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经典与当代——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与现代化》

张力文/ 中共宁波市委党校哲学教研部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科学理论和科学精神是密切地联系在一起的。纵观新时代以来我国和世界经济的发展表现，能够发现很多新的变化，这些都为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发展提供了新的素材。基于此，由顾海良教授主编的《经典与当代——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与现代化》（经济科学出版社，2019年8月版）一书，立足于理论、历史和现实的结合，以对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科学理论研究为基础，联系时代变迁和马克思主义及其经济思想的历史演进，探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科学理论和科学精神的当代意义，全面涵盖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科学理论。总体来看，该书主要呈现三个方面特点。

一、全面阐述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框架体系

该书从整体上对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进行了概述，主要是对政治经济学对象和方法、体系和结构，以及经济的社会形态发展理论进行探讨。在对象和方法研究领域，该书首先总结了古典政治经济学家亚当·斯密、大卫·李嘉图、约翰·斯图加特·穆勒对政治经济学对象和方法的理解与分析，然后阐述了马克思、恩格斯对古典政治经济学哲学基础、研究方法的批判，最后阐述了马克思、恩格斯有关政治经济学对象与方法基本观点的形成，具体对象包括社会经济运行中生产与分配、交换、消费之间的辩证关系和社会生产关系，具体方法包括辩证法、研究方法和叙述方法及其关联性、“原生类型”和“次生类型”的关联及其“中介”。上述分析内容突出了马克思提出的经济变革，揭示无产阶级政治经济学和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的本质区别，把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科学地确定为研究生产关系的发展规律。在体系和结构领域，该书重点阐述了马克思对政治经济学体系进行的不断探索和反复构思，具体包括从政治经济学批判的“五篇结构计划”到“六册结构计划”的演化，从对“六册结构计划”开头部分关于资本理论体系的缜密思考，到最终形成《资本论》四卷结构体系，马克思对政治经济学体系结构的研究探索过程，前后经历了十多次构思。读者通过深刻理解这一构思的主要过程、基本内容及其联系，对于全面把握马克思政治经济学体系和资本论理论体系，深刻理解马克思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方法和本质，特别是对于理解马克思政治经济学体系结构的当代意义，形成新时代政治经济学体系结构具有十分重要的启发和指导意义。在经济的社会形态发展理论领域，该书总结了马克思、恩格斯关于经济的社会形态发展理论的形成及阐释，以及列宁对经济的社会形态发展理论的继承与创新，批判了西方主流经济学派关于经济的社会形态发展理论的偏颇以及经济社会形态理论中马克思主义哲学话语的沉默与悖结。作者认为，马克思关于经济的社会形态发展理论绝不是基于主观认识的判断，而是在批判性地借鉴已有研究成果的前提下，通过研究总结大量的研究资料后逐步构建起来的。只有充分认识马克思关于经济的社会形态发展理论的形成过程，才能够真正地去理解和把握这一理论在科学层面的意义和时代价值。

二、系统呈现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体系

该书通过15个论题阐述了《资本论》三卷对政治经济学主要理论的解析，来全面呈现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体系的概貌。其中劳动价值论奠定了马克思政治经济学的理论与实践研究基础，也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其他理论产生的根源。商品生产和商品交换理论对商品从现象到本质进行了深入考察，揭示了商品生产和商品交换的内容和实质。货币和信用经济理论包含了从货币的起源和本质，到货币内在逻辑上的发展趋势，再到货币与生产的关系，货币的流通量，银行的职能，证券市场的生成、运作以及货币的功能在现代市场经济中的全面展开等内容。剩余价值理论探讨了剩余价值的概念，揭示了剩余价值的真正来源，解开了现代资本主义社会内部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剥削的秘密。劳动力商品和工资理论第一次以劳动力商品理论为基础，揭示了工资的本质，以及资产阶级经济学流行的工资范畴背后隐藏的经济关系和阶级关系的本质。资本积累理论通过对资本主义的简单再生产，剩余价值转化为资本，资本主义积累的一般规律的分析，研究了资本积累的一般运行机制，考察了积累过程中资本主义经济关系的发展变化和发展资本主义经济运动的长期趋势规律。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及其发展趋势理论阐明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不仅表现为经济关系的结构特征，而且表明由经济、政治和意识形态结合形成的结构化社会整体的存在形式。资本循环和资本周转理论阐述了资本主义商品流通和资本再生产的主要方式与基本特征，揭示了社会化大生产条件下社会生产和再生产的基本过程和主要特点。社会资本再生产理论全面分析了社会总资本再生产的主要原理，阐述了社会资本再生产理论，并通过解释社会总资本再生产的运行过程和条件，从能否实现社会资本再生产的视角，深刻揭示了资本主义经济的波动规律和发生危机的必然性。平均利润和生产价格理论是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和剩余价值论逻辑的历史发展和延伸。利润率趋向下降理论提出了平均利润率趋向下降规律是资本主义经济发展规律的重要表现，是资本剩余价值规律和资本主义积累一般规律进一步发展的必然表现形式，是社会生产力日益发展，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所特有的表现。这些理论的研究，对我们认识中国改革开放的伟大实践与当前市场经济所面临的错综复杂局面，构建中国特色政治经济学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

三、凸显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在当代中国的发展与创新

该书在遵循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思想原则和学理的基础上，更深一步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基本原理和中国实际紧密联系起来，不断创新和发展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例如，结合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及其发展趋势理论，解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形成中，根据中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发展的现实状况，提出了要不断地解放和发展生产力的重要理论。该书以问题为出发点，在坚持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思想的基础上，以中国经济体制改革发展为研究和探索对象，总结和探讨中国经济发展和体制改革过程中所获得的重要经验和形成的重要理论，进而探索出一条符合中国国情的现代经济发展和创新之路，实现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在当代中国的发展与创新。该书在理论创新层面上，大力弘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在学术用语方面的革命性创新，凸显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与中国经济发展改革实践智慧的紧密结合。

综上所述，该书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经典理论与当代中国市场经济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发展紧密结合，既系统展示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理论体系，又凸显了马克思主义不断发展革新的科学精神，为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赋予了新的时代意蕴，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开放、运行和发展具有重要的理论指导意义。