野轮胎起重机、履带起重机和汽车起重机产品产量的统计结果及变化趋势。这10 a 间产量变化最小的流动式起重机类产品是汽车起重机，其中有9 a 产量为143 台；而履带起重机产量则经历三涨三落的动荡，但总体变化比较平缓，未出现产量大起大落的情况；产量变化较大的流动式起重机类产品是越野轮胎起重机，2011 年产量同比增长59%，创有统计数据以来该产品产量最高增长记录，而2017 年大比例同比下降45%，是流动式起重机类产品中产量变化最大的产品。

随车起重机是产量占比最高的流动式起重机产品，2011 年是近十年来产量同比增长最快的一年，产量为9 835 台，同比增长47%，2014 年是近十年来日本随车起重机产量最高的一年，产量为20 027 台。

3 日本起重机产量与新增及报废数量对比分析

日本除对起重机械产量和拥有量等数据进行统计监测外，还持续对每年全国起重机械新增数量和报废数量等数据进行统计和归口管理，统计监测的起重机械产品新增数量由绝对新增数量和报废替换数量2 部分构成，绝对新增数量是统计年度起重机械产品在上年度有效数量基础上净增加的产品数量，报废替换数量是统计年度已报废注销且替换产品已交付的起重机械产品数量，报废起重机械产品数量一般大于报废替换产品数量。

日本起重机械产品新增和报废统计数据的统计范围为日本全域，不包含出口到海外市场及已出口到海外并报废替换的产品。日本是起重机械产品的出口大国，其产能和产量要满足国内和海外2 大市场的需求。

3.1 日本通用起重机产量与新增及报废数量对比

日本通用起重机产品2002 年、2019 年和2020年产量、市场新增数量和报废数量对比情况如图10所示。

图10 通用起重机产量与新增及报废数量对比

2002 年日本通用起重机产品产量、市场新增和报废数量分别为5 545 台、3 904 台和4 680 台，分别占2002 年日本通用起重机械产品拥有量的4.2%、3%和3.6%。该年度通用起重机产量是同类产品市场新增数量的1.42 倍，产量中有约30%产品用于满足海外市场的需求，新增产品数量比报废产品数量少776 台，日本通用起重机产品拥有量处于收缩状态。

2019 年日本通用起重机产品产量、市场新增和报废数量分别占当年市场拥有量的5%、3.4%和2.6%，与2002 年比较，产量增加1 058 台，国内市场新增产品数量增加574 台，报废产品数量减少1 296 台。日本2019 年生产的6 603 台通用起重机产品中，有约32%的产品销往海外市场，国内新增产品数量比报废产品数量多1 094 台，日本国内通用起重机产品拥有量处于微增长状态。

2020 年日本通用起重机产量同比下降33%，在生产的4 417 台通用起重机产品中，销往海外市场的产品数量约占13%，销往海外市场产品的比例同比下降59%。与2019 年比较，国内市场新增产品数量减少655台，报废产品数量减少144 台。

3.2 流动式起重机产量与新增及报废数量对比

日本流动式起重机产品2002 年、2019 年和2020年产量、市场新增数量和报废数量对比情况如图11 所示。日本是全球主要流动式起重机产品的供应国，有超过半数的产量供应海外市场，故日本流动式起重机产品的产量远超通用起重机产品的产量。以2020 年为例，流动式起重机产量是通用起重机产量的3.39 倍。

图11 流动式起重机产量与新增及报废数量对比

2002 年日本流动式起重机产品产量、市场新增和报废数量分别为12 415 台、4 516 台和5 154 台，分别占2002 年日本流动式起重机械产品拥有量的17.6%、6.4%和7.3%。该年度流动式起重机产品产量是同类产品市场新增数量的2.75 倍，产品产量中海外市场占比约为64%，新增产品数量比报废产品数量少638 台，流动式起重机产品市场拥有量下降。

2019 年日本流动式起重机产品产量、市场新增和报废数量分别为18 889 台、5 010 台和3 512 台，分别占2019 年日本流动式起重机械产品拥有量的24.4%、6.5%和4.5%，与2002 年比较，分别对应增加6 474 台、增加494 台和减少1 642 台。2019 年日本生产的18 889台流动式起重机产品中，有约73%的产品用于满足海外市场的需求，2019 年日本流动式起重机产量是当年国内市场新增产品数量的3.77 倍。

2020 年日本流动式起重机产量和市场新增数量分别同比下降21%和9%，流动式起重机的报废数量同比增长约8%。2020 年日本生产的14 956 台流动式起重机产品产量中，海外市场占比约为69%，年度总产量是当年国内市场新增产品数量的3.28 倍。2020 年日本国内市场新增产品数量比报废产品数量多775 台，流动式起重机产品拥有量增长约1%。

4 结束语

日本起重机械产量历史最高的年份为1990 年，产量达到79 749 台，其中通用起重机、流动式起重机和其他起重机产量分别为14 923 台、61 416 台和3 410 台，通用起重机产量在1991 年达到15 055 台的顶峰，比起重机械整体产量最高的年份晚了一年。

1987 年～1990 年是日本自1977 年以来起重机械产量连续增长最快的4 a，也是日本起重机械产能盲目扩展的4 a，产量同比增长分别为13.4%、39%、19%和14%，起重机械产量从1986 年的37 562 台迅速增长到1990 年的79 749 台，4 a 时间增长112%，为日本起重机械行业企业经营埋下严重隐患。

在1977 年～2020 年间，日本起重机械产量最低的年份为2009 年，产量为12 748 台，仅有1990 年日本起重机械产量历史高峰时的16%，甚至比1977年的产量还少1 115 台。在1977 年～2020 年期间，日本起重机械平均年产量为33 987 台，最大年产量达到平均年产量的2.35 倍，最低年产量仅有平均年产量的38%。

在对1977 年～2020 年44 个起重机械产量样本分析研究后发现，日本起重机械产量的增长与下降具有一定的周期性，没有产量连续增长或连续下降超过5 a 的样本，也就是说最少1 a 最多5 a，起重机械产量在增长和减少之间交替逆转，而且这种周期性交替逆转不受宏观经济运行状态和行业整体经营形势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