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津冀地区农业现代化与乡村旅游耦合协调研究

展刘洋，朱清垚

（天津财经大学商学院，天津 300222）

我国是农业大国，农业现代化是我国的重要发展战略[1]，农业可持续发展是我国国民经济长远发展的必要条件[2]。2023 年中央一号文件明确要推进乡村振兴，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培育乡村新产业新业态。农业现代化是一个包括经济、社会、技术、生态在内的复杂系统，在经济发展新常态背景下，持续推进农村一二三产业交叉融合是我国农业现代化的实现路径之一[3]。现代化农业与乡村旅游产业融合发展，可以使二者走向绿色可持续发展，不仅有利于构建现代化农业经济体系，加快传统农业结构优化升级，促进乡村振兴，也有利于发展现代服务业，增强旅游产业的多样性和旅游业产业链的延展性[4]。

现代化农业与乡村旅游的融合是两大产业的深度耦合协调。通过整合农业资源、加强农村旅游基础设施建设、提升农村旅游服务水平等手段将现代农业与乡村旅游结合起来，同时充分发挥乡村旅游对农业供给侧结构改革的作用[5]，形成专业分工、产业集群和区位品牌，带动乡村发展，从而实现关联产业深度融合[6]。两者的协调发展不仅有利于农业发展和农村经济可持续发展，还可以提高生态效率[7]。因此，分析我国农业现代化与乡村旅游的协调发展概况，助力加快二者的协调发展进程进而实现乡村振兴，已经成为当前的研究热点。

国外学者对农业和旅游业的实证研究角度较为丰富，包括二者之间的相关性、功能作用、耦合作用机制、主体行为等方面，而理论研究较少。Cox 等[8]较早确定了农业和旅游业之间的共生关系，旅游业发展需要以当地的农业资源和基础设施为基础，同时，旅游业的发展能够进一步提升农业和农村的基础设施，从而创造更多的资源。Torres[9]分析了墨西哥当地旅游业和农业之间的现有联系，以及制约联系发展的因素，并提出了改进建议。Sanches-Pereira等[10]提出要加强旅游业与小规模农业之间的联系，促进坦桑尼亚当地的可持续发展。Qiu等[11]从农业经济规模、资源利用、经营效益、旅游产业规模、接待服务、发展水平6 个方面构建了耦合评价指标，探索传统农业区农业和旅游业的耦合协调发展情况及其作用机制。Valdivia 等[12]从生产、生计、社区、生态系统和政府5 个方面探索了安第斯高原农业与旅游业的融合发展水平。Fleischer等[13]和Koutsouris 等[14]从企业层面探索了旅游业和农业的融合发展。而Yuan等[15]则通过访谈和问卷调查，对农民涉农旅游创业的行为特征和影响因素进行了研究，并提出了支持农民涉农旅游创业行为的政策建议。

国内学者也认同农业与旅游业融合过程中的共生关系[16]，进行了多维度研究。理论研究方面，曹雯[17]提出乡村旅游应在生态文明建设、新农村建设、科技创新、原乡文化、生活方式、公共服务、农业产品等方面与农业现代化融合发展，激发农村经济社会发展活力。麻学锋等[18]分析了农业和旅游业的资源融合路径。实证分析方面，从省域、地区和全国层面开展耦合协调分析的研究较多，如蒙永亨等[19]和史训东等[20]分别针对广西和长三角地区从规模、经济效益和要素投入3 个维度构建评价指标，对农旅产业融合进行了耦合协调发展研究。马永强等[21]分析了福建省农旅产业在资源供给、人才要素、科学技术、政府支持、产业带动、生活水平等方面的耦合发展水平以及空间相关和空间聚集特征，并探讨了影响农旅产业耦合的因素及影响机制，表明在推动农旅产业融合过程中，可以通过平衡好农旅产业协调、重视现代化农业建设、统筹好农旅空间规划、促进要素资源相融合和发挥好农旅融合机制、加强内外部正向因素等措施来加以推进。周蕾等[22]构建了四川省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的耦合协调机制及评价指标体系。夏杰长等[23]从规模和经济的维度构建评价指标，研究了我国旅游业与农业融合发展的相互关系，认为农业和旅游业之间存在着一种长期稳定的均衡关系，其融合发展是互为促进的，并指出实现现代化农业能够助推旅游业与农业的进一步融合发展。

综上，农旅融合方面的研究角度多样、内容丰富，但也存在以下不足：①研究视角较少从可持续发展的角度出发，考虑经济、生态环境和社会三者的效益，更多的研究只从经济效益出发，或略有涉及社会效益，这使得农旅融合的评价指标与我国乡村振兴农业绿色发展的要求相差甚远；②研究区域主要集中在长江流域和华南地区，较少涉及京津冀地区；③研究内容较为宽泛，针对农业现代化与乡村旅游耦合关系的研究较少。针对上述不足，本研究以可持续发展为视角，从经济、生态和社会3 个维度构建京津冀地区农业现代化与乡村旅游的评价指标体系，借助熵值法、耦合协调度模型、时空分析等方法，揭示京津冀地区农业现代化与乡村旅游的耦合协调关系及时空演变特征，旨在为制定提升京津冀地区发展乡村旅游的政策提供科学依据和参考。

1 材料与方法

1.1 研究区概况

京津冀地区包括北京、天津两大直辖市和河北省。三地地方政府都非常重视农业现代化发展，2022年北京市政府出台了《北京率先基本实现农业农村现代化行动方案》，2021 年天津市政府出台了《天津市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十四五”规划》，2022 年河北省委省政府出台了《关于做好2022 年全面推进乡村振兴重点工作的实施意见》等，都体现了农业现代化发展的重要性，表明农业现代化是实现京津冀地区经济转型升级的重要抓手。同时，京津冀地区也是我国乡村旅游发展的高密度区之一[24]，旅游资源丰富，客源市场充足，交通便利且半径尺度适宜。京津冀地区的乡村旅游起步于20世纪80年代，发展态势良好，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的提出，促进了三地联合推进乡村旅游的同步发展，目前京津冀区域乡村旅游发展环境整体呈趋好性发展态势，但农业生产现代化和农业生态环境现代化程度有待进一步提高[25]，乡村旅游与生态环境、农村经济与生态环境的不协调仍为制约该地区乡村旅游发展的主要因素[26]。

1.2 数据来源

为保证数据的真实性及可获取性，本研究选取指标时间段为2010—2019 年的农业和旅游业数据。研究所用的数据来源于2011—2020 年《北京统计年鉴》《天津统计年鉴》《河北统计年鉴》《河北经济年鉴》《河北农村统计年鉴》《中国农村统计年鉴》《中国环境统计年鉴》《中国第三产业统计年鉴》《中国能源统计年鉴》《中国统计年鉴》，以及京津冀地方政府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农业农村部、原国家旅游局等政府官方公布资料。

2 研究方法与指标体系设计

2.1 研究方法

2.1.1 熵值法

由于原始数据量纲存在差异，对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为避免标准化后取值无价值，数据统一加上0.001[27]，计算方法见公式（1）[28]：

式中：Uij表示对指标进行处理后的标准化值；Xij表示第i年第j项的实际数值；minXij为第j项指标在第i年的最小值，maxXij为第j项指标在第i年的最大值。

运用熵值法进行计算从而确定指标权重Wj，计算方法见公式（2）～公式（4）[27]：

式中：Sij表示京津冀地区第i年第j项指标所占比例；m为时间序列号；n为指标序列号；ej表示计算分指标熵值。

2.1.2 综合评价函数

农业现代化和乡村旅游两个系统的综合发展评价指标函数如公式（5）[27]所示。

式中：Wj表示权重；n为第i个系统的指标数量；Uij为第i个系统各指标标准化值。

2.1.3 耦合协调度模型

耦合原本是指物理学中不同系统之间的相互关系，后被学者们用来定量研究不同产业之间的关联性及相互作用。本研究用耦合协调度来描述产业之间的相互影响和协同作用程度。为了分析结果的有效性，本研究选择王淑佳等[29]修正的耦合调度模型来进行计算。农业现代化和乡村旅游的耦合度及耦合协调度计算方法如公式（6）～公式（8）所示：

式中：C、U1和U2分别为耦合度、农业现代化综合评价和乡村旅游综合评价；D为耦合协调度；T为两个系统的综合协同效应；α和β分别为农业现代化和乡村旅游的重要度，由于农业现代化和乡村旅游重要性相当，在参考现有研究的基础上，α和β均取值0.5。运用0.1分割截点法确定农业现代化和乡村旅游耦合协调关系等级划分标准[30]（表1）。

表1 耦合协调关系等级划分标准Table 1 Division criterion of coupling coordination relationship types

2.2 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农业现代化与乡村旅游的融合发展是一个集经济、生态和社会于一体的综合系统。基于我国现代化的特征和乡村振兴战略的总目标，体现“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的绿色可持续发展内涵，秉承科学性、代表性、全面性、层次性以及数据可获得性的原则，在借鉴已有研究评价指标体系[20，22，31-36]的基础上，指标选取考虑了农业现代化系统和乡村旅游系统的特征，分别从经济子系统、生态子系统和社会子系统3个方面进行评价[37-38]，共包含19个指标（表2）。

表2 京津冀农业现代化和乡村旅游综合评价指标体系Table 2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and rural tourism in Beijing-Tianjin-Hebei urban agglomeration

3 结果与分析

3.1 京津冀地区农业现代化与乡村旅游综合发展水平

农业现代化综合发展水平方面，研究期间京津冀地区总体呈波动上升趋势（图1a），增幅为27%，其中承德、秦皇岛、张家口、天津的增长较明显，其他城市农业现代化增长趋缓。唐山、石家庄、邯郸、沧州、保定、邢台和衡水等农业占GDP比例较大的城市农业现代化水平明显高于北京、秦皇岛、廊坊、承德、张家口、天津。2016年，除天津和秦皇岛以外的其他京津冀城市农业现代化水平下降较明显，这主要与洪涝、地质灾害等影响有关，京津冀地区农作物及农村受灾情况较重，同时也反映出这些城市农业生产效率不稳定，农业产业结构发展较为不合理，农业产业化水平和科技水平均差距较大。

图1 2010—2019年京津冀城市农业现代化和乡村旅游综合发展水平趋势Figure 1 Comprehensive index of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and rural tourism in Beijing-Tianjin-Hebei urban agglomeration from 2010 to 2019

乡村旅游综合发展水平方面，京津冀地区总体的增长趋势较为明显（图1b），增幅为134%，特别是2015—2019 年增长显著。而与农业现代综合发展水平相比仍存在明显短板，总体呈滞后状态，但差距趋于缩小，这与政策导向以及政府扶持息息相关，如《全国乡村旅游发展纲要（2009—2015 年）》《促进乡村旅游发展提质升级行动方案（2017 年）》《关于印发〈关于促进乡村旅游可持续发展的指导意见〉的通知》（文旅资源发〔2018〕98 号），为乡村旅游的发展注入了活力。截止到2019 年，北京、石家庄、保定、唐山、邯郸的乡村旅游发展水平相对较高、成长较快。

经济、生态和社会3 个子系统对农业现代化系统综合发展指数的影响程度分别为67.71%、19.11%、13.18%，对乡村旅游系统综合发展指数的影响程度分别为61.75%、5.97%、32.28%，表明经济子系统是两个系统综合发展指数提升的主要驱动力因素，生态和社会子系统影响相对较小，这就需要促进各子系统协调发展，从而提高两系统的发展水平。

京津冀地区综合发展水平以2015年和2016年为节点大致可分为现代化农业与乡村旅游共同增长、农业现代化下滑和两者共同增长3 个阶段：2010—2015年农业现代化与乡村旅游系统的年均增速分别为4.97%和8.70%，2017—2019 年年均增速分别5.97%和11.58%；2015—2016 年为农业现代化下滑阶段，年均降低11.50%，而乡村旅游系统年均增速为13.19%。在这3 个阶段中，乡村旅游系统增速均处于绝对领先地位，系统间相对差异趋于缩小，其中只有北京呈现出乡村旅游主导的状态。截至2019 年，综合水平增幅表现为乡村旅游＞农业现代化，其中石家庄、保定、邯郸和唐山的农业现代化发展水平和乡村旅游发展水平差距在缩小，而其他城市差距在加剧。这说明：一方面，我国农业现代化探索历程较长，农业现代化的整体发展水平更突出。土地制度、农业科技、产业技术、经营等方面更为成熟，特别是新时代国家层面对农业现代化的政策导向更加明确突出，如2010 年“十二五”规划纲要指出要在工业化、城镇化深入发展中同步推进农业现代化；另一方面，农业现代化和乡村旅游发展的瓶颈均需打破，需要处理好乡村旅游同质化情况严重、产业联动效果不理想、产业融合优势不突出、可持续性不强等问题，才能迎来二者更好的发展。

3.2 农业现代化系统和乡村旅游系统耦合协调度

由图2 可以看出，京津冀地区农业现代化系统与乡村旅游系统总体处在耦合区间[0.7，0.9），由磨合阶段上升为良性耦合。2010—2013 年为耦合度下降阶段，2014—2019 年为耦合度上升阶段，其中2015—2019 年上升至良性耦合。这说明京津冀地区农业现代化与乡村旅游的相互作用较强。

耦合协调度方面，总体呈现出不断提升的协调关系（图2 和表3），总体涨幅达30.96%，由濒临失调发展为勉强协调。所有城市耦合协调等级均有所上升，经历了轻度失调、濒临失调以及勉强协调的演变历程，表明两系统协调发展水平在不断改善。因此可预测，随着时间推移，京津冀农业现代化系统和乡村旅游系统的耦合协调将逐渐向高耦合-高协调的良性共振类型演进。城市层面，2010 年北京和石家庄为勉强协调型，天津、保定、沧州、邯郸和唐山为濒临失调型，京津冀地区其余各市均为轻度失调型，整体处于中低水平均衡状态。而到2019 年已经没有轻度失调的城市，各市农业现代化与乡村旅游的耦合协调度均有所提升。其中，石家庄2017 年已率先达到中级协调，成为京津冀地区农业现代化与乡村旅游协调发展的“领头羊”。2019年唐山、保定、邯郸和北京为初级协调，沧州、张家口、衡水、承德、廊坊和秦皇岛耦合协调度较差，处在濒临失调状态，其他城市为勉强协调。这显示出在国家政策的激励下，京津冀地区各城市积极推动了农业现代化和乡村旅游的产业融合发展，使复合系统朝着协调优化方向演变，其中河北省各个城市在农业现代化方面拥有本底良好的背景，乡村旅游后发优势明显。但仍有一些城市尚处于由过渡类型向良好协调类型转变的关键阶段，具有较大的提升空间。

表3 2010—2019年京津冀城市群耦合协调类型变化Table 3 Coupling coordination type changes of Beijing-Tianjin-Hebei urban agglomeration from 2010 to 2019

3.3 农业现代化系统与乡村旅游系统耦合协调度的时空分布变化

利用ArcGIS 10.8 软件，采用自然断点分级法对京津冀地区13 个城市的农业现代化系统和乡村旅游系统耦合协调度进行空间分布绘图，将其划分为中级协调、初级协调、勉强协调、濒临失调、轻度失调5 个等级地区（图3）。2010—2019 年，农业现代化系统和乡村旅游系统耦合协调等级始终保持着北低-南高的空间分布特征。2010—2015 年及2015—2019 年，该空间分布格局发生了较大变化，分别有8 个和7 个城市的耦合协调等级实现了跃升，表明2010—2019年京津冀地区农业现代化系统和乡村旅游系统之间协调关系逐渐增强，呈现出以点带线、以线成面的地域发展优势，协调区域不断扩大。如图3 所示，至2019 年，研究区整体上协调发展类集中在以石家庄为核心，自石家庄-北京沿线向东部和南部方向延伸的区域，外围为过渡类。这说明2011 年起北京市、天津市和河北省相继出台的《天津市休闲农业“十二五”发展规划》《北京市“十二五”时期都市型现代农业发展规划》《河北省“十二五”农业发展规划（2011—2015年）》《河北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加快转变农业发展方式的实施意见》《河北省农业厅关于加快发展休闲农业的意见》《河北省农业可持续发展规划（2016—2030年）》等政策，起到了为农业现代化和乡村旅游的协同发展保驾护航的作用，促进了京津冀地区整体耦合协调度提升。城市层面，河北省作为我国重要的农业大省，其粮食主产区主要分布在冀中南地区，该区域北邻京津，西依太行山，其中保定市、石家庄市位于京石城镇发展走廊，交通便利，具有开展乡村旅游的优势资源，经过合理规划开发后，呈现出更好的农业现代化和乡村旅游两系统的耦合协调性。

图3 京津冀地区农业现代化与乡村旅游耦合协调时空格局Figure 3 Temporal and spatial pattern of coupling coordination on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and rural tourism in Beijing-Tianjin-Hebei urban agglomeration

4 讨论

农业现代化与乡村旅游的协同可持续发展是加速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有效途径之一，学者们从不同视角、不同领域对农旅融合进行了大量探讨，在此基础上，本研究选取京津冀地区农业现代化系统和乡村旅游系统作为研究对象，构建了农业现代化和乡村旅游综合评价指标体系，探析两个系统时间序列的耦合时空格局及其演变规律，定量分析两系统耦合协调的可持续性，可为明确优化协调方向、拓展相关理论内涵提供有价值的参考。本研究还存在一些不足：在时间尺度上，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旅游类数据参考价值较小，故本研究选取了疫情前10 年的数据；另外本研究仅从农业现代化的角度研究其与乡村旅游耦合协调的情况，未来可从更全面、更深入的农业农村现代化与乡村旅游融合发展角度选取评价指标，进一步完善和提升研究。

5 结论

（1）2010—2019 年京津冀地区的农业现代化系统综合发展水平整体呈波动上升趋势，增幅27%，乡村旅游系统综合发展水平呈持续上升趋势，增幅134%，2016年为农业现代化系统下滑阶段，其他年份为两者共同增长阶段，且总体均处于良好的上升态势，综合水平增幅表现为乡村旅游＞农业现代化。

（2）京津冀地区农业现代化系统和乡村旅游系统耦合协调的时空分布格局差异显著，空间维度上保持着北低-南高的空间分布特征，呈现出以点带线、以线成面的地域发展优势。时间维度上存在较强的耦合互动关系，研究期间内两者的耦合度状态由磨合阶段上升为良性耦合，呈现“S”形增长。耦合协调度稳步上升，从濒临失调发展为勉强协调，大部分城市都实现了协调等级的跃升。

（3）2010—2019 年京津冀地区在乡村旅游发展方面存在明显短板，总体表现为乡村旅游滞后状态，但差距趋于缩小。2019 年，除北京为农业现代化滞后状态外，其他城市均表现为乡村旅游滞后的状态，部分城市乡村旅游滞后差距略有增大。

6 建议

6.1 提高京津冀地区农业现代化和乡村旅游系统的综合发展水平

（1）持续提升农业现代化水平。从产业振兴到乡村振兴，加快农业现代化进程，并不断延伸拓展农业产业链。对一二三产业进行深度的技术融合、产品融合和市场融合，以北京市房山区、天津市武清区、河北省张家口市等京津冀区域内的国家现代农业示范区为引领，通过物质流和能量流的统筹调控及优化，打造绿色农业全产业链条，建立健全农业科技创新体系和农业技术推广机制，转变粗放式的农业生产方式，兼顾质量和产量的协调发展，加强生态保护，提高农业综合效益和竞争力。

（2）合理开发乡村旅游资源。京津冀地区各城市依靠各自优势资源和地方特色，挖掘特色产业，避免同质化情况加剧竞争。利用现有资源发掘乡村旅游市场潜力，如景观资源、民间文化资源、特色农产品等，将其融入乡村旅游发展规划之中，结合如北京市延庆区、天津市蓟州区、河北省石家庄市等京津冀区域内的全国休闲农业重点县、中国美丽休闲乡村和乡村休闲旅游精品景点线路，建设吸引力强、特色突出、满足绿色生态环境需求的农业旅游区。

（3）培育农业农村专业人才。吸引专业人才，同时集中培育当地农业人才，增加职业农民的数量，结合农忙农闲和旅游淡旺季，合理分配劳动力，推进解决本地过剩的劳动力及人才外流问题，吸引人才回流，建设京津冀的农村地区。对农民进行现代化农业的技能培训，吸收各种新型农业经营理念和模式，促进农业现代化和乡村旅游发展的深度融合。

6.2 提升京津冀地区农业现代化和乡村旅游系统的耦合度及耦合协调度

（1）鼓励因地制宜逐级发展。由于各城市农业现代化水平与乡村旅游发展水平差距较大，可按各自发展现状，将各城市划分成不同等级的发展分区，确定各城市农业现代化和乡村旅游的发展方向和重点，逐级递进地推动区域整体发展。

（2）突出区域合作优势。加强区域旅游合作，强化同源异质的互补功能，促进区域乡村旅游资源优化配置，丰富乡村旅游供应链。既要打造特色乡村旅游体系，形成特色鲜明的乡村旅游品牌特色，又要实现农业和旅游业经济、生态和社会3 个维度的可持续发展，促进产业多样化发展，发挥其最大效益，突破乡村旅游发展瓶颈，缩小区域内部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