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如幻的理想

2023-11-27

西部散文选刊 2023年10期

关键词：清华北大沙袋银色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有了理想，生活就有了方向。

我也有自己的理想。只是，我的理想有些浪漫，有些梦幻。

我也有自己的理想。只是，我的理想不是那么唯一，也不是那么坚定。

我记不得儿时的理想了，也许那个时候年龄尚小，对于未来的生活，还比较模糊，暂未有一个比较清晰的理想。

我小的时候，就爱好學习，而且是自觉地、主动地学习。如果说有理想，可能就是想考个好成绩，考第一吧。

那个时候的理想，不是做科学家，不是当画家，不是当艺术家，不是当文学家，不是当诗人，而是想和心仪的女生过家家。

那是一段天真烂漫、童言无忌、无忧无虑的好时光。

转眼间，就念初中了。那个时候，刚好流行香港的武侠片《霍元甲》《陈真》《霍东阁》《再向虎山行》《射雕英雄传》等，在振奋人心的音乐中，在阵阵“嘿哈”声中，我深受感染，逐渐确立了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武者理想。一袭长袍，一把利剑，一壶浊酒，一卷诗文，就这样踏入江湖，就这样四海为家。这不就是旅游，这不就是背包客吗，好浪漫。难怪有人说，武侠是成年人的童话。好嘞，说干就干，我在家里屋梁上吊上沙袋，开始踢沙袋，还在小腿上绑着沙袋跑步，据说这样可以练成飞檐走壁的轻功。还自己做了飞镖，投射在自家树上，看到伤痕累累的树干，父亲怒了，把我揍了一顿。

也许是由于我天资愚鲁，也许是由于我未遇到洪七公那样的大师，我的武功一直未有突破，武侠梦也成了白日梦，消逝在无形之中。

到了高中阶段，我确立了自己的理想，就是考取一个理想的大学，但是清华北大还是不敢想的，我们学校高三6个班一年最多也就考取1位清华北大，我又不是全校第一，自然是不敢高攀。我理想的大学是哪一间，是什么样子的，我一无所知。因为，我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这是我见过的最大的城市，我没有去过大学参观，对于大学、专业、就业是一片模糊。高考填志愿，还是班主任老师帮我拿的主意，建议我报考离家最近的一所重点大学，这所大学不收学费，每个月还发生活补助，真是太好了。由于离家近，路费也节省了不少，我记得有一个学期，我只花了200元，这都要归功于学校对我的帮助，因为我经常能领到困难补助。加上我学习勤奋，屡屡拿到奖学金，我记得当时三等奖学金是150元，这个金额在当时已经不低了。

在念大学的时候，由于是面对全国招生，班里聚集了五湖四海的同学，有北京的、上海的、海南的；有宁夏的、内蒙古的、安徽的；有江苏的，有湖北的，有广西的；有山东的，有山西的，有四川的。同学中卧虎藏龙，身怀绝技的不在少数，有书法行水流云的，有吉他如泣如诉的，有精于舞蹈的，有武艺高强的，还有妙手著文章的。

那个时候，随着身体的发育和认知水平的提高，就开始憧憬爱情和工作了。

先说爱情。我的理想是找个梦中情人。钟楚红？是的，眉如远山含黛，肤若桃花含笑，秀发亮丽如瀑，眼眸宛若星辰；是的，梨涡浅笑，吴侬软语；是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是的，年龄要比我大，女大三，抱金砖，我憧憬着姐弟恋。

也许是由于我长相平平，也许是由于我自卑懦弱，大学四年，在爱情方面，我一无所获，两手空空，在一个起风的夜晚，我踏上了绿皮车，一路向西，怅然若失。

再谈谈工作。我其实不是很喜欢按部就班的，我喜欢创新，喜欢挑战。我的理想是，在一个城市工作一段时间，攒一些生活费后，就到另一个城市再工作一段时间，攒一些生活费后，再换一个城市工作……就这样，从一座城，去到另一座城；从北方，来到南方；从内陆，搬到海洋；遇见更多的人，欣赏更多的美景，邂逅更多的故事。

这个理想实现了工作和旅行相结合？工作的目的为了旅行？身和心至少有一个在路上？这不就是我初中时武侠理想的翻版吗？一台电脑，几件衣服，一辆破车，几卷诗文，就这样踏入江湖，就这样浪迹天涯。

事实上，到处跑并不现实。我现在的理想是，坐拥书城，让那些书静立在书柜，无言地陪着我。

我喜欢在冬天，在落雪的夜晚，在火红的壁炉旁，在百叶窗下，在银色的沙发里，一边品读苏轼，一边聆听班得瑞，一边眺望那雪，那雪轻轻地滑落……

我喜欢在银色的雪地里，镌刻，镌刻我们的名字。

我喜欢在银色的雪地里，书写，书写我为你书写的诗篇。

我喜欢在银色的雪地里，吟诵，吟诵我为你吟诵的诗篇：

如果你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