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AJ收录的中国开放获取期刊及其收费政策的统计分析

■丁 译

上海大学期刊社《应用数学与计算数学学报(英文)》编辑部,上海市宝山区南陈路333号 200444

2021年11月9—24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大会第41届会议在巴黎召开,会议审议通过了《开放科学建议书》,标志着开放科学迈入全球共识的新阶段。我国率先响应《开放科学建议书》,规划和建立我国开放科学发展路径,不断探索开放科学的多种实践形式。中国开放获取(Open Access, OA)出版、开放数据、开放平台和参与式科研等实践经历了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少到多的发展历程[1]。

近10年来,中国OA论文数量和比例持续增加,占全球OA论文总数的比例逐年递增。根据《中国开放获取出版发展报告(2022)》[2]基于Web of Science的统计,2011—2021年,中国科研人员每年发表的国际论文数量从15.9万余篇增长到63.1万余篇,其中OA论文的数量从2.5万余篇增长到23.8万余篇,占比从15.8%增至37.8%,平均年增长率为25.2%,远超全球OA论文的年均增长率(10.6%)。

中国OA期刊数量仍然较少,没有执行任何开放许可协议的、全文免费或部分全文免费的青铜OA期刊成为中国OA出版的特色。《中国开放获取出版发展报告(2022)》对《中国科技期刊发展蓝皮书(2021)》[1]统计的4963种科技期刊的调研显示,截至2022年5月17日,中国OA科技期刊共有1810种,占中国科技期刊总数的36.47%。其中：金色OA期刊有227种,占中国科技期刊总数的4.57%;混合OA期刊有101种,占2.04%;钻石OA期刊数量最少(23种),占0.46%;青铜OA期刊有1459种,占29.40%。值得注意的是,“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高起点新刊基本在创立之初便定位为OA期刊,采取开放许可协议。截至2022年3月25日,已出版的30种高起点新刊中,29种为金色OA期刊,1种为混合OA期刊[2]。

中国通信作者支付的论文处理费(Article Processing Charge, APC)逐年增长。根据《2022年全球OA期刊与APC监测分析报告》[3],2022年中国通信作者向4936种SCIE(SCI Expanded)来源OA期刊支付了约43亿元人民币的APC,较2021年增长43%;支付给APC不合理期刊的费用约为人民币4亿元,支出的不合理APC约为人民币5814万元。然而,根据2022年JCR(JournalCitationReports)可知,被SCIE收录的中国期刊共有406种(不包括港澳台地区期刊),其中OA期刊有164种,仅占4936种OA期刊的3.32%。

虽然有研究表明,近年来我国科技期刊的国际影响力不断扩大,中国科研工作者更倾向于把论文发表在国外期刊上的情况正在扭转,更多的中国重要科研成果发表在中国期刊上[4],但是我国高质量的、具有国际影响力的OA期刊规模远远无法满足不断增加的我国优秀OA论文的发表需求,且国际主要和重要出版商OA费用持续整合和上涨[5],我国优秀科研论文和大量科研经费外流的形势仍令人担忧。

程维红和任胜利[6-7]对世界主要国家SCI论文的OA费用、国际知名出版商和OA期刊社的APC收费标准进行调查,认为我国科学界和期刊界有必要重视OA出版问题,探索建立合理的APC价格体制机制。郁林羲等[8]对S联盟(cOAlition S)针对OA论文制定的APC框架进行了研究,并对我国117种OA期刊的APC情况进行调查,提出论文成本分析框架透明化的必要性。丁佐奇和李楚威[9]分析了“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入选期刊的OA特征,认为我国应当为科技期刊制定一个量化的、合理的APC标准。唐帅等[10]统计分析了DOAJ(Directory of Open Access Journals)收录的68种中文OA期刊的现状,建议制定科学的收费政策,促进国内外学术期刊的APC同质同价。然而,这些研究着重讨论了国外期刊的收费政策或国内期刊的OA特征,并没有详细介绍我国OA期刊的收费政策。

在此基础上,本研究以DOAJ收录的中国OA期刊为研究对象,重点统计期刊的收费政策,如收费项目、收费方式、收费范围等,并分析期刊语种、学科与收费政策的相关性,以期了解我国OA期刊收费政策的现状及主要特点,为我国科技期刊改革收费政策、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OA期刊收费政策提供理论参考。

1 概念界定、数据来源和研究方法

传统的科技期刊向作者收取的费用主要包括审稿费、版面费、图表费等。近年来,随着OA期刊的发展,APC逐渐为人们所熟知。

1.1 审稿费

审稿费一般指期刊出版机构向作者收取的、稿件同行评议过程中产生的费用,如审稿专家的酬劳等。无论是OA期刊还是订阅期刊,都可能在作者提交论文并通过编辑初审后收取这笔费用。随着人工费越来越高,不少期刊每年调整审稿费收费标准,当然也有很多期刊不收取这笔费用。有人认为,收取审稿费可能会加快同行评议的速度,并对期刊质量及影响力有正面作用。

1.2 版面费

版面费有狭义和广义之分。狭义的版面费是指学术期刊要求论文作者支付的仅用于出版环节的费用,通常由学术期刊按照论文所占版面或者字数予以核定。广义的版面费是指学术期刊要求作者支付的,从论文收稿登记到学术不端检测、从编辑初审到专家审稿、从主编定稿到排版校对、从出版到发行等服务环节的费用的总称[11]。

我国关于科技期刊收费政策的文件还停留在中国科协于1988年发布的《关于建议各学会学术期刊收取版面费的通知》,此通知鼓励期刊根据学科情况和经济状况,在不影响期刊质量的前提下制定版面费收费方法和标准。编辑部一般在稿件通过同行评议被录用后,甚至直到确定发表刊期时才会收取版面费。大部分传统的订阅期刊会根据论文最终版本的版面数收费,也有少数期刊根据每篇论文的总费用按篇收费。

1.3 APC

APC概念产生于2002年,由当时两个主要的OA出版商——美国公共科学图书馆(Public Library of Science,PLoS)和BMC(BioMed Central)提出,脱胎于传统的版面费。在传统出版模式中,期刊出版机构的收入主要来源于用户的订阅付费,即读者付费模式;OA期刊则采取作者付费模式,收入主要来源于作者(或相关机构)支付的APC。APC一般包括稿件在线处理系统的开发和运行维护、同行评议、语言润色、文字编辑、图表制作、排版、校对、在线预出版、出版后论文推送服务、向国际检索系统推介服务、长期存档等的成本。对某一特定期刊来说,APC通常相对固定,与文稿的字数关系不大,不同期刊的APC相差很大：对每篇论文收取的APC可能低至10美元,也可能高于10000美元。

1.4 数据来源和研究方法

在DOAJ官方网站(https：//doaj.org)上浏览Publishers′ Countries后统计得出,截至2023年4月8日,DOAJ收录的我国OA期刊有253种,排在全球第20位。排名前4的国家的OA期刊总数均超过1000种,其余国家的OA期刊总数均超过300种。DOAJ收录OA期刊的国家分布如图1所示。

图1 DOAJ收录OA期刊的国家分布

采用网络调研法,在期刊官网和DOAJ数据库检索253种DOAJ收录的我国OA期刊,收集、记录、整理期刊的被收录时间、语种分布、出版机构分布、学科分布、收费政策等信息。

2 结果与分析

2.1 收录时间

将DOAJ收录的253种中国OA期刊按照收录时间进行统计,如图2所示。DOAJ于2008年首次收录中国期刊,为中文刊《中国肺癌杂志》,于2012年首次收录中国英文刊ChinaFoundry;每年都新增收录期刊,新增期刊数量有波动,2020年以来收录数量大幅度增加。2020年新收录33种期刊(中文刊1种,英文刊32种),2021年新收录46种(中英文刊4种,中文刊18种,英文刊24种),2022年新收录期刊数量达最高值71种(中英文刊10种,中文刊31种,英文刊30种),占DOAJ收录中国OA期刊总数(253种)的28%。截至2023年4月,2023年DOAJ新收录中国期刊22种。

图2 DOAJ收录中国OA期刊的时间分布

2.2 期刊语种

被收录的253种中国OA期刊中,接收英文稿件的期刊有178种,接收中文稿件的期刊有99种,由此可粗略推断：英文刊有154种,约占61%;中文刊有75种,约占30%;中英文刊有24种,约占9%。根据期刊官网调研发现,2023年3月20日《地球与行星物理论评》正式被DOAJ收录。2023年起,该期刊文种由中文变更为中英文,但DOAJ仍显示其只接收中文稿件。因此,被收录的253种中国OA期刊中,英文刊有154种,约占61%;中文刊有74种,约占29%;中英文刊有25种,约占10%,如图3所示。

图3 DOAJ收录中国OA期刊的语种分布

2.3 出版机构分布

253种期刊共涉及约99个出版机构,包括商业出版公司、大学、学/协会。如表1所示,出版期刊总数排名前12位的出版机构共出版期刊152种,约占253种期刊的60%。值得注意的是,科爱公司(由爱思唯尔和中国科技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共同创立)出版了99种期刊,约占253种期刊的40%,其中43种不收取APC,占99种期刊的43%。

表1 出版期刊总数排名前12位的出版机构

2.4 学科分布

DOAJ将其收录的OA期刊划分为20个学科主题,我国被收录的253种期刊仅覆盖了其中的12个学科主题。如图4所示,我国OA期刊学科分布不均衡：Technology、Science、Medicine领域的期刊数量相对较多,且英文刊占比较大;部分领域(如Bibliography/Library Science/Information Resources、Auxiliary Sciences of History、Fine Arts等)中只有中文刊或只有英文刊,总体期刊数量较少。

图4 DOAJ 收录中国OA期刊的学科分布

2.5 刊期分布

根据期刊官网调研,将DOAJ收录的253种中国OA期刊按照刊期进行统计,如表2所示。季刊和双月刊占比较大,为64.8%。有意思的是,2种英文半年刊(一年出版一卷两期)和26种英文年刊(一年出版一卷)中,27种期刊来自科爱公司,另有1种年刊来自Maximum Academic Press,这是一家专注于出版黄金OA期刊的机构。

表2 DOAJ收录中国OA期刊的刊期分布

2.6 DOAJ收录中国OA期刊的收费政策

截至2023年3月,在DOAJ收录的19190种期刊中,有67.3% (12921种)的期刊不收取APC,有6200多种期刊采用了APC付费方式。根据DOAJ官网国家分类可知,OA期刊数量排名前20位的国家中,哥伦比亚、阿根廷、西班牙、土耳其、巴西和法国有超过90%的OA期刊不收取APC,另有10个国家超过50%的OA期刊不收取APC,中国则有约43%的OA期刊不收取APC,如图5所示。

通过DOAJ官网“Without Article Processing Charges”筛选发现,我国被收录的253种期刊中,108种期刊不收取APC。值得注意的是,在统计过程中发现还有5种期刊(如《智能科学与技术学报》等)不收取APC。因此,我国有17种中文刊、6种中英文刊、90种英文刊(共113种期刊)不收取APC,约占总数的45%。

通过查询各期刊官网的“投稿指南”“开放获取声明”“版权协议”等版块中的费用信息,发现虽然部分期刊在DOAJ官网显示为“No Charges”,但是实际要求作者缴纳审稿费、版面费或APC,其中：1种中文刊要求缴纳200元/篇的审稿费;4种中文刊和1种中英文刊要求支付版面费,主要按照版面数计费;1种中文刊和22种英文刊要求支付APC,按篇计费。将这29种期刊纳入此次统计收费政策的范围。

期刊官网公开的费用信息主要涉及投稿费、审稿费、版面费、文章出版费、加急出版费、英文润色费、加工费、发表费等。

2.6.1 审稿费

17种中文刊、8种中英文刊明确表示收取审稿费,收费范围为30～300元/篇,一半以上期刊的审稿费为200元/篇,其中中文刊《电信科学》将审稿费囊括在出版费中与版面费一同收取,2种期刊明确表示复审费用为100元/篇。

2.6.2 版面费

在统计中发现,被收录的部分期刊列出了印刷费、发表费、文章出版费、加工费等名词,将其统一理解为版面费。对于官方网站没有公布费用明细的,统一使用DOAJ官网公布费用按篇计费。

不考虑版面费减免政策,62种中文刊、20种中英文刊明确表示收取版面费,如表3所示。不考虑彩色印刷费和加急出版费,这82种期刊中,按版面收费的期刊共有41种,占82种期刊的50%,其中单价低于500元/页的期刊有35种;按篇收费的期刊有29种,占82种期刊的35%,其中单价低于5000元/篇的期刊有28种;按千字收费的期刊有12种,占82种期刊的15%。

表3 中文刊、中英文刊收取版面费政策

2.6.3 APC

统计发现,仅有1种中文刊在DOAJ官网显示为“No Charges”但官网显示“经审理录用后收取论文处理费1000元/篇”,将其纳入APC分析范畴。

上文说到,22种英文刊在DOAJ官网显示为“No Charges”但是其官网显示要求支付APC,因此在被收录的154种英文刊中,实际共有86种英文刊采用APC付费模式,占154种的56%。考虑到APC的可变动性,当官方网站公布的费用与DOAJ不一致时,以前者为准。调查发现,共有84种英文刊采用了按篇收费方式。1种英文刊按照“1000 CNY (Chinese Yuan) per page but no more than 16000 CNY one paper”收费,即1000元/页,最多不超过16000元人民币;1种英文刊按照“CNY 900 per page for Chinese authors, and no more than CNY 7900” 收费,即900元/页,最多不超过7900元。为了便于统计,按照最高标准16000元和7900元对上述2种英文刊计费。有1种期刊显示“EUR 2200 (or CNY 15000) per paper”,鉴于大多数期刊以美元为计费单位,按照2023年4月13日汇率四舍五入,对这3种期刊分别计2328、1149、2182美元/篇。

统计可知,APC范围为300～3650美元/篇,均值为1168美元/篇。APC最高的期刊是一种生物学学科期刊,最低的是一种医学学科期刊,APC总体表现如表4所示。APC低于1000美元/篇的期刊有68种,占87种的78%;APC高于3000美元/篇的期刊仅有2种,占比为2%。

表4 DOAJ收录中文刊、英文刊收取APC范围

2.6.4 不同学科英文刊APC对比

以期刊在DOAJ中所属第一学科为分类依据,对不同学科的英文刊收取APC的情况进行统计和分析,如表5所示。英文刊覆盖的10个一类学科中,有4个学科的期刊不收取APC。Social Sciences学科的APC模式期刊占比最多,为67%,其次为Medicine、Science、Technology,APC模式期刊占比分别为60%、59%、57%。6个学科的APC均值排名为Science(1383美元/篇)、Medicine(1368美元/篇)、Social Sciences(1250美元/篇)、Agriculture(1066美元/篇)、Technology(929美元/篇)、Geography/Anthropology/Recreation(885美元/篇)。由于Technology和Science这两个学科的期刊数量较多,再根据二级学科分类细化期刊类型：Science学科下,Physics类期刊的APC均值最高,为2026美元/篇,其次为Biology(1681美元/篇);Technology学科下的Hydraulic Engineering类期刊APC均值最低,为700美元/篇。

表5 DOAJ收录不同学科英文刊APC情况

2.7 中国OA期刊及其收费政策的特点

综合以上对DOAJ收录的我国OA期刊的调研和梳理,结合我国科技期刊的发展现状,可总结出我国OA期刊及其收费政策呈现出以下特点。

(1) 虽然我国期刊总量庞大,但是相对于欧美发达国家和部分发展中国家,我国OA运动发展缓慢,真正意义上的OA期刊数量较少。

(2) DOAJ收录我国OA期刊数量的增长意味着我国期刊的国际影响力逐渐提升,但是高影响力的中文OA期刊数量较少,OA期刊学科分布不均衡。

(3) 我国科技期刊集约化、集群化程度较低,大部分期刊仍然依托单刊编辑部发行,市场化、商业化程度低。

(4) 我国中文及中英文OA期刊仍沿用传统的版面费收费模式,且费用普遍不高。部分英文OA期刊已初步建立APC收费规则,但没有形成完整的、透明的收费体系。部分期刊未在其官网公布收费信息,仅有部分期刊简略说明了费用的组成部分和折扣、减免的规则。

(5) 我国OA期刊的APC普遍偏低。与国际知名出版商所制定的2000～3000美元/篇甚至高达上万美元的APC相比,我国OA期刊的APC较低,尚没有形成以APC营利的商业模式。

(6) 我国相关部门和科研机构积极扶持创办国际化的高影响力英文期刊,新创期刊已经深度融合国际OA框架,在开放许可协议、出版政策、APC政策等方面接轨国际OA期刊办刊模式。

3 我国OA期刊收费机制的发展策略

推动科技期刊OA出版是我国科技创新战略深入实施的迫切需求,符合建设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现实需要。我国OA实践虽然受到了欧美发达国家的影响,但具体实践仍应基于我国实际国情,对OA本土化模式进行探索实验。

3.1 强化政策导向,制定适合我国OA期刊发展的收费制度框架

2020年5月,以推动OA为目标的S联盟通过“S计划”宣布,自2022年7月1日起,只有符合由公平开放获取联盟(Fair Open Access Alliance, FOAA)开发的《出版服务和费用明细》或Information Power公司开发的《S计划价格和透明度框架》要求的出版商才可从S联盟成员处获得资金。上述两个APC框架基本涵盖了整个出版链,为期刊收取APC提供了依据。

众所周知,我国大多数科技期刊依靠财政拨款、主办单位支持或科研机构资助维持运营,缺乏市场化竞争意识和商业化运作模式。因此,建议我国相关部门或学会进行充分调研,制定期刊出版成本-利润分析框架,以便收取版面费和APC的OA期刊记录每年的经营情况,提高成本管理意识,明确期刊出版的支出和收入情况,并及时调整版面费和APC。对于作者、读者、资助者、图书馆等出版链中的相关主体来说,可以利用这些信息更好地了解费用用途,从而增加对期刊的信任感。

3.2 加强信息化建设,提高收费政策的透明度

为达到DOAJ的收录标准,我国被收录的OA期刊全部设有官方网站,但是收费政策出现在“投稿指南”“开放获取声明”“版权协议”等版块中,且收费条目说法不一;也有部分期刊未在其官网公布收费信息,作者需要等到文章录用后才能获悉收费标准;仅部分期刊简略说明了费用的组成部分和折扣、减免的规则。

建议我国科技期刊充分利用数字化和信息化技术,提高版面费和APC的透明度,增强与作者、读者的互动交流,高效提供科研服务,推动学术交流。

3.3 以服务科研为中心提高期刊服务品质,制订合理的收费标准

期刊为学术研究和学术交流提供服务,其收费制度也应建立在为作者提供服务的基础之上。期刊在制订收费标准时,应以作者的实际需求为出发点,充分考虑当前的政策环境和科研环境。不同学科、不同质量的OA期刊应制订科学的、灵活的收费标准和收费方式,严格把握期刊学术质量,严守学术诚信,维护期刊出版声誉。

3.4 鼓励中国科研人员助力我国科技期刊OA出版

我国是发文大国,且科研资助渠道多样化。近年来,国家提出“破五唯”,但在实践过程中,科研人员仍然十分看重期刊排名和影响因子,期刊也仍在追求被国际知名数据库收录。我国期刊应继续在国家政策支持下引导中国科研人员在国内OA期刊上发表论文,鼓励受到国家、地方资助项目支持的论文在国内OA期刊上首发,为我国科技期刊OA出版转型创造条件。

4 结语

我国科技期刊体量大,且中文科技期刊占绝大多数(4044种,88.74%)。本文以DOAJ收录的我国253种期刊为研究对象,仅反映了我国部分OA期刊的现状,无法全面概括我国OA期刊的特点。我国科技期刊的管理体制、出版规模、运营模式、影响力与APC的相关性仍值得深入探讨。我国高校、科研机构、科研资助机构和出版机构积极响应开放科学运动,在国家政策的支持下部署OA相关工作,相信我国终将成为全球开放科学的引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