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系统动力学方法的中国旅游经济增长影响因素研究

赵鑫

郑州工程技术学院 管理学院，郑州 450044

自改革开放以来,我国人民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不但体现在物质生活上,更体现在人们对精神生活的追求中．旅游作为工作之余放松享受的重要休闲活动,成为了现代人生活的一部分,因此得以快速发展进步．我国疆域面积广阔,历史文化渊源流传,具有良好的旅游业发展条件．国内旅游市场火爆,国际游客接待量庞大,旅游业占国内生产总值(Gross Domestic Product,GDP)的贡献比率持续上涨．随着旅游业的发展,当地人民就业机会增多,人民收入水平上升及生活水平改善．旅游业发展促进政府税收增加,加强旅游地区基础设施建设,促进当地经济发展和对外开放程度．旅游业发展带动第三产业发展,同时调整我国经济结构,促进相关行业发展[1]．旅游经济是包含旅游者消费活动、旅游业市场及旅游企业经营的重要经济系统,是对旅游经济产业中所有联系项的集合．我国旅游经济快速增长背后存在着一定缺陷,包括与发达国家相比具有更强的旅游资源依赖性、旅游行业产品质量水平较低、旅游基础设施建设较为落后、旅游行业尚未形成较为完善的结构体系等．基于这些因素,本研究对我国旅游经济增长背后的影响因素进行了探讨,结合国内外研究成果,采用系统动力学理论分析我国旅游经济增长的内在逻辑,通过深挖了解旅游经济增长的内在动力机制,寻找当前旅游行业存在问题的解决方案,提出相应的对策建议,进而促进我国旅游行业竞争力提升和良性发展．

1 中国旅游经济增长

旅游经济是基于旅游者的旅游活动,以商品经济为基础,将旅游过程中所有经济行为与旅游行为相结合的综合体系．旅游经济主要涉及旅游者消费活动、旅游企业经营活动、旅游者与企业之间产生经济效益所形成的旅游市场及旅游目的地几个因素,是旅游经济产业中所有相关联系项的集合[2]．我国旅游业起步发展略晚于西方国家,但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旅游经济规模和质量一直在稳步提高．关于该方面的研究已有不少文献报道,李妍[3]针对旅游经济增长的影响因素进行研究,采用一种灰色相关分析模型,引入斜率相关度对标准模型进行改进,分析评价影响因素指标的相关度,最终实证分析结果显示,物质资源因素、人力资源因素、信息金融因素及宏观经济因素都对旅游经济的发展具有促进作用,并进一步提出了相应的对策建议．马曼曼等[4]采用空间结构网络分析,对湖南省各地级市的旅游经济增长情况进行了研究,实验结果发现湖南省各州市的旅游经济发展网络具有较强的空间关联度,旅游地区资源丰富度、交通便捷度、地区GDP总值及游客接待量都是影响旅游经济增长的重要空间关联项．耿长伟等[5]对长三角地区旅游经济增长与旅游产业聚集之间的关系进行研究,引入空间计量模型测量其空间相关性和空间溢出效应,经过实证检验发现经济增长与旅游产业空间聚集之间存在显著的正向空间相关性,人力资本、旅游产业聚集及资本存量对旅游经济增长具有空间溢出效应．杨天英等[6]从旅游资源概念出发,研究不同旅游资源要素与旅游经济增长之间的相关关系,对10年间我国各省旅游业面板数据进行实证分析,回归结果表明自然导向型旅游资源、服务导向型旅游资源与文化导向型旅游资源对旅游经济增长均有促进作用,其中自然资源的促进作用最强,我国旅游业发展对自然资源投入的依赖性较强．夏赞才等[7]针对中国旅游经济增长的长时期波动状况进行分析,利用面板数据向量自回归(Vector Autoregressive,VAR)模型对旅游经济增长产生波动的成因进行研究,实验证明我国宏观经济发展状况和旅游经济增长自身的变化是最主要的冲击因素,而通货膨胀和居民收入水平对其影响不大．刘佳等[8]以东部沿海3大经济区为研究区域,基于空间结构和承载力理论,对3个区域的旅游生态承载指数和旅游产业结构水平进行分析,研究这两个因素与旅游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发现旅游产业结构在逐渐合理化发展,各地旅游生态承载能力虽有提升但仍处于严重的生态赤字状态,这两个因素都能推动旅游经济增长．郭卫娜等[9]认为,旅游经济增长受到自然资源、人力资源和信息资源等多种因素共同影响,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旅游资源—融合发展—旅游经济增长”的理论模型．马勇等[10]认为,旅游经济增长受到自然资源、社会资源、技术资源、经济资源以及政策环境等多种因素共同影响,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旅游资源—旅游产业—旅游经济增长”的理论框架,为旅游经济增长提供了重要的理论指导．

2 中国旅游经济增长系统要素分析

2.1 研究基础

为研究中国旅游经济增长影响因素的内部动力机制,构建系统动力学模型,首先需要对旅游经济增长系统内涉及的要素进行筛选[11]．通过对学者们关于旅游经济增长影响因素研究成果的阅览,对旅游经济的定义进行筛选．以往的研究中提到旅游经济是旅游过程中所有经济行为的集合,包括旅游产业、旅游者及旅游地点等要素[12]．旅游经济增长离不开旅游资源开发及社会相关行业产业发展的带动,而旅游经济增长的最直接体现就是旅游收入增加[13-15]．因此,本研究初步选择出旅游资源子系统、收入子系统及社会子系统作为系统要素,共同构成旅游经济增长系统．

旅游资源子系统中选取以下要素：旅游景点数量、景区绿化覆盖率、景区生态环境保护支出、旅游景点污染状况、历史文化保护支出、景区平均接待量、空气质量、景点噪音状况、景区拥挤程度[16-18]．

收入子系统中选取以下要素：旅游收入、景点接待人数、国内生产总值、财政支出、旅游产业投资、旅游基础设施投资、固定资产投资、旅游宣传投资、旅游科研支出、对外经济联系、旅游产品创新、旅游景点游客认知度[19-21]．

社会子系统中选取以下要素：旅游业从业人数、旅游业劳动报酬、居民收入水平、旅游企业营业收入、旅游业人均报酬、人口结构、人均旅游消费[22-23]．

2.2 要素研究原则

2.2.1 科学性原则

在对中国旅游经济增长的内部动力机制的研究,需要在分析旅游行业特点的基础上提取旅游经济增长的影响因素,厘清内部关系并从中筛选出核心要素[24]．因此,对旅游经济增长核心影响要素的选取需要遵循科学性原则,保证其能够准确客观地反应出旅游经济增长的内在逻辑和动力作用机制[25]．

2.2.2 定量指标为主原则

主要选取定量指标进行旅游经济增长影响因素研究,各指标数据主要来源于相关统计年鉴、公报及旅游业数据库等,并在此前提下确保数据资料的准确性,为分析研究提供可靠的数据支撑和直观的衡量评定依据,提升政策建议的说服力[26-28]．

2.2.3 可操作性原则

旅游经济增长的影响因素复杂多样,各影响因素之间存在相互作用,因此在模型构建中需要考虑获取相关资料的可行性,不能简单直接地选取所有要素,需要为数据选取和处理考虑,简化模型,提高仿真模型的可操作性[29]．

2.3 系统要素的识别

采用群组决策特征根法进行要素识别和筛选,为要素选取提供具有科学性的依据．通过这种方式对各个要素进行评分排序,按照排序结果筛选出更为重要的系统要素．首先由专家S1,S2,…,Sm共同构成决策群组,以此对要素B1,B2,…,Bn进行评价,构成评分结果矩阵X如式(1)所示,Xij代表专家Si对要素Bj的评分,其中i=1,2,…,m,j=1,2,…,n[26]．

(1)

由于专家决策并不总是可靠的,会受到环境影响,假设存在一个评分结果最正确的理想专家S*,理想专家拥有与决策群组中各专家评分向量夹角之和最小的理想评分向量,其评分向量X*∈En,∀b=(b1,b2,…,bn)T∈En,一般设‖b‖2=1,因此X*是式(2)中函数取最大值的向量,计算方式为：

(2)

y1=Fy0

(3)

(4)

当k=1,2,…时,

yk+1=Fzk

(5)

(6)

重复计算,直至|zk→k+1|的值小于先前设定的精确度ε,此时得出的zk+1即为向量X*．

3 旅游经济增长系统动力学模型构建

3.1 模型构建步骤

在系统动力学研究方法中,研究对象被视为一个整体系统．要研究系统内部要素的动力学作用机制,首先就需要对外部环境和系统之间的界限进行明确划分,然后采用系统动力学模型和计算机软件对要素关系进行定性分析,绘制存量流量图,再设计出模型方程进行数据仿真实验,并对模型进行定量研究,最后进行模型政策分析．

在定性分析步骤,系统动力学通过分析系统内各要素的反馈回路来揭示系统的行为和功能,预测系统未来发展状况,但反馈回路中的变量性质没有进行划分,不能从中直接看出反馈过程中变量的积累,因此一般采用存量流量图对回路中的变量性质和积累状况做出进一步分析．在存量流量图中,一般包括反应系统内某时间点变量运行结果的状态变量、影响状态变量变化快慢的速率变量、决定速率变量大小的辅助变量、辅助常量、源及汇几个组成部分．

3.2 模型构建基础

采用Vensim PLE软件进行回路图的绘制和仿真模型运行,数据主要来源于统计年鉴及国家旅游局的统计公报．

首先确定模型构建的目的,旅游经济增长模型是为了研究旅游经济增长系统运行的内部机制,探讨系统内影响旅游经济增长各因素之间的相关关系．以往的研究构建模型对系统未来趋势做出预测,并以此提出不同的政策效果仿真,从而选择合适的政策方案,提出促进旅游经济增长的政策建议[30-31]．

明确模型的假设条件,为保证实验仿真的连续性,假设中国旅游经济增长主要受研究划分的系统内部要素影响,外部自然灾害和经济环境变化不对其产生影响;假设景点接待的游客数不存在骤降骤升的季节变化,一年中每个月的接待人数均衡．

对模型边界进行划分,将筛选出的关键要素划分到系统内部,尽量缩小边界范围,采用定性方式确定系统边界,对关键因素进行重点研究,并将影响较小的要素划分到系统外．在此原则下确立出系统建模边界(表1)．

表1 模型边界划分表

3.3 模型方程设计

采用2008-2017年的旅游业历史统计数据作为基础数据来源[32-33]．在对旅游经济增长系统内部各变量关系进行回归分析的基础上,构建出模型系统动力学方程．

4 旅游经济增长系统动力学模型仿真实验分析

4.1 旅游经济增长率系统流图分析

在进行系统动力学模型仿真前,需要先对旅游经济增长率系统内部动力机制和各要素间的作用关系进行分析．本文在阅览大量学者文献的基础上,根据模型建立的目的,将前文中确立的3个子系统之间的相互交叉作用融合为一个总体复合系统,构建出旅游经济增长系统流程图(图1)．

图1 系统流程图

在旅游资源子系统中,状态变量是旅游景点数量(TAN),其数量会随着旅游业发展而不断增加,选取这一变量反映我国旅游资源丰富度．随着居民生活水平提高,旅游景点接待的人流量增加,带动GDP增长,国家加大对旅游业的开发力度会促进旅游资源增多,助推旅游经济增长．另一方面随着景点客流量增加,会出现环境污染等问题,而旅游资源消耗速度加快,又会影响和限制旅游资源增长,阻碍旅游经济发展．

在收入子系统中,状态变量为旅游收入(TI),是旅游经济增长的直接反应．随着旅游业发展,一方面拉动了我国GDP增长,帮助政府加大旅游业基础设施建设力度,同时加大科研和宣传方面的投入,提高旅游景点的吸引力,拉动旅游收入上涨;另一方面,旅游产业经济效益提升,旅游业在居民群体中的认知度不断上升,促进了相关产业发展及游客增多,拉动旅游收入增加．

在社会子系统中,状态变量选择旅游业从业人数(TPN),是旅游业发展带来的旅游产品质量优化及就业岗位增多的表现．随着旅游业发展和政府加大对旅游业的投资,一方面旅游行业就业机会增多,促进了旅游经济增长;另一方面政府对旅游产业的投资增多,旅游企业营业收入增加,从业人员劳动报酬提高,提升了旅游活动的接受度和认可度,增加了旅游景点客流量,促进了旅游经济增长．旅游业从业人员劳动报酬提高会促进社会总体收入水平提高,用于旅游活动的消费力上升,促进旅游经济增长．

4.2 实验仿真结果分析

为了进一步分析旅游经济增长,模拟未来发展趋势,运用Vensim PLE软件对系统中的各状态变量进行仿真模拟,各变量的仿真结果如图2、图3、图4所示．

分析图2中旅游资源子系统状态变量的仿真预测结果,可以看出旅游景点数量持续增多,但增速逐渐变慢,说明我国在旅游资源开发中不再过度消耗旅游资源,更多地考虑环境承载能力,对旅游资源的规划更加合理．由图3收入子系统的仿真结果可知,旅游收入逐年上涨,且增速加快,表明我国旅游业发展状况良好．根据图4社会子系统的仿真结果可知,旅游业就业人数持续平稳增多,表明其为社会提供大量就业机会,促进旅游经济增长．

图2 旅游景点数量仿真预测

图3 旅游收入仿真预测

4.3 模型政策调控分析

为进一步探寻旅游经济增长系统的运行机理和发展模式,本研究设计了4种促进旅游经济增长的政策方案,对系统动力学模型在不同政策下的模拟仿真状态进行分析．4种方案分别为：资源导向型政策,在促进旅游经济增长的旅游业发展过程中,相比传统发展模式更注重对旅游资源和环境的保护,具体措施是降低景点平均接待量,增加政府财政支出中对于旅游资源环境保护方面的投入;收入导向型政策,强调收入子系统的作用,将增加旅游产业的经济效益和扩大旅游产业规模作为发展重点,具体措施是提高旅游投资率,促进旅游收入快速增长;社会导向型政策,将社会就业等社会效益作为首要考虑项,提高人们对旅游活动的认同度,具体措施是提高劳动报酬比例,助推旅游业从业人数增加,促进旅游业发展和经济增长;综合考虑型政策,需要兼顾资源环境效益、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实现均衡协调发展,具体措施是在实验仿真中对3个子系统的参数进行调节,实现综合兼顾的旅游经济增长．

将政策调控运用到资源子系统中的仿真效果如图5所示,可以看出社会和收入导向型政策下的景点数量增加速度最慢,甚至低于原有水平,这是由于这两种政策在一定程度上忽视了对景点自然文化资源的保护,更注重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增长所致;综合考虑政策下的景点数量增长速度最快,这是由于将旅游收入、就业和资源保护同时考虑,各要素之间相互影响,能够将更多的经济收入投入到资源保护中,促进景点良性发展的结果．

图4 旅游业从业人数仿真预测

图5 旅游资源子系统的政策调控仿真效果

收入子系统政策调控后的模型仿真效果如图6所示,分析图6中的信息可知,社会导向型政策对旅游收入的直接影响较小,基本与原有线条重合;而另外3种政策均对旅游收入的增长速度有促进作用,其中综合考虑型政策对旅游收入增长的促进作用最强,更有利于旅游经济发展．

社会子系统中的状态变量是旅游业从业人数,通过调节部分参数实现政策模拟,将政策调控运用到社会子系统中的仿真效果如图7所示．由图7可知,旅游业的从业人数在采用旅游资源导向性政策时增速减缓,总数比原有水平更低．采用社会、收入及综合考虑型政策时从业人数都超过原有水平,其中综合考虑性政策的增长速度最快,另外两种政策为从业人数增长带来的影响几乎持平,分析原因可能是由于旅游业收入增长会促进旅游企业发展,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劳动报酬增加也会吸引人才进入旅游业市场,促使从业人数增多;综合考虑型政策兼顾上述优势,更有利于促进旅游业从业人员增加,推动旅游产业发展和旅游经济增长．

图6 收入子系统的政策调控仿真效果

图7 社会子系统的政策调控仿真效果

综合几个子系统中的政策仿真结果可知,实施综合考虑型政策最有利于促进旅游经济增长,在增加旅游收入的同时,增加旅游业就业岗位,合理可持续地开发旅游资源,有利于旅游业的长期良性发展．

4.4 旅游经济增长的对策建议

加强对生态环境的保护力度,在旅游资源开发中坚持可持续发展原则,根据旅游资源自身发展规律合理规划开发计划,避免过度开发造成资源消耗破坏,控制客流量不超过旅游资源环境的承载范围,建立环境友好型旅游业发展模式．运用宣传手段提升游客文明旅游意识,减少游客带来的建筑破坏和环境污染,对在旅游景点造成工业污染的企业进行严厉处罚,完善旅游资源环境监督监控制度．

旅游企业应注重加强旅游产品的更新开发,优化旅游产品质量,根据不同地区特点构建合适的特色旅游服务模式,专注游客需求,加大旅游景点基础设施建设．旅游从业人员专业素质高低对旅游产业发展影响巨大,政府应加大旅游专业人才培养方面的财政投入,为旅游业发展输送具有职业道德、文化修养及专业知识储备的综合型人才．加强旅游景点的宣传力度,通过纪录片、公益广告等方式提高景点知名度,立足于特色旅游产品,通过国内外网络平台推广旅游产品．开发入境旅游市场,简化入境签证手续,完善国际航空线路,与航空公司合作提供更为便利的交通航线条件,吸引境外游客．

提高我国居民对旅游业的认知度,增加本地居民对景区旅游产业的支持力度,形成良好文明的旅游氛围,健全监督措施,杜绝“宰客”现象,树立诚信经营意识,吸引更多居民从事旅游行业,解决当地居民就业问题,带动经济发展,提高生活水平,构建和谐的社会氛围,提升游客满意度．

建立健全的管理机制,完善旅游相关法律法规建设,推出旅游资源环境污染的惩罚监管措施,促进旅游企业规范运行,加强旅游市场监督管理,明确旅游相关部门权责划分,为游客提供顺畅的维权通道,提高监管部门工作人员的工作能力和素质,借鉴发达国家旅游市场监管经验,促进旅游市场法制化和规范化．

5 结论

本文采用系统动力学方法对旅游经济增长的影响因素进行研究,首先对旅游经济增长系统内部的要素进行筛选和分析,根据模型构建的目的和假设及相关文献,将要素划分为旅游资源、收入和社会3个子系统;其次分析要素之间的反馈交流网络,根据各要素间和系统间的逻辑关系建立流程图,设计变量之间的方程关系,构建出旅游经济增长系统动力学模型．采用电脑软件在3个子系统内部提取状态变量分别进行模型仿真实验,进一步提出几种不同的政策调控措施,实验结果证明综合考虑型政策最有利于旅游经济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