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足五金刀剪产业集群工业设计创新能力提升路径

陈 昊，熊曾洁，胡 果，李姚珍

（重庆师范大学美术学院，重庆 401331）

历史走进现代工业社会，金属五金制品行业更是迅猛发展，在国民经济发展中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五金，泛指金属，指金、银、铜、铁、锡，如今的五金常用为金属或铜铁等制品的统称。五金产业指的就是从事五金加工、制造、生产、冶炼、开采等活动的行业。五金刀剪产业特指日常生产生活中的刀、剪等工具制品相关产业，产业涵盖面较广，目前国内五金刀剪行业以张小泉、王麻子、十八子为品牌代表。大足五金是重庆具有代表性的产业之一，始于唐昭宗乾宁年间，与大足石刻相伴而生，距今已有1 200 多年的历史，清朝中叶，形成了铁器十八行，以大足刀具为代表闻名于世，大足的五金产业以龙水镇为中心，辐射全区16 个镇街，具有较高的社会知名度和影响力，在重庆的区域经济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和作用。然而随着产业升级转型和市场观念的转变，大足五金刀剪产业发展滞后，逐渐被浙江永康、广东小榄、广东阳江等沿海崛起的五金强县超过。虽然大足的刀剪企业之间虽然地理位置接近，但并未形成有效的集群规模，平台共享度不足，市场的冲击、工艺落后、管理及意识的落后，导致大足五金刀剪产业已经处于非常被动局面，已经影响到该产业的存续、区域人口就业和产业结构平衡乃至重庆国民经济总体健康发展。如何在“双循环”经济转型大背景下，大足五金刀剪产业的创新活力提升，是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问题。

本文在对五金产业发展现状与产业需求挖掘展开研究的基础上，借鉴沿海五金产业基地发展经验，针对重庆大足五金刀剪产业集群设计创新能力提升办法进行探索，基于大足当地乡土文脉文化挖掘、文化及产业资源的价值适配方法入手，围绕大足五金刀剪产业创新设计的支点和触点两大核心，通过体系支撑解决产业发展的堵点、断点、盲点问题，连线成面，发挥工业设计赋能的作用，探索适合重庆大足五金刀剪产业集群创新设计能力提升的路径方法。从设计学科的角度，结合大足本土文化资源，结合当地非遗、文旅产业的深度设计融合，实现大足五金刀剪产业集群“结构增值+整合创新”的价值体现，通过工业设计创新介入产业设计战略、企业主体自主创新能力提升、以大足五金刀剪为代表展开本土文脉与产业发展的融合研究，解决五金刀剪产业工业设计创新能力提升问题。

1 宏观层面的设计产业现状分析

设计产业具有知识技术密集、物质资源消耗少、成长潜力大、综合效益好等特征。与技术创新相比，工业设计具有投入小、周期短、回报高、风险小等优势，是制造业价值链中最具增值潜力环节，对于提升产品附加值、增强企业核心竞争力、促进产业结构升级等具有重要作用，其发展水平是工业竞争力的重要标志之一。英美日韩等众多发达国家都把设计作为国家发展战略的一部分，依靠设计创新提升制造价值、谋求竞争优势、带动产业发展，出现了一批以苹果、宝马、奔驰、三星为代表的世界知名企业及其主要产品成为了设计推动产业发展的典范。

我国也高度重视发展设计创意产业，从国家“十一五”到“十四五”规划纲要，以及制造强国战略中，都明确提出要大力发展设计产业，2014 年国务院发布《关于推进文化创意和设计服务与相关产业融合发展的若干意见》，提出切实提高我国文化创意和设计服务整体质量水平和核心竞争力，大力推进与相关产业融合发展，更好地为经济结构调整、产业转型升级服务，为扩大国内需求、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服务指导思想［1］。五金产业是重庆除了电子信息和汽车以外最大体量的产业集群，立足重庆五金刀剪产业实际，政府还印发了《重庆市加快工业设计产业发展若干政策（2020—2022）》《重庆市工业设计数字化智能提升专项行动方案》和《重庆市级工业设计研究院创建工作方案》等专项政策文件，希望通过政策引导提高企业设计能力，才能推动整个产业体系从资源驱动型、加工驱动型迈向技术驱动型、设计驱动型的现代化阶段，从而促进重庆制造业企业的投入产出形式和技术结构、资源结构，流程结构、产品和服务结构迈向高端化，实现产业基础再造。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中明确提出加快发展现代产业体系，推动经济体系优化升级，坚持把发展经济着力点放在实体经济上，推进产业基础高级化、产业链现代化。在社会产业体系从资源驱动、加工驱动到技术驱动、设计驱动的演进过程中，提升工业设计产业发展水平，是适应经济社会发展阶段走向高级化的主动选择，这是工业设计第4 次被写入我国国民经济发展五年规划纲要。

结合设计产业的价值流运动轨迹，大足五金刀剪产业集群的支点为设计应用企业(刀剪企业为主)和设计服务企业，他们分别通过对社会资源的有效利用，以需求为导向为社会提供产品和服务，是产业价值输出的主体。产业发展横向触点有政府主管部门、行业组织、大专院校、科研机构、金融机构和媒体机构；纵向触点有上游原材料供应商、元器件供应商、模具供应商、生产装备供应商，下游有物流服务商、传播服务商、批发零售服务商、售后回收服务商，在价值创造的关键环节，还有生产加工服务商和贯穿全程的信息服务商等，如图1 所示。产业的价值流伴随产业链的纵向流动和各社会主体间的横向交叉，再通过产业支点向社会输出以产品和服务为载体的产业价值。在2020 年通过大足五金产业发展服务中心展开的工业设计热力评价指标体系对五金刀剪产业集群的工业设计热力指标统计发现，五金刀剪产业存在设计主体（企业）热力得分低、价值输出能力不足、企业间创新能力、品牌影响力区别不大，品牌间的差异不明显等问题，企业在设计战略、设计投入、设计管理方面，急需引入指导。

图1 大足五金刀剪产业集群支点与触点

在工业设计产业价值流运动的过程中，由于市场信号的局限性和产业演进的阶段性，往往会出现影响价值流运动通畅性、连续性、通达性的各种结构性问题，解决阻碍工业设计产业价值流运动的堵点、断点、盲点，同时提升支点的价值输出能力和触点的价值支撑能力，是实现工业设计产业系统高效运转的关键。

2 有关五金产业创新能力研究现状

对于设计如何推动和提升五金产业创新能力的研究很多，早些时期的研究对沿海五金强镇的产业集群研究主要围绕浙江永康，广东阳江、小榄等地区的五金产业集群研究［2］,专业化产业园发展［3］。成功的产业集群演化应实现由数量扩张向效率提升的转型，汪传雷等［4］认为围绕信息化和信息资源管理是集群企业发展的必然；赵浩兴等［5］认为开展合作营销可以使企业克服规模小、实力弱等问题，从而提高企业营销效率、减少营销成本，共享市场资源实现产业集群的战略升级；程大涛等［6］从集群企业合作共生的角度，构建企业迁移对合作营销的影响模型，证实集群企业迁移会对合作营销产生影响；戴维奇等［7］从公司创业与财务绩效关系等方面展开，表明公司创业行为能够推动集群企业财务绩效的提升从而有利于集群企业升级；钟声宏等［8］阐明了五金产业成功发展与升级既包括加强技术研究、提高企业核心竞争力、优化企业发展环境实行多元化营销、创建区域品牌、扩大国内市场；申兆光［9］提出产业集群受地域的区位优势、历史传统、外资的进入等客观因素以及加强设计创新与服务支持系统建立的主观因素的影响，即科学的工业设计创新能力办法。大足区科技局课题组［10］、刘建等［11］通过研究也发现了大足五金产业存在市场地位下降、传统工艺面临挑战、技术及管理观念落后、大产业缺少大产品等问题；李远丹［12］的研究表明大足具有代表性的刀剪产业的发展、品牌培育相对滞后，在近年来的研究中发现产业集群经历初期数量扩张后，产业集群发展停滞甚至走向消亡的案例屡见不鲜；高虹等［13］通过研究结果表明，我国当前制造业产业集群的发展主要处于数量扩张阶段，企业生产的质量和效率并没有得到改善；曾可昕等［14］提出部分企业集群竞争力有所下降,创新不足、致使传统集群陷入“低端锁定”僵局,新的竞争优势却尚未形成,急需通过数字化转型,实现创新能力提高和市场空间进一步拓展；余国军等［15］阐述产业集群的发展的迫切性，通过重构技术、关系、市场与集群韧性，实现创新能力转型以赋予产业集群新的内涵、特征和动能；陈小勇［16］认为通过虚拟转型可以帮助产业集群逐步打破地理空间边界束缚；王亚楠等［17］基于社会网络视角与创新知识流动的文化创意整合的产业集群正在构架；唐承丽等［18］提出通过产业链延伸、耦合与创新，市场交易、创新与服务等方面的多维度相互作用，促进产业集群的协同发展；Landoni［19］等对文化创意产业企业在其生命周期中所进行的商业模式创新进行了探索；李金华［20］通过分析全国61 个创新型产业集群单位和47 个创新型产业集群培育单位的数据,发现创新型产业集群体现了不同地域主导产业和龙头企业的特色，也是各地区重要经济增长极,有显著的带动效应，楚应敬等［21］、战洪飞等［22］也提出了以数据驱动、空间关联、创新聚集的集群发展理论思想 。胡闻曦等［23］通过分析政策文件，认为稳定的政策发布曲线能为创意设计产业的稳定发展提供有力保障。这些研究提供了创新驱动理论基础，但这些创新理论主要围绕经济学组织构架和制度改革入手，针对产业所在地区的在地文化和文旅融合促进五金产业的设计创新能力提升相关研究不多；另一方面，在已有研究中，围绕五金刀剪产业在标准化、规模化和消费结构的多样化进程中，发挥的工业设计产业赋能方法和以设计主导的创新驱动案例不足，尤其缺少结合当地企业展开五金刀剪产品的设计实践案例对理论进行支撑。

现代工业设计及大足五金刀剪的产业发展，不同于传统物理资源应用型产业，随着市场观念和消费模式的转变，在产品、企业、产业和国家几个层面都需要有增值与创新的价值体现。构建针对大足五金刀剪产业集群的基于在地文化与地方产业资源融合的设计创新模式及理论分析框架，建立能够对工业设计创新赋能服务化模式进行评价的指标体系，将价值网重构理论、工业设计赋能理论、城乡统筹与地域设计理论应用于大足五金刀剪产业创新实现路径研究中。在产业应用上，能够准确把握现阶段大足五金刀剪产业集群模式现状与发展趋势并以五金刀剪如何与在地文化融合进行合理梳理；为工业设计赋能背景下大足五金刀剪产业集群设计能力提升办法提供可参考的普适性及操作性强的方法体系；从大足五金刀剪产业集群发展的角度，为政府相关宏观政策的制定及监管提供对策与建议。

3 大足五金刀剪产业集群创新能力提升路径

遵循“理论→假设→验证→对策”的一般过程，再通过前期的文献梳理和大样本调研，归纳重庆大足五金刀剪产业现状及企业主体创新能力发展的制约因素，探寻国内外工业设计创新产业集群发展中典型成长案例；然后根据理论与案例研究结论，围绕大足五金地域文化特色和产业集群特色，构建大足五金刀剪产业集群设计创新能力成长机制模型，提出其工业设计创新能力提升决策模型的假设；大足五金刀剪产业集群设计创新能力面临的发展困境，将通过问卷调查、定点观察、统计数据分析等形式分别由大足区经信委、大足区科技局、大足五金产业服务中心等五金产业的政府主管部门，以及大足五金市场、五金旅游城、西部金属交易城、德恒商贸城等产业园区展开抽查与统计分析。同时按照经济、地理和要素条件选取邓氏厨具、桥丰五金、金忠刀业、利丰五金、芸利五金等当地五金刀剪龙头企业为研究典型，分析现行政策及现阶段阻碍产业设计创新能力发展的断点、堵点和盲点问题。

在理论层面从社会产业发展规律研究的角度对大足五金刀剪产业集群的设计创新能力提升发展模式与路径展开探索，能够理清工业设计视域下大足五金刀剪产业的内生机制；以本土文脉为符号梳理与产业在地资源融合的研究，能够丰富城乡发展与地域设计相关理论，结合理论分析和实证调研的基础上，通过细化工业设计产业的内部结构、动力机制、要素分布、传导链条，进而丰富大足五金刀剪产业以及重庆工业设计产业发展整体解决方案的理论研究。在实践方面，以五金产业发展研究为切入点，总结新经济背景下大足五金刀剪产业集群设计创新的方法和实践经验，能够促进大足五金刀剪产业主动适应产业变化，提升品牌自主创新能力和区域竞争力，也是紧扣《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制造业设计能力提升专项行动计划（2019—2022 年）》等国家政策，以一域一业的发展服务国家全局的发展需要，贯彻执行经济社会发展关注民生建设推动工业设计产业发展提供实践指导和应用案例。

3.1 大足五金刀剪产业集群创新能力成长机制研究

区别于沿海五金强县地理区位、投资环境的优势，大足五金刀剪产业有其特有的大足工匠精神与石刻文化，如何融合文化资源与五金产业资源，构建产业集群创新能力成长机制。产业集群发展过程中，需适应大足五金刀剪产业集群设计创新能力成长需要，构建企业主体设计创新能力成长的利益驱动、在地文脉挖掘、产业链组织共生机制，厘清其相互关系，协同发挥工业设计创新赋能和政策的引导作用，营造大足五金刀剪产业集群成长环境氛围。产业融合作为产业创新模式，正逐渐成为提升产业竞争力和竞争优势的重要因素［23］，同时给产业发展与经济增长带来新的动力。在大足刀剪产业集群的发展中，不能单纯的靠五金冶炼、刀具制造及销售等单一产业模式，需要充分利用周边资源，如大足本地除了龙水刀具产业资源，还有拥有以大足石刻为代表文化资源，也拥有大足地区千百年来有关五金历史、儒释道三教合一、石刻工匠精神沉淀的在地文脉。产业资源和文化资源需要体现其价值的适配性，而在地文脉需要能够与文化资源产生情感共鸣，也能够将产业资源的价值再现。三者交互融合，形成“文化+产业”的经济效益增长机制，如图2 所示。

图2 大足五金刀剪产业创新能力成长机制

3.2 大足五金刀剪产业集群创新能力提升决策模型

以大足五金刀剪产业中创新价值输出的刀剪企业主体为支点，围绕产业主体的关联主体为触点，分析影响大足五金刀剪产业价值流畅通的关联主体或资源要素的创新能力提升堵点、造成价值流断裂的内部链条断点，以及价值流没有覆盖的内部链条盲点，以五金产业价值流运动方向为导向，可以构建大足五金刀剪产业集群创新能力提升决策模型，如图3 所示。

图3 大足五金刀剪产业集群创新能力提升决策模型

大足五金刀剪产业设计创新能力发展的瓶颈主要在于产业支点的价值输出能力不够、产业触点的体系化支撑能力不足，企业资源结构对设计过程的系统支持不够，造成价值流纵向流动的堵点，技术链、人才链、传播链衔接较弱，造成产业断点，缺乏科学的评价体系的牵引，造成产业盲点，解决阻碍大足五金刀剪产业集群价值流运动的堵点、断点、盲点，同时提升支点的价值输出能力和触点的价值支撑能力，是实现大足五金刀剪产业集群高效发挥创新能力的关键。

3.3 大足五金刀剪产业集群工业设计创新能力提升路径研究

总结设计方法与规律，通过“设计实践+评价测试”的方式探寻设计创新能力提升路径：一是符号萃取,延续地域文脉，将大足当地文化资源和产业资源提炼为图像符号，用来展开“文化+产业”传播；二是符号转换，在设计美学的规约下将文化图像符号应用于五金刀剪产品升级，计划与当地企业针对邓家刀、飞天刀剪、龙之艺等五金刀剪品牌展开具体工业设计实践（在重庆市经信委与大足区科技局的牵线对接下，和以上企业取得意向性合作共识），更新传统无特色、无识别度、无文化质感的产品，最大限度提升当地五金刀剪品牌附加值；三是符号融合，在各个品牌规划和提升过程中，突出各品牌的特点，实现差异化发展，同时具备大足五金产业文化的共同特征，以点及面，形成集群规模效应，打造大足五金刀剪产业“群而有分，和而不同”的集群形象；四是符号传承，借由五金刀剪产品品牌深度、广度与消费者对话，构建上下游服务商资源整合以及以完善企业主体创新能力和展开产教融合技术共享的创新资源集聚平台。最后利用2020 年重庆市工业设计促进中心试点的《企业设计能力与区域工业设计热力评价体系》对归纳模型进行创新能力提升效果验证，总结符合大足五金刀剪产业集群创新能力提升的工业设计方法及模式机制，可以优化设计方法和大足五金刀剪创新能力提升的市场与政策环境，如图4 所示。

图4 大足五金刀剪产业集群工业设计创新能力提升路径

4 结论

传统的产业集群创新能力研究主要从组织技术构架、社会制度或以现有经济趋势预测等角度入手，往往提出的是文字性的决策建议。本文将社会学、经济学、设计学、应用心理学等学科的方法进行结合，基于在地文脉梳理将大足本土文化资源和五金刀剪产业资源融合展开研究，结合当地五金企业的具体刀剪品牌的设计需求，探索大足五金刀剪产业集群发展模式和提升其工业设计创新能力的路径办法，基于五金刀剪企业的工业设计创新综合服务的新模式为抓手，通过优化产业支点触点，提升整体产业和具体刀剪产品品牌形象，整合上下游供应服务商资源，以提升产业集群设计创新能力，研究中对具体企业的产品形象设计，能够直接用于市场转换，有效降低企业创新开发成本，增加五金刀剪经营收入，提高地区经济管理水平改善服务质量，能够改善人才、资金引进的力度，最终实现地区整体经济效益提高。

五金刀剪产业集群设计创新能力的提升，能够迅速提升地区产业形象和知名度，推动人与人之间、文化与文化之间的直接交流与传播互动。通过构建“文化+产业”形成五金刀剪产业集群特色的工业设计创新能力提升开放式平台方法，能够为政府决策提供参考与示范，也能够推动实现大足当地人文精神、地理标识和五金产业相融合，同时有利于扩大就业机会促进当地产业结构合理调整。为公众提供一种精细化、智能化的感知和便利的手段，为区域文化旅游、创新产业发展提供一种创新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