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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报对抗中的认知塑造:实践运用与能力需求*

2023-11-23殷东豪叶建军

情报杂志 2023年11期
关键词:情报手段

殷东豪 叶建军

(国防科技大学国际关系学院 南京 210039)

2017年,美空军前参谋长大卫·古德芬首次提出了“认知战”的概念,强调“战争形态正由消耗战向认知战方向转变”,标志着认知战进入美军理论体系[1]。认知战从此成为一种“以引导和塑造受众认知为目标的全新作战概念”[2]。而在信息爆炸的当今时代,情报工作的主要任务是解决海量非结构化情报积累与有序化情报利用之间的冲突,其本身也是一个对抗和决策的过程[3]。在这一过程中融入认知战的思想原理,以引导和塑造对手认知为核心目标,在对手的思维观念中塑造起于己有利的认知,从而在情报对抗中把握信息控制的主动权。由此,认知塑造的概念成为认知战思想与情报对抗具体应用相结合的理论成果,厘清情报对抗中认知塑造的基本原理,准确理解认知塑造在情报对抗中的实践运用,为探索情报能力建设需求提供了全新的视角。

1 对情报对抗中认知塑造机理的基本认识

情报工作本身就具有鲜明的对抗性质,双方既要确保自身能够获取对方的准确情报,又要最大限度地隐真示假,阻止对方做出正确的认知判断,通过各种手段,在对手情报机构甚至决策者心中,塑造形成有利于我的认知观念,成为情报对抗的核心目标。因此,从认知塑造视角理解情报对抗,有助于梳理情报对抗中的制胜机理,更生动展现了认知塑造背后的情报谋略属性。

1.1 情报对抗的概念梳理

对抗是不同事物间矛盾性的剧烈体现,在情报对抗的范畴下,对抗双方出于斗争需要而搜集研判对方情况,为己方决策和行动提供依据。相应地,为了在斗争中压制对手,获得竞争优势,双方又会不遗余力地开展反情报工作,阻止对手获取自身情报,这种情报与反情报的斗争关系形成了情报对抗的基本样式。因此,情报对抗的内涵就是斗争双方为了确保获得于己有利的情报信息,并阻挠对手获取所需情报做出正确决策而采取的进攻与防御行为,情报对抗不仅涉及双方情报力量之间的智能博弈,更是双方综合谋略和行动能力的角逐。

情报对抗的本质就是对情报信息掌控权的争夺,任何一方无论具备多么完善的情报获取能力,战争迷雾依然难以消除,其原因就在于情报对抗中攻防双方所施展的拒止与欺骗手段让人难以掌握真实态势的走向。高金虎认为,制信息权将成为未来信息化战场上的第一制高点,有了制信息权就有了生存权、自由权、主动权[4]。谁能掌握情报对抗中的“制信息权”,谁就能夺取情报对抗中的主动权,就可以将希望对手看到的信息通过各种有效渠道主动传递到对手的情报部门甚至决策者面前,并将希望隐藏的信息完全隔绝于对手的认知范围之外。如此一来,便可以驾驭战争迷雾,使对手陷于情报迷雾之中而无法对事物的本质或发展态势的做出正确的评估与预测,形成有利于我、迷惑于敌的情报对抗态势。二战时著名的“卫士”计划,就是通过大量成体系的情报欺骗手段,让德国对盟军的登陆方向形成了错误认知,坚信加莱才是盟军登陆作战的主攻方向,诺曼底只是佯攻,这就是以欺骗手段塑造对手错误认知、掌控情报对抗信息优势的经典案例。所以在现代情报战场,情报对抗日益呈现以欺骗与反欺骗较量为核心,以情报与反情报攻防为形式的新态势,通过多样化手段达到隐真示假、让对手形成错误认知的最终目的,从而对情报对抗态势起到决定性作用。

1.2 情报对抗中认知塑造的核心本质

情报对抗中的认知塑造,重在操控对手思想、渗透意识防线、塑造思维陷阱。所谓认知塑造,就是通过各种伪装欺骗手段,对对手情报机构或人员的思维、情感、意志等进行干扰或攻击,在对手情报分析人员或决策者的认知中形成有利于我的错误知觉,固化其思维定式,诱使对手对真实事态做出不恰当的反应,从而取得战略优势,最终达到以较小代价换取巨大情报胜势的目的。

要实现情报对抗范畴下的认知塑造,不仅可以充分利用对手情析人员的认知偏见,通过传统的隐真示假手段塑造敌方认知,还可以通过舆论战、心理战等多样化形式,在更大范围、更高层次以更准精度实现认知攻势。所以,在情报对抗中开展认知塑造的基本逻辑就是以我主,塑造对手的心理认知,使其在错误的认知之下获取错误情报,做出错误行动,最终形成于我有利的斗争态势。在这一过程中,情报是认知塑造的作用媒介,是宣传和欺骗行动的依附载体,更是形塑错误认知的主要武器。因此认知塑造成为情报对抗的核心要素,认知域内的攻防较量、塑造与反塑造乃至控制与反控制已成为情报对抗的主战场。

1.3 认知塑造的情报谋略属性

所谓谋略,通常是指敌对双方在斗争博弈中,为实现战胜对手的最终目标,最大限度利用现有资源,所采取的战略性、系统性、独创性的计谋和策略。将谋略思想运用于情报对抗,就可以充分利用对手的劣势弱点展开心战智斗,彰显了情报谋略作为一种高级思维活动,对于情报对抗战略胜势的重要作用。情报对抗中的认知塑造行动深刻体现了情报的谋略属性,成功的认知塑造行动就是要充分利用对手的错觉失误,巧妙布设疑局陷阱,诱导对手形成错误的认知判断,塑造于我有利的认知观念,最终让对手做出错误决策,从而在总体情报对抗中把握先机。

第四次中东战争之前埃及所采取的一系列认知塑造行动就具有鲜明的情报谋略色彩。在取得前三次中东战争的辉煌胜利之后,以色列军方内部优越感和自负心理日益突显,对于阿拉伯国家的军队毫不在意。埃及充分利用了以色列骄矜的心理,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制造埃及军队无力发动战争的假象,关于阿拉伯军队无能的报道不断见诸报端,埃及还邀请各国驻开罗武官观看埃军一次地面攻击装置表演,结果却出现了各种失误[7]。这些措施不断强化了以色列方面的思维定式,塑造起埃及军队不堪一击的错误认知,从而放松了对埃及可能发动战争的情报预警,最终被埃及突然发起的攻势打得措手不及。正如《孙子兵法》中所说,“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以认知塑造方式干预对手的决策心理,往往能达到出奇制胜的效果,展示了情报谋略的斗争艺术性。

2 认知塑造在情报对抗中的实践运用

情报对抗中认知塑造的实践运用往往以灵活多样的手段方法呈现,将认知塑造的理念运用到对手情报工作的各个流程,针对各个环节的特点运用不同的认知塑造实践策略,就能达到以假乱真、出其不意的行动效果。

如图1所示,在包含情报搜集、分析、运用在内的情报工作各个流程环节中,可以采取不同的实践策略,达到认知塑造的目标,从而在情报对抗中占据优势。在情报搜集环节,可以动用饱和式攻击的手法,阻塞对手的获情资源,在情报分析环节,可以设计思维误导的谋略手段,让对手在情报研判中误入歧途,在情报运用阶段,可以采取心理干预的措施,干扰牵制对手决策,而舆论操控的手段则可以影响对手整个情报工作流程,在各个环节施加舆论压力,形塑对手情报力量内部的认知观念。但无论采取何种策略,其核心要义就在于通过情报手段塑造对手错误认知,耗其资源,乱其思维、扰其判断、阻其行动,诱导对手做出于我有利的决策,以掌控情报对抗主动权。

图1 认知塑造运用策略的实践模型

2.1 以饱和攻击阻塞对手情报搜集

针对对手的情报搜集环节可以展开饱和攻击,主动向对手大量传递由我主导的态势情报,塑造我方节节胜利的认知形象,以直达对手意志的方式,最大限度给对手的情报搜集力量以震慑,使其自主形成认为我实力强大的认知判断,空耗甚至阻塞对手的情报搜集资源,最终不得不选择放弃进一步开展情报搜集行动。此类情报对抗形式通常表现为利用信息获取与传递的优势,通过大范围、全频谱、饱和式的情报投送,向对手展示自身力量,实现情报对抗中的认知强化。这一点在阿富汗塔利班重夺政权的过程中得到了充分证明,随着美军退出阿富汗,塔利班开始集中力量对阿政府军掌控的大城市展开攻势,每攻下一座省会城市就第一时间对外公布战果,实时通报战场进展,甚至主动向对手预告下一个进攻目标,通过这一系列主动宣介式的情报投送,塔利班成功在阿政府认知中塑造出“阿塔势不可挡”的强大形象,使其丧失了搜集战场进展真实情报的能力和意愿。可见意志直达式的认知塑造策略可以迅速扩大情报胜势,通过塑造自身强大形象,让对手承受极大的心理认知压力,形成心理震慑,从而失去对斗争局势的准确判断,在情报对抗中完全落于下风。

2.2 以思维误导迷惑对手情报研判

思维误导式的认知塑造策略通常以对手情报机构的分析环节为目标,深入研究对手的思维模式,设计投其所好的虚假情报来误导对手,使其陷入我方为其设定的思维模式来开展情报分析决策,从而达到认知塑造的目的。海湾战争之前,伊拉克侵占科威特时,萨达姆一度认为美军曾深受越战之苦,并不愿意再次发动一场地面战争。美军正是利用了萨达姆的这一思维定势,一方面摆出积极防御的姿态,总统布什亲自召开记者会声明美军的任务不是把伊拉克赶出科威特,而是协防沙特。另一方面利用新闻媒体不断制造假新闻,组织新闻记者参观神秘的F-117A隐形战略轰炸机,大肆吹嘘宣传美军已在沙特部署大批军事力量。这些措施都塑造出美军在海湾地区大量存在的假象,且其目的并非针对伊拉克。萨达姆基于这些虚假情报分析研判认为,美国向海湾派兵是出于防御性目的,并不想动真格的。这样的思维误导,导致了伊拉克军队并没有及时采取相应的备战措施,也为美国调遣兵力赢得了宝贵的时间。[8]而随着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以假乱真的智能声像合成,身临其境的虚拟现实技术,都可以将情报对抗中的误导伪装提升至新水平,但无论形式如何变化,其核心要义都是通过思维误导的方式,固化甚至放大对手认知观念中原本存在的错误认识,使其最终落入我为其塑造的认知陷阱之中。

1.2.4 总结 课堂结尾,教师对争议性比较大的问题进行讲解以及分析,与此同时,解答构建的问题,对本次课程的重点内容进行归纳总结[7]。教学课堂中,对学生提出的新颖观点,可以及时进行查阅作出一定的判断,鼓励学生积极思考,积极发言,必要的时候可以增添一次讨论课[8]。

2.3 以心理干预牵制对手情报运用

心理干预的认知塑造手段主要运用于对手的情报运用环节,在对手情报机构向决策者提供决策依据时,起到了重要的牵制作用。所谓心理干预牵制对手情报运用就是指利用假情报投递、舆论宣传等多种手段,开展旨在影响对手观点、态度、情感和行为的相关活动,从而干扰对手最终的决策判断。情报对抗中的心理干预手段,着重关注对情报优势的掌控,针对目标对手,尤其是对手的指挥层、制定计划的参谋机构及其内部情报分析人员等展开欺骗行动,以干预其心理活动,诱使其低估己方的作战能力,从而在情报运用与决策环节受到牵制。例如,在英阿马岛战争中,战争爆发伊始英国就大肆宣传其“壮丽”号核动力潜艇正在南大西洋航行,“征服”号核动力潜艇已抵达马岛海域,随时可以发起攻击,英国媒体还爆料称多达60架的“鹞 ”式战斗轰炸机已抵达马岛。但根据战后的解密材料,“壮丽”号当时并不在南大西洋海域,“征服”号也是三天之后才抵达战区的,整个战争中英军的“鹞”式战机从来没有超过20架[9]。但这些假情报的扩散,使得阿根廷军人的恐惧心理和胆怯情绪在潜移默化中不断滋长,从而在阿根廷军队高层的认知中塑造起英军实力强大,本方军队应当小心应对的观念,在这样的认知观念下,阿军在做出决策时就会有所顾忌,心存疑虑,相应的军事行动受到极大牵制。由此可见,心理干预的手段可以影响甚至牵制对手的决策判断,体现了以认知塑造构建情报优势的显著效益。

2.4 以舆论操控干扰对手情报机构运行

舆论操控也是情报对抗中认知塑造的一个常用手段,尤其在信息化条件下以舆论手段塑造对手的认知观念,不仅可以释放战略迷雾干扰对手的战术行动,更重要的是可以达到动摇对手理想信念的效果。以舆论操控塑造认知观念的策略手段主要是指调动自身在媒体领域的优势力量,引导目标受众摒弃或形成某种观念,在对手情报机构中产生重大影响,使其对情报斗争的态度发生根本性转变。此类认知塑造策略最常见的便是丑化领导人形象,通过炒作丑闻攻击个人品行、捏造谣言、歪曲历史等方式,对其进行认知丑化,破坏其所依赖的政治基础,从而由内而外地瓦解对手的情报力量。2011年利比亚局势出现动荡,西方国家的政要和各大主流媒体纷纷表达了支持反对派,谴责卡扎菲的立场,有关卡扎菲的负面新闻层出不穷,国际舆论呈一边倒的态势,造成了利比亚民众的思想混乱。同时,这种舆论宣传也造成了利比亚政府情报部门人员的思想波动,从而干扰了利比亚情报部门的工作[10]。随着社交网络的普及和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的发展,以舆论操控塑造认知的手段出现了颠覆性变化,在网络技术条件下,污名攻击、黑幕曝光、打击士气、贬损形象等手段变得更为精准而隐秘,可以直接从内部瓦解对手情报力量的斗争意志,造成极强的破坏效果。

3 认知塑造对情报能力建设的需求导向

情报对抗中的认知塑造重在通过情报手段,在对手情报机构甚至决策者大脑中形成与现实世界相对应的镜像。在这个镜像中,通过对情报本身、呈现方式、时间节点等进行有计划的筛选编辑,可以对目标受众的认知与判断带来潜移默化的影响[11],因此,在情报对抗过程中开展认知塑造行动是一项系统性工程,需要立足情报对抗特点,综合认知心理学的原理,创新利用不同能力要素,以在情报对抗中实现认知塑造这一核心目标为牵引,推动情报能力建设与认知塑造的能力需求相匹配。

3.1 认知塑造能力的基本构成

为实现情报对抗中的认知塑造这一核心目标,情报能力建设应当响应时代需求,梳理情报能力要素,在以下四个方面着力形成认知塑造能力。

一是攻心夺志的情报投送能力。能够准确分析对手的心理偏好、性格特征以及决策中的认知倾向,有针对性地炮制各类虚假情报,并通过不同渠道,巧妙设计多种手段向对手投送这些“量身定制”的虚假信息,从而在对手认知内塑造起我方预期的逼真形象,达到攻心夺志、认知塑造的目的。特别是在当今的信息时代,运用互联网资源与各类智能化手段,可以实现各类情报信息“弹药”的规模化制作与投放,大批量、多渠道、饱和式的虚假情报投送可以形成认知攻势,牵制对手认知思维,实现全面的情报压制,瘫痪对手的情报搜集体系,摧毁其心理防线,最大限度瓦解对手的情报力量。

二是引导舆论的宣传造势能力。能够放大运用对手的历史悲剧、战争罪证、社会惨案、政府丑闻等负面消息,找准对手的民怨沸腾点、民生诉求点,广泛动员舆论造势力量,推动猜疑、恐慌、焦虑等情绪在对手情报力量内部不断发酵,使得对手情报机构在内部出现动摇甚至瓦解。同时能有力批驳对手的反动言论,揭露对方行动的非正义性,宣示我方的决心意志,切实提高舆论传播力、引导力和感召力,为争取情报对抗主动权提供强大舆论支持。

三是隐真示假的伪装欺骗能力。能够制造高度逼真的虚假视频、音频、图像等情报素材,向对手传递假象,误导其认知判断。同时还能够严格落实保密措施,确保本方真实意图的绝对安全,使得对手陷于我方制定的信息茧房,迷失于情报对抗的迷雾之中。而随着“深度伪造”技术的发展,以深度伪造手段制作的信息制品,因其图文并茂、声像逼真、传输快捷、范围广大、悄无声息等特点,已成为网络信息战的主要应用方式[12],更为未来认知塑造攻势提供无限的可能。

四是科学精准的效果评估能力。能够实时收集传输数据资料,通过定量定性分析,对对抗双方情报认知攻防效果进行有效的动态评估,尤其对于我方展开的认知塑造攻势是否得到了预期效果做出科学精准的判断,并根据情报对抗总体形势合认知塑造的进展成效,及时调整行动方案,并提出后续的建议措施。

3.2 认知塑造能力建设的关键环节

未来情报对抗领域内的认知塑造将不再局限于通过传统手段慑止欺骗对手,要实现有效的认知塑造,以最小代价实现止战、胜战之目的,就应当深入把握认知塑造的能力构成,打通能力建设的关键环节。

一是要打造多域联动体系下认知塑造的新团队。要让认知塑造的策略在情报对抗中发挥奇效,应当建设一支囊括各领域专业人才的团队力量,充分调配心理学、外语、新闻、法律、网络、历史等领域的专门人才,实现交叉融合,各尽其才。

二是要探索智能化条件下认知塑造的新手段。进一步吸收时代元素,推动情报对抗中认知塑造手段的与时俱进。更应积极运用、大数据、虚拟仿真、人工智能等高新技术成果,深入研究展望智能科技在认知塑造领域的应用前景,探索未来智能化条件下认知塑造的新策略、新方法。

三是要深研网络信息时代下认知塑造的新途径。互联网技术的普及,尤其是新媒体和社交网络的迅猛发展已经深刻改变了人们的交往模式和社会关系,也将情报对抗带入一个全新的领域。为塑造于其有利的认知态势,各方越来越多地采取舆论营造、网络窃密、社交媒体发布假消息等多种手段。因此要主动出击、善于作为,探索网络环境下情报对抗的新思路、新举措,能够在网络空间开展针对对手情报力量的认知塑造攻势。

4 结 语

将认知塑造理念融入情报对抗,是情报理论研究中的一个全新视角,其本质在于形塑对手错误认知,以较小代价换取情报优势,呈现典型的情报谋略色彩。围绕搜集、分析、运用等情报工作流程环节,针对性采取饱和攻击、思维误导、心理干预和舆论操控等实践策略,不仅为实现情报对抗中的认知塑造奠定基础,更在情报投送、舆论宣传、隐真示假、科学评估等领域提出了鲜明的能力需求导向,对未来信息化、智能化条件下的情报能力建设提供了有益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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