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碧玉与玉文化——华裔视角下的碧玉认识

□卢柏芝/文

1 加拿大碧玉介绍

玉（Jade），包括软玉（Nephrite）和硬玉（Jadeite）两类。中国新疆和田玉、加拿大碧玉（Canadian Green Jade）、俄罗斯玉、美国怀俄明玉在矿物学上同属于软玉；缅甸翡翠则属于硬玉。

加拿大有着世界上最丰富的已探明碧玉储量，也是世界上最早开发和利用碧玉的国家之一[1]。加拿大碧玉有着“天堂之石（The Stone of Heaven）”的美称，因其主要产地在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B.C.省，Province of British Columbia），也被称为B.C.玉。加拿大碧玉中较有名的是北极玉（图1a）和卡西尔玉（图1b）。

图1 加拿大北极玉（a）与卡西尔玉（b）样品

北极玉（Polar Jade）产于北极圈极寒地带。北极玉质地细腻、光洁润泽、颜色鲜亮，是加拿大碧玉中质量最为上乘的。极地玉被描述为“有史以来发现的最亮、最透明、最硬、最绿的软玉”。加拿大的碧玉储量及开采量虽大，但作为极品碧玉的北极玉的储量及开采量却极为稀少，而且容易开采的北极玉几乎被开采殆尽，余下的是开采环境更为恶劣、取之更为不易的储矿点。

卡西尔（Cassiar）是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北部历史上一个石棉矿的地名。卡西尔玉矿与卡西尔石棉矿伴生，早年石棉矿工人开采包在玉石外面的石棉用作建材，而把玉石丢弃不用。加拿大碧玉玉石外皮中，如果有白色呈丝状的石棉存在，那便很有可能是卡西尔碧玉[2]。

最早发现加拿大碧玉价值的是来自中国的铁路工人（黄韧，2019）。相传在19世纪晚期的一年夏天，在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利卢埃特（Lillooet）附近的溪流边，一群刚刚从铁路工地上下来的华工在冲凉时发现了质地类似于中国“玉”的碧绿色石头。为了避开殖民主义者的监视，他们将发现的玉石藏在工程事故中死去工友的棺材中运回广东。这些石头质地类似翡翠，制造出的工艺品有一部分还成为清朝末年慈禧太后的珍藏（黄韧，2019）[3]。

2 加拿大碧玉特征

2.1 分布与矿物特征

加拿大碧玉矿床主要沿科迪勒拉山脉分布（图2），其中最为著名的矿床均位于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境内。在该省有50多个碧玉矿床，自北向南分布有卡西尔（Cassiar）、普莱尔（Polar）、克莱（Cry）和迪斯湖（Dease Lake）、奥格登山脉（Mount Ogden）以及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南部（Southern B.C.）等五个矿区（图2a）。

图2 B.C.省碧玉矿区分布图

加拿大碧玉矿床属于气成热液矿床，与超基性岩的蚀变交代有关（米玲丽，2003）。碧玉矿床通常与蛇纹岩相伴而生，是在蛇纹岩侵入后的极短时间内形成的，是蛇纹岩与基性火山岩的交代蚀变产物[4]。这些地体中的区域断层可以指示超基性岩石出现的位置。从图2b中可以看到，加拿大迪斯湖、奥格登山脉以及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南部等矿区附近分布有大面积的蛇纹岩。软玉矿床一般呈透镜体状产出，透镜体中部常有较高品质的碧玉产出（米玲丽，2003）[5]。有商业价值的软玉矿也可能出现在冰碛丘陵、岩堆和砂积矿床里，在这里可能会产出被中国人视为籽料的碧玉[6]。

2.2 开采

受崎岖的地形和极端天气条件的限制，加拿大碧玉年度开采窗口期只有不到90天的时间。碧玉的开采主要分为勘探、开采、切割、运输四个环节（黄海，2009）。在勘探阶段，工作人员使用钻头钻取碧玉矿体，对碧玉原石进行分级和评估，确定玉质是否具备开采价值。勘探完毕后，对达到要求的碧玉矿体实施开采工作[7]。碧玉的韧性很大，抵抗撕张破碎的能力很强，开采时需要借助重型液压机沿碧玉的解理面裂缝注入液体才能分离玉石。开采下来的碧玉原料宽度很大，运输和销售均不方便，须借助钻石切割机分割成小料以方便后续的运输、加工与销售。图3便是工作人员在借助切割机分割玉石[8]。

图3 切割玉石

2.3 品相特征

碧玉的化学成分主要为二氧化硅（SiO2）、氧化镁（MgO）、氧化钙（CaO）以及少量的氧化亚铁（FeO）（刘佳，2014）。二价铁离子（Fe2+）对碧玉绿色色调起着主导作用，三价铬离子（Cr3+）、二价锰离子（Mn2+）含量是影响碧玉绿色的重要因素（杜红梅等，2015）。加拿大碧玉主要矿物成分为透闪石-阳起石系列矿物，以透闪石为主，含有少量的透辉石、绿帘石、络尖晶石、石榴石、磁铁矿以及石英（黄海，2009）。碧玉矿物成分中透闪石中的2%以上的二价镁离子（Mg2+）被二价铁离子（Fe2+）置换而形成阳起石，碧玉的颜色越深，阳起石的含量越高（刘佳，2014）[9]。

加拿大的碧玉呈绿色、翠绿色、墨绿色等不同颜色，常见深绿色，整体上颜色分布不均匀，大部分存在绿色、黑色的斑点，且数量较多。不同矿区碧玉有一定差异，北极矿区碧玉样品绿色基底上偶分布白色或褐色团块，部分样品含“水线”，黑点较少，质优者颜色呈现均匀绿色；卡西尔矿区碧玉颜色多呈浓艳的深绿色，黑点较多（吴青蔓，2015）。加拿大碧玉透明度为微透明-半透明，呈现油脂-蜡状光泽（米玲丽，2003）；碧玉莫氏硬度（应用划痕法将棱锥形金刚钻针刻划所试矿物的表面而发生划痕，用测得的划痕的深度分十级来表示硬度。这种表示矿物硬度的方法，称为莫氏硬度）一般能达到6.0-6.5，如果碧玉中存在水线等特殊结构或硬度较低杂质成分，会降低碧玉的硬度（孙丽华、王时麒，2014）；加拿大碧玉平均相对密度在3.0左右，颜色较深的加拿大碧玉相对密度稍高（孙丽华、王时麒，2014）[10]。

2.4 碧玉鉴定与区分

珠宝市场上与碧玉相似的玉石较多，包括绿色或黄绿色的翡翠、石英岩玉、玉髓、葡萄石等，另外绿色玻璃也常用来仿制碧玉。可以从光泽、硬度、透明度等方面来区分。

翡翠为玻璃光泽，常见“翠性”（肉眼观察翡翠原石或成品，其抛光面或石皮上，多可见一种颗粒稍大、似眼状的斑晶，在光照下表现为片状闪光，即行家所说的 “翠性”，其他宝石则未见此特性；珠宝鉴定，何雪梅，见图4），手摸有光滑感；而碧玉多为油脂—蜡状光泽，手摸有涩感，呈半透明—不透明[11]。

图4 翡翠“翠性”（何雪梅，《珠宝鉴定》）

石英岩玉光泽较强，多为玻璃光泽，断口为粒状；而碧玉为油脂—蜡状光泽，断口为参差状。玉髓为隐晶质结构，颗粒极为细小，呈玻璃光泽，透明度较高。石英岩玉、玉髓以及葡萄石相对密度小于碧玉，可用三溴甲烷来区分。绿色玻璃是碧玉的常见仿制品，呈半透明—不透明，常含有大小不等的气泡，贝壳状断口；与碧玉相比，玻璃相对密度明显较低，硬度为 5-6，多能被小刀刻划，而碧玉则不能。

不同产地碧玉经肉眼观察，可以从颜色、光泽、矿物杂质等方面来加以区分（朱亚杰，2020）。新疆玛纳斯碧玉颜色呈菠菜绿色，其间夹杂有点状的以及条带状的淡白色的斑纹，玉中存在黑色的墨点，墨点颗粒比较大（徐强、杨光敏、刘冰洁，2014）。俄罗斯碧玉颜色鲜艳，特征颜色有菠菜绿、苹果绿、鸭蛋青（朱亚杰，2020），俄罗斯碧玉绿色较正，原料中有黑点及颜色的明暗分布，大多数的俄罗斯碧玉能够看出萝卜纹的结构特征，多黑点，颜色不均匀（徐强、杨光敏、刘冰洁，2014）。俄罗斯碧玉的黑点形态多变，呈点状、斑块状、条带状。加拿大碧玉则“黑点”比较小，分布比较均匀，可见白色棉絮状物，“水线”较发育[12]。

加拿大碧玉比玛纳斯碧玉产量大，体积大，质地均一，颜色鲜亮。它的绿色较俄罗斯碧玉的绿色显得更接近黄色调，黑点相对少，肉质密度稍差，料质有水感，但是结构比较细腻（徐强、杨光敏、刘冰洁，2014）。

3 加拿大碧玉市场

3.1 碧玉价值影响因素

加拿大碧玉的价值取决于碧玉的玉料质量、雕工，还受文化价值以及市场供需关系的影响。

一般来说，碧玉颜色呈纯正的绿色是最理想的，但是自然界所产出的碧玉往往会呈墨绿、灰绿等色调，其价值不如纯绿色的碧玉。碧玉以浓淡适宜、颜色均匀为佳，颜色过浓、过淡或者颜色分布不均匀都会影响碧玉的价值。

碧玉的透明度是指碧玉允许可见光透过的程度。碧玉矿物组分以透闪石矿物为主，透闪石矿物颗粒的大小、结构以及碧玉中杂质含量的多少等都对其透明度有直接影响。透明度越高，碧玉的价值就越高。透闪石晶体颗粒的大小也影响着碧玉的质地。透闪石颗粒越小，碧玉的质地就越细；透闪石颗粒越粗大，碧玉表面会出现明显的颗粒感，碧玉的质地也就越粗糙，缺乏细腻感。

碧玉是矿物集合体，内部常见黑色或绿色杂质矿物，呈点状、斑状、丝带状分布。其中主要影响碧玉净度的是氧化亚铁（FeO）黑点和水线（水线是透闪石晶体在玉石内规则排列的产物）。同等条件下，碧玉杂质矿物含量越少，其净度就越高，价值也就越高。但是，杂质矿物含量不是碧玉净度的决定因素，还需要考虑杂质矿物对碧玉雕刻的影响。易于剔除的杂质矿物对碧玉价值影响较小。如果玉雕师能利用杂质的形态、颜色等特点，用别出心裁的创意，创造出巧妙的玉雕作品，反而能提高碧玉的价值。如图5a，玉料上方的黑点被玉雕师设计为黑色甲虫，巧妙地设计出来这件名为“一甲一名”的作品。而在名为蝶舞荷香（图5b）的作品中，面对大面积的黑色杂质，艺术家将黑色部分设计为荷叶，荷叶之上的绿色部分设计为飞舞的蝴蝶，巧妙利用了玉料的颜色分布的同时，还使得雕刻更富有层次感。灵动的蝴蝶、摇曳的荷叶，让作品充满生机的意趣。可以说，好的雕工与创意使原来的杂质与瑕疵变成碧玉雕刻素材的一部分，为碧玉的艺术价值增色。

图5 碧玉巧雕挂件

裂纹会影响碧玉的价值，自然界碧玉或多或少都会有裂隙存在。一般而言，裂纹的大小和分布形式，只要不影响对整块玉料的切割加工，对碧玉价值的影响就小。不同块度的加拿大碧玉可以有不同的用途，相同条件下，块度大的碧玉可以用作雕刻大型作品，而且原料的利用率较高，因而具有较高的价值。相反，一些小块的碧玉原料只能用作饰物材料，其价值相对较低。

除碧玉玉料本身的质量外，市场供需、工艺水准、文化价值也对碧玉的价值乃至价格产生重要影响。

碧玉的价格受碧玉产量、顾客追捧程度等影响很大。加拿大北极矿区产出的北极玉本身质地细腻、颜色鲜亮、价值很高，也因为该矿区气候地理条件恶劣、产量较低，价格始终居高不下。同时，由于东方国家几千年来受玉文化熏陶的影响较大，碧玉更受东方国家尤其是中国人的追捧。因此，碧玉在东方国家的价格要高于欧美国家。加拿大玉石商也就结合中国文化，推出适合中国人的手镯、耳环、戒指等中国传统首饰，并利用加拿大碧玉块度较大的特点制作玉石砚台、玉石佛像、玉石建材等，受到中国人的欢迎。

工艺的好坏是决定碧玉价值重要因素。构思新颖协调、构图美观和谐、布局巧妙工艺，可以极大程度彰显碧玉的价值。另外，雕刻师是否能通过巧妙构思剔除杂质，充分发挥玉料的特点，也是考验玉雕艺术家水准的重要方面。

总的来说，加拿大碧玉原料中，以颜色纯绿、质地细腻、呈半透明、油脂光泽、杂质裂纹较少、块度较大的价值最高；颜色偏向墨绿或灰绿，质地偏粗、呈半透明或微透明、光泽偏向蜡状，杂质裂纹较多、块度较小的原料价值较小。加拿大成品的价值还要在玉料本身价值的基础上考虑造型是否优美、布局是否合理、做工是否细致、构思是否巧妙、文化价值能否打动顾客。

3.2 雕刻

中国古语说“玉不雕不成器”。只有经过能工巧匠的雕琢，才能将玉石的真正价值展现出来。

加拿大碧玉质地坚硬、细密，可雕性很好（胡昌民，2014）。相对于中国和田玉等玉料较小、适合雕刻佩饰摆设的特点，加拿大碧玉既拥有可做佩饰摆设的玉料，还拥有体积大、重量大的玉料，可用于雕刻大型玉雕。

加拿大碧玉雕刻者选用相适应的玉材表现特定内容。由于各地区、族裔的文化、习俗不同，加之受雕刻者本人思想的影响，对选玉的标准、雕玉的题材也有很大不同。加拿大人喜爱给大自然带来勃勃生机的野生动物，加拿大玉雕艺术家使用本土碧玉来表现魁熊、北极熊、白头鹰、海洋动物等本土的标志性动物，带有着浓郁的北美风味。图6便是加拿大玉雕艺术家德博拉·威尔逊（Deborah Wilson）雕刻的麦哲伦企鹅（Magellan Penguin）。

图6 麦哲伦企鹅（Magellan Penguin）

野生动物具有野性、粗犷、朴实的原生美态。来自中国的玉雕师在玉雕创作时，结合中国画中“大泼墨”“粗线条”“浓墨重彩”的表现方式，以反映野生动物的这些特征。图7便是艺术家胡昌民的加拿大碧玉雕刻作品。胡昌民大师在玉雕作品中融合了东西方文化，创作出多件既有加拿大本土特色又充满中国艺术审美的雕刻作品。

组图7 胡昌民（Charles C.M.Hu）加拿大碧玉作品

1956年，玉雕艺术家潘秉衡大师使用一块瓦片形状的加拿大碧玉边角料，结合中国传统戏剧《西厢记》的故事创作出了传世之作《待月西厢》（图8）。在这个作品中，潘秉衡大师充分利用玉料的特点，把厚一点儿的部分雕成人物，瓦状的部分雕成粉墙，深色的边角被雕刻成萱草和藤蔓、香几和香炉，将古诗“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的意境描绘得淋漓尽致。

图8 潘秉衡作品《待月西厢》

4 玉文化

“玉”在古代中国主要是指透闪石阳起石质玉，即软玉。玉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玉被很多学者认为是中华文化起源的第一块奠基石。中国发现最早的碧玉器物是距今六千多年的新石器中晚期红山文化的碧玉龙（图9），有着“中华第一龙”之称。

图9 红山玉龙

在中国新石器时代中晚期，玉制祭器占据了极为重要的地位。原始先民认为，玉器具有通神的功能（喻燕姣，2000）。玉器同时也是权力与地位的象征，中国的《周礼》便规定了不同等级的人使用的玉器也不同。受道教思想的影响，中国汉朝人认为玉有养生与帮助修炼的能力，汉朝人生前服用玉屑以求长生，死后通过使用金缕玉衣（图10）、玉塞试图达到尸体不腐的目的。

图10 汉朝中山王刘胜墓出土的金缕玉衣

中国还将玉视为吉祥如意的象征，认为玉能给自己带来福气。当代玉雕艺术家茹月峰创作出刻有福、禄、寿的碧玉瓶，便是玉美好寓意的具象化（图11）。

图11 中国当代玉雕作品《碧玉瓶》，分别刻着福、禄、寿三个字 作者：茹月峰

同时，质地细腻坚韧、质感温润、色泽美丽的玉，被中国人赋予了道德、权力、礼仪、地位、文化等属性。春秋时期，孔子在《礼记·聘义》一书中将玉的温润、致密、柔和、坚韧、表里一致、瑕不掩瑜等一系列特征，与君子的仁、知、义、礼、乐、忠、信、德、道等完美品行联系在一起（何松，2005），提出了 “君子比德于玉”的思想。东汉许慎在《说文解字》中将玉定义为美丽的石头，同时描述了玉的光泽、质感、外形，并将玉的性质与君子的品格联系在一起。

中国并不是唯一产生玉文化的国家。在新西兰，毛利人相信，一个地方的山、水、森林的生命力，可以凝聚在石头中，这样的石头叫做生命石，被毛利人看作是部落领地的守护神，常立于部落入口显著的地方。毛利人利用石头、贝壳制成的雕刻工具，在沙和水的作用下制作他们传统的“玉人项饰”（Hei-Tiki），他们认为这些项饰寓意着好运、财富。

在华人发现加拿大碧玉的价值，并利用北美玉石制造精美的工艺品之前几千年，生活在加拿大的“第一民族”就已经发展出了一套成熟的治玉传统（黄韧，2019）。地理学家乔治·道森博士（George M.Dawson）发现北美萨利什（Salish）部落使用木质铲子或锯子，利用沙子的摩擦来切割玉石。图12中便是加拿大原住民使用的玉石工具。

图12 加拿大原住民玉石工具

住民艺术家以原住民文化中有代表性的故事吟诵（Story-telling）为题材创作出玉石作品（图13）。

图13 加拿大原住民玉石艺术（黄韧，2019）

加拿大西海岸“第一民族”有着“捡忘忧石”的民间习俗，他们认为遇到生气或者忧虑的时候，用手指挤按摩擦这些发亮的小块宝石，并把它们装在口袋里，可以驱除晦气，可以安神息怒，让人更加冷静，不易冲动。这些小石子吸收主人的一部分“智慧（Wisdom）”后，会成为一种带有“灵力（Medicine）”的护身符（黄韧，2019）。

5 结语

可以说，玉文化不是中国人所独有的，世界上很多民族都有使用玉石的传统，并在对玉器的使用中对玉石寄予了很多美好的寓意，产生了丰富的玉石文化。这些丰富多彩的玉文化，正是人类文明蓬勃发展的重要象征。■

引用

[1] Leaming, SF.1998.'Jade in Canada: Geological Survey of Canada Papers 78'.Simandl, GJ, CP Riveros, and P Schiarizza.1999.'Nephrite (jade) deposits, mount Ogden area, central British Columbia (NTS 093N 13W)', Geological fieldwork, 1: 339-347.

[2] 杜红梅,宋家达,库育苗,等.玛纳斯碧玉致色离子对绿色参数的影响[J].超硬材料工程,2015(3):53-58.

[3] 黄海.加拿大碧玉的宝石学特征研究[D].北京:中国地质大学(北京),2009.

[4] 黄韧.加拿大西海岸玉石文化的功能变迁与多元族群记忆[J].文化遗产,2019(3):11.

[5] 刘佳.加拿大卡西碧玉宝石学性质与特征研究[J].岩石矿物学杂志,2014(33):10-14.

[6] 米玲丽.加拿大碧玉[J].宝石和宝石学杂志,2003,5(1):10-13.

[7] 施光海,张小冲,徐琳,等.“软玉”一词由来、争议及去“软”建议[J].地学前缘,2019(3):163-170.

[8] 孙丽华,王时麒.加拿大碧玉的矿物学研究[J].岩石矿物学杂志,2014(S1):28-36.

[9] 吴青蔓.加拿大北极矿碧玉的宝石矿物学研究[J].北京:中国地质大学(北京),2015.

[10] 徐强,杨光敏,刘冰洁.各产地碧玉的鉴定特征及其质量评价[J].科技资讯,2014(26):248.

[11] 喻燕姣.中国玉文化研究范畴浅析[J].东南文化,2000(7):66-69.

[12] 朱亚杰.不同产地碧玉的鉴别特征[J].中国宝玉石,2020(3):73-79+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